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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程非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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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大美的约定卒章写到:“小宋告诉我说:老舅明年开春还要回来,回到北镇,为北镇的美术事业、为北镇的经济发展倾其夕阳。我内心蠕蠕的同时,真的有些亟不可待了。明年,杜伯仲老先生是否会漾起北镇新的春潮!我们憧憬着,我们终会实现和这大美的约定。”这,就是中国画研究院院士杜伯仲先生去年“十。一”在北镇举办作品汇报展时和家乡北镇的约定。今年这次是在盛夏,人们见到杜老的时候,都说他瘦了。2014年7月1日,杜老先生携夫人郑国琼飞抵沈阳桃仙国际机场,鲁迅美术学院博士生导师栾永让,博士生导师刘登赢、陆国斌教授一见面,就直呼——杜老,你咋又瘦了?杜老轻轻摇摇头,微笑着,他自己心里明白,这回可不光是应那“离家日趋远,衣带渐趋缓”诗句呀!杜老真的廋了。杜老矍铄的面庞又平添了些许岁月的沧桑,可又让人咂摸出几分别样的深邃。2013年的北镇之行,让杜老对故乡的情感愈加浓厚,而家乡对杜老也真的是情有独钟。去年花里逢君别,今日花开已一年,这次杜老终于又踏上了生养他的土地。杜老的履约,虽然不是在他承诺的万物复苏、梨花飞白的春季,可杜老终于是真的回来了,回到了日夜呼他的家乡,让他又见到了萦萦于心的医巫闾!

    然而杜老心里真的明镜似的:自己是真的违约了。明明说的是春天回家,一是兑现常回家看看的承诺,再者就是跟家乡父老汇报、给家乡的山水献礼。有人会问这杜老:到处青山山有树,如何偏起故乡情?这,只有杜老心里最清楚、最明白,这,也是别人永远都无法理解体味的另一种心境!要知道,就在临来的前不久,杜老刚刚做了一个大手术,然而,这也没能阻挡杜老回家的脚步。他说,他与深圳美术馆相约,病好以后,今年搞一个大型个人画展。同时又受国家美术馆之邀,搞个人画展。所以必须回到家乡来写生。真是的,古城对他有着太大的诱惑,医巫闾对他有着太大的魅力!

    在深圳的日子里,杜老常常自觉:冉冉老将至,所以他常常遥向北方,总是盼望着“何时返故乡”呀!逢人渐觉乡音异却恨莺声似故山,杜老深知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年岁,他虽然常常叹息“如今白首乡心尽”可他永远是“万里归程在梦中”这次虽然违约了,晚来几天,乡音的呼唤、乡情的期待,让归心似箭的北镇学子殷殷着还愿的脚步。啥叫马不停蹄、啥是夜以继日,又啥能表现出不知疲倦呢7月4日杜老稍作几日休息,稍事适应,就独自一人徜徉步行街、漫步老爷庙、欣赏百货大楼的琳琅满目北镇变了,家乡跟一年前真的不一样了。继而,杜老早已摁耐不住、蠢蠢欲动了。心在躁动、情在升腾、血在奔涌,忘乎所以、兴从中来之际,他早已来到了北镇大芦花风景区,开始了他回到家乡的第一次写生,开始了他的还愿之旅。

    杜老自知时间的宝贵,杜老更知归乡的不易,杜老践行着,76岁的他身体力行、废寝忘食、孜孜以求!从到大芦花写生的那一刻起,杜老就开足着马力,与时间赛跑,和身体较劲。是大芦花的秀美,抑或是双峰寺的奇谲,还是千家寨的旖旎反正杜老常常是兴趣盎然,得意忘形,或挥毫,或凝思,或泼墨,或用工,一皴一擦,一点一染,皆为家乡的风土人情、一草一木、一石一树、一湾一水、淳厚乡音使然!

    真的不知道,杜老有这样一个外甥赵殿宝,也难怪杜老“钦定”他这个外甥为杜氏画派唯一“传承人”这个赵殿宝就是这样一个有心人,他不仅拍摄了许多珍贵的画面和照片,还记录下那些珍贵的文字,以至于让人们有幸领略杜伯仲这位艺术大家的生活、行踪和风范,还有那独特的超然。

    杜老倾情地履约着。那日,他给外孙女赵宁宁画了一张8尺大幅山水春风得意大江开。杜老洋洋自得之际,说外孙女运气好,之所以这画画得这样称心、让人满意,还是北镇的风貌、家乡的山水油然了杜老潜在的灵感吧。那张8尺大画青山不老,绿水长流,更是直接应用了在大芦花的写生。双峰寺更是杜老的钟爱,他哪顾得自己年事已高、大病初愈,哪理会炎炎烈日,索性就在路边搭起旱伞、帐篷,搭上画板,从上午九点不觉红日西斜,中午只草草吃了点随身携带的快餐。千家寨呢,那是不可不去的,一是早有耳闻,二是有鲁迅美术学院陆教授在“聚汇山庄”切切招手。那传奇的将军拜母峰,给了杜老无穷的想象空间。那长达7。7米的千家寨写生原稿,可以想见杜老对家乡山水的眷恋。你看,家乡的山水和杜伯仲的艺术天分就有着天然的和谐融洽,也有着太多的缘分和相通啊!

    何止如此,杜老是深谙“无限风光在险峰”的。这天,杜老早早就起来了,他约好了同行人,一路向闾山深处201微波站挺近。到达顶峰路上的四个写生景点,着实让杜老目不暇接,也着实把杜老累个够呛。在大吴屯农家院,杜老领略了淳厚的乡情,那5。6米的长卷就是感性的表白,而那副医巫闾山千峰皆秀的作品更是这种情感的升华。不仅小小的大吴屯令老艺术家如此痴狂,你说是龙岗子、是双嘴山、五指山,还是宝山农家院、青岩寺面对着目所及处,杜老内心总是受到震撼。他在赞不绝口之际,更是直后悔自己回家乡晚了。他心情激动地对人说,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家乡这神奇迷人的美丽景色。杜老还曾自言自语的说:我如果早5年回到家乡该有多好啊!这真是“日月销旅貌风景触乡愁”!

    杜老钟情的、倾情的,满腔热情的是家乡的书画艺术的发展。他几次到北镇德营书画院,和老干部书画爱好者交流切磋,与德营书画院老干部一起到闾山写生,完成了一个6米的长卷,把美丽的闾山画入写生稿中。杜老对前来拜访的书画爱好者是那样地热忱,对媒体的采访却又是那样的淡然。到国家森林公园写生,在从住地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卖乌龟的,一共8个。杜老要儿子杜浩鹏全买下,带到了森林公园里。并告诉徒弟赵殿宝也要放生,嘱咐妻子和儿子、孙子也要爱护动物,随后,自己亲手将价值几千元乌龟全部放入水中。你不从中品味杜老那不同寻常的心境!你不震撼于杜老的超脱平实吗!

    一个多月的时间倏忽而过,杜老又和家乡有个新的约定——那是让人鼓舞、令人振奋的约定。这天,杜老拉着外甥赵殿宝的手,语重心长,寄语着深切的期望。他说:赵殿宝是纯杜家画派的唯一继承人,并嘱托赵殿宝主持在北镇组建“北镇书画研究院”杜老将为此倾其余力。杜老深知自己是北镇人的责任,他要把自己家乡的大好河山宣传出去,让全中国、全世界都知道北镇、知道闾山。要把北镇的文化、艺术发扬光大,把北镇的代表作品打进国家美术馆!爱家乡、爱人民,宏扬文化艺术是杜老的最大愿望。在离开北镇的时候,杜老面对着前来送行的人们,言之凿凿、情之切切,惜别依依,这饱含了太多的希冀和期盼。杜老又一次和家乡告别了,杜老的心会永驻医巫闾的。“故园此去千余里,春梦犹能夜夜归”归去来兮的,那是杜伯仲追求家乡大美的情有独钟!

    辽宁北镇广播电视台程占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