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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嘻你妹。
大约半个小时后。
手中拽着店老板写的地址,骆佳白拿出来,跟面前这栋明显有了些年数的筒子楼最后对照了下。
嗯,三楼挂了条大红内裤,猜测此户今年有人本命年;四楼有一件黑色廉价女人情趣内衣和无数条女人内裤,猜测特殊行业者;五楼有孩子用过的尿布,正噼里啪啦地往下面内衣上滴水,这个没什么好猜的……虽然同样是贫民楼,骆佳白忽然觉得自己住的那里街坊邻居忽然变得异常可爱纯洁,而这里……确实是提图斯应该有的品位。
老板给的地址是六楼A-13。
当然没有楼梯,就连楼道里都没有灯光,黑黢黢一片,骆佳白一路走上去,共计踩空两次。
终于找到了A-13,手搭在门把上,里面忽然传来高昂的女人呻吟的声音。
骆佳白一愣,就好像忽然摸到了什么灼热的东西似的,下意识地将手缩回来。
扭头就走。
就在踏下楼梯的第一步,骆佳白愣了愣——不对啊,为什么我要走?蹙起淡淡的眉,骆佳白犹豫着将脚收了回来,在楼梯边站了会,吹了阵子冷风。终于在三分钟之后,骆佳白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能像八点档女主角一样流着泪轻轻撬开负心汉的房门,于是他果断转身,抬脚,一脚踹开了那扇曾经想要温和扭开的破烂木头门。
里面的呻吟戛然而止。
房间中乱七八糟,摆满了无数金属零件。破烂得露出里面棉胎的大红沙发上,一个卷发女人惊恐地瞪着门口,她衣着暴露,肩带滑到手肘露出半抹酥胸,正骑跨在某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红色对于冬天来说过于单薄的裙摆潦到大腿根部,她的双臂拦着男人的颈脖,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
而房间中唯一的男人,听到踹门的声音,连脖子都懒得扭动一下。漫不经心地眯起深绿色的双眸,刚阳的俊脸上缺乏多余表情,他将香烟凑到嘴边,吸了口,缓缓吐出一口白色浓雾。
他在……
看新闻。
现在鲜少用到的数码36位电子屏已经有了些年代——也许早几年它曾经是商场中的最新款,但是现在只是骆佳白的家里可能才会想用到的规格。电视中在播放着联邦军师晚间新闻,身着正装的女主播那着稿子,用每个人都熟悉的平坦强调念着手中的新闻稿——
“联邦军方代表达尔菲斯中校在今天晚上八点发表了官方发布,在发布会中,达尔菲斯中校明确表明,此次在斜塔的坠毁事件已经检测出了非常规的金属物质,初步推测此种金属物质就是影响机甲稳定型的主要因素。联邦军部不排除是帝国的又一次恐怖袭击,但是目前一切尚在调查中……”
骆佳白放下手中的书包,斜靠着门,面无表情地抱臂站在门口。
提图斯把中的烟在烟灰缸中熄灭,轻佻地将口中最后一口浓烟尽数喷在挂在自己身上浓妆艳抹的女人脸上:“喂,你可以下去了。”
女人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但是很快被很好地掩饰掉了。她不敢有太多耽误从提图斯身上爬了下去,又立刻勾起一抹局促的笑,粘到一旁恶意地拍了拍男人身下某个半抬头的玩意儿:“这你怎么办?”
“我来。”
清冷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女人愣怔,手上动作一僵,彻底傻逼了。
门口,身形清瘦的少年满脸不耐烦,扯松了领口的领带,露出一小节白皙的皮肤和清晰的锁骨。弯腰一手拎起塞满了作业沉重的书包,也没准备脱鞋就这么直接走进客厅。和女人擦肩而过,身上还带着组装机甲使用的特殊机油气味,和她身上的廉价香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骆佳白将书包往沙发上随手一扔,转身向女人:“出去顺手关门,谢谢,再见。”
这个名叫茉莉儿的女人脸上瞬间变得一块红一块青,好不精彩。
提图斯啪地打开打火机,重新点上一支烟叼在嘴边,换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继续瘫痪状平摊在沙发上,终于开口说话了,吊儿郎当地对那女人说:“走吧,愣那干嘛?没见咱班长大人捉奸都捉上门了?”
……
三分钟,女人踩着高跟鞋,保持虽败犹荣的姿态,昂首挺胸离开了。
“卡蒙同学,”骆佳白将脸从被用力摔上的门上拧回来面向男人,笑眯眯地问,“作业写好了没有啊,拿出来班长检查下嘛。”
“写了一半。”提图斯咬着烟,拿脚踩着遥控器换了个台,从军事新闻换成了农业频道,那上面正细谈养猪经验,“在裤裆里,自己掏出来看。”
“看你大爷。”骆佳白变脸似地沉下脸,冷声问,“说,今天怎么又翘课。”
“我同学都坠机了,我还上什么课啊。”某人吐出一口烟,忧伤地说。
骆佳白眯起眼:“看不出你那么有同学爱。”
“是啊,没看出来?”提图斯牙疼似地哼了声,“好伤心。”
于是骆佳白哦了一声,歪歪头,和蔼可亲地问:“我倒是一下忘记了,坠毁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
“说啊。”捅了捅沉默的男人。
后者想了想,放下烟,特别认真地说:“丘比特?”
“维纳斯?丘比特?”
“对对,“提图斯点头,满脸赞同,“就是这个。”
骆佳白(面无表情地):“所以你连机甲里面的那个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对吧。”
“==……”男人往后缩了缩,“骆佳白,你跟我学坏了。”
第十三章
骆佳白不理他,低下头去摆弄男人裤子上的拉链,在提图斯看不见的角度,骆佳白双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这家伙……裤子拉链都还整整齐齐地拉着。拉着那小小的拉链上下拽了两拽,手被一只大手摁住,嘶哑略带着些许不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提图斯说:“不用了。”
“怎么不用了?”骆佳白抬起头,眼神清澈柔和。
提图斯背后一僵,连忙到:“我自己来就可——唉——”
骆佳白低头,手快得很将那半硬的东西从拉开的拉链出掏了出来,握在手心里掂量了下,然后开始轻轻揉捏玩弄,并满意地感觉到手中的东西正快速地变得僵硬。命根子握在别人手里把玩,对方还玩的挺开心,提图斯无奈地抽抽嘴角,一抬头,正好对上少年的黑曜石般深邃的双眸,男人愣怔,这才发现原来骆佳白一直微笑着看着自己。
……一幅没按好心的样子。
提图斯清了清嗓子:“那个,其实真的可以不要——啊——”
握笔的白皙手指飞快地在顶端小孔上拂过。
骆佳白勾勾唇角:“不要什么?”
提图斯(无力地):“……不要停。”
那双习惯于控制机甲的、以好看整洁字体抄下无数课堂笔记的手确实灵活,缓缓地在坚硬如铁的柱身上来回滑动,在刚才女人的卖力挑逗下兴致缺缺的好兄弟就好像睡醒了似地,前端开始渐渐分,泌出透明的粘液。提图斯从嗓子里沉吟着,忽然感觉到另一只手握住了柱身下的小球把玩,顿时享受的神情一顿,差点儿跳了起来——
“骆佳白,老子可告诉你,那个不能捏!”
“我知道,没捏。”做着手活儿的人头都懒得抬,不耐烦地回答,“就你是男人。”
“那是因为你的表情春风和煦得让我觉得有点不安。”提图斯理直气壮地说,“其实如果可以,以后干这档子事的时候你能不笑就别笑算了,我看着怪寒碜的……”
“你事儿会不会有点太多?谁他妈会边做边笑啊,”骆佳白骂着忽然加快了手速,提图斯猝不及防,好兄弟上凸起的青筋在柔软的手心中蹭过带来极致的快感,提图斯稍稍后仰,顾不上讲话呼吸变得沉重起来,眼看就要到高潮,骆佳白忽然停了下来,歪歪头,一派天真无邪地说:“来,笑个我看看?”
提图斯:“……骆佳白!”
骆佳白再次忍不住微笑起来。这次不再小耍男人,真正地开始手上的工作。
最后提图斯释放在他的手心。
吃饱喝足了,提图斯点了支烟靠在沙发上,满脸慵懒神情在一旁吞云吐雾,看着骆佳白举着手在家里乱七八糟的零件上转了一圈,探头探脑到处找纸巾,最后没办法随手拿起桌布擦了擦,然后嫌恶地丢开桌布,提图斯叼着烟,将眼眯成一条缝:“喂,书包里什么玩意,看起来好沉。”
骆佳白正低头翻看提图斯茶几上放着的不知道哪个年代的机甲杂志——LJAR系列型号的专刊,心不在焉地恩了声,回答:“机甲手腕关节。”
其实不用他回答,那边某人已经眼疾手快地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