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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小赌怡情(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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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方才燕青所说,这个世界原本存在修仙者?还有更多成精的精怪?

    可是现在燕青是最后一只,修仙者也具不存在。

    那就好,自己的武力值在这个世界是无敌的。

    黎清暗自庆幸。

    “如果有一天你也灭了,咋办?”黎清作死似的问道。

    “唔……”燕青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许久之后,燕青才反应过来,黎清这句话似乎带有诅咒性质啊。

    燕青着实是冤枉黎清了。

    “我不会被毁灭。”燕青笃定地说出这样一句话。黎清虽然从前不怎么信神,但是现在她可不信这是一个简单的世界。对于修仙什么的,她阅读古籍还是了解了一些。

    只是这些承载着历史蛛丝马迹的书在后世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当初大神做担保,绝不会将他毁灭,他还要成为这片土地的土地公呢。

    “那我呢?”

    黎清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人。

    都青春常驻了,能瞬移,还有大力buff,算是个人吗?

    “你……咯!”燕青打了个酒嗝,呼了口气说道:“勉强算是个人吧。”

    “……”

    黎清觉得这个话题走不下去了,她想打人。

    “云及那小子,偷偷给自己找了个婆娘,过不久你就要做婆婆了,我还真是期待你做婆婆的样子,哈哈哈。”

    “那又如何?日子还不是照常过下去。”黎清毫不在意的说道。

    两辈子加起来都超过六十了,这年纪做婆婆绰绰有余。何况,云及小女朋友年纪还小,还得等几年去了。

    至少也得等到人家十六岁吧。

    所以,不急不急。

    吼吼吼。

    “你别忘了,姜云及身负生死劫,那是姜家历代以来遭受的诅咒,姜氏只见过三代,可姜家三代之上,也是如此。”燕青搁下酒壶,对黎清说道。

    黎清不得不正视这件事,现在想起来,姜家主外男子三代皆是二十五岁丧命。而此时云及已经十七岁了,哪怕没满,却也吃的是十七岁的饭。离二十五岁,没多少年了。

    当初无名道长也提过姜家男子命运的事儿。

    难道这真的是宿命不成?

    自己跨越时空,就是要来拯救姜家男子命运的吗?

    “生死劫不会变期吧。”黎清道。

    燕青摇头,不只是表达的不知道还是不会变期。多的他也不能说,怕遭报应。

    黎清眉头一皱,顺势往悬梯方向走,她要去书房,重新规划一下。

    翌日阳光正好,风和日丽,云及脱下大棉袄,穿上了新做的双层春衣,约了三五伙伴去了大慈恩寺。管尚轩没去,他如今参加了殿试,又想要出人头地,上京无人替他筹谋,他只剩下自己。

    恰好早上收到了某同窗的请帖,大意是下午有诗会,盛情邀请他去瞧瞧。

    表面上确实没人替管尚轩谋划未来。

    黎清大多数时候都在暗箱操作,对于管尚轩的婚事,她也是放任其自己寻找。待遇和云及的一摸一样。黎清在明面上既不为云及营造未来,也不为管尚轩分忧。都是寻暗地里暗示,不然两人也不会在上京如此顺利了。

    管尚轩于姜家而言,毕竟不是血亲。他的婚事,自当由本家父母作主,黎清是个外人,确实不好插手。而管尚轩也明确表示自己会在上京找个喜欢的姑娘。

    如此,黎清最终才放下了,可暗地里的打点一分不少。

    姜家比不得上京勋贵,甚至连六品官都不如,所以平时行事很低调。

    不过就算如此,姜家仍然在上京望族勋贵后宅妇人心中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可以说这就是妇人外交了,黎清的交际能力可不是盖的。

    关于云及小女朋友的事儿还是得云及自个儿说出来,要是她说出来,这个家可就会失去现在的温馨。

    不知道云及这个小可爱什么时候才向他温柔大方的娘亲坦白呢。

    黎清表示期待。

    姜氏前几日听了黎清的话,正在给云及准备聘礼单子,只等云及功成名就,她就为云及筛选上京闺阁小姐,然后给云及相亲。

    云及都十七了,等真正的把媳妇娶进家门,恐怕得十八九岁。

    她抱上重孙子,还得等上三四年。

    太久了,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云及不知道姜氏正在暗中安排他相亲得事,这会子,他与小伙伴正在大慈恩寺的桃花林吟诗作赋呢。

    “哈哈,姜兄文采了得,一片桃林烘日出,四墙高柳到天垂,好气势,这小小的桃林竟也让你写出了开阔的气势来了。”一旁的徐天舒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云及在国子监内也不是死读书,闲暇之余也会交朋友,比如旁边正对他的诗赞不绝口的徐天舒,是国子祭酒徐幼龄的儿子。

    “徐兄谬赞了,徐兄也颖悟绝伦之人,不如也即兴赋诗一首,给咱弄个乐子。”云及笑呵呵的说道。

    徐天舒不语,只是微笑着倚在桃树干上,众人都知道他是在凝神想诗了。

    “来嘞,山寺桃林片片飘,灼言春风不虚绦,枝头嫣然出篱俏,似开未开含羞笑。”

    “好诗!”

    徐天舒说完,收获了一众叫好,云及更是笑的因为缺氧而红了脸。

    “徐兄果真是秀外慧中。”云及也学着之前徐天舒的样子,来了一场夸夸秀。

    “哎呀,你也别着急着夸我,你是什么水平?我可是甘败下风啊,这次殿试有没有信心夺魁啊,你可是咱国子监的种子,要是不给咱哥们儿那个状元回来,你可交不了差呀。”徐天舒半威胁半开玩笑的对云及说道。

    “是啊,姜兄,国子监的脸可全在你身上,咱哥们儿几个的脸就靠你来维护了啊,钱财损失都不算什么。”廉溪鹤坐在石头上,一张大饼脸冲着云及说道,那眉眼间透露出了许多精明。

    “什么,钱财?你们居然那我开赌局!”

    云及简直要笑哭了。

    这些个损友。

    “小赌怡情,小赌怡情,姜兄和你说哦,赌局十比一,看来很多人不看好你呀!”廉溪鹤笑得一脸猥琐。

    濂溪鹤此人乃太尉濂修容的孙子,比云及大一岁,一次机缘巧合认识的。濂溪鹤去芋头酒楼吃酒菜,结果没带钱。芋头酒楼概不赊账,偏生他出门连小厮都没带,云及看到了,替他解了围,两人就此结了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