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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越轻嘲一笑,眼底是明明白白的冰冷和厌恶:“太傅好手段。”

    谢让:“……”

    又变成他的问题了是吧???

    第3章

    宇文越这脑回路过于曲折,谢让险些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有些无奈:“我要是想算计你,给你找个真正的坤君,让你直接做个那什么……永久标记,不是更省事?”

    宇文越别开视线,没有答话。

    的确如此。

    谢让是个中庸,这在整个朝堂之上都不是秘密。如果真是发现他进入分化,想趁虚而入掌控他,找个别的坤君,比亲身上阵方便得多。

    而且……

    宇文越闭上眼,还能回忆起谢让方才的样子。

    那般狼狈,那般不堪。

    不可一世的帝师谢让,第一次在他人面前露出那副模样。

    没有人会故意送上门给人折辱。

    何况是谢让这种高傲到自负的人。

    乾君浓烈的信香再次不受控制地释放出来,弥漫在谢让身旁。

    五年,宇文越恨透了这人处变不惊的模样。这个人,是高高在上的帝师,是权倾朝野的丞相,没有人比宇文越更想撕破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让他臣服跪地,让他畏惧颤抖。

    谢让刚才那样子,只是回想起来,就令宇文越心中快意无限。

    宇文越近乎恶意地注视着面前的人,高浓度的乾君信香带上攻击性,如流水般将谢让完全包裹起来。

    可是,什么也没发生。

    谢让闻不到信香,对周遭的一切浑然未觉。

    他只是疑惑地与宇文越对视片刻,伸手想摸他的额头:“怎么呼吸这么急,又开始发热了?”

    “……”宇文越偏头躲开,“别碰我。”

    要是搁往常,以谢让这天生反骨的性子,听了这话,必然是要犯这个贱的。尤其小皇帝现在冷着一张脸,妥妥一个欠教训的叛逆少年。

    但他现在对男主有心理阴影,暂时还不想招惹他。

    谢让收回手,耐着性子:“我真没想算计你,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宇文越:“你想谈什么?”

    谢让平静道:“你今晚安排在乾清宫的人,除了被我的侍卫抓到,咬舌自尽的那五位,其他都逃走了。”

    “……至于你这次计划伙同了多少太监宫女,我也不打算追究。”

    宇文越眸光沉下。

    冷静下来之后他才发现,这次的计划确实漏洞不少。时间太过仓促,谋划太过简单,又意外撞上了他的分化期……

    这根本不是他以往的行事风格,反倒像是被什么不可抗力操控,昏了头似的。

    计划会失败并不奇怪,但谢让对此的反应,却在他的意料之外。

    宇文越沉声问:“你想要什么?”

    “我的确有一样东西,想向陛下讨要。”谢让看入宇文越眼中,认真道,“是信任。”

    “接下来我说的话,希望陛下能相信我。”

    宇文越:“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

    谢让往紧闭的殿门瞥了眼,压低声音:“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谢让。”

    从刚才侥幸活命开始,谢让就一直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书里的帝师没有死在这次小皇帝设下的圈套中,但这件事之后,小皇帝仍然会继续对付他。

    原主最终是没有活过这个冬天的。

    他现在靠运气撑过了第一关,可接下来呢,他不可能回回运气都这么好。

    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原主划清界限。

    穿书一事太过匪夷所思,谢让没有全盘托出。他只说自己其实来自另一个世界,又因为某些原因,对这个世界的情况有些了解。

    “……事情就是这样,我不是他,所以我不会再和你作对,也不会追究你今晚做的事。”谢让顿了顿,“但与此同时,我希望你能给予我信任。”

    回答他的,却是一声轻哑的笑:“太傅这是又想了什么新点子来捉弄朕么?”

    谢让:“……”

    “给予你信任,不要再对付你,或者说……不要杀了你?”宇文越缓缓道。

    他今夜计划失败,整个寝宫都被帝师围满了侍卫,说是落得了孤立无援的下场也不为过。

    可他身上依旧看不出丝毫的慌乱与狼狈。

    少年天子靠坐在床头,偏了偏头,轻声问:“太傅是害怕了吗?”

    那双眼中只有冰冷,却仿佛带着能够看穿人心的力量,谢让藏在袖中的手下意识收紧,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直往上窜。

    这就是皇帝,哪怕落入不利的境地,他仍是那个万人之上的存在。

    谢让敛下眼,面上依旧淡然:“你现在命都在我手里,我怕什么?”

    “是么?”宇文越注视着那张脸,似乎在判断对方话中的真假。半晌,他收回了目光:“那就当你不怕吧。”

    殿内的气氛一时凝重,谢让轻轻舒了口气,起身朝殿外走去。

    宇文越:“你去哪里?”

    “沐浴。”谢让道。

    刚才在地上滚了一圈,又被这人弄得一身汗,难受死了。

    宇文越没料到他话题会转得这么快,难得愣了下,问:“你为何要在朕的寝宫沐浴?”

    谢让一笑:“陛下,刚才太医说的话你忘了吗?我是可以走,但我走了,你这身体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