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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第二天凯伊在早餐桌上收到了来着艾夏的挑战书，是由金吉尔转达的。这让凯伊有些惊讶，她了解艾夏，艾夏不是那种会主动来叫阵的那种人。一看内容，她更是一头雾水，之见上面写到：
“去湖那里一决胜负吧！”
她不知道艾夏为她准备了一个出乎她意料的计划。她一边在金吉尔的指引下湖那里走，一边在心中想着以艾夏那糟糕的体能是如何走完这么长的路的。
“阿、阿初小姐，我、我……”
“哎呀呀呀呀艾夏亲，再过来一点……站好，站好，就这样别动！注意站位！站位很重要。！”
与此同时，艾夏和阿初正在紧锣密鼓地按照计划进行战前准备。艾夏把两天白色的带子交叉起来，将一团黄呼呼的东西缚在背后，看起来是要带着汉娜上战场了。阿初则指挥着艾夏面向着湖，站到离湖稍远的位置。
“阿初小姐，这个办法真、真的行吗……”
“放心，只要一切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就完全没问题！”
“是吗？你真的认为我和她的实力差距……”
一种寒冷到仿佛夹带着冰凌的声音传来。是凯伊。她与拼命忍住颤抖的艾夏擦肩而过，冲着阿初走过去，把剩下的话补完：“……是可以靠战术弥补的吗？”
“让你胸部那两团脂肪离我远点，巨乳怪！”
阿初夸张地怪叫着，绕过凯伊，跑到领着凯伊一起过来的金吉尔身边，把后者当做盾牌挡在身前。
“不过，你居然还会想到制定战术……”凯伊走到艾夏对面，靠近湖的位置，转过身来对艾夏道，“……有进步，值得表扬。”
“凯、凯伊……”艾夏的眼角有些红肿，眼睛底下青了一块，明显是昨天哭了一晚上。她把头往肩膀里缩了缩，“那个，我想，能不能不要……呃啊！”她肩上的带子滑了下来，她连忙用手捞起，重新背好，并正了正背上的毛球。
凯伊偏过头眯了眯眼，盯着艾夏的肩上的带着和背上的东西不放。在听到艾夏的提议后，她以实际行动给出了决绝的答复：她召唤出了她的法杖。
艾夏发出一声悲鸣，颤抖着双手召唤出自己的法杖。阿初和金吉尔一看这架势，识趣地退到一边，找了棵能同时看见双方侧面的树爬上去观战。
“艾夏亲，记得照昨天我们商量好的去做！没问题的！”
阿初在上树之前最后回头叮嘱了一句，这后面艾夏就只能全靠自己了。艾夏用双手将法杖握在胸前，使劲点了点头，开始编撰术式。
可凯伊的编撰速度明显比她更快。她甚至没有用法杖，大概是不想伤着艾夏吧，编撰出的法阵也不是很大。以六芒星为主要结构的法阵发出赤色的光芒，喷出一道巨大的火舌，向艾夏猛扑过去。
“呜呀呀呀呀呀呀！”艾夏迅速倒退两步，躲开热浪的冲击。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她无法发挥出全力，可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她以最快的速度将法阵转移到法杖上，挥舞法杖将术式打出去。
“五角星……召唤术式吗。”凯伊根据法阵判断出艾夏使用的术式。这在她的预估之内。她判断艾夏使会用擅长的召唤术式，将她自己术式的效果转移。接下来，就只要观察艾夏把术式转移到什么地……咦等等？！
“嗤……”只见火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缩小，消失，同时冒出大量雾气。而凯伊却没有发现火舌从另外什么地方窜出来，这就说明，艾夏并没有转移她的术式效果——她判断失误了！
这便是艾夏、阿初和金吉尔讨论了一晚上的收获之一。艾夏分析了凯伊以往的作战特点，判断她第一招应该会使用快攻。鉴于艾夏的法阵会被击碎失效，金吉尔提议，不能直接拿召唤术式和凯伊的攻击术式硬拼。而由于凯伊在向艾夏下战书的时候，只说明了时间，而没有规定地点，从而艾夏可以利用这一漏洞，自行选择决斗地点。最后商讨的结果，就定在了湖那里。用站位诱导凯伊背对着湖，通过转移湖里的水来抵消凯伊的火系攻击。
“水吗……”凯伊察觉到了艾夏所使用的小机关，“抵消术式的同时用雾做障眼法，怪不得选择在湖边……”
但是这对凯伊并没有用。她之所以会选择第一招使用快攻，是因为她需要时间来召唤龙。虽然现在因为大量的水汽导致她无法看清周围环境，但是她的召唤所用的时间绝对比艾夏编撰术式的时间短。要是艾夏打算趁着大雾弥漫对她进行近身的物理攻击的话，她有信心在不受到伤害、也不伤害艾夏（至少不伤害肉体）的情况下用镰刀把艾夏背上的那只鸡挑下来，叫它血溅当场。
凯伊伸出右手，准备召唤龙。可是她的契约术式……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是金吉尔提议选择湖的第二个原因。几天前，艾夏在湖旁无法召唤在龙舍外的汉娜，急得都快跳湖了，可这也说明了湖与龙舍之间的距离大于契约术式的有效距离。在湖边，凯伊无法召唤龙。虽然说哪怕没有龙的辅助，凯伊的法力也远远大于艾夏和汉娜法力的总和，但要是她真的召唤了龙，情况会更加不利的。
该死！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可就是没有注意距离！凯伊对自己的一时疏忽懊恼不已，同时也为艾夏能够想到这样的计策而感到高兴。虽然可能是和别人一起讨论出来的，但是谁在乎呢，至少艾夏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制定作战计划了不是吗？至少这个作战目前阶段很成功不是吗？虽然可能还是有一个小小的漏洞……
“唔啊啊啊啊啊我、我的眼镜！我、我什么都看不见……”
“咕叽咕叽！”
绕到背后去了吗？那个笨蛋！凯伊听到从雾中传来的声音，迅速做出了反应。没错，小小的漏洞，艾夏在制定计划肯定没有考虑到，作为一名戴眼镜的近视眼，置身在这样的水雾中会发生什么。而她的度数是不允许在她摘下眼镜的情况下进行战斗的。虽然明白，第一次制定作战计划，有失误也是在所难免，可是……
可是就这样之接叫出来也太白痴了吧！暴露位置！这样的话使用障眼法的意义何在？凯伊憋了一肚子不知道是对谁生的气，挥舞法杖，转身冲向了那个靠近湖的、传来声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