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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爱”字真十分了得,它能把正常人弄得神魂颠倒,甚至神经失常,它同样可以制造奇迹,把一个为爱情疯癫三十年的女人,魔术般变成一个神智清醒的正常人。当我看到这个已经不疯的女人时,不禁暗自感叹:爱的力量真的是太伟大了!
那年,因为家中建房的缘故,我同她搬到同一个街上,于是我认识了这个疯女人。她大约一米六的身高,身材苗条,一张瓜子型脸庞,杏核眼稍大,但很呆滞,眉毛很重,鼻子和嘴长得也算端正,是个不算丑也说不上漂亮的女人。
盛夏中午,当我和小伙伴们冒着炎炎热浪,到公路边大树上沾蝉时,经常会遇到汗水淋漓在公路旁茫然行走的她。在她嘴中听到最多的词句是“搞破鞋,不要脸。”偶尔,她也会心血来潮,在路旁草地中摘来一朵野花,戴在脏兮兮的头发上,嘴中哼起年少时的歌。当我们喊她疯子时,她恼羞成怒,凶狠的冲我们发火,大声叫骂不止,有时还会用石块砸我们。吓得我们四散奔逃。
据村里人说,她也曾拥有一个甜美幸福的家,丈夫是工厂工人,每月收入四五十元钱,刚结婚时两人恩恩爱爱,男人挣钱女的治家,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很让人羡慕。但在她生下两个孩子姿色退去后,相貌猥琐的丈夫,经不起本村一个风流女人的勾引,感情出轨,她苦口婆心相劝,丈夫花心不改,在巨大精神压力下,她精神分裂,成了疯女人。
以后十余年的接触中,她始终是个疯子,每天毫无目的在公路上行走,她走过的路加在一起,也许能绕地球一圈了。后来,我当兵离开家乡,回来后进了工厂,半年后又凭实力进入局机关,住进城里后,很少再见到她,关于她的记忆逐渐淡漠了。
二十年后,当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又再路旁见到她时,她竟然灿烂地笑着同我打招呼“老兄弟,你回村来了。”我诧异发现她的神情一改过去的呆滞,充满阳光,充满快乐。于是赶忙道:“大嫂子,你忙什么呢?”她微微一笑“我来接我们家上班的。”我打趣道:“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这么亲热呀?”她羞涩的笑了笑“不瞒你说,我总怕他再被人抢了去。”
现在从她的言谈举止中,我感悟到:她绝不是疯女人了。她何时变成了正常人呢?我深陷迷雾之中,急忙挥手告别这个已经不疯的女人,快速骑自行车拐进村子。逢人便打听“咱村那个疯女人,怎么不疯了呢?”乡亲们告诉我“她的男人几年前终于被女人的痴心所打动,痛改前非,不再与旧情人来往。每天下班回家,陪着她看病散心,用浓浓亲情感化了疯女人,她的神智逐步恢复过来。”
由此看来,事物真的不是一成不变的,有时看似像一场悲剧,最后却演变成为一场喜剧。竟管疯女人付出的实在太多太多,守候爱情的路太过漫长,但她毕竟得到了好报,找回失去的爱情,找回一个温暖的家。人世间还是应多一些这样的喜剧的结果好一些。
在电台感情节目中也曾屡屡听到不幸女人们真情倾诉,颇为同情,如今,写下这个故事,就算是对同病女人们的一点安慰吧!其实,这些女人与疯女人的遭遇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了。假如她们也能够给犯错误的男人们一段改过自新的时间和机会,假如能够用真情重新温暖他们的心,人间岂不少了许多悲剧?当然男人们出轨总是不对的,他们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也往往伤害了自己,伤害了家庭,有什么办法,在传统的风俗习惯不断受到冲击的今天,感情似乎越来越淡薄,那就力争用至真至纯的情感,感动那些出轨的男人和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