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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的秋天缤纷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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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年的秋天缤纷寥落。

    我这么说,也许只有我一个人能理解其中的痛楚和悲戚。每一个季节都有其中回环哀伤的故事,每一分钟都有恋人在准备着分手时的哭泣。世界在我眼里,像是被泪水浸泡过,连阳光都变得清冷。天空中没有云彩,也没有小鸟无意中飞过。

    一路上有人能白头到老,有人失去青春年少

    有人在回忆中微笑,也有人为了明天而烦恼。

    一路上与一些人拥抱,一边厢与一些人绝交。

    有人背影不断膨胀而有些情境不断缩小。

    每个人都是单行道上的跳蚤,每个人皈依自己的宗教

    每个人都在单行道上寻找,没有人相信其实不用找。

    缤纷寥落。

    这几年,我滞留在这座著名的废都,常常心情黯淡地从灯火辉煌的艺术系楼下走过。早年当我还是一个纯情少女,对艺术常怀莫名景仰的时候,我喜欢把自己想象成殿堂中一名谦卑的婢女,为艺术做纯粹美性的献身。现在我当然不这样想。有时我瞥见美术系展厅里飘散出的眩目光华,只觉得那是一种透明的隔绝,把我的贫瘠和滚滚红尘里的奢华放纵彻底割裂。那种对照使我痛楚、绝望,无力自拔。

    夕阳在肆无忌惮地燃烧,纤细的树梢缠绕红彤彤的天空,象布满血丝的眼球,疯狂、混乱却寂然无声。

    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角落。我叹了口气,迷惑于自己难言的沉迷和伤感。透过迷离的时光,我仿佛看见,少年的他正从走廊的另一端向我走来。我始终坚信,每个人的命运深处都横亘着这样一条难以更移的走廊,一旦某一时刻来临,总会在沉寂中响彻一串脚步,从你破碎或完整的生命间隙穿越。

    如果有一天,世界已改变,当沧海都已成桑田,你还会不会在我的身边,陪我度过长夜?

    当我心不在焉地沉浸在自己的海洋里,是不敢回念自己的容颜的。我是那样憔悴和衰老了吗?为什么到处都是陌路,永远都是沉默?我无法把目光固定在某一个点上,心乱如麻。我知道我永远也不可能拥有以往那样美丽而纯净的青春和梦想,所有的一切都将悄然落幕。

    我的脑中出现一连串混乱的句子:恶之花开在深秋的傍晚,黄昏已来临,你的脚步在走廊里响起。稚嫩的海和坚硬的岩石。别再来找我。

    我知道,这种自恋情结其实是我身上最美的气质。

    如果你用同样绝望的姿态阅读,我们就能相互温暖。这是安妮宝贝书里的一句话,记到现在。

    一直以来,想要做一个温暖甘甜的女子,给予身边的人快乐、欣慰、忠诚。双休日在家,穿着最普通的居家衣服,洗衣做饭,像极了一个勤劳温和的住家女人。像一个普通女子那样生活,关心柴米油盐的价格,会讨价还价,知道哪里的商品便宜,懂得很多实用的生活常识,把家人照顾得很好。脑中没有那么多混乱的意念,有着适度的城府,与外界保持合适的距离。是人们眼中的好女人,好妻子,好母亲。我想,我也能做到。

    很早以前看过方方的一篇小说:何处是我家园。一个清纯洁白的女子,一点点地被世界吞噬。世界充满了荒谬的组合,人与人的相遇那么偶然,充满玄机,充满变数。如果那天,你没有走那条路,如果那天,你没说那句话,如果那天,你去做了别的事。遇见的,和没有遇见的,在你人生的两侧,宛如双翼。如果你当初选择了另一条路,你一定会有别样的人生。比现在更快乐,或更悲苦。

    我希望自己生活在一个没有名言没有伟人的世界里,没有人催我奋起,没有人鞭策我前行,没有成长的榜样,没有需要仰望的目标,没有人告诉我必须怎样怎样。

    我是个没有座右铭的人。没有逼迫自己必须遵守的规范。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禁忌的事。上帝偏爱任性的人。

    叙述的语言充满玄机。不要问我这句话什么意思,那句话什么意思,不要问我为什么前后不一致。你可以把这些文字当成一堆没有任何意义的符号,试着去容忍青若的手指在键盘上无意识的敲击。

    如果你用同样绝望的姿态阅读,我们就能相互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