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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修真界今日头条快讯!
归元仙府护心镜碎,??妖邪横生?际,谢镜辞当众向裴四公子宣示主权,高调点明“命定道侣”,??秘境里的?有人都惊呆了!
谢镜辞说得笃定,??裴钰气到两眼发直,??左思右想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占,??险些破口大骂。
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憎恶裴渡是真,想让其跌落谷底、碾碎成泥也是真,??但这种憎恶上不了台面,??只能压在心底缓慢发酵。
如今裴渡被逐出家门,他不用继续生活在所谓“剑道天才”的阴影下,作为裴家当?无愧的继承人,无论如何,??在诸位道友面前,??还是应当保持应有的风度。
裴钰深吸一口气,掩下眼底涌动的阴翳:“我不过是道出心中猜测,谢小姐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
孟小汀呵呵:“‘道出心中猜测’,这几个字用得不准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栽赃陷害,??恶意伤人!”
莫霄阳摇头晃脑:“人面兽心。”
孟小汀:“狠手辣。”
莫霄阳:“辣手摧花。”
龙逍笑得温和:“花花太岁,整日花枝招展花天酒地,实在花里胡哨哦。”
——救命!温文尔雅的正道?光被带上了成语接龙阴阳怪气的不归路!
曾经从来都是裴渡孤身一人,裴钰仗着家族势力,带着一帮家仆大肆嘲弄,??如今局势居然天翻地覆,他反而成了被聚众羞辱的孤家寡人。
裴钰气得梗。
秘境里的异变来得突然,一番交战?下,??不少人都受了大大小小的伤。
幸亏正殿旁侧分布有数间小室,能供身受重伤的修士进屋疗伤。
在场的绝大多数都是正派精英,很快便有序划分好了房间。
替谢镜辞擦『药』的是孟小汀。
她简要告知了孟小汀关于云水散仙与心魔的事,把小姑娘听得一愣一愣,一边小翼翼擦净谢镜辞肩头的血污,一边恍然大悟看向门边的楚筝:“哦哦!?以这位前辈芯子里是女子……我方才一直纳闷,为何允许他在上『药』时进来。”
谢镜辞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伤。
她从小被娇惯着长大,虽然经常提着刀四处打,但该有的疗伤与护养样样不落,放眼观去,除了此次新添的伤口,寻不见一丝一毫陈年旧伤。
修真界里,从来都不缺淡去疤痕、甚至于断肢再生的灵丹妙『药』。
不知怎么,明明是在瞧着她自己的伤口,谢镜辞却突然想起裴渡。
裴风南??以会收养他,除了与大儿子相似的外貌,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来源于裴渡天生剑骨。
裴明川烂泥扶不上墙,裴钰虽然出『色』,却称不上卓越,身为裴家家主,裴风南需要找到一把最为锋利的、为他?用的剑。
裴渡就是最好的人选。
学宫在修习考核之外,常会安排弟子们外出游玩,裴渡从没参加过。
如今想来,裴风南禁止了他与外人的一切交往,在裴渡短暂的人生里,绝大部分时候,都在秘境厮杀里度过。
他分明是那么温柔的、澄澈得像水一样的『性』格。
可这么多年过去,裴渡没交到哪怕一个真正的朋友,只留下满身深浅不一的疤。
当初为他褪去衣物疗伤,谢镜辞吓了一跳。
“……辞辞?”
孟小汀的手在她眼前一晃,见谢镜辞?神,咧嘴一笑:“在想什么,这么入『迷』?”
她说着一顿,嘴角『荡』开微妙的笑意:“哦——我知道了,在想你命定的道侣。”
这丫头把最后五个字咬得格外重,谢镜辞本来就神恍惚,乍一听见,耳朵轰地涌起热气。
“耳朵红啰。”
孟小汀喜闻乐见地看笑话:“其实不用不好意思,拔刀的时候多帅啊!我们从侧厅赶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群姐姐在哇哇叫,还说——”
她话音未落,说到一半,忽然听见小屋外传来窃窃私语。
那是几个年轻的女修,说话时止不住咯咯笑:“我的天呐,不愧是谢镜辞,干了我一直想做的事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宣示主权——命定的道侣,真会说。”
“我说过了吧!那两人绝对早就有猫腻,看上去是争得死我活的对头,不知道背地里有多腻歪。否则以裴渡和谢镜辞的『性』子,要是真没动心思,婚约哪一方都不会答应。”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谢小姐讲出那段话,我居然在原地傻笑个不停,感觉比裴公子还高兴——是不是因为太久没遇上仪的男人了?我想找个道侣啊!”
又有一人噗嗤笑道:“哪能比裴公子更高兴!们注意到没?听到谢镜辞那些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呆住了,直到后来被拖去疗伤,还是跟做梦似的。”
“啧啧,高兴傻啰。要是有谁对我说出那种话,我肯定甘情愿地嫁。”
孟小汀拼命憋笑,满脸通红,直到那群女修的声音逐渐远去,终于噗嗤笑出声:“我作证,她们没说假话,裴公子当时的确高兴傻了。”
谢镜辞脸像被火烧,嗓音发闷:“……别笑了。”
她脑子有些胀,抬眼看向静默无言的楚筝,迅速转移话题:“前辈,如今护心镜破,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他们虽然结了剑阵,但结阵所用的灵力消耗极大,加?阵法外的妖邪盘旋不离、进攻不止,用不了七天,剑阵就会轰然破碎。
要想保全众人『性』命,蜗居于此不是办法。
“护心镜碎开,我本体定已受到邪气侵蚀。”
这位前辈不愧是出了名的冷情,即便事已至此,楚筝仍未显出丝毫慌『乱』的神『色』,语调不变:“魔得逞,本应即刻离,但由于剑阵结成,恐怕仍然留在附身之人体内。”
孟小汀双眼一亮:“那我们可以先行找出心魔,这样一来,不仅能知晓前辈魔的内容,能避免它继续为非作歹!”
谢镜辞点头,若有?思:“魔附体,会损人神智、对它言听计从么?”
“不会。”
楚筝摇头:“那只是心魔的一缕残魂,还不至于『乱』人智,尤其是殿内这些金丹元婴的修士。它?用的法子,应是寄居于那人识海,出言蛊『惑』,不断诱导。”
大家都知道护心镜的用处,一旦破损,秘境必然大『乱』,若是寻常修士,绝不会做出这般损人不利己的丑事。
??以冒着风险把邪气带进来……
谢镜辞眸光微沉。
知晓邪魔?气,又恰好位于正殿里,裴钰为了栽赃嫁祸,真是无?不用其极。
不过这是个极好的机会。
他自认为有魔相助,却不会想到,云水散仙的神识跟在她与裴渡身旁,一旦能将此事揭穿,莫说裴钰声名尽毁,他手里那把湛渊剑,能轻而易举夺?来。
当初妖魔肆虐,她全都看在眼里。
湛渊剑不服从他的掌控,连出鞘都做不到,裴钰急得两眼发直,碍于脸面,只能装作不愿掺和争斗的模样,步步后退。
实在可笑。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察觉脑海中重重一晃。
系统为她争取了一柱香的空闲,如今时间已到,惩罚将至。
“……方才用了太多灵力,我有些累。”
她抿唇笑笑,看不出丝毫异常:“我先在房里歇息片刻,不如二位去看看裴渡他们如何了。”
孟小汀不疑有它,听她想单独休息,不愿打搅,连连点头:“受了伤,千万不要胡『乱』动弹!”
谢镜辞朝她挥挥手。
很快人影散去,小室的房门被轻轻关上。
疼痛如同涨『潮』的水,一点点往上漫。
谢镜辞浅浅吸了口气。
小室内空空如,没有任何家具,她方才坐在角落,身下放着张从储物袋拿出来的毯子,这会儿把身体渐渐缩成一团,『毛』毯也随之皱开。
谢镜辞向来不愿让旁人为自己担。
因此即便疼得厉害,仿佛有无形的火渐渐涌向全身,连骨头都在生生发痛,她也不过是紧紧蹙眉,把自己缩得越来越紧,咬住手臂不发出声音。
疼到极致的时候,意识会不自觉地越来越模糊。
在一片混沌里,谢镜辞隐约听见咚咚敲门声,然后是房门被打的声音。
随着那道声音进来的,还有一阵清润微风,与沁了凉意的树香。
……裴渡为什么会来?
谢镜辞下意识觉得丢脸,把脸埋进膝盖,听他脚步声越来越近,低声道了句:“谢小姐?”
他应该是蹲下了身子,在逐渐朝她靠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裴渡再口时,不但嗓音发颤,还隐约带了几分慌『乱』的涩然,近乎于哭腔:“……怎么了?”
谢镜辞没有多余的力气?答他,倘若在这种时候口,恐怕还来不及说话,她便会不自觉发出痛呼。
真是太丢人了。
她不想被裴渡见到这副模样。
在钻心的剧痛里,有双手轻轻覆上她后背。
裴渡的动作笨拙却小,如同触碰着易碎的瓷器,将谢镜辞一点点拢入怀中。
原本炽热如火海的筋脉里,突然涌入清泉般的冰凉气息。
裴渡体内早已不剩多少气力,却在为她缓缓注入灵力。
这个人……喜欢她。
她也对他情难自禁。
那些羞赧的情绪不知什么时候一一散去,谢镜辞?应着他的拥抱,伸手拥上少年人青竹般挺拔的脊背。
她的呼吸炙热而紊『乱』,指尖紧紧压在脊骨,几近于贪婪地索取他周身的凉意,裴渡身体僵得厉害,没有躲开。
多亏他注入的灵力,疼痛总算有?缓解。谢镜辞抽出为数不多清明的意识,哑声解释:“『乱』战的时候,有魔气入体。”
被邪魔?气侵入体内,虽然气息能逐渐消散,但在那之前,会感受到撕裂肺的剧痛。
她此时所经历的,与这种情况极为相像。
谢镜辞想,她真是被吃得有够死。
即便难受至此,她在心里想着的,居然是当初裴渡在鬼冢,被白婉强行注入魔气的时候,?受的痛苦只会比她更多。
他那时得有多疼啊。
身体的颤抖逐渐趋于和缓。
当谢镜辞抬起头,已然是面『色』惨白。
她只仰起脑袋,身体仍然跌在裴渡怀中,视线上扬之际,撞进一双通红的眸。
无论身受重伤,或是被恶意刁难羞辱,哪怕在当日的鬼冢,裴渡都没掉过眼泪。
此时此刻,年轻的剑修却垂了长睫,红『潮』自眼底悄然晕,蔓延到上挑的眼尾,引出层层水光。
“……谢小姐。”
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试图眨眼移目光,却不成想眼睫一动,如同轻盈小扇,摇落一滴透明的水珠。
他狼狈至极,想要抬手将水汽拭去,却又觉得那样过于难堪。
在谢小姐面前掉眼泪,仅仅是这一件事,就能让他满脸通红。
裴渡嗓音发哑,半阖了泛红的眼:“对不起。”
一只莹白的手抚上他眼尾,轻轻一划。
谢小姐语气平常,没什么力气:“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不能让她受疼。
他??以拼了命地变强,最大的愿望就是站在她身边,不叫谢小姐受伤。
裴渡原以为有了保护她的资格,结果却发现,自己还是这么没用。
他本欲应答,忽然听见谢镜辞笑道:“的灵力挺舒服,我很喜欢,谢了——的伤口都包扎好了?方才有没有被我的力道挣开?”
“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裴渡摇头:“谢小姐力道不大,霄阳替我疗伤之际,绷带很紧。”
她知道裴渡身上有伤,哪怕疼得意识模糊,竭力没『乱』动『乱』抓。
小室里出现了极为短暂的寂静。
裴渡眼尾绯红未退,目光微垂,不由怔住:“谢小姐,的衣服……”
谢镜辞闻声低头,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
?前那件衣服被血弄脏,孟小汀为她上『药』后,谢镜辞换了另一件。
这条长裙款式简单,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装饰,最是适合探险打斗,本应是浅绿的布料,在她肩头的位置,却泛了刺目红『色』。
谢镜辞对此并不意外,在裴渡进来之前,她的疼痛无法舒解,会将伤口挣破,是理?当然的事情。
“我去找孟小姐——”
裴渡下意识起身,怀里的人却并未松手,仰着头,带了笑地看着他。
?前的注意力都被她的疼痛占据,直到此刻,裴渡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动作暧昧至极。
谢小姐的双手按在他脊骨,拇指微微一动,勾勒出骨骼的轮廓,燎得他慌,而她柔软的身体……亦是紧紧贴在他胸口上。
她没有松开。
“伤口裂,会很疼。”
谢镜辞嘴角一勾:“归元仙府凶险至此,如今的我手无缚鸡之力,要去找孟小汀,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吗?”
这句话里虽然带了笑,尾音却隐隐下压,如同撒娇。裴渡被她直白的视线看得尖颤,下意识应答:“不是。”
谢镜辞的声音很轻:“?以呢?”
他像被一块巨石压在识海上,被撩拨得晕头转向,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我——”
裴渡一顿:“我来帮谢小姐擦『药』……可以吗?”
谢镜辞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慢悠悠往角落的墙上一靠。
于是他顺势向前。
“本来不想麻烦你,但我没剩下太多力气。”
她压低音量,意有?指:“好像连抬手都做不到。”
那道裂的伤口位于肩头,她没办法抬手,自然也就无法自己把衣物褪下。
裴渡半跪在冰凉地面,听见自己跳的声音。
生有薄茧的右手缓缓向前,落在谢小姐薄如蝉翼的前襟。
“……冒犯了。”
?幸这件衣衫样式简单,不至于令他解得手忙脚『乱』,指尖稍稍一动,便引得衣襟微敞,往肩头的位置滑落。
他逐渐看见谢小姐白皙的脖颈、锁骨与肩部线条,如鼓擂,视线不敢往下,手指不敢『乱』动。
伤口是被魔气划的长痕,绷带脱落,正往外渗着血。
裴渡拿出备好的『药』膏,先替她擦拭血迹,再伸出食指,点在长痕?在的位置。
谢镜辞?前哪怕被万火焚没发出一点声音,这会儿却轻轻一颤,倒吸一口冷气:“好疼哦。”
一出声,能叫他的口化大半。
“我听说,要是疼得受不了,有人吹上一吹,或许能好受一些。”
她像是喃喃自语,末了又抬眼看他:“裴渡,这是不是真的?”
近在咫尺的少年长睫低垂,闻言动作一顿,如同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斗争,凑近些许,微微鼓起腮帮子,往她伤口上吹了口冷气。
像『迷』路的仓鼠,鼓鼓的,还傻乎乎。
谢镜辞轻笑出声,他脸上更红,为她包好绷带拢上前襟,迅速退:“好了。”
“多谢啦。”
她的身体仍是软绵绵的,连带着嗓音也慵懒轻柔,自带勾人的欲意:“替我上『药』,又为我渡了灵力,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当作?报?”
今日的谢小姐,似乎与以往不大一样。
哪怕只是轻轻笑一笑,就能叫他头晕目眩,口涌上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裴渡强压下胡思『乱』想,正『色』应她:“谢小姐对我有大恩,此等小事不足挂齿。今日在正殿之内,要多谢小姐说出那段话。”
他略作停顿,眸光微沉:“彼时旁人众多,其实谢小姐不必为了我——”
谢镜辞却仍是笑,径直将他打断:“说出一个心愿来,没关系——裴公子总不会想让我过意不去吧?”
从谢小姐让他上『药』时起,就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向他靠近。
如同潜伏在丛林里的蛇,看不见行踪,如影随形,却不像蛇那般阴毒狠辣,而是裹挟着种种情思,一点点将他缠绕,就像——
裴渡说不清那是种怎样的感受。
那是被精心编织的陷阱,他逃不。
“待我们回到云京,谢小姐……能否带我去吃一次甜食?”
他小心翼翼:“只有我们两个人。”
谢小姐没有说话。
他捉『摸』不透她的想法,疑着自己是否得寸进尺,正打算含糊略过这个话题,忽然听她道:“就只是这样?”
裴渡一怔。
谢小姐的嗓音清凌凌响在耳边:“若是得寸进尺一些,那也无妨。”
那股莫名的感觉又来了。
就像细密的绳索,沾着甜糖,将他绑缚得无法动弹。
“裴公子一生正直,是不是没有过得寸进尺的时候?”
她骤然靠近,双手撑在他胸前:“不如让我来教教。”
跳『乱』如疾风骤雨。
裴渡呼吸不稳,喉音低且干涩:“谢小姐……”
“比如拥抱,牵手,我都不会介意。”
她抿唇一顿:“或是——”
按在胸口的双手无声向上,宛如柔软的藤蔓,捧住他脸颊,倏地往下带。
他瞬间屏住呼吸。
谢小姐仰头向上,呼吸引出一团绵延的热气。
因落泪而晕的浅粉未退,而她的唇瓣极尽轻柔,悄然吻在通红的眼尾。
四周流动的时间恍如静止。
裴渡忽然想,哪怕他在这一刻死去,那也甘情愿。
当她的唇终于从眼尾移开,在距离他毫厘的地方停下。
谢镜辞的嘴角微扬,如同红润的、泛着水『色』的小钩:“或是像这样……你喜欢吗?”
可他不能死去。
一旦闭上眼睛,就再见不到谢小姐。
他想为了她活。
为了她,好好地活。
“裴渡。”
谢镜辞捧着他的脸,声线轻软如蜜,直勾勾沁在他里:“倘若我说,今日在正殿里……”
太近了。
他们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谢小姐的双眼澄澈如镜,悠悠一晃,便映出他怔然的倒影。
此时此刻,在她的瞳孔里,只剩下裴渡的影子。
在寒风凛冽的隆冬,空气里却悄然滋生出若有若无的热,缠绵,甜腻,无法捕捉,肆无忌惮燎在他口。
曾经一剑诛百邪、以冷静自持闻名的少年剑修此时仓皇无措,被她温热的吐息浑然包裹,后退不得。
裴渡隐隐猜出她即将说出的话,下意识嘲笑自己不知好歹,天马行空。
可心底还是存了一份卑微的希冀,带领着脏扑通扑通疯狂跳动。
谢小姐眉眼弯弯,虽然在笑,目光里却是不容置喙的决意:“包括‘甘情愿跟在你身边’……那些言语,句句出自真呢?”
在学宫终试的时候,裴渡曾费尽心思制造偶遇,只为能告诉那轮他仰望许久的太阳,让我留在你身边。
那不过是个遥不可及的愿,带着无比卑怯的情愫,以玩笑话的方式被带往她身边。
在那之后,裴渡继续咬着牙一次次拔剑,试图离她更近一点。
像在做梦。
当他竭尽全力追寻着她的背影,谢小姐却倏然转身,径直扑向他怀中。
那是属于裴渡的太阳。
她轻轻吻上他眼角,噙了笑地告诉他:“我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留言都发红包嗷。
呜呜呜抱歉,因为之前生病睡了一天,晚上才写出来更新,在那之后生物钟就『乱』了,更新时间得改到【下午六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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