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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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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想要写写北国的雨,却总感觉好像有点别样,也许是太多的文字中总是在写南国的雨,北国的雪,于是今天想写北国的雨才会有别样的感觉。其实细细想来,北国的雨也是不少的,北国的雨自有北国雨的特点。所以还是写下来。

    因为我是北方人,而且还是沿海的北方人,所以北方的雨,我是熟悉的。北方的雨一下就会让人感觉到一种清凉、一种清澈。冬日的北国是很少下雨的,偶尔的冬雨,只会让寒冷变得潮湿,而这种潮湿的冷,比起太阳高照的冬寒要更刺骨,因为湿润的分子夹杂着寒冷是无孔不入的,想躲是躲不开的。柏油马路上下的雨很快就结成闪亮的光滑。农村泥泞的土路变得坚硬,车辙、脚印固定成参差的雕塑。这时的雨大多会夹杂着零星的雪,但是雪落下来立即变成了雨,化成水渗入土地,渗入到北国人的心里。北国的雨打在光秃秃的树丫上沿着树干缓缓地流淌,一直流到根处。北国的雨落在青青的屋瓦上凝结成一根根长长的冰凌。冷清的雨落在空旷的高原,落在贫瘠的丘陵,落在上班人的自行车上,落在默默无声的草垛上,落在风中呼叫的电线上剪切画一样的忽这忽那,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但是很难找到一个欢快的脸,也许冬天人们更希望来点阳光,即使要降水,那就下点雪吧!

    雨还是要下的,所以滴滴答答不知道什么时间就不约而至了。这里很少有江南的雨韵。北国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风风火火的乌云密布,淋淋漓漓的瓢泼大雨,痛痛快快地雨过天晴,人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雨过了,忙碌的身影开始晃动。夏季的闷热急需这样的雨,北国的雨是及时的雨,当午后的空气窒息,蝉鸣四起,树低垂着头,人们在鼾声里被惊醒,刚才还是艳阳高照,突然就是天地茫茫黑,像是到了晚上,院落里抢着收起晾晒的东西,一阵凉风,噼里啪啦的大雨点就砸向了地面,也砸在了人们的脊梁上。清凉,久违的清凉,在人们的心中升起。树叶子被砸得哗哗的,玻璃窗被敲得咚咚的,雨像是被北方人的豪迈感染,痛痛快快地倾泻在北国的大地上。清新扑面而来,泥土发散着清香,树叶更绿了,花儿更鲜了,鸟儿更愿意叫了,人们更精神了,阳光出来了,雨过去了。

    当然北国的雨也有缠绵的时候,细细的,一连下上好几天,灰色的天一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晴,这时的雨竟像是江南的,像羞羞答答的小姑娘。灰云一直浮在空中,不知道他会停留多久,猜不透他要淅沥多久,出门的伞一定要带的,说不上什么时间就又下上了,小小的雨滴敲打着伞面,奏一曲北国的绵雨曲,雨滴顺着伞骨流淌下来,跳一支北国的圆舞。这样的雨在北国不多,但是偶尔的一次也会让我这个北方人体会到江南的味道。小小的雨我不愿意打伞,淋走在其中反倒是一种享受。

    呼吸着清新,感受着清凉,北国的雨,让我这个北方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