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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翰学没有丝毫犹豫,“草民不愿意,裴家虽是没落了,但也不至于娶这样女子为主母。”
幕泽玺笑了笑,“那好...明日你便到县衙,找徐令元,我让他为你谋一份差事,你也不必再受月家的钳制。”
裴翰学闻言,面上微诧,半晌才行礼道谢。
落昭阳在一旁笑了笑,揽住他的手臂,坏笑地朝他眨了眨眼,幕泽玺抬手轻点了点她的额角,动作轻柔宠溺。
月疏浅乱了神,她爬至幕泽玺脚下抓着他的衣袍,
“太子爷...我都是受人陷害的,我与裴翰学什么事情都没有,求爷收了我吧...就是不是良娣...宝林...不,就算是婢女...我也愿意。”
幕泽玺蹙了蹙眉,俯视着她,“月家的闺风实在不行,你虽没月家嫡女,又可曾有过半点礼义廉耻之心。”
他扯下自己的衣袍,月疏浅抓着衣袍的一角,险些扑了个空。
面上苍凉,已经失去了理智,抬手指着落昭阳,“一定是她...太子爷,一定是落昭阳生怕我进了东宫,威胁她的地位,才命人掳了我去,我...我仍是清白之身啊!”
幕泽玺冷哼一声,“清白之身又如何,你的心肮脏不堪。”
话落,幕泽玺扶着落昭阳低道:“可是累了....我们回去吧。”
他满心满眼都仅有落昭阳一人,连眼神都吝啬得不肯给月疏浅一眼。
落昭阳点了点头,她确实不想在这里再呆下去。
“月夫人...月家世代书香门第,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瞧着该将月姑娘送到城外的庵堂中静思己过,还能落得了家风严苛。”
幕泽玺撂下最后一句话后,扶着落昭阳出去。
两人上了马车,落昭阳冲他提了一个明晃晃的笑容。
“没想到太子爷行事如此妥帖,妾身实在佩服。”
她每回有旁外话要说,总会阴阳怪气的,自称妾室。
幕泽玺知道她在戏谑自己,抬手捏了捏她的粉颊。
“少同我说这样,我若不说...你方才指不定就要自己亲自下场了,这样撕破脸皮的事情,不用你来。”
落昭阳愣了愣,他向来是不爱搭理这些事情的,现下为了她,却愿意与人多费口舌。
她甜甜地笑了笑,整个身子缩进他的怀中,蹭了蹭他的胸膛。
“谢谢....”
她低声,语气娇柔软糯,带着一丝甜腻,直飘进人心中,心口好似有羽毛轻轻掠过,让人心弦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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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的一众人总算到了行宫。
贺帝下了轿辇,落宏日上前抬起手背。
贺帝搭着他的手背下了马车,吸了吸气,往后一望。
贺允妩正扶着太后下了轿子。
“母后...这行宫山水怡人,人都舒服了不少。”
太后点首慈笑,“皇帝别站着了,进去吧....”
贺允妩时常和太后来行宫,早就熟门熟路。
众人入了行宫,贺允妩笑着道:“父皇...皇祖母先歇着,我同底下的人去泡壶好茶来。”
她正欲要走,贺帝笑道:“先等会,司恒是头一回开行宫,你带着他四处转转,也好熟悉下这儿。”
程司恒是程家长子,接管衡王手中宫中那批禁卫,陛下有意提拔,这次行宫之游,也命他带兵侍奉左右。
贺允妩眸色淡若,不猜也知,这又是父皇安排的相亲事宜。
她不由自主地斜眼睨了一旁候着的落宏日。
他神色如常,将眉头都没有轻皱一下。
贺允妩泄了气,佯装精神奕奕地提起一个笑。
“是...程领卫随我来吧。”
两人径直而出,贺帝笑着看着两人的身影。
“母后....你瞧着程家这孩子如何?”
太后笑着点首,“谦卑有礼...比皇帝从前挑的那些,好太多了。”
一旁的落宏日手上紧攥,下颌紧绷,青筋直冒。
程司恒一路跟在贺允妩身后,不曾搭话。
贺允妩路过之处都一应替他介绍着,再快至茶馆时,她停下脚步。
“就到这了,我要进去沏茶,程领卫请便吧...”
程司恒有些不知所措,低道:“茶水滚烫....我替公主搭把手吧...”
贺允妩只当他是说客气话,由着他进屋。
贺允妩素手在茶盒中挑出最鲜的茶叶。
轻手放至茶壶中,动作熟稔,沸水一泡,茶叶浮上水面,浓郁的茶香袅袅而升起。
程司恒望着她手上的动作,眼眸一深,“公主的茶艺极好....”
贺允妩丝毫要没有客气的意思,轻道:“确实挺好...”
太后最喜饮茶,她打小养在宁和殿,琴棋书画不行,唯有这茶艺确实挑不出错来。
两人正在屋内轻聊着,一宫娥进屋,“公主....这样的事情怎劳烦公主动手,奴婢来吧。”
贺允妩挑了挑眉,这宫女实在眼熟,从宫中跟到了行宫。
落宏日...你若放得下,又何必先人探着我的一举一动。
她唇角一勾,“不必了...就要好了,你端去内殿吧,我同程领卫还有些茶道要切磋。”
宫娥嘴角一僵,不过须臾,立即提起一个笑,“好的...”
她捧起端盘,径直朝外而去。
忽地,脚下一个踉跄,整个身子往程司恒的身上扑了过去。
程司恒吓了一跳,没有抬手接过宫娥,反而后退了两步。
宫娥磕在了地上,手上端着的茶汤一应泼了出去。
绕是程司恒身手矫捷,衣袍的一角还是被泼到了茶渍。
宫娥惊呼一声,爬起身来,捏着手帕望程司恒身上蹭,“都怪奴婢....程领卫的衣裳全都脏了。”
贺允妩站在一旁看着这出好戏,忽地噗嗤笑了笑。
这都想得出来。
程司恒察觉到她的笑意,面色一僵地看了她一眼。
贺允妩一惊,立即快速地收回了笑意。
“程领卫快下去换身衣裳吧...”
程司恒一脸木讷地点了点头。
待程司恒下去,贺允妩重新泡了一壶茶。
起身往内殿而去,路经石子路,她踩在石子上漫不经心走着。
忽地,脚上一滑,一只白皙,骨节分明的手稳稳地扶住了她。
骄阳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灿光,修长的身影下,气质清新俊逸。
像春雨中洗过的艳阳,惹得贺允妩有些移不开。
落宏日抽回了手,顺便从她手上将端盘接过。
她讷讷道:“你....”
“我来吧...”
贺允妩心口一怦,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发呆。
半晌过后,才忙不迭小跑着跟上。
回了内殿,太后见落宏日与公主一道进屋,脸色一沉,“怎么....程司恒呢?”
贺允妩忙解释道:“我身边的丫头不小心将茶泼到他衣袍上,这回正下去更衣。”
太后颔首点了点头,“如今在行宫,也不必太过念规矩了,你这些日子都跟在我身边,没好好玩过,就趁着这次机会,好好放松放松。”
贺允妩没理解太后话外的意思,面色如常地应下。
这日,她正自己一个坐院内,抬眸望去便是一片水榭。
水榭上搭着一座奇妙绝伦的古桥,湖水安若明镜。
不时有风轻轻拂过,一旁的水仙花隐隐散出几丝清香。
柳儿端着蜜饯枣子过来,“公主怎么在这里吹风,小心伤了身子。”
贺允妩一只手支着下巴,有几分怏怏不乐,“我来行宫怎么些日子,也不知小望舒有没想我...用饭香不香。”
柳儿笑了笑,低道:“那么小的一个孩童能晓得什么?公主就放一百个心吧,良娣人好....一定会将小皇孙养得白白胖胖的。”
贺允妩叹了一息,“左右是我对不住他...”
柳儿见贺允妩这副模样,心里又是一惧,“我的好公主....您是小皇孙的姑母,这样的话万不能再说了,若是落到别人的耳朵根里,指不定会闹出什么样的祸事来。”
贺允妩抬手捂了捂自己的双唇。
柳儿笑道:“公主...您怎么就考虑考虑程领卫,他仪表堂堂,又是陛下今后看重的,我瞧着与公主匹配得很。”
贺允妩一听,眉头轻拢,“这样的话莫要再提了,我对再嫁是半点意思都没有,余生便如此好得很....”
“公主...这样想未免太过悲观了。”
忽地,她背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
贺允妩吓了大跳,程司恒从石桥上走下来。
贺允妩跳起身来,“你...你怎么躲在哪,鬼鬼祟祟地听我说话。”
程司恒挑笑,“公主此言差矣,我可没有偷听,是公主的话传到了我耳朵里。”
贺允妩急了,“你的意思难道是本公主说话太大声了不成!”
程司恒躬身行礼,“臣不敢,不过方才听公主所言,觉得公主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贺允妩懵然,这人该不会以为她与驸马和离后,留下心理阴影才一直未曾议亲的吧。
贺允妩微微一笑,“程司恒怕是自己想太多了,人生在世,哪有怎么多有的没的,若是真的喜欢....有什么不敢的。”
程司恒赞叹,“公主说得极是,那公主为何起了不再嫁之心呢?”
贺允妩垂眸,眼神晦暗不明,“自然是....”
她停顿了一会,“喜欢的求而不得,心中便再也装不下其他。”
“若程领卫懂的意思....自然明白该如何做。”
话落,她捏着裙角抬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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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落昭阳趁着幕泽玺还在书房批公文,她正打算溜出宫。
清婉揽住,“姑娘...你又要出去啊!等会太子爷回来,知道了,可该生气。”
落昭阳摆了摆手,“盛暖左右这几日就要生子了,我替她孩子绣的肚兜还没给她的,我今个一定要出去。”
清婉讷然,也怪太子爷看得紧。
落昭阳刚换完装,正走至甬道上,望见皇后的轿辇出了宫门。
她眸色不解,对一旁的宫娥打听,“皇后娘娘这是要出宫去哪?”
宫娥心虚道:“里头的不是皇后娘娘...是国舅夫人进宫来探望娘娘,皇后娘娘便赏了轿辇,命人送她回去。”
落昭阳思了思,“国舅夫人?”
可是方才轿辇上的帘幔被风一吹开,她明明瞧见,里头的人确实是皇后娘娘啊!
小宫娥没空理会她,捧着东西走了。
落昭阳心中狐疑,立即骑了一辆快马跟上去。
皇后的骄辇停在了城外的一处寺庙中。
落昭阳下了马,忙找了一个地方躲好。
皇后下了轿辇进了寺庙,身后只跟着一向贴身的婢女。
前门被几个侍卫围住,落昭阳忽地灵机一动,从后门翻墙跃了进去。
皇后径直入了内院,屋外一个人都没有。
落昭阳一脸狐疑,捻手捻脚地跟上去。
她舔了舔手指,将窗体纸捅破了一个小洞。
整个身子趴在墙上,眯着眼眸观望着,屋内一位男子握着皇后娘娘的手,眼眸幽深,柔情得可以掐出水来。
落昭阳微仰了仰头,惊讶得唇口微张。
严俨紧握着皇后的手,凝视着道:“婉儿...我总算见到你了。”
皇后一把从他手中将手抽了回来,“严大人...放肆了....”
严俨眼角微红,“你还在怪我....当年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皇后面上苍白,“当年你哄骗我天黑时到宫墙处等你,我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满天风雪,寒霜冷冽,我没等来你,却等来栗妃...我整个幕家险些因为你而没了。”
提起陈年往事,严俨还是身子一颤,他与皇后本是青梅竹马,奈何世家女子入宫选秀,两人才情灭。
她入宫三年,生下贺泽玺后屡遭陷害,宫中人心险恶,她过得苦不堪言。
后来严俨成了禁军领卫,两人在宫中再次相遇。
本来两人约好私奔,却没想到在那日,他那不中用的弟弟却被人告发吞占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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