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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
亲爱的四凤,我的最爱:
发了这封信我就去你家见你,好想好想你。最近我不敢上qq,是因为我母亲媚娘总是监视我,我怕她会把我们的事情告诉父亲,她那里有我们所有的聊天记录。她可能是疯了,她搞到了我的密码,她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她一再地威胁我,她逼我,她逼我和她
咳,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你讲,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已经被她逼得走投无路了。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家,可是我是多么多么舍不得你啊,我最最亲爱的凤儿。我去见你,就是想告诉你,我爱你,我要你跟我一起走,我们私奔吧,我们去一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开始我们新的生活。 我知道这只是我一个人在痴人说梦,你是决不会跟我走的。我怎么办呢?
我想好了,我一个人先去深圳,过两个月你说服了你母亲,就带她一起来找我,好不好,凤儿?
一会儿能不能见到你,我不知道。我真担心你不肯见我,因为白天在我们家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当时我怕极了。我不知道你母亲和父亲都谈了什么,他们两个人的样子简直可怕得很,尤其是你母亲看我时的那种眼光,我怎么敢再跟父亲说呢?凤儿,如果你不见我的话,我想只有三条路可以走了:一是明天我悄悄地离开;二是我这就跟父亲说我要娶你;第三条路就是就是我觉得活着太累太累了,我想好好地、好好地休息休息。
凤儿,凤儿,我去见你了。
青青 9:20pm
此时的四凤一边小跑着向周公馆奔去,一边想着青蛙信里的话
(一声霹雳,雷声大作。 四凤忽然立在青蛙的窗口。)
四凤: 青青,你没事儿吧?我担心死了。(一块儿石头落了地)
青蛙: 是你吗?是你吗?(惊喜万分地,一把将四凤拥入怀中)
四凤: (用力推)你你你别这样,让人看见!(二人一推一拒相持中。)
青蛙: 我再也不能让你离开我了,(转身去关上房门)
四凤: (退后)你又喝醉了!
青蛙: 看不到你,我只好喝酒了。(乞怜地)四凤,你为什么躲我?你今天变了,我明天一早就走,你骗我,你要我明天见你。我能见你就是这一点时候,你为什么害怕见我?(右半血脸转过来)
四凤: (这时才发现,怕)你的脸怎么啦?(指青蛙的血脸)
青蛙: (摸脸,一手的血)为着去见你,我路上摔的。(挨近四凤)
四凤: 我怕你想不开,才
青蛙: (奇怪地笑着)才来看我,是吧?你怕我想不开自杀,是吧?我好高兴啊,这说明你真的爱我,是吧?来,让我好好地看看你。(拉住她的手)
(雷声大作)
四凤: (躲开)不,你听,雷,雷,你给我关上窗户。
(青蛙关上窗户)
青蛙: (挨近)你怕什么?
四凤: (颤声)我怕你,(退后)你的样子好难看,你的脸满是血
青蛙: (怪怪地笑)你以为我是谁?傻孩子?(拉她的手)
(外面有女人叹气的声音,敲窗户)
四凤: (推开他)你听,这是什么?像是有人在敲窗户。
青蛙: (听)胡说,没有什么!
四凤: 有,有,你听,像有个女人在叹气。
青蛙: (听)没有,没有,(忽然笑)你大概见了鬼。
(外边,雷声轰轰,大雨下)
四凤: (低声)你抱紧我,我怕极了。
(一阵风吹开窗户,外面黑黝黝的。忽然一片蓝森森的闪电,照见了媚娘惨白发死青的脸露在窗台上面。她像个死尸,任着一条一条的雨水向散乱的头发上淋她。痉挛地不出声地苦笑,泪水流到眼角下,望着里面只顾拥抱的人们。
闪电止了,窗外又是黑漆漆的。再闪时,见她伸出手,拉着窗扇,慢慢地由外面关上。)
(咚、咚、咚,咚咚咚房门被敲得几乎散架)
鲁妈: 四凤,你在里面呢,是吗?快开门,大少爷,快开开门啊!
四凤: 怎么办?妈怎么知道我来这里了,她非打死我不可。(急得要哭)
青蛙: 从窗子跳出去。
二人去开窗,可是怎么也打不开。忙乱中,四凤竟然晕了过去,青蛙抱着她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房门在众人用力推撞下,也打开了。
第四幕
(鲁妈、大海进)
鲁妈: (伸出手向四凤,哀痛地)凤儿,你怎么了?我可怜的孩子。
四凤: (苏醒,泣不成声地)妈,饶了我吧,我忍不住,我怕他出事。
青蛙: (嗫嚅)鲁妈妈,请您相信我,我一定好好地待她,我们决定一起走。
鲁妈: (拉着四凤的手,颤抖地)凤,你,你要跟他走?!
四凤: (低头,不得已紧握着鲁妈的手)妈,我只好先离开您了。
鲁妈: (忍不住)你们不能够在一块儿!
青蛙: (奇怪地)为什么?
四凤: (死命地退缩)妈,您不能这样做。您愿意您的女儿急得要死在您的眼前么?
青蛙: (走向鲁妈前)鲁奶奶,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不过我能尽我的力量弥补我的过错,现在事情已经做到这一步,你
鲁妈: (严厉地向四凤)凤儿,你听着,我情愿没有你,我不能叫你跟他在一块儿。
四凤: (喊)啊,妈,妈!(晕倒在母亲怀里)
(青蛙拿凉水淋在她面上,四凤渐醒,面呈死白色。)
四凤: (口渐张,眼睁开,喘出一口气)啊,妈!
鲁妈: (安慰地)我苦命的孩子,你不要怪妈心狠,妈的苦说不出。
四凤: (叹出一口气)妈!(转向青)我,我不能不告诉你,青!
鲁妈: 什么,孩子,快说。
四凤: (抽咽)我,我(放胆)我跟他现在已经有(大哭)
鲁妈: (切迫地)怎么,你说你有(受到打击,不动。)
青蛙: (拉起四凤的手)四凤!怎么,真的,你(悲喜交集)什么时候?怪不得上次你说要在网上领养一个电子娃娃,原来是
四凤: (低头)大概已经三个月。
鲁妈: (低声)天哪!(发痴)我是做梦。我的女儿,我自己生的女儿,三十年的功夫哦,天哪,(掩面哭,挥手)你们走吧,我不认得你们。
(转过头去)
青蛙: 谢谢你!(立起)我们走吧。凤!(四凤起)
鲁妈: (回头,不自主地)不,不能够!(沉重的悲伤,低声)啊,天知道谁犯了罪,谁造这种孽!他们都是可怜的孩子啊!
鲁妈: (向四凤哀婉地)过来,我的孩子,让我好好地亲一亲。(四凤过来抱住母亲;鲁妈也向青蛙)你也来,让我也看你一下。(青至前,低头,鲁望他擦眼泪)好!你们走吧--我要你们两个在未走以前答应我一件事。
四凤: 妈,您说吧,我答应。
鲁妈: (看他们两人)你们这次走,最好越走越远,不要回头,今天离开,你们无论生死,永远也不许见我。
四凤: (难过)妈,那不
青蛙: (使眼色,低声)她现在很难过,才说这样的话,过后,她就会好了的。
四凤: 嗯,也好,妈,那我们走吧。
(四凤跪下,向鲁妈叩头,四凤落泪,鲁妈竭力忍着。)
鲁妈: (挥手)走吧!
(这时,门开。媚娘走进,三人俱惊视。)
媚娘: (沉稳地)咦,你们到哪儿去?外面还打着雷呢!
青蛙: (向媚娘)怎么你一个人在外面偷听!
媚娘: 嗯,你指我?鲁妈都是我叫来的。还有人呢。(向外边)出来呀,你!
青蛙; 你去四凤家了?
媚娘; 我看了你给她的电子邮件,我查了你最近的聊天记录。所以我一路跟你而去,四凤离开家时,我就料定她会来这儿。
青蛙: 你,你,你你你简直是疯了!
(这时,周朴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