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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然还会跟上,以前没这么熟悉都来找你了,更别说现在熟悉得跟一家人一样。不过说这些还有点早,你就先别操心了,伤身子。”他还要带着梁栋在团里磨合一下才行。等他走后上面多半是要把马副团长提正,然后由梁栋来任副团长。不过眼下梁老把人放到他这儿来,那就是想让他带一带,他不能驳了老人家的面子不是?那可是个活宝老头,脾气一上来跟驴似的,他可整不了。“到时候我会尽量择个适合咱们的地方,你就安心跟我走就得了。你老公做事你还……嘶!!!”刘镇东话没说完,就被单飞狠狠地踩了一脚。
单飞低头做喝茶状,心里把刘镇东拧成麻花三千遍!
“啧,媳妇儿你下脚太狠了,他俩都知道怎么回事,你还踩我?”刘镇东厚着脸皮说完指指厨房,“栋子,去把碗刷了吧。再瞪你那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我就收拾个桌子,你至于么你。”
梁栋当然不会只是因为刘镇东收拾个桌子而把眼睛瞪老大,他只是……没想到这美人是归野兽所有的!明明他来的时候他爷爷跟他说他们队长都有儿子了,可这人他是个男的啊,那就说明他们队长和以前一样还是喜欢男人,那,那孩子打哪儿来的?
当然梁栋不是对谁有什么不妥的想法,他只是觉得作为兄弟,粮票不跟他说一声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怎么能让他一个人蒙在鼓里呢?粮票一定知道什么!
“嫂子好,我们是以前在J军区龙翔特种大队的时候跟着队长的。我叫江朋飞,今年二十六岁。”江上尉道。
“你好,我叫单飞,你可以叫我单飞或者单飞,但请绝对不要叫我嫂子。”他确实不太喜欢这个称呼,北儿他们虽然也叫,但那是他不想伤了大家感情,所以说了几次没效果之后也就忍下了。可以后绝对不能再这样!
“您这不是说笑么,我哪儿敢直呼您名字啊。”江朋飞狗腿地笑,“要不……就叫单哥吧行吗?”问的是单飞,看的却是刘镇东。
刘镇东支着下巴看着单飞道:“媳妇儿,不能厚此薄彼啊,这俩和粮票跟赵山他们一样,都是真正的战友。”
真正的战友就是一起血里来雨里去,同上过战场的……
单飞盯着刘镇东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咬咬牙道:“最后俩了!”
刘镇东心里偷着乐,等单飞上楼之后才对梁栋他们道:“没事别叫,他不大喜欢这个称呼。”
“那队长你又……”为什么要纵容他们那样叫?梁栋想不通。
刘镇东没说,不过有着玲珑心思的江朋飞一下就猜到了。这绝逼是刘团长心里的变态妖孽在做怪,一听自己的兄弟们叫自己媳妇儿为“嫂子”就无比满足什么的,太邪恶了!
梁栋去刷碗,把一楼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刘镇东趁他没在,跟江朋飞坐着聊天,随口问了江朋飞一嘴:“知不知道梁老为什么突然让栋子过来?”
“知道,不过说出来你一定不信。”江朋飞笑得跟狐狸似地道:“这不是梁票找了咱妹子做媳妇儿么,梁老又听说你连孩子都有了,然后吧,其实说白了就是想让你给梁栋找个媳妇儿。梁栋这都三十二了,可一直不会处对象,家里一说给他找姑娘他就先跑了。梁老着急,让你给规愣一下。”这话可是梁老亲自跟他说的,当时老爷子那无奈状,真是想想都……咳,幸灾乐祸是不对的!
刘镇东觉得这事的确是梁老能干出来的,于是就放在心上了,打算当个正事办。别人他不敢说,但是他带过的这些兵他心里还是有谱的。老将军的孙子,闻女人声就躲像什么样!
“爸爸?溜?”跳跳拿着奶瓶子站在刘镇东跟前儿仰着小脸问。他是想问,爸爸,你要走啦?刚刚不是还跟他一起看弟弟么?
“恩,爸爸要去工作了,跳跳乖,爸爸过两天就回来。”刘镇东穿了鞋,不一会儿跳跳就把他的帽子给递了过来。他伸手去够,小家伙还不给,一甩小胳膊就给藏到了背后,然后非常不满地说着:“跳跳戴!”
刘镇东只好蹲□子低头,这样跳跳就能帮他把帽子戴上了。你别管他能不能戴正,孩子有这想法就是很可乐的!
于是正儿八经的军帽被刘镇东戴出了痞子样,出门!
虽然有些晚了,但却是搞突袭的好时候。当然,他不在还有粮票他们盯着,也不怕那些来做抗寒训练的小子偷懒,不过他就喜欢这样搞突袭,这样做的时候隐约会感觉回到了特种部队。虽然从来不曾在嘴上谈及,但他确实十分怀念那里的生活。
单飞把门关好,带着跳跳回楼上找二叔去了。这一天活动下来感觉精神是好了些,但是肢体上的累却增加了不少。为了能更快地恢复好,晚上还是很有必要让跳跳跟二叔他们睡一下的。
“小飞,睡了么?”叶晨离敲了敲房门。
单飞放下手里的相框,应了声:“没呢。”
“我来给你换药,顺便跟你商量点事。”叶晨离把一杯牛奶放到床头柜上,道:“你想没想过以后做什么?”
“当然想过。”总不可能一辈子就在家里带孩子,他又不是宅男属性。
“那我们以后包个山头怎么样?”叶晨离兴奋地问道。
“包山头?可是镇东很有可能就要调到别的单位去了,还不确定那边是什么情况啊。”单飞觉得自己从叶晨离的眼睛里看到了人民币的影子。这小子,干吗突然这么热血上头似的?
“我们家神算子说很可能在迪兰市的某个旅任旅长,那里可是有好多的山呢。”
“神算子?你说贺总?”
叶晨离点头如捣蒜。
单飞倒是知道贺云峰是铁嘴,说的事情基本都是十拿九稳的。可是这种事情也能算出来么?又不是军队里的高层。不过包山头这个想法倒是挺新鲜,如果能离刘真东近一些更好。就不知道叶晨离包了山头想干什么。
“摔!当然是种草药了。纪爷爷出技术,我们负责管理和销售。云峰说如果确定可以去那边,还可以在那儿投资个山庄什么的。”
“现在言之尚早,等镇东的调令出来再说吧。”单飞觉得包山头的想法可行,但也要看新单位的具体地点再说。不过如果真的能成,他倒是想开个农产品店啊特产店之类的,就卖些纯绿色无污染的东西。现在这年月有钱人多,可是真正干干净净没上药、没用转基因种子的食品却是太少了。
叶晨离怕耽误单飞休息,也没敢聊到太晚,于是只把自己大概的想法说出来之后就走了。单飞有心想看看麦子和菠菜,但是觉得不甚方便,遂睡了过去。而这一觉过后迎接他的,着实是件大热闹。
事情是这样的,一早省政府门口就来了两个身断儿和面貌都是一流的女人,看样子也就是二十六七的年纪。一个直发气质清纯,一个卷发妖艳性感,都是那种一看就会给人深刻印象的类型。要说政府门口有美女出现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如果这两个美女是来找省长作主的,还拦了省长的车,那就另当别论了。
单飞愣了一下,因为有人正在给他做现场直“播”,他能清楚地看到那个卷发的女人是林婷雪。这女人好久没作乱,他都快忘了有这么一号人了。只是他有点想不通,林婷雪去省政府干什么?石勖给他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不一会儿,韩省长下车了,林婷雪一把扑上去,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开始哭诉起来。
单飞隐约觉得,韩省长的警卫们放水的技巧真是一流。如果不是听着石勖的解说,他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按剧本来的。
“韩省长,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林婷雪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道:“你们的常务副省长常吉他,他就是个畜生!他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我妹妹,还不给她个名份。我妹妹不服,去找他,结果被他的四个姨太太给打了出来,您看这伤!”林婷雪把清纯姑娘的胳膊露出来一截,让大伙看清楚。围观的一瞅,果然上头有鸡蛋大的青紫痕迹,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上显得特别醒目。
韩省长皱着眉,显得十分不悦道:“这位同志,说话要讲证据,污蔑国家官员可是犯法的。如果你想为家人讨公道,请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来。”
“证据我有,可是我希望您能同意让我带几个群众代表,作为见证人。”
“这……”韩省长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
正当这时,人群里突然有人不小心冲出来撞了林婷雪一下,林婷雪身体一晃,一堆照片就“不小心”从信封里哗啦啦掉了出来,瞬间散了一地。春天的风多,吹巴两下就把不少照片都给刮走了。
有不少市民都捡起来看,不时还评头论足一番。那上头的画面有些近似,有些劲爆,也有些不同。可内容却足够惊人,有的只见常务副省长先生穿着红色内裤,腰间带着肥厚的游泳圈跪在两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身后,左手抓着左前方女人的臀部,右手则握着自己的物事,一脸陶醉状。
还有的,则是常副省长和他的弟弟一起围住一个漂亮女人,那女人正在给他们做口-活。常副省长扯着那女人的头发,面部狰狞。
再有的就更无耻了,他们有脸做,看的人都没脸形容。
不得不叹一声,在电视里和群众面前一向形象光辉的常务副省长居然有这样的一面,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韩省长心里憋不住笑,但皱着眉头,面上却是一副极度不赞同的表情,似乎为和这种人共事而感到不耻。当然了,不管如何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的,于是着人匆匆收拾了地上的照片之后,他就把林婷雪和那清纯姑娘带进了省政府,还副加了三个热心的大妈级群众!
没多久之后,网络上有几条微博爆火起来,不知是哪个热心市民把常副省长的“伟大壮举”给搬到了网络上,一时间这条新闻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铺天盖地地袭击了各大微博和论坛。常副省长兄弟俩果断火了,人民群众也火了。这样的败类怎么能成为一省的领导级人员?怎么能够!
人民的想象力是无穷无尽的,八卦的力量也是无穷无尽的,同时他们带给社会和政府的压力那也是相当可观的。那么淫-乱的人会是个清官么?贪-污-腐-败是必修课吧?得查一下吧?不查都对不住广大群众的好奇心吧?媒体你们忍心放下这么一条大鱼吗?
于是几乎是必然的,常副省长被停职查办了。这一下的麻烦大了,好色和淫-乱可不是一回事,如果只是包个二奶还好说,毕竟很多人都包,但是兄弟间这样做,那已经不光是作风问题,还有思想问题。
“你们这群废物,我养你们有什么用!”常吉松了松领带,气得脸色通红。他现在已经不指望能回省府了,只要能保住现有的,或弟弟的家产就该烧高香了。不过哪怕倾家荡产,他也要知道那个害他们常家的人到底是谁!那个告状的女人叫林婷雪,是总后勤部副政委林立权的女儿,但是他们常家可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所以这事肯定还是另有内情。
“大伯,会不会是沈派的人做的?”常乐小心地问道。他觉得这事和刘镇东脱不了干系,怎么刚碰上刘部长,没多久他们就出了这么多事?更何况他们知道他家里的情况……
“沈派的人已经坐到那个位置,还在乎老子这点权力吗?”常吉说罢顿觉哪里不妥,便问常乐,“你小子是不是又瞒着我做了什么?”
“我……我相中刘部长的侄媳妇儿了。”
“你,你说什么?”常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抖着手道:“你有种给老子再说一遍!”
“我不知道刘镇东是刘部长的侄子……”要是知道的话,他肯定会换一种方法的。
“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我,我打死你!”常吉居然把水晶烟灰缸一把扔了过去,直冲常乐的脑袋。
常乐一把捂住头,直觉得晕得厉害。他就是恨他大伯这一点,什么都没有家族利益重要!在家族利益面前,所有人的理想都是个屁,都得靠边站!
“后来呢?”单飞抱着麦子,边喂他喝奶粉边问。
“后来?”来看未来媳妇儿的粮票乐道:“后来就真乐子了。要我说大哥最黑的就是这一招。当初林婷雪会答应做这件事就是因为钻了大哥给下的套。”
厉于民当时说刘镇东黑不是没有道理的。刘镇东先是着人去找林婷雪,跟林婷雪说能治她的病,并且给她止了两天的痒和臭。等林婷雪见真的有效果了,去的那人才跟她提要求。只要按照他们的吩咐把常吉给抹黑,林婷雪身上的“臭痒病”就保证能治好。
林婷雪本来就是极端的,目中无人的那种人,再加上早就被身上臭痒的问题逼得几近发疯,所以在舒服了两天,又开始痛苦之后就直接应下了。如果身上的问题不能解决,她这一辈子就废了,她不能不为自己争取更多。
之后她成功地把常家给拉下了马,然后才去找那个当初保证能治好她的人。结果得到的答案是什么?常家在得知背后主使人是那人之后就把那人给做掉了!她的“病”于是没人给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