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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五,并非历史的真实]
站在瘦西湖畔,不见繁华终是按捺不住自己强烈的好奇心,打开了背包。听妖孽的话跑回七秀坊拜见掌门,说是有惊喜,不见繁华设想了很多种情况,却怎么也没想到惊喜会是装备和武器,而且还是两套。从外观上看那两套装备跟现有的全都不像,不见繁华甚至有种会不会是白色垃圾装的猜想,可妖孽不会说一套白色装备是惊喜的。
忐忑不安的查看,当不见繁华看清第一件装备上所显示的长长的属性,她几乎是立刻就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眨眨眼,怎么都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不见繁华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瞪大了眼睛接着看下去。云裳心经和冰心诀两套装备共计十二件,两把武器,每一件都是顶尖属性,甚至是她从未见过的既有pve属性又有pvp属性!
这不可能!
不见繁华的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毕竟剑三里的装备一直都是分为pve和pvp两种的,各自的附加属性并不相同。就好像穿着副本帮贡装的君祭酒总是掉血掉得让人心惊胆战,就好像穿着阵营装的她可以在五小里当t。可自己眼前这两套装备,竟然是pvp和pve都满足的属性,这绝对颠覆了她对剑三装备的认知。
一脸震惊过度造成的空白,不见繁华死盯着自己的背包,脑子里闪过昨日君祭酒从纯阳回来之后堪称惊悚的表现,突然就觉得自己说不定从那时起就已经处于一个荒诞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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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堡主堡的顶上,长风渺叼着根随手扯下的青草坐在那里。视野里是苍茫青山,如同点缀的翠绿竹林,还有竹林里若隐若现的黑白萌物。堡下的主道上,不断有唐门弟子回来或者离开。骏马奔驰或者嘶鸣,唐门弟子启动机关的声音,风吹过竹林的声音,都不能让长风渺面具下的表情有丝毫改变。
毫无疑问,长风渺在发呆。自他从唐家老太太得到提示去找唐门真正的老大唐简,又从唐简那里接过那两身装备之后,他已经发呆发了整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并不漫长,可在长风渺的感觉上却漫长得可怕。君祭酒昨夜疯癫般的表现,唐简语焉不详却又充满了暗示的训话,还有那张来自李忘生的短笺,交替着、重复着在他脑子里一遍一遍回放。
发呆中,长风渺猛然想起,剑三设定里纯阳宫的创派祖师山石道人吕洞宾已然是半仙的存在,终于恍然大悟。一手无意识的抚上脸上的面具,长风渺扫视着目力所及的一切,低低的笑出声来。
呐,知音啊,你是从吕洞宾那里知道了什么吧?也许是只言片语的提示,也许是晦涩难懂、玄之又玄的谶言,所以昨天你才会有那么好像疯了一样的表现,所以今天你才提议让我们都回门派见见老大。如果你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我们你思考出来的答案,那么,我得说我大概可能也疯了。
深蓝色的身影乍的高高跃起,机关飞鸢突兀出现,很快隐没在唐家堡的竹林夜色之中。
嘛,你我果然是知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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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府中,且倾觞无意识的走到了凌烟阁前,望着自己曾经怎么也跳不上去的高楼,神情复杂。其实妖孽原本想说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吧?按照妖孽一贯的风格,肯定是为了捉弄他们才会说成是惊喜的吧?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每一次月衣被君祭酒逗弄得抓狂之后,那妖孽都会轻巧的说一句逗他们炸毛抓狂果然是一大乐趣。
可是,这一次是不是逗得过了点儿?
只觉得浑身无力,且倾觞往后一仰,大喇喇的躺下,仰望天策府上仿佛被血色浸染过的天空。还记得第一次来到天策府,那时他不过是个刚刚15级的菜鸟,跟着君祭酒和老叔(野山遗老本尊),画面切换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一种厚重而豪迈的气息。
长河荡日东都城,铁马戍边将军坟。尽诛宵小天策义,长枪独守大唐魂。
那时的他,不过是为这首诗所感染才会选择进入天策府这个门派,向往马上征战四方的豪迈,向往长枪横扫天下的勇武。可现在,躺在天策府供奉英烈的凌烟阁前,他却突然想起了那日在自己兴奋的奔进天策府时,君祭酒在队伍频道里忽然蹦出一句她并不喜欢来天策。理所当然的,他问为什么。君祭酒说,太过悲壮。
彼时他不曾深入的想过悲壮这个词背后的含义,只惊叹君祭酒这样的后娘居然也会有这样的感叹。而眼下,他想起来了,天策府的悲壮,是森森白骨堆砌出来的。
想到背包里那两套极品装备,想到从来都被腐女们调侃为忠犬的李承恩眼中那一点悲凉,且倾觞第一次觉得,自己或许从未真的懂得手中的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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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鼓震天,号角悠远。
沙场之上连飞鸟的踪影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唯有冷兵器相拼的金属声,以及战马嘶鸣。
黑压压的骑兵从坡上俯冲下来,步兵摆出迎敌的阵型,却很快被红了眼的战马冲散。亦有被绊倒的战马,连同栽下来的主人被不知道多少把刀断绝了生机。
两军阵中的战鼓一刻不停的响着,在厮杀得天昏地暗的战场上犹如催命符,每一个鼓点里都有死亡。可双方都没有停下,因为他们都不肯、或者不能放弃这场胜利。
不知是从那一边开始,有江湖人出现。长剑、棍子、双剑、毛笔、机关弩、弯刀、重剑、虫笛,还有那长枪,不断的收割着敌人的性命,却也不断的坠落在地。
血染黄沙,尸横千里。
霍然睁开双眼,等到找回焦距借着不甚明亮的烛光看清周遭所有,君祭酒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帮会大厅里。
只是一场梦,一场战火杀伐的梦。
感觉额头发凉,抬起手,掌中一片潮湿。原来,自己被那梦境吓出冷汗了么?
忽然听见马蹄声,君祭酒转过头看向大门的方向,夜色里唐门的银色面具反射着冰冷的金属光芒。
不疾不徐的走进大厅,长风渺在君祭酒身边坐下,动手倒了杯茶。“你脸色不太好。”
一怔,君祭酒微笑,有些勉强。“啊,做了个梦。”
“我们战死沙场的梦么?”
长风渺的声音显得很平淡,平淡到听不出是喜是悲,可这平淡绝不适合他说的内容。君祭酒看着桌上闪烁的烛火,忽然就说不出话来。
此时门外又有声响,马蹄声,脚步声。君祭酒和长风渺都没有转头去看。
大厅里忽然就坐满了人,一盏盏灯被点亮,却始终没有人说话,难以言状的沉重和压抑。
“其实,我们可以算是真正的穿越了吧。”又喝完一杯茶,长风渺忽然出了声,只是那语气里多了些嘲讽。“剑三始终是一个以大唐为历史背景、经过了各种加工渲染的游戏,并不是真正的历史,更不是真正的大唐。”
“啊,的确。”自然而然的接过话题,君祭酒从背包里摸出一坛子酒,拍开封泥。“虚虚实实,谁又能说得清呢?我们所知道的,不论是从史书上还是从故事里,未必就会真的发生在我们眼前。所以,与其说我们清楚的知道一切,还不如说一切都是尚未完结的未知。”
“如果想凭借我们对历史的了解规避危险扭转战局,也许会成功,可更大的可能却是冒险。因为我们身处的并非历史,却又是真实的现实。”长风渺抢过君祭酒手中的酒坛子,将自己的茶杯当成酒杯,倒满。“呐,知音,我怎么觉得,我们这帮从来都是脸黑手黑的货,突然间集体中了大奖?”
把手伸向君祭酒的酒坛子,月照离人衣想都没想的把自己的茶杯倒满,尽管她并不是喜欢喝酒的人。“可是这奖品我一点都不喜欢,感觉就像是掉进了妖孽的一个小说,前面会有我绝对不想要的各种虐,而且结局也未必就是苦尽甘来。”
“至少,我们不用担心会对历史发展产生任何的影响了,当然,我指的是我们都在课本上学过的那个历史。”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且倾觞也把爪子伸向了酒坛子。“从天策府出来的时候,我突然就很想去暗杀安禄山、史思明,可是我想了半天都想不起来哪张地图有他们俩,郁闷的是现在已经没有gm可以问了。”
“暗杀这种事情不是天策府干的,亲,你那身盔甲太显眼了。”同样想不起哪里有安禄山和史思明,不见繁华不甘落后的抓住了酒坛子。“还有,月衣啊,难道你不知道妖孽那些所谓he的故事其实都有一个be的版本么,只不过她从来不会写出来罢了。”
“大家一起战死沙场,就是be了吧?还能更糟糕吗?”摇了摇酒坛子,恩,还有一大半。梦碎山川星辰已经想通了,虽然心里还是没办法真的平静。
“不,不,不,大师姐你太不了解妖孽老大了。”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千涯脑子里闪过君祭酒曾经说过的一些关于虐的构想,打了个寒颤。“在她的故事里,死其实是一种仁慈,而活着的却会被她推进生不如死的大坑。”
“就算真的是这样,就算真的会被各种虐。”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何惧风狂抢在千涯前面从梦碎山川星辰手里抓过酒坛子。“我也不会放弃争取he。”
看了看终于回到自己手里的酒坛子,只剩下很少了,君祭酒忽然就笑起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仰脖子,一茶杯酒倒进肚里,火辣辣的感觉让长风渺的眼中出现了水汽。
“喂喂,中间跳过了很多句好不好!”一愣,月照离人衣翻着白眼,完全没想到这妖孽居然突然间又抽了,长风居然还同时抽。“唉,算了,你俩的思维从来都是跳着的。”
跟长风渺对视了一眼,君祭酒笑得越发嚣张,打开背包把昨天得到的装备换上。烛光之下,酒香之中,一身道袍的萝莉好像突然拔高了一般,又好像多了几分不羁。
心有灵犀的,长风渺也换上了新的套装。见状,拿到了新装备的众人纷纷效仿,一个一个穿上了新衣,还用眼神互相品评。
一手抱起酒坛子,君祭酒笑眼盈盈。“秉烛夜话太文雅,咱们这一群可不是那么文雅的货。要不,咱出去对月痛饮,谈谈人生,谈谈哲学?”
“别说谈人生谈哲学了,就算是谈谈情跳跳舞,我也舍命陪知音。”摘了面具,一把将君祭酒抱起来放在肩上,长风渺好像突然之间终于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的女儿身,甚至还故意丢了个暧昧的眼神给众人。
有点发愣的看着长风渺和君祭酒走出去,月照离人衣搓了搓手臂,愤愤道。“擦,这俩越来越妖孽了!不过我才不会怕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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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山嘀那边西湖旁边有一群小黄鸡,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卖萌又搞基,他们人傻钱多霸占了杭州最贵的一块地”
”在长安旁边华山上边有一群羊咩咩~他们生活多悠闲~他们打坐不参禅~他们自带cp搅基卖萌洁癖又面瘫~”
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远离君夜寒和叶子焉,道远看着眼前这一群一看就知道已经醉得差不多了的人,默默的在心里念了声佛。唉,喝醉就喝醉吧,干嘛还要唱歌呢?唱什么不好,干嘛要唱什么小黄鸡羊咩咩呢?不过,话说回来,大家究竟是为了什么在庆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