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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休渊接过,打开后发现这果然不是他的职责范围,这是个缉毒案……
这是一个绰号天羽的组织,五年时间,死了四个缉毒警察,三个卧底,抓捕行动中死亡了六名普通警察,十三名武警。前任缉毒队长的女儿被绑架,三天后被发现尸体,有性侵害迹象,并且死于毒品注射过量。其他负责此案的缉毒警家属,也受过不同程度的威胁、绑架,甚至伤害。
付出如此大的牺牲,虽然抓捕了大量相关人员,也销毁了巨量的毒品,但是这个组织的头目至今却依旧逍遥法外。有线报称,此人最近就在国内,而且很可能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回国,如果这次再抓不住他,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但问题是,他们虽然得到了这个情况,却依旧不知道这个最大首脑到底在什么地方。
原本这个事情是求助于国安,结果国安那边也没有太确切的情报,结果就把事情推到陈休渊这来了。
“虽然我前次说了不能宠坏他们,但是有些事……”
因为虽然毒品害人甚于鬼怪,但这是世俗之人自己造的孽债,就该自己偿还,他们这些修士不能插手。可陈休渊不同,他是天魔,百无禁忌,只要他自己想帮,就能帮。所以,即使老神仙不久前刚刚说了说了“不能宠坏他们”,此刻,老神仙明显是希望陈休渊出手帮忙的。
“我帮,不过,这件事我可能要让BOSS也参加进来。”陈休渊看着那一张张的照片,有罪犯,有被害警察,有瘾君子……
陈休渊已经一个多月不见赵恣文了,夜里也不是日日都能联络,他飞机飞来飞去,有多半时间便是飞出了和赵恣文的“联络”范围,且任务中,电话、电邮也全都是不能用的——其实大晚上幽会更是不行的,只是陈休渊的恶劣行为无人能发现而已。
不过他让赵恣文加入进来,却并非是为了和赵恣文亲热。一方面是因为他一直说着帮赵恣文积德,貌似一直能积成。另外一方面,则是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还是应该把赵恣文放在身边……
同一时间,赵恣文正在天渡的紫柳会馆,参加一个聚会。
这个地方是由前清的一处世家老宅改建而来,完全的古色古香,一派世家豪族宅院深深的模样。在天渡,赵恣文蓝薄荷的“太子党俱乐部”是戏称,那么紫柳就是货真价实的现代贵族俱乐部,完全采用会员式,非请勿入,所有在天渡的甚至外地的“高层人士”都以得一会员卡为荣。
赵恣文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到紫柳来了,不过,并非是由于他有了陈休渊,而是因为在这地方的聚会,太无聊了……
不过这次,是他大哥吩咐他一定要来的。结果就是和眼镜他爸的一次见面,这次应该说是正式的,双方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四……”
“大哥~”他家老大一开口,赵恣文立刻瞪眼,完全是“你敢这么叫我,你试试看”的架势。赵家老大立刻笑了,总算是把后一个字咽回了肚子里。
“我听说你认识的那个小朋友的事情了。”赵老大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爷子应该比我还早知道,现在没搭理你,就是等着你自己认罪呢。你也知道老爷子对他们那些人的态度,况且,你和这样的人小心玩过头了,不好收场。”
“大哥,老头子不是说了吗,只要我找个能好好过日子的人,我现在找着了,他可不能言而无信。”
赵老大一怔:“找着了?你这次……”
“我也三十多了,想定下来了,不想继续玩了。”
“确实啊……一晃眼……你也都三十多了……”赵老大感叹着,拍拍最小兄弟的肩。
赵恣文从单间里出来,就有早等着的人一扭一扭的凑了过来——沈彦棘,一部分称呼他沈少,另外一部分人称呼他“阉鸡”……
这是个和陈休渊一样的玩家太子党,而且也同样酷爱男风,但是别看他上身紫色T恤,下身紧身亮片皮裤,脖子上还系着一条绿围巾,抹着眼睛,擦着口红,怎么看怎么娘炮,其实……他是个攻,还是个纯攻,外加娘攻……
86、086糟糕的预感...
“第六感并不是不存在,只是像天眼一样,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自己拥有这种能力,或者有些人没有这些能力而已——《我的日记》”
赵恣文和沈彦棘确实是认识,但是就是认识而已了。并非是对方装扮的原因,对于别人的衣着爱好,赵恣文历来都是很放得开的,只不过,两人的头一次见面,沈彦棘就试图勾搭赵恣文上床。当然,由于沈彦棘是个纯攻,所以可想而知,对方在床上是要做压人的那个的……
更重要的是,沈彦棘是个玩得有些疯的人,当然,在天渡他是不敢疯的,但是听闻他到外地旅游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敢玩的……
所以,对于上床,曾经的赵恣文还没想过自己会有被压的一天。而就算如今在某个小混蛋身上破了例,也仅仅是在那个小混蛋身上而已,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而在玩乐的态度上,两人也不是一路人,所以赵恣文对他,历来都是敬而远之的。但今天沈彦棘主动来搭讪,他也不能太过失礼。
“赵少~最近很少见到你,蓝薄荷也少见你的面。”沈彦棘一边转着他的围巾一边对赵恣文抛着媚眼,“怎么?有了新宠了?”
“哪里有什么新宠?”赵恣文笑着摇头,他可不想忽然乱语引起沈彦棘的兴趣,惹来麻烦,“只是被家里管得严了,大哥也说我三十多的人了还不务正业,未防被断了财路,所以一年到头,不管怎么说也要抽出几个月来扮勤恳。沈少也是这样的吧?”
“这倒也是。”沈彦棘点点头,但眼睛却还是直勾勾的看着赵恣文,上上下下来回不停,那种热切,仿佛是要把衣服看得着了火,“不过……事实虽是事实,我却是不怎么信。赵少自己不知道吧?在我看来,今天你可真是光彩夺目的,全身上下,举手投足都像是被男人好好滋润过了的……”
赵恣文被他阴阳怪气的这么一番说,脸色没变,毕竟这点城府他还是有的,但眼神却是完全变了,半点温文也不见,明明白白的闪烁着怒火。就算必须承认,这确实也没错,但被人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评价成什么“滋润”过了,赵恣文不怒才怪了。
如果不是现在身在会所大厅里,来来往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自家大哥也还待在他身后的雅间里,赵恣文拳头大概就要上去了,但即便如此,阴冷着一张脸的他,嘴巴上也不会再客气了:“阉鸡,你想男人滋润想疯了吧?但也确实没男人,能在看了你的模样后还硬的起来,怪不得,到了现在你的后门还没能送出去。”
被赵恣文这么一说,沈彦棘却也恼,依旧是笑眯眯的,甚至还意图抬手去摸赵恣文的下巴:“赵少,你生气起来真够劲。尤其是声音,听得我下面都硬了。至于我说的是真是假,你我心里都清楚。既然你也不是自己的后门锁得那么紧,那和我找点乐子有什么不好?你应该也听说过我的能耐吧?”
“我当然听说过你的能耐,你不是阉鸡吗?”赵恣文故意笑得轻蔑,“抱歉,我的后门还是锁的很紧的。”推开沈彦棘,赵恣文无意继续谈论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径自走了。
陈休渊不知道赵恣文今天闹了一肚子气,夜里他自然是跑来和赵恣文来个“远程聚会”了。往常抱住人之后,虽然不是每次都能水乳交融一下,但嬉笑谈心总是有的。可是这次,他刚抱住赵恣文的腰,就被对方一巴掌拍开了。
“怎么了?”陈休渊凑过去问?
赵恣文本来不愿意回头,甚至想就此把陈休渊赶走。但是却又一想,他们交往到现在,感情一直都很干净,尤其是陈休渊的感情,更是澄澈无瑕……那明明是他人的龌龊,怎么能怨到陈休渊?
“没事。”于是,陈休渊还正奇怪着,赵恣文就转过身来了。
但又怎么可能没事?但既然赵恣文不再说,陈休渊也就不再问了:“BOSS,能和我一块到南边去吗?西南。”
“嗯?又有新任务了?”
“嗯。”关于任务,一开始陈休渊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但是,洛昶林那边告诫他,赵恣文也告诫他,不能说,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说,是纪律,也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和自己。毕竟,有些事情,确实是知道得越少越安全。就算是陈休渊有能力,但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保护,也没有绝对的安全,而从来都是相对的。
于是,原本没什么保密意识的人,渐渐的也学会了把私事和公事分开。所以现在他只说了一个“嗯”,而没有详细讲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为什么要带我?”
“想你了。”陈休渊开始在赵恣文身上磨蹭。
“这一个多月都没想着让我去找你,怎么突然现在让我去了?”
“……我担心你。”
“怎么了?”
“有不好的感觉,到不了心惊肉跳那么严重,但是很担心。”陈休渊把赵恣文抱得更紧了。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赵恣文笑着摸了摸陈休渊的头发,但是话出口的时候,他忍不住想到了沈彦棘,于是底气也就变得不是那么充足,而陈休渊注意到了。
“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松开了拥抱着赵恣文的手,挑着眉,一脸怀疑的看着他。
“真没什么。”赵恣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陈休渊看着赵恣文,很确定他并没有说真话,这还是两个人相处至今的头一次,不过他却也明白,这不是赵恣文想欺骗他,而是赵恣文想隐瞒他,结果听起来似乎相同,但实际上却不同,这是赵恣文需要的隐私。于是陈休渊也没再追问,而是把事情转到了最初的问题上来,“要到这边来玩吗?就当作是来度假。”
“我有什么时候不是在度假吗?让我……”他本来想说考虑两天,但是又想,这么说,倒像是他不服气耍性子一样,而且,陈休渊的担心,从来都不会是普通人的神经过敏。他躲避,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好吧,我也确实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去旅游了。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安排一下,过两天就过去。”
“别让狗狗们离开你。”
两人商定了相聚的城市,毕竟赵恣文动身的时候,陈休渊八成已经开始执行任务。而就算陈休渊向洛昶林要求,但不是在任何事上,他的特权都能通行无阻的。非常可能的是,很长一段时间内,两个人都不能碰面。毕竟赵恣文的级别还够不上参与这种大案,而陈休渊在任务一开始的时候,应该就会处于严密的保护之中,在物理上与外界完全隔离了。
但毕竟距离近了,陈休渊可以随时感应着赵恣文,有什么事都能及时上手。而只是安排两天,应该也不会出事吧?
和赵恣文联系的第二天,陈休渊就和洛昶林踏上了南去的飞机,而这样也就是说,除非赵恣文也过来,否则,天渡就已经超出陈休渊的感应范围之内了……
坐飞机的次数多了,比起头一次的时候,陈休渊已经适应的多了,总之是不会被人从飞机上抬下来了。而是略微有点脚步虚浮的和其他人下了飞机,坐上当地同事安排的车辆,陈休渊的这次行动也是属于机密。虽然与当地缉毒部门配合,却没进省厅的大门,而是直接一头扎进了某军区。
外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内里还是和之前一样,把有关人员拉来,有关资料运来。而陈休渊提供的资料,能写的写出来,不能写的直接穿给分派给他的相关人员,但他自己能活动的范围,只有安排给他的一个军属小院。
有囚犯用黑头罩罩着头,手铐脚镣齐全的压进小院里。陈休渊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隔着特殊玻璃一坐,录像机一开,该说的不该说的,说了的没说的,就全都从他的嘴巴里吐露了出来。来人是亡命之徒,原本就是死刑了,但是还有老婆孩子,全交代了,那老婆孩子即便不会丧命异处,但下半辈子也要在穷苦和胆战心惊中挣扎。还不如一肩扛了,至少老婆孩子吃穿不愁。
听起来倒是豪气,颇有点武侠小说里的侠客风范,且又是顾家的好男人。但除了少数人之外,正常人只要知道他的避讳会使得不知多少毒枭继续在外嚣张,贩毒。那就没人不想咒他死全家的,谁让毒品这东西,一祸害就是祸害了别人一家子。
但就是这么一个不畏生死的硬汉,不过是失神了几分钟,回过神来,眼前的电视上放着的就是他坦白交代的画面了。鬼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又惊又怕的结果却也只能点头认了继续合作,只希望该抓的都抓住了,国家也能确实保证保护他家人平安,否则……那真是要死无全尸了。
就是这样一个个类似的嘴硬家伙,被军车押过来,又押回去。而当地的缉毒科听说国安上边派了人,却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也没接到通知要怎么接待人家,莫名其妙又欣喜若狂的收获了无数崭新证据与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