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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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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夏在学校后面的树林里游走着,试图寻找凯伊的龙。虽然她明白这违背了凯伊的意思,没准还会为她招来杀身之祸,但她义无反顾。

    绝对不能让凯伊变成“废物”。她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要是因为我而让她变成了“废物”的话,那才是会后悔一辈子的事!艾夏如此想到,将怀里的汉娜抱得更紧了。

    诚然,虽说艾夏看上去是比较迟钝,但是作为一个女孩子,她良好的第六感是天生的。在凯伊从空行龙手里将她救下时,她就隐约觉察到,汉娜是通过奈丽来向凯伊传达信息的。而既然这个信息能通过龙传达,也就说明,汉娜对于其他龙是有一定话语权的!虽然这一切想法在艾夏的脑海里仅仅是一闪而过,且她也没有把这个想法放在表层意识里分析过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她的潜意识地抱住汉娜不撒手,确信这样能使她找到奈丽。

    “汉、汉娜,待会儿,要是能见到、见到奈丽的话,千万要帮我跟它说说好话啊……我、我不想让凯伊成、成为‘废、废物’……当、当然,阿初小姐也是,金吉尔小姐也是,还有……还有奥斯卡·林德曼小姐也、也是啊……”

    怎么……回事?!

    艾夏并没有意识到近在咫尺的危险,更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对那位隐藏着的暗杀者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被发现了?被注意到了?怎么可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果然术式效力还是不够吗?本想在距离最近时发动攻击的假奥斯卡·林德曼(真cis)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cis自然不会知道,被她视作降低存在感计划中一环的中等偏下的成绩,恰恰是艾夏意识到她存在的契机。要是她知道了,非拿头去撞墙不可。不过,她目前可没时间想那么多。当务之急是:如何才能按计划杀死艾夏·斯普莱特?

    她花了三秒左右恢复镇定。保持冷静和随机应变也是暗杀者的基本素养。是,她是被她的目标察觉到了她的存在,但是,她的目标可是艾夏·斯普莱特!那个连陆行龙都打不过的养鸡女!在这种弱鸡面前,她有什么必要隐藏自己呢?既然那个她一直提防着的凯伊·卡尔维诺没有跟在目标的身边,她又在顾忌什么呢?

    她做出了决定,手上有光芒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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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请问,这里是多伦王国国立龙骑士学院吗?喵?”

    在学校主体建筑后方,在熊熊火焰所产生的烟尘笼罩之下,凯伊和赛琳娜、莫妮卡和空行龙对峙着。地上甚至还躺着一头快断气的陆行龙——不明状况的人见到这幅场景,恐怕都会认为这是学校课业压力过大所导致了的学生造/反事件吧。在感慨一番现在的学校为了出成绩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之后,也就是摇着头叹息着离开了吧。

    因此,此时此刻出现的“声音”就显得有些突兀……甚至诡异了。

    那声音很平静,只是单纯的问句。就仿佛发问的人是该校的新生,是第一天来报道的,还不怎么认识路,因此发出了怯生生的提问。但在当前的情况下,哪还有什么报道的新生!来者不是敌就是友,没有第三个选择!凯伊、莫妮卡和赛琳娜同时转向声音的来源,既是希望声音的主人是己方的增援,又是提防敌方的增援赶到。

    虽然在转过头去之前,三人都心知肚明,增援不会是自己这一方的。要是阿初和金吉尔回来的话凯伊和莫妮卡的确会得到援助,但那个声音明显不属于这二位;而赛琳娜也明白她的搭档cis正在执行暗杀艾夏的任务,此刻分身乏术。可当她们转过去之后,情况还是出乎了她们的意料。

    黑色短发的少女,头上顶着可疑的猫耳,唇边露出一颗尖利的虎牙,眼睛细长,流露出疑惑的神情。身着水手服,脚踏小皮靴,身后甚至还跟着一头浑身上下缠满了纱布的陆行龙。

    “你是谁?”凯伊率先发问,手上的镰刀刀锋依旧对准赛琳娜。

    “是在问我喵?我的名字是奥斯卡·林德曼喵,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喵!”

    “奥斯卡·林德曼?”莫妮卡用戒指防御了龙的一次攻击,“嗯……好像是有这个人……但是……咦?你不是好像……不是?”

    “什么是不是?”凯伊用左手编撰术式挡住赛琳娜的一拳,准备等右手恢复知觉之后使用盾击,“到底是还是不是?!”

    虽然这么问了莫妮卡,但其实凯伊心里也在发虚。她好像是记得有这么个人,但和眼前这个人却总是对不上号。再一想,除了名字,她对这个人似乎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个……其实我……”我这个记不住学生的老师还真是失职呢……莫妮卡这么想着,冲着凯伊尴尬地笑了笑。

    “喂喂!你们居然还有心思说话啊?要来了哦!下一波攻击!”

    其实,在看见眼前少女的那一刻,赛琳娜就对少女的身份心知肚明了。那是真的奥斯卡·林德曼,她在接受任务时见过她的画像。不过令她惊异的是,这家伙居然还没死!而且,还是在这么久之后、这种时候才到了学校!这时机选得还真是好!

    不过,在她看到了凯伊和莫妮卡的反应之后,她冷静了下来并迅速做出了反应。没错,cis的术式还在发挥效力,虽然并不完全,但是两个奥斯卡·林德曼的形象叠加使对方产生了混乱。如果能够合理利用这种混乱的话……她没准可以将那个不速之客忽悠到自己这一边。

    “喵?发生了什么事喵?”看来某正主儿终于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不、不要打架喵!”

    “站在那里不要动!”莫妮卡冲着奥斯卡·林德曼(真)大吼。现在情况未明,要是她真是敌人,她不来插手最好;要是她所言是真,那莫妮卡作为教师有保护她的义务。

    就在莫妮卡喊出这句话的同时,凯伊突然感到,脑子里有一根什么弦“嘣”的一声断裂了。紧接着,有关于奥斯卡·林德曼——或者说是cis的记忆,竟是一齐涌了上来。她看了看莫妮卡,发现对方似乎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惊愕表情。

    “她有龙!那头零木老师你打倒的陆行龙是敌人的!原来的那个是假货!”虽然还没有弄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在迅速分析了当下的状况后,凯伊做出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