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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当夜在车里将就过夜。
余含珞抱着豆花,安安静静撸狼,温潍心里还是郁闷但是见对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更闷了。
余含珞扭头看旁边的温潍,挑眉:“还生气呢?生气容易老。”
“你为什么来这里?”温潍看着她。
余含珞手的动作没停下,看着他半晌,“嗯…我来看世界?”敷衍道。
“你来这里找死吗?”这里是战场,而且他看她身上没有活着的欲望,心里想着她是过来找死的。
余含珞纠正:“与其说是找死,我觉得期盼死亡会更贴切。”云淡风轻的样子。
温潍气结,拿起外套盖在自己身上,睡觉。
余含珞看着他,心想,这个人可真会睡,都睡了一整天了,她这个开车都没有这么想睡。
车内很安静。
翌日上午。
温潍像个没事人一样,也不再想昨晚一样绷着一张脸,看起来很放松。
温潍:“我们比个赛要不要?”看着余含珞。后者等他开口,“比赛方式还是一样,谁杀得多谁获胜,不过奖品不再是东西。”
余含珞挑眉:“你要什么?”
温潍:“赢的人可以问输的人一个问题,输的人要如实回答。”
余含珞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思考了一会,就在温潍以为她不会答应的时候,她点头说:“可以。”
温潍听了勾唇一笑,心情看起来很开心,“今天我来开车,你休息。”连续几天都是余含珞在开,他主动换位。
两人换了位置,今天轮到余含珞看着窗外发呆了。偶尔还有几个拦路的,都被两人收拾了,顺便还从他们身上抢了不少东西。
两人找了个小地方停下车休息,给车加油。
余含珞有些受不了身上的汗和臭味,和加着油的温潍说一声就去找人借水洗澡了。豆花身上的白毛也因为好几天的奔波变成土黄色了,跟着主人去洗香香。
温潍加好油,买好东西,余含珞都没回来。据他了解,余含珞不是一个喜欢乱晃的人,平常很快就回来了。
因为对方只是去洗澡,身上没有带多少武器,他心里担心,想了想,给汽车上好锁决定去找人。
他不知道她去哪里借水洗澡,挨家挨户都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停在一间窗门锁紧的木屋里,现在这种情况锁门关窗是没什么奇怪的,但是整间屋子没有一个通风口就很奇怪。
看起来就像是藏着人一样,男人眉头微拧。不动声色地接近那间木屋,在四周观察。
里面好像有打斗声。
温潍赶紧上前敲门,等了一会也没见人过来开门。他心里捉急,说了声抱歉就开门进去。
只见里面有很多成年男子,手里拿着武器对着中间的余含珞,角落里还蹲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小女孩。
小女孩全身发抖,害怕的看着眼前的情况。
那几个男人嘴里说着道地的语言,温潍也听不懂,但是能猜到是说对付他们两人的事情。
温潍怎么说也是练兵的,在那些人动起来之前把从车里带出来的枪拿出来丢给余含珞:“接着!”另一手也从腰间拿出自己的枪,对准开枪。
那些男人虽然反应过来了但没有子弹快,几个人身上中了枪。
阿西吧。
几人痛苦的呼出声。
余含珞眼疾手快,趁机跳起来接住枪把接近的人杀了。她其实身上带着手术刀,刚才没动手是在衡量自己的速度能躲过对方的几发子弹,温潍就进来了。
场面一下子就倒过来了,子弹在空气中随意飞行,把家具摧毁得彻底。
几个男人叫情况不妙,打算跳窗逃走,余含珞想跟上去追被温潍拉住了。
不想这次余含珞没有放弃,她眼睛微眯看着他:“放开我,不然,杀了你。”
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天是第一次见她这么严肃冷冽的样子,温潍抿嘴放开她的手让他出去追。
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小女孩,他上前从地板上捡起一个破碎的布给她披上,用英文询问她的情况。
不过她什么也没说,温潍叹气放弃询问,站起来去豆花。
刚才豆花是和余含珞一起过来的,如果它不在余含珞身边那就是在附近了。他在屋子里绕了一圈,听见浴室里窗外流水声,推门进去只见豆花开着水洗澡来着。
它提防地看着门,见是温潍后收起獠牙,两只脚站起来把水龙头关上,甩干了身上的水,淡定地走出浴室。
温潍:这狼绝对成精了。
在等余含珞的回来的时候,温潍也顺便给自己洗了一身澡,因为也不清楚下一站会停在哪里。
水从头上往下灌,他闭上眼思考,他们已经赶了三天的路了,如果不出意外,两天后就会到新的军营。
他从屋子里找出几件干净的衣服换上,那个瑟缩在角落的小女孩已经停止发抖了。
她静静地看着温潍,眼里还有提防。两人一高一低凝视着彼此,温潍先把头转开。
他扶起跌落的椅子坐上,等着余含珞回来,看了眼四周,豆花也不见了。这一人一狼不会丢下他跑了吧?
温潍有了这个大胆的猜测,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车钥匙还在他这里呢,他都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余含珞终于回来了。
她见温潍还坐在屋子里,挑眉:“你怎么还在这里?”
温潍:“…等你们。”
余含珞把自己的包丢在一边,拿出自己的毛巾,“豆花回车里了,你可以先回去。”说完人就走了。
温潍不知道她追着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了,不过就算不把命丢了也和丢了差不多,他想。
余含珞从浴室里出来,整个人都清爽起来了,她看了眼地上的小女孩,转身进房间里翻出干净的衣服丢给她,“去洗洗。”相信她现在也不想自己的身上染着其他人的味道。
温潍开口说话:“她听不懂。”话毕,只见小女孩拿起衣服就往浴室里走。
温潍:“……”好累,他不想说话。
他扭头看擦着头发的余含珞,“你刚才为什么追出去?”虽然心里很像有了想法。
余含珞把毛巾放在肩膀上,浅笑:“这些人渣不需要活着。”应征了温潍的想法。
“那个小女孩要怎么办?”她看起来没有家人。
余含珞耸肩,“等她出来再问清楚。”反正总有办法的。
小女孩怯声怯气的走出来,身上套着比她身形还大几倍的衣服:“谢谢你们…”小声道。
“你的家人呢?”温潍问。
小女孩懵懂的摇头,“没有家人…”她被父母抛弃了,这几个月都跟着流浪者一起,今天就突然被人抓来了。
温潍眼睛看向余含珞,后者没看他,看着小女孩,“你是想继续流浪还是跟着我们?”给她选择。
小女孩一秒也不想就答:“请、请让我跟着你们!我可以帮你们做事,我力气很大的!”
余含珞没有回答她,“你去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你需要的东西,一起带走。”
路程还有几天,身上带着一些换洗衣服和必需品是基本条件。三人一起来到车的地方,豆花扒在车上,见主人带着一个小不点回来。
心情有点不开心了,来了一个争宠的!
豆花表现出自己的不欢迎,露出牙齿,脑袋被余含珞拍了一掌,“乖,别闹。”话毕又给它挠痒痒下巴。
豆花哼哼卿卿的接受了小女孩的出现。
温潍坐上驾驶座,开车,路上突然想到什么,扭头看隔着小女孩的余含珞,“刚才是我赢了。”他出手比余含珞快,所以杀的人也比她多。
余含珞打了个哈欠看他,“好,你问。”
温潍想了想,问出自己最好奇的:“你为什么救我,不要再说是因为豆花,是你真正的想法。”认真道。
余含珞抬手给小女孩遮挡阳光让她睡得舒服写,半晌:“因为对你有点兴趣。”
“为什么?”他不明白自己哪里让她觉得感兴趣,重点是他也看不出她对自己有兴趣。
“你那时义无反顾的救下那个孩子,让我想到了过去。”她那时候也希望有个人能出现义无反顾的救出她们,可是没有人出现。
所以后来,她就学会了自己救自己,不再想着依赖他人。
“好了,一个问题结束了。”余含珞止住他还想发问的念头。
温潍嘴唇紧闭,想着下次一定要问出个什么。
这一路算是顺利的,路上没有什么人出现影响了他们的路程。
隔天,车子才终于停下。
温潍下车去问了附近的居民关于军营的事情。那些人听他是军人就老实的说出来,几天前的确有几辆载着军人的车子经过。
这件事顺应了温潍的想法。
余含珞和小女孩坐在车里,前者安静地给豆花顺毛,后者靠着窗看来看去,对周围感到好奇。
她想到了什么,“你们是要去哪里吗?”他们不是本地人。
“他要回军营。”
“那姐姐你呢?”小女孩眨眨眼。
“我也不知道呢。”可能下一站就去M市,还是A国。
她看着小女孩,“之后那个大哥哥会到军营,你就很着他,他会把你安顿好。”下巴指了问话的温潍。
“大哥哥和大姐姐要分开吗?”小女孩有点伤心,他们是第一个对她伸出援手的人,不想和他们分开。
“嗯,分开。”他们两个又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