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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张军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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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训的时候,杨志强的位置被空了出来,王教官看到缺了一个同学,便指着杨志强的位置非常严肃的问:“站在这个位置的同学呢?”

    “哦,他临时有事,回他爸爸的公司一趟。”我解释说道。

    王教官立即瞪了一眼,我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大声喊:“报告教官,他临时有事,回他爸爸公司了。”

    王教官这才把眼神从我身上移走,厉声说道:“他叫什么名字?”

    “报告教官,杨志强。”我一句一个“报告教官”,生怕哪一点再冲撞了他。

    王教官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让角落里的一个同学补在了杨志强的位置上。

    直到晚上训练完毕,这才在宿舍见到杨志强的身影。

    杨志强一脸兴奋,并没有理会教官对于他的无故旷到有什么看法。

    我问他有没有什么收获。

    杨志强说还不太确定。我并不理解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看他的表情,似乎对于痞少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

    正在此时,杨志强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顿时有地疑惑的嘟囔了一句:“这是谁啊?”

    文涛似笑非笑的说:“赶紧接吧,说不定是佳人有约。”

    杨志强似乎没有兴趣,偏偏不接,便挂断了电话,问文涛:“什么佳人有约?”

    文涛把下午在操场遇到小染的事情,给杨志强讲了一下,杨志强一个激灵,一拍大腿,问道:“真的假的,不许逗我啊,看来哥哥的桃花要开了,改天请你们喝酒啊。”

    杨志强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还是刚刚那个号码,杨志强皱着眉头,按下了接听键,轻声细语的“喂”了一声。却看见他脸上的喜悦之情突然溢于言表,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窗户前,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说:“哦,小染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不小心挂断了,正准备给你回过去呢。”

    我们几个人听到是小染的来电,顿时一起“咦——”了一声。

    杨志强回过头,冲着我们摆摆手示意安静。

    “今天晚上啊,在,在,刚回到学校,对对对,额,好啊,那再学校门口见。”杨志强对着手机一阵眉飞色舞,舌头都有点打结。

    挂掉电话,杨志强对着墙上的镜子,挤眉弄眼,整理着自己的发型,无耻的自恋道:“诶,你们说,哥哥我为什么这么帅。”

    “那是因为你瞎啊,怪不得别人。”我拿着一条湿毛巾扔到杨志强身上,杨志强撇撇嘴,拿起湿毛巾又扔了回来,说:“你嫉妒,哥哥今晚要去约会去了。美女请吃饭,你们说我该穿什么衣服。”

    “裸着。”文涛接过杨志强的话说。

    顿时宿舍里笑作一团。

    杨志强收拾好自己,一把揽过我的脖子,说:“要不要去当一下电灯泡。”

    我一脸鄙视的看着他,说:“你以为我会去吗?”

    “大家都说,每一个奥特曼的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挨打的小怪兽,每一对情侣的背后都有一个默默发光的电灯泡,你得知道,这种美差,我想要留给你。”杨志强大义凛然的挑着眉毛给说这么说,似乎我还要感恩戴德地跪地叩头才能对得起他的青睐。

    “得,哥哥你一路走好,电灯泡这事,兄弟恐怕吃不消。”我对着他拱手做了一个揖。

    杨志强临走的时候,路过楼下,我们几个还在四楼的窗户前给他“加油打气”的喊:“喂,杨志强,好好加油,今晚我们就不给你留门了。”

    杨志强站在楼下,冲我们做了一个“雄起”的姿势。

    宿舍里只剩下我们三个,杨志强这个家伙逍遥自在去了,文涛这小子耐不住寂寞,在宿舍里转来转去,突然,来了一句,“要不咱们也出去玩吧。”

    “去哪?”张军有点无趣的问。

    “去哪?哪都行啊,总比在宿舍里呆在舒服吧,来这个学校几天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还没有好好逛一下校园。”

    我是举双手赞同,这个414宿舍,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了。

    三个人刚刚踏出宿舍门口,我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让我感觉到惊讶的是,也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心头一喜,我还以为我的桃花要来了,却不想一接通,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李警官的声音。

    “高阳,我是李亚群,你出来一下,有点事情,我在你们学校外面的快餐店等你。别让你的舍友张军知道。”

    “哦。”我挂完电话,心里是一头雾水,上午刚刚被她盘问了一遍,这个时候又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不过听李警官的语气,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点名不想让张军知道。于是就给张军和文涛撒了个谎,说有一些私事要处理。

    文涛若有所思的冲我嘿嘿笑了笑,说:“是不是上午给你送饮料的那个妹子有约啊。”

    我没有反驳,只是尴尬的笑笑。心想他这样认为也好,省的我再找借口。

    文涛挥挥手,说:“去吧去吧,不过咱们的约定还在啊,今天既然人家先约你,那我也不能不成人之美,是吧,今天就先让你一次。”

    “多谢成全。”我拍拍文涛的肩膀,又对张军笑笑。心里有些很难说出来的复杂,李警官究竟有什么事要给我说,还不想让张军知道。

    我到学校外面的快餐店时,看到李警官穿着一身便装,坐在落地窗前优雅的喝着咖啡。

    不得不说,换下制服的李警官的确是个美人胚子。齐耳的短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画着淡淡的妆容,一袭白裙倒映在窗前的玻璃上,美的让人心动。李警官看上去年龄不大,穿着便装和一群十八九岁的大学生站在一起,丝毫不显得突兀。

    我推门而进,李警官立即瞄到了我,冲我挥了挥手。

    我有点局促不安,走上前。李警官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沙发说:“坐吧。”

    这句话要比上午第一次见到我,在办公室的那一句“坐吧”温柔了好多。

    李警官见我有点拘谨,率先打破有点僵的氛围说:“我不知道你喜欢喝点什么,就给你点了一杯果汁。”

    我把面前的那杯果汁攥在手里,问:“李警官,找我什么事?”

    “你不是上午让我帮你查一下2010年6月1日414宿舍自杀的那个女生麽,今天我让同事帮忙查到一点东西。”李警官说着,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递给我。

    我接过档案袋,捏着档案袋开口处的那根白线,看了看李警官。

    李警官点点头,示意我可以打开。

    我拿着那个档案袋,小心翼翼地一圈松开档案袋口缠绕着的那根线,像是要揭开一个惊天的秘密一般紧张。我知道里面有我想要的内容,关于宿舍里遇见的那只校花学姐的鬼魂,或许和这次那个胖子的死也有一定的关联。

    打开档案袋,里面是一沓打印上文字的A4纸。

    我一边看着纸上的内容,李警官一边给我说:“2010年6月份在414宿舍,自杀的死者叫张雯,当时是大四。6月1日,趁宿舍的姐妹不在,她用床单把自己缢死在天花板上的风扇上。”

    我感觉有点疑惑,抬头问李警官:“大四,那他们六月份不是应该都已经毕业了吗?”

    李警官摇摇头说:“她学的是五年制的临床医学专业,所以说,她还有一年大五要读。”

    我接着往下看纸上的内容,可是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看着速度有点慢,于是就把那一沓纸张合拢到一起,对李警官说:“我拿回去慢慢看吧,对了,你不想让张军知道我来见你,是为什么?”

    李警官喝了一口自己的面前的咖啡,说:“死者张雯老家和张军的老家都是陕北的某个小山村,两个村子相距不远,虽然没有找到他们两个在法律上的直接亲属关系,不过,我感觉他们两个肯定有一些的关联。”

    经李警官这么一说,我这才恍然大悟,暗暗佩服自己当初果然猜的不错,张军和张雯,一定有什么秘密。

    李警官接着说:“前两天厕所里的被分尸的死者叫何涛,是个典型的混混,他爸爸在川江市经营着一家地下赌场,被人称为‘刀疤何’,他还有一个哥哥叫何硕,性格和何涛截然相反,而且在美国加州留过学,是死者张雯的前男友。”

    我听到这,心头微微一颤,对着李警官有点乐不可支的说:“这就说的通了,这就说的通了,听说张雯自杀前一个星期和富二代男友分手了,这才为情所困,选择自杀。张军和张雯有一定的关系,张军为了替张雯报仇,动手杀死了她富二代男友的弟弟。”

    李警官听我这么分析,冷笑了一声,说:“你有什么证据吗?只靠猜测?根据你们在警局录的口供,你和杨志强在厕所里抽烟时还没有发现尸体,等杨志强走完,你小解的一会儿工夫,张军有能力杀人分尸,还把死者躯体钉在天花板上吗?你到底小解时间有多长,小解要有多专注,竟然发现不了。”

    我被李警官这一席话臊的脸色通红。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眼神扫过里李警官的白裙时,突然我想到了在宿舍遇到的那个白衣鬼魂,于是迫不及待的说:“鬼,一定是那个鬼魂干的。”

    可能是因为我没有控制好情绪,这句话的声音有点大。店里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朝我们所在的位置看了过来。李警官有点尴尬的下意识地背过头望着窗外。

    正在这时,只听见身后一阵熟悉的声音:“诶,高阳,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