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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肆礼没应,像是昏睡过去了。
温杳便微微弯下腰,给他脱掉脚上的皮鞋,费了点力气将他双腿搬到床上,她站直身轻轻喘气,看着脑袋并没枕在枕头上,她没打算把他身体搬正,她对自己可忽略不计的力气心知肚明。
只是看着祁肆礼紧蹙着眉,衬衣领口的扣子因为平躺勒在喉结处,温杳想帮他松两颗纽扣,这样他睡得舒服点。
温杳想到便做了。
他是斜着平躺在大床上的,温杳要双腿半跪在床铺上往前倾身才能摸到他的衬衣纽扣。
她微微弯腰,纤瘦上半身近乎于半罩在祁肆礼身体上方,灯光下,温杳身上的白衬衣仿若透明,可以瞧得见她里面没有一丝赘肉的细腰和平坦小腹,这让温杳脸上有一点热,但她心思很正,她全神贯注给他松着领口处的纽扣,才解开一颗,正要去解第二颗,一只滚烫大手突然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啊——”
不等温杳反应,祁肆礼便翻了个身将她半压在了身下。
他睁开了一双眸子,喝了酒的祁肆礼眸底比任何时候都要黑沉幽深,他盯着她,一言不发。
温杳被半压着,男性气息和浓重酒味紧密地笼罩着她,她杏眸扑闪地看着祁肆礼黑沉的眸,她以为祁肆礼以为她是趁他醉酒来爬床的女员工,正要张嘴解释,“我是唔——”
她才吐出两个字,祁肆礼便用另只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紧接着他薄唇强势地覆下来。
“唔嗯——”几乎唇瓣刚接触,温杳便察觉到一条可怖滚烫的厚舌顶开了她的齿关,探进她的口腔扫弄她的上颚和喉咙,这让温杳不自觉发出一声闷哼,随后才反应过来,小手忙去推祁肆礼的肩膀,舌头去堵他乱动的厚舌,唇瓣好不容易分开的间隙,她说:“二哥我不是你的员工嗯唔……我是杳杳嗯嗯唔唔唔……”
祁肆礼好似没听见,厚舌继续顶她的舌尖,温杳推不开,人被亲的腮红气喘,她觉得祁肆礼知道是她,如果祁肆礼清醒着,他应该不屑于接吻这种黏糊的事,但恰巧醉酒自然能让人防线失控,他想放松所以才这么亲她。
温杳不反抗了,反正再过一段时间两人就要结婚了,接吻是夫妻间很正常的事。
嗯,很正常!温杳竭力说服自己放松然后接受。
但她接受是接受,祁肆礼吻的太凶了,高大身躯覆着她,长腿压着的她的膝盖,西裤稍显冰凉的布料刺激着她的大腿内侧,他气息也沉,她紧闭着眼睫毛颤动的厉害,嘴巴被迫张得很大,来接纳他厚舌的入侵。
好一会,不知道是被习惯了祁肆礼不温柔的吮吻,还是被祁肆礼厚舌搅弄的她心里泛痒,又或者他口中残存的酒精让她醉酒迷乱了一会,她忍不住试探着主动伸了舌,在四片唇瓣之间碰他的舌尖。
“嗯……”两条舌尖在暧昧的空气中交汇相抵,这种感觉让从没接过吻的温杳头皮发麻,她下得把自己舌头猛地缩回去,祁肆礼没有追赶,他只是再次把两片唇瓣覆在了她殷红湿润的唇瓣上。
他抱着她翻了个身,温杳完完全全压在了他胸膛上,这种姿势她分明能够很轻易地从他身上逃离,但温杳鬼使神差地没有走,反倒用两只小手小心翼翼地摸到了祁肆礼的耳朵,她不敢过多逾矩,只是轻轻地用食指和中指的缝隙夹着他的耳垂。
“唔唔嗯……”祁肆礼似乎被她这个动作取悦到,再次翻身将她压在身上,一下一下重复地吮咬伸舌舔/弄她的口腔和软舌,温杳低马尾上的丝巾发绳被蹭掉,落在床被上,她的长发散开,她双臂开始轻轻地攀住了祁肆礼的后背,唇舌已经主动地伸进了祁肆礼的口中。
亮着橙黄暧昧壁灯的房间里,都是接吻的“啧啧”水声。
温杳以为祁肆礼吻尽兴了就会松开她,直到她察觉到一只干燥滚烫的大手顺着她宽松衬衣的边角探进去,她瞬间收紧攀着他后背的臂膀,吓到紧咬他的下嘴唇,他闷哼一声,接吻暂停,四片唇瓣间都是黏连的口水银丝。
她脸爆红,一把推开他,从床上下来,也不敢回头看祁肆礼,小跑着出了主卧的门。
主卧的门自动合上。
被推翻在床上的祁肆礼躺了几秒,从凌乱的床被上坐起身,方才还一脸醉意的祁肆礼眼下黑眸清明无比。
薄唇上湿漉地能浸湿一张纸巾,全都是方才跟温杳交融的口水,他大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给温杳发去了一条微信。
祁:【抱歉,刚才喝多了,唐突了。】
余光扫见白色床被上落了一条柔软的宝蓝色丝巾,是一开始绑在温杳低马尾发梢的,他大手拿起来,递到鼻间嗅了嗅。
上面她的气味清淡如兰。
祁肆礼将她的那条丝巾缠绕在掌心,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地毯上,缠绕着丝巾的那只手解开衬衣所有纽扣,将衬衣脱掉,丢在浴室门口。
他走进浴室。
液体打湿掌心处的丝巾时,手机在置物台上震动一声。
温杳才回了消息。
祁肆礼眉眼黑的像浓雾,垂眸去看。
杳:【没事,我们接吻……是合法的,我胸也不太疼。】
两秒,温杳撤回,重发一条。
杳:【没事,你喝醉了,我……不会怪你的。】
作者有话说:
if线每写一章都想因为741的变态对追更的读者宝贝say一声对叭起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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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哄睡·if线
◎自然是老婆舒服至上。◎
温杳在次卧平复了半个晚上心情才平静下来。
一早出卧室时,她自我暗示道:接吻是正常的,揉也是正常的,毕竟几天后两人就要举办婚礼了,这些亲昵活动都是正常夫妻间做的正常事。
跟祁肆礼一起吃早饭时,祁肆礼面上看不出异样,也没有提及昨天的情迷意乱,温杳轻轻松一口气,别管她是如何暗示自己接吻是正常夫妻行为,但她还是有点害怕祁肆礼提及昨晚,因为昨晚她也曾主动过。
她生怕祁肆礼打破砂锅问到底问她为什么主动。
温杳其实也不清楚自己昨天怎么就主动伸舌头攀他的后背了。
一场团建为期两天一夜,温杳跟祁肆礼都没再饮酒,两人相处也回归正常,像是那一晚的迷乱从没发生过。
团建结束后,温杳仍旧按部就班上班,然后在祁肆礼办公室看书背书记笔记。只有一点开始变得奇怪,她每天都会不自觉地会把脑袋从电脑屏幕后移向旁边一点然后偷偷看西装革履的祁肆礼处理公事。
她觉得偷窥不好,可她每次都忍不住。
祁肆礼认真办公时成熟又迷人。
对温杳来说,百看不厌。
两人婚礼前两天,君礼资本组织了个慈善晚宴,邀请来的宾客都是业内大牛,温杳没有再以祁肆礼的女秘书身份出场,而是以祁肆礼的未婚妻,当天晚上,她穿一件优雅简洁的白色挂脖绸缎长裙挽着祁肆礼的手臂出席了宴会。
宴会上姜如茵也在,她跟她哥哥姜衍一起过来的。
宴会主持慷慨激昂地讲了一通,致谢完在场所有曾经出资资助过慈善项目的企业家后,宴会流程走到由被资助的聋哑儿童上台表演节目,彼时温杳就坐在主桌上,她身边就是祁肆礼。
有男士来跟祁肆礼说话,温杳自顾自观看着小朋友们表示感谢资助的演出,不一会,她觉得有道目光紧盯着她,温杳觉得不适,扭头寻找那道目光,却怎么也找不到。
她放弃了。
演出结束后,便是企业家大佬的自由交谈时间,祁肆礼被几位智能制造行业的大佬围着闲聊,温杳便在宴会厅找起了姜如茵。
“杳杳!”姜如茵在宴会厅一楼的旋转楼梯口冲她垫脚晃手,温杳穿过一众衣香鬓影的女士走过去,还没出声,姜如茵就把她带去了宴会厅角落的休息区坐下。
“你今晚注意点!”姜如茵着急开口。
“啊?注意什么?”温杳不明所以,但看姜如茵紧皱的眉头知道事情可能有点复杂,她问道。
“今晚的慈善晚宴来了好多千金小姐,估计都是跟自家爸爸一起过来的,我刚才找你时听见陈家的千金,就是那个娇纵任性妄为到前段时间因为包养两个男模养在私宅动用性/虐待上了热搜的那个陈玉清,她说她要搞你!”
“嗯?”温杳听说过陈玉清,在温奶奶嘴里常听见陈玉清做的荒唐事,算是宁城赫赫有名的娇扈大小姐,她不解道:“我跟她不熟,连面都没碰过几次的。”
姜如茵压低声,“我听说她最近新包养的男模长得跟祁家那位三份相似,我刚才又在姐妹群里打听了下,才知道她以前追求过祁家那位,不过被无情拒绝了,眼下慈善晚宴前,祁家公布了和你的婚讯婚期,陈玉清自然是要恨你到骨子里!”
“……”温杳皱眉,“她要怎么搞我啊?”她不想因为她毁了祁肆礼的慈善晚宴。
“我偷听到的是要给你酒里下药,让你大庭广众之下出糗,然后祁家估计不会再乐意跟你结婚。”
“……”她要真在祁肆礼的慈善晚宴上出了这么大一个丑闻,那这场晚宴绝对会“威名”远扬,温杳登时看向宴会厅,目光搜寻着陈玉清的身影,“她在哪?穿的什么裙子?”
“不用找了!她已经端着酒过来了!”姜如茵怒不可揭说完就站了起来,眼瞧着就像是要把陈玉清手上那杯酒给陈玉清本人灌了。
温杳及时拉住姜如茵的手臂,让她坐下。
姜如茵不解扭头看她,“嗯?你不生气吗??!!!”
“我们不能在这里把事情闹大,二哥的宴会不能被陈玉清毁了,我打算将计就计,然后来个瓮中捉鳖。”
陈玉清出席晚宴穿了跟温杳同色系的白色长礼服,她自己一个人来找的温杳,到了温杳面前,笑的娇俏动人,“老早就想认识你了,一直没机会碰面,眼下在宴会上碰见,我可不能错过吗,你好,我叫陈玉清。”
“你好。”温杳回了个极其礼貌的笑。
“来之前才听说爸爸你跟祁家哥哥好事将近,恭喜恭喜,这杯酒我敬你。”陈玉清笑着递过来一杯香槟酒。
“多谢,到时候我跟祁家二哥的婚礼,陈小姐一定要到场。”
温杳的场面话说的漂亮,但提及和祁肆礼的婚礼,陈玉清的脸色难看了一秒,她很快收拾好情绪,笑眼弯弯道:“一定,温小姐不喝这杯酒是不想跟我结交吗?”
“陈小姐多虑。”温杳说着,端起杯子仰头就要一饮而尽,身侧一直暗自磨牙的姜如茵终于等到时机,她忽地往前一踉跄,径直撞到了陈玉清身上,陈玉清被她撞到在地,姜如茵却站的稳稳当当,她笑着道:“不好意思,刚才喝的有点多,没站稳。”
陈玉清心里恼火着,面上不显,自己从地板上爬起来,再看向温杳,她手上那杯酒已经喝完,她心里得意好受了一点,又说了一点场面话,才跟温杳分别。
她提着裙摆边走边想,温杳,你就等着吧,一会你的脸会在这五十多号企业家面前丢光丢尽,到时候祁肆礼一定不会再娶你!
姜如茵对着陈玉清的后背拳打脚踢,温杳把酒水浸湿的手帕收好,她道:“我先上二楼休息室里呆一会,你一会去告诉她,说我身体不舒服去楼上了,她一定会去楼上把我‘窘态’录下来,到时候我们再瓮中捉鳖,这样就不会对祁肆礼的慈善晚宴造成影响了。”
“行,你上去吧。”姜如茵摩拳擦掌,“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
二楼三楼休息室众多,每个休息室门口都有自己铭牌标志,温杳找到自己的休息室推开门进去,等着陈玉清来自投罗网。
但她等了起码有二十分钟,温杳等都等得眼皮重重合上昏昏欲睡时,休息室的房门才被推开,有平稳的脚步声走近。
嗯?不像是陈玉清的高跟鞋声……温杳正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却觉得有人撑在了她坐的单人椅上面,那人像是隔空将她困在了怀里,温杳眼皮轻轻一动,正要掀起眼皮,却觉得唇上落了一个轻吻。
“!”她知道是谁了!她问到了来人身上的冷檀木香,是祁肆礼!她等的是陈玉清这只“鳖”,可不是祁肆礼!
温杳不知道他是否喝醉,仔细回想了方才那个轻吻,好像并没有酒气,所以他没喝醉是清醒状态,但是他亲了她??!!!
是不是姜如茵散播的消息太广了,祁肆礼以为她喝晕了,才偷亲她……
但是他为什么想亲她啊……
温杳不敢睁眼了,生怕跟祁肆礼的黑眸对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