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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周末的晚上,我和爱人正在喝茶聊天,忽然电话响起了急促的声音,我急忙接上一听,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请问,陈老师在吗?”我把电话递给我的爱人,只听到她接听后说:“哇,你是小华,好的,很久没见到你了,好,我去路口带你进来。”老婆对我说:“她是我以前的同学,可能你也认识的,现在她就在我们家附近的路口上,我去领她进来。”说着,她就急忙下楼去了。
一会儿,我的老婆领着一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女人上来,老婆向我介绍说:“这就是我初中时的同学,一直到读教育学院的时候,我们还是同学哩。”
我微笑着和她点了点头,她看着我说:“我看你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我也觉得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她,想了一会儿,我恍然大悟,笑着说:“对了,我们是读初一时的同学,初二的时候,由于班级合并,就再也没有看到你了,十多年不见了,过得还好吧?”
“不好,最近的心情好乱,今晚到你们这里来,主要是想和老同学聊聊,我闷在心里的许多话,没有人可以诉苦啊,想来想去,忽然想到阿珍,所以就来了。”
“听我老婆说,你的丈夫叫陈奇术,他可是我读五年级时的同学啊!那个时候,我是副班长,奇术的个子很小,所以我记得清清楚楚的;他对你好吗?”其实早就从我的老婆的口中,知道他们最近经常吵架,但是,我还是故意问小华这个问题。
“唉!一言难尽啊!他最近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一样,我们已经分开过了,他现在很少回家了。”小华说吧,显得有点无奈。
“你能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吗?我正在写一些故事,还怕找不到题材呢。”我笑着对小华说。
“老陈,你怎么能这样问小华呢?她已经很痛苦了,你还要她把故事讲出来,我看你是写文章写到发疯了。”老婆见我这样问小华的有关情况,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训斥着我,打圆场说。
“阿珍,没关系的,我今天来,就是想把闷在心里的话说出来,老陈要写,就让他写好了,只是不要写上我们的真实名字就可以了。”
小华见阿珍在说我,就表示没关系了,下面就是她描述的故事:
小华称不上漂亮,但很独特。她有着黝黑的如缎子般光滑的皮肤,眼睛大且黑亮,这令她看上去有一种异域的风情,也许正因为这双眼睛吧,她让人看不出阅历,也猜不出年龄。
其实她已经30出头了,正是在这个时候,我才从她的语气和一闪而过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苍凉。沉默了一会儿,小华望着我们说:“阿珍,我要和你谈的正是我目前的老公——奇术,可能你们周围的朋友不少人都认识他,因此我有一个要求,你们假如想将我说的事付诸网络的话,请隐去他的身份好吗?”
我点了点头。
我20岁就恋爱了,对象就是我现在的老公。说起来,人们一定不相信,他经常到我的家里去,其实是去追求我的姐姐的。
我的姐姐比我大一岁,她读初三的时候,我已经读初二了,我们姐妹是读同一个学校的。
他们是同学,在读初三的时候开始,就经常往我的家里跑,奇怪的是,我的姐姐对她很冷淡,处处逃避着他,用我姐姐的话来说,就是对他没那种心跳的感觉,反而觉得他不是那么诚实的一个人。而他面对我姐姐的冷淡,却毫不气馁,每逢周末的时候,一大早就来我家,整体赖在我家不走。然而,我姐姐总是以年纪太年轻为理由,坚决不接受他,就是连答应做他的女朋友都没有,连我看了都觉得不忍心。
有一次,他刚踏进我家的时候,姐姐就找借口出去了,那一次,他留下了热泪,爸爸和妈妈都安慰着他说:“阿术,不要难过了,可能是你们没有缘分啊!其实我们觉得你很不错的,我们也劝过她了,可是她就是不听我们的。”可是,爸、妈越是安慰他,他越是伤心,那情景真的是让我很感动,于是,我放下手中的作业,也去安慰他了,奇怪的是,当我陪着他喝茶聊天的时候,他竟然不伤心了,还和我有说有笑的。
从此,他还是继续往我的家里跑,然而,我觉得他不是为着我姐姐,他的目标竟然转移到单位的身上了,因为,他来我家的时候,遇到我的父母时,就问我在不在家。
在学校,每当课间休息或者放学的时候,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来找我,说是要帮助我复习功课,帮助我解答不懂的难题,渐渐的,我对他有了一定的好感。
我姐姐见他把目标转向了我,就警告我要当心他,说他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驳问姐姐说:“你会看相吗?”姐姐说那是凭感觉,我笑着置之不理,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真正的谈什么,他只是来帮助我的学习。
这样,我们一直在没有暖味关系中来往,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谈的都是学习上的事,还有,就是谈谈人生和未来,直到一年后,他就要去读刚高中的那一天,他约我出去喝茶,我们在风景迷人的海滨茶座喝茶,在哪里,他向我表达了对我的情感,说今生今世,除了我,不再爱上别的姑娘了。他还给我送上了一只戒指,说他愿意变成了一只戒指,戴在我的手上,让我见到这戒指就像见到他的人一样。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见我还在犹豫,竟然不顾茶座上还有很多人就给我跪下了,还说我如果不答应他,他就跪在那里,永远不起来了。我好感动,就答应了他。
我们就开始“拍拖”这场恋爱堪称“马拉松”整整谈了八年之久,直到我28岁那一年才结了婚。按理说,我们谈了那么久的恋爱,结婚也有几个年头,孩子都4岁了,彼此间应该是知根知底的了,但是,实际上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老公大学毕业后,分配在市计划局工作,我们结婚前几年,他对我感情还不错,彼此之间还算是很甜蜜地,我暗自庆幸没有听姐姐的话,我对自己的婚姻非常满意。
婚前,因为娘家是办小工厂的,所以我一直都没到社会上找工作,而是替父母管理财务会计的,婚后则继续到父母的工厂工作,直到生了孩子,就再也没有出去,在家里做起了“全职太太”虽然年龄不小了,但也许是接触社会太少的缘故吧,我这个人总的来说还是很单纯的,在某些方面甚至是幼稚,对于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事情知道得很少,更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对老公管束太多,这除了出于信任,更多的还是因为单纯。
知道得少,担忧也就少了,我现在是这么想的。去年末的一天,我无意间在老公的皮包里发现一张女人的照片(我发誓,我绝没有要“检查”他的东西的意思,记得那时是要找一个电话号码才去翻他的皮包),乍一看,我大吃一惊,这个女人我认识,而且知道她的底细,她在一家酒城做啤酒促销小姐,比我整整小了10岁,却已换了三任“情人”我为什么知道?因为她曾经是我小叔同学的情人,她的“情史”周围尽人皆知。
令我纳闷的是,这样一个女人怎么同我老公沾上边了?凑巧的是,恰在同一天,我老公正在午睡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发出信息提示音,我随手拿过来按了一下,一行字跳了出来:“老公,你在哪里?”他还会是谁的老公?我忍不住叫醒他,拿着手机问:“这是怎么回事?”他瞥了一眼信息,若无其事地说:“这有什么?人家跟我开玩笑而已。”说完翻过身继续睡觉。但是,我再也做不到“若无其事”我记住了那个电话号码。
过了几天,我用磁卡电话拨通了那个号码,一个女声接的电话,终于证实她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当天他回到家时,我干脆和盘托出,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他只得承认跟她“有那么一回事”但一再强调是那个女人“勾引”了他,而他又“一时糊涂”并表示坚决要跟她“断了”且保证以后不再重犯,态度很是“痛心疾首”我当下便相信了他。“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尽管出现这样的事实在大出意料,给我的打击也不轻,但既然他“认罪”态度那么诚恳,我还是原谅了他。然而,意料不到的事还在后头。
过完年,偶然碰到他的一位同学,闲聊中,我发现他总是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事难以启齿,我颇感蹊跷,后来,在我一再地追问下,他终于期期艾艾地问:“嫂子,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我莫名其妙地摇摇头。
他告诉我,我老公和那个女人已在外面租房同居,每夜他都到她所在的酒吧去为她“捧场”猜拳行令,还当众表演接吻,不久前,因为那个女人暗地里仍和旧情人来往,他还醋劲大发,大打出手,闹得满城风雨呢。
末了,他瞪大眼睛问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还跟我们说,跟那女人在一起都是你同意的呢。”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那位同学接着又告诉我,其实,他这已不是第一次了,就在我刚生孩子不久,他就已和一个外地女人搞上了,后来因为钱的问题双方大打出手,那女人还扬言要放火报复他呢
我听得简直不寒而栗!这样的事,竟然就是那个我同他恋爱八年、结婚4年、自认对他“很放心”的男人干出来的!而我竟然浑然不觉,一直都对他“很放心”!那天从外面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半天我“面壁思过”我在心里问自己:“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又想,那个女人我也是认识的啊,她究竟哪一点吸引了他,要长相没长相,要人品没人品,除了年轻,我真的找不出她有哪一点比我好。当我拿这些当面质问他时,他的回答令我瞠目结舌:“她哪里是你比得了的?她非但不求名分,每月还把收入分一半给我,你做得到吗?”
他甚至恬不知耻地说,每一次同她做ài之后去买六合彩他准能中!那一刻,我仿佛重重地挨了一记耳光一样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哦哦,这就是那个我把自己托付终生的人吗?在一瞬间,那种屈辱的感觉几乎把我摧垮!从那天起我就带上女儿搬回娘家去住了,我没有和他闹,我甚至没有在他面前掉一滴泪,我觉得他不值得。
住在娘家都快三个月了,他居然一次也没来过,连一个电话也没有,但是,关于他在外面的形形色色的作风不正派的事,不时还会传到我耳里,只不过再也不会在我心中掀起半点的涟漪,我的心,真的就如一潭死水一样平静。
直到那一天,我4岁的女儿突然天真地问我:“妈妈,你什么时候给我换一个爸爸呢?”我的心才“咯噔”了一下,就像有谁朝这一潭死水中扔进一块石头一样。前些日子,他的一个同学约我出去喝茶,说有事想跟我聊聊。我依约前往,那位同学问我:“嫂子,是不是把他叫出来一起坐坐?”我不假思索地一口回绝:“咱们没事喝喝茶、聊聊天可以,如果你是想帮助我跟他‘破镜重圆’的话,那么我劝你还是别费心好了,这是不可能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凑巧,还是他的那位同学事先做的安排,后来,他竟然就到我们喝茶的地方来了,还带着几个人,那个女的也在其中。他的同学远远地叫了他一声,他就朝这边走过来,其他几个只朝这边瞥了一眼就往包厢里去了。他到这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只和他同学寒暄了几句就走开了。我在一旁一直一声不吭,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回忆,回忆同他一起走过的十几年的岁月,我试着找回零星半点“闪光”的东西,但是,我竟然什么也记不起来。我现在想得最多的是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而正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其实已寸步难行,那么多年同社会脱节的生活,已经完全地把我变成一个生活的低能儿,再次走进社会,感觉恍如隔世,我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我甚至连找一份能维持起码的温饱的工作都难!这些年来,我把自己整个地托付给了他,我把完完全全地爱一个人当成自己终生奋斗的事业,到头来才发现这不过是一场空。
其实,和他再走到一起在我来说已经是不可能的,而我从内心一点也不觉得可惜,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丢了一件不值钱的甚至记不起是什么的东西一样。可惜的是,与此同时,我连自己也给弄丢了,我再也找不回自己了。
现在想起来,我不得不佩服我姐姐的眼光独特,当她知道我的情况之后,竟然一点都不吃惊,这一切似乎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的事了,她安慰我说:“灾难,有时想避都避不掉。不管什么原因,碰到灾难实在是一种不幸。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便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一个家毁了。建设一个家不容易,但灾难降临,只能直接面对。一场大火,把一个千辛万苦营造起来的家夷为一片废墟,所有值钱的和不值钱的东西,顷刻之间都化为灰烬。既然在劫难逃,只好坦然面对。站在废墟前,哭没有用。只要自己还活着,家毁了,还有重建的希望!面对“灾难”需要的是坚强,是勇气和智慧。站在废墟前,如果自己趴下了,随之而来的可能会是人生的另一种“灾难”
小华说到这里,她的表情好平静,她说,我把这一切说出来之后,感觉好多了,我现在的心中已经没有他了,剩下的一条路可走就是离婚了。
我想了想,告诉小华说:“也许,这就是你的命运,不要想得太多了,你还年轻,机会有的是,相信你会遇到一个真正爱你的人地。”
小华说:“在现实的时候中,理想的爱情,最好是一见钟情,从一而终。这是很多人的心愿,而实现了的人又有几个?在现实生活中,真情的投入总是会让人受伤。正因为这样,人要有一定的独立性,学会自强,在许多人生课题面前能冷静对待。如果一味地被感情所奴役,是很难得到幸福的。”
我们也同意小华表示的看法,但是,我们还是劝告她,如果他有那么回心转意的一天,你会考虑吗?小华说她自己也难已说清楚了,也许我会想他,也许我会更爱他,也许没有也许了,我们一听,哈哈大笑,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聊了好多好多
小华走后,我和老婆在议论她的事,说什么好呢?我们也找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而其实上,小华应该感到庆幸:能及早看清奇术的真面目,明白奇术根本不值得自己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爱。因此,小华当务之急是学会自强,在哪里把自己“弄丢了”就要在那里把自己“找回来”幸福的家庭都一样,而不幸的家庭却有一千样,每段情感虽然结束的原因都不一样,但当感情走到尽头时,能做到的也只能是结束它,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人的感情不是一成不变的,我们必须要看到这个事实存在的变化,因为人的感情并不会在自己的控制下发展。
后语
生活中需要激情和梦想,除了“他”还会有很多东西,生活才会多姿多彩。女人当自强,她不是为了男人而活。学会独立、自强,保持浪漫和激情,主观上是为自己,客观上才是为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