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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卷二第十二不可知不可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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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二第十二,不可知不可猜]

    天策府的隐形boss是朱剑秋。

    看着背包里的新装备,盘算着又要花掉多少五行石来精炼镶嵌,又得重新打造属性附魔,想到刚才朱剑秋的唠叨,君夜寒忽然就没头没脑的想起了这句话。不过,君祭酒是什么时候说了这话的来着?

    “咦,小君君,好像有人在拐带你家酒娘。”手搭凉棚,莫笑白在心里补充,也说不准是又有倒霉蛋要被酒娘忽悠了。

    听到莫笑白的话,君夜寒抬头,广场上自家萝莉酒娘身边站着一个金光灿烂的藏剑成男。看上去,相谈甚欢。

    “那是我们藏剑山庄的五庄主,叶凡。”不带感情的陈述事实,叶子焉不太确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心情。该说是君祭酒那手利用无害外表欺骗世人的本事真真出神入化,还是该说凭叶凡在外多年的阅历却也没能看出君祭酒腹黑的本质?

    “我觉得。”摸了摸下巴,野山遗老莫名的就觉得很有危机感。突兀的想起,某年某月他家主人半是感叹半是无奈的说过,君祭酒天生就是个容易招惹麻烦的体质。“许多年后,你们五庄主想起今天的事情,或许大概会用一句‘悔不当初’来作结。”

    “其实,你们都想多了吧。”道远默默的在心里鄙视着身边的四个男人,不明白为什么只要牵涉到君祭酒身上,这四个人的思维就会莫名其妙的拐到莫名其妙的方向。“我就没看出来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只看到一个藏剑和一个纯阳萝莉在聊天而已。”

    四双眼睛同时看向道远,同样的认知浮现在四个脑袋里——虽然已经被那群祸害同化了不少但显然段数还是不够啊。

    并不知道那边厢五个男人想些什么聊些什么,已经注意到等的人出现,君祭酒冲着他们扬起一个笑脸,热情挥爪。“师兄,你们出来啦?”

    尽管很想说我不认识那个笑得一脸傻气的萝莉,可顶着叶凡炯炯有神的目光,君夜寒也只能硬着头皮快步走过去——争取在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前把这妖孽拖走比较好吧?

    “诸位有礼了。”冲着君夜寒等五人抱拳,叶凡浑然不知自己在这五个男人的心里已经被贴上了倒霉蛋的标签。“在下藏剑山庄叶凡。”

    “纯阳宫君夜寒。”

    “万花谷莫笑白。”

    “少林寺道远。”

    “天策府野山遗老。”

    “叶子焉见过五庄主。”

    五个人顶着君祭酒灼灼的视线自报了家门,谁都没有怀疑,如果有人不配合的话回去之后肯定会遭到猛烈的报复。当然,除了道远之外的四个人都希望尽早将那祸害拖走,省得转瞬之间就把藏剑山庄得罪了个彻底。尽管,他们都知道君祭酒不是那么好拖走的。

    然而君祭酒总是出人意料的,待他们互相打过招呼之后就很爽快的宣布要回去了,蹦蹦跳跳的冲叶凡挥爪告别,消失在天策府大门之外。

    待到那一行六人消失在视野里,叶凡收回自己的目光,风流不羁的气息收敛了干净,只余眼底晦暗不明的思绪。他当然看得出那个纯阳宫的小萝莉并不是什么天真无邪的幼童,却也肯定对方并未有意隐瞒这一点。事实上,在那五个人出现之前君祭酒并不是顽童的表现。叶凡能肯定,君祭酒并不想让那些人知道自己和她说了些什么,或者说,有意误导。而叶凡想不明白的是,那个山石道人口中的异数,那个不像萝莉的萝莉,为什么会找上自己,说那些意味不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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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炼装备是一件很枯燥很繁琐的事情,镶嵌五行石打附魔倒是相对简单。终于将新拿到的装备和武器倒腾好,叶子焉看了看自己的仓库里所剩无几的石头,叶子焉没来由的就有些后悔。曾经一心走pvp路线的主人,并未在积攒财富上花多少心思。在那个二货的概念里缺什么买什么就好,没钱了花钱买就好,按照[忘川]众人的说法就是十足的败家玩意儿。笑了笑,叶子焉觉得自己没有反驳的理由。

    转头,瞥见身边君夜寒一副走神已久的模样,叶子焉轻轻的碰了碰对方。“弄好了?”

    回过神的君夜寒仿佛这才想起自己站在这儿的理由,颇有些尴尬。“没。”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对于君夜寒的尴尬,叶子焉笑得温和,他发现其实走神发呆这一点上君夜寒跟君祭酒是极其相像的。只不过,君祭酒是不会有尴尬这种表现的。

    “我只是在想那个祸害究竟跟叶凡聊了些什么。”从朱剑秋那里出来的时候,君夜寒他们看到的只是君祭酒的背影,是以他完全想不出这个祸害究竟是用什么样的表情在和叶凡说话。而君祭酒犹如顽童的打招呼方式,莫名的就让君夜寒觉得被隐瞒了。或许是直觉,或许是源出于对君祭酒的了解,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祸害真的只是一个单纯孩童的形象跟叶凡搭讪。话说回来,搭讪这种事情原本就跟君祭酒扯不上关系吧?

    微愣,叶子焉没想到君夜寒竟是在思索这样的问题,至少在他看来这完全没什么值得思索的。君祭酒是个不按理出牌的货,加上她的思维方式真的是常人难以理解和揣摩,叶子焉已经习惯了不去多想。“想知道的话,你可以直接去问。反正我不觉得自己能猜得到她的想法,如果她不打算说的话。”

    “你这不是废话么?”皱了皱眉,君夜寒颇有些气恼,有种被人戳到痛脚的感觉。面对君祭酒那个跳出了常规范畴的存在,即使是他也不敢说了如指掌。毕竟,他诞生的时间尚短。毕竟,很多事情他只是知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并没有因为君夜寒的气恼而生气,叶子焉依然好脾气的笑笑。看着对方皱眉,看着对方气恼而暗含挑衅的目光,叶子焉只觉得心底没来由的一跳。

    “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接近叶凡,我只能肯定这一点。”丝毫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引起了什么,君夜寒整理好背包里的五行石,开始精炼来之不易的新装备。“不过,如果她真的不想让我们知道的话,那就什么问不出来的。切,这家伙一旦顽固起来简直就跟陨石差不多。”

    君祭酒不会无缘无故接近叶凡,叶子焉赞同这一点。在如今这样瞬息万变的形势下,想来君祭酒是不会愿意花费时间去做无意义的事情。只是,这样的判断似乎也是按照常理来的吧?如果,君祭酒真的只是抱着聊个天打发下时间的目的找上叶凡的呢?摇了摇头,叶子焉意识到自己和君夜寒完全是抓瞎。余光瞥见仓库外面最近才增加的卫兵,叶子焉不怎么确定的开口。“卫兵好像又增多了。”

    闻言,君夜寒抬眼看向外面,长安城内有多少卫兵他早就烂熟于心。尽管最近一直都有变化,但此刻他还是可以肯定的确是增多了。想到道远随口提到的,长安城外多了一些丐帮弟子,君夜寒皱起眉。“道远说,城外出现了一些丐帮弟子,据说洛阳城外也是一样。”

    像是想起了什么,叶子焉也皱起了眉毛。“丐帮,九十级,安史之乱资料片。”带着一些不确定,望向身边的人。“你说,会不会是那些计划中的东西要出现了?”

    沉默了一会儿,君夜寒收回了看向外面的视线。“纯阳宫虽然没有像其他门派那样不让进,却也见不到五子中的任何一个了。至于那些巡山守卫,不管你怎么套近乎都不会说什么的。若不是这样,咱们还能撺掇酒娘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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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双臂,长风渺晃晃悠悠的走上二楼,推开君祭酒的房门。随手关上门,顺势倚在门板上,看着房间里坐在床边被自己弄出的动静所惊动的君祭酒,长风渺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好歹敲个门啊你,就不怕惊吓到我么?再怎么说,如今我也算是待字闺中的幼女,闺房什么的,不好擅闯的。”调侃的话随口就来,君祭酒完全不知道与自己面对面的人是如何的无力吐槽。

    “这话从你嘴里出来,啧,也就是我心脏功能强大,换了别人说不定就是被你惊吓了。”没好气的堵回去,长风渺敛下心头的无力感,随手拖过凳子坐下。“听说你勾搭上叶凡了?”

    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君祭酒好整以暇的打量着眼前的人。“怎么,卿你吃醋了么?是哪个不开眼的在你面前乱嚼舌根了?需要我安慰你一番么?”

    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长风渺万分肯定自己打开门的方式一定不对,说不定正好撞上了君祭酒抽得厉害的时候。“得了吧你,吃醋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我身上?小生虽然不是貌比潘安、颜如宋玉,却也是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小帅哥一枚,更有唐门本身的神秘气息,端得是怀、春少女一见倾心的类型,这点自信咱还是有的。”

    “唐傲天是不会扶持唐皇的,至少在前期是绝对不会。”突然岔开了话题,君祭酒似是不想跟长风渺讨论吸引力的问题,方才脸上的调侃瞬息间就消失不见。

    “那货。”饶是习惯了君祭酒的跳跃性思维,长风渺也还是愣了一下。只是,直觉君祭酒岔开话题的目的只是为了不在提叶凡的事情。也就是说,这货的确是在隐瞒什么。嘛,总有机会套出来的,不急在一时。“能把自己的女儿当成牟利工具的人,指望不上的,十有八、九是跟二战前期的老美一样浑水摸鱼趁机发财吧。”

    “英雄所见略同,果然是知音呢。”无所谓的笑了笑,君祭酒看上去并不是怎么在意这个事实。“虽然唐简和唐老太太尚能期待,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唐傲天在唐门中的势力,毕竟已经积攒了这么些年,唐简终究已经是过去了。”

    有些疑惑,长风渺不认为自家知音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皱眉,看着君祭酒没什么含义的表情,长风渺突然就有些担心。眼前这个总是风轻云淡的家伙,总让他有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感觉。

    “五毒教因为地域的关系大概是不会全面参与的,而唐门基本可以不算在己方势力之内,再加上谁也说不准的恶人谷和七十二连环坞,战乱前期的局势必然不会好。”没有因为长风渺的沉默而停止话题,君祭酒自顾自的按照自己的思维说着。“长安、洛阳和扬州三大主城必然会成为争夺的焦点,而与之毗邻的纯阳宫、天策府、少林寺、藏剑山庄和七秀坊会成为第一批遭殃的地方。”话锋一转。“所以,到时候你就带着大家去扬州吧。”

    “咱们都知道唐玄宗会放弃长安,想来是没什么好守的。洛阳一直都是神策和天策的争夺目标,那里的情势肯定会比较纠结。君子不立于危墙,这两个地方,咱们还别沾惹的好。反倒是扬州,钱粮上比较富庶,如果落到叛军手里就惨了。”

    “我们去扬州,那你呢?”几乎是在君祭酒说完之后的第一时间脱口而出,长风渺莫名的就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有些意外,却又并不吃惊,君祭酒微笑着。“卿,你知道我可没有什么建功立业或者当救世英雄的心思。”

    “但你也不是临阵脱逃的人。”挑了挑眉,长风渺有些不悦,他就算用膝盖想也能猜到君祭酒是在计划什么他不会同意的事情。

    “安啦,我又不是傻子。”轻笑了一声,君祭酒似乎很享受这种对话的方式,眼中是明显的愉悦。“我不过是想看看,所谓的异数究竟有什么意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