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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照常升起。
在这两天里幺九依次拜访了格斗家行会和剑术师行会,剩下的时间不是在初心者课堂就是在打木桩。天?语就在一边嗞嗞地切割宝石雕刻东西,做好了就托莫古力邮走。拿拳头打木桩有点解压,要是不是总断疾风迅雷和打错身位就更好了。
就在幺九试着用一只锅一把刀徒锅造曲奇的时候,前两天的精灵突然从屋里冲了出来。幺九颠锅的手吓得一抖,马上出锅的曲奇掉了一地。
噢!我的午饭!
在一边眼巴巴看着等吃的天?语也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我本来就要第一次吃豆芽给做的午饭了……狄卜什!给我一个让人惊喜的解释,不然今天的午饭由你请。”
“那几本书!我已经全部看完了,北萨纳兰墓地里肯定有美女!”
我跳起来擂碎你大胯!我的饼干!幺九显然已经出离愤怒了,精灵一低头又补了一刀:“哦!这不是你的初心者吗?叫什么来着,Jojo?”
我不做拉拉肥了!
天?语一手按住幺九头顶,思索了一下才开口,“你推断墓地下面有迷宫?北萨纳兰风物考那本书我看过,确实有些迹象似乎指向曾经有人在那里进行过妖异召唤……但是我的魔物学老师阿尔托·伊利奥曾经去实地考察过,最后证明施术者的召唤魔纹有极大欠缺,且根据当地以太波动痕迹来看,妖异召唤应该在中途被意外中断了,这种事故往往导致施术者以太消耗失控……”
“伴随着施术者的死亡,妖异也会随之消散,对吧?”狄卜什接口道,“的确,接下来的二十年里都没有任何妖异伤人的传言,但墓园美人的流言却发生过两次!一次是十七年前,被深夜来探望友人的吟游诗人看到并写成了小说,还有一次是八年前,冒险者莫里斯?拉丰在雨夜经过墓园,看见有女人一边唱歌一边抚摸墓碑……随后他在白金幻象的开的鬼屋里完美复刻了这一幕,他也靠着笔下的凄清唯美、诡谲动人的歌剧大赚一笔。”
“你觉得两者之间有所关联?”天?语揉了揉眉心的纹身,而听见“有鬼”的幺九已经抱在她腿上了,让她有点举步维艰。
“八年前我初到乌尔达哈,遇见同在流沙屋喝酒的莫里斯,他问我能不能帮他写一首曲子。在他描述时,我看见了他的过去——”
细雨如织。空气中常年因青磷水逸散的烟雾被雨水冲刷,在地上汇聚的细流都因此微微发亮,映得乱葬岗里分外凄寒。一道婀娜的身影一一拂过这墓碑,依次吟诵着墓碑上亡者的真名。
……
她头上戴着镶嵌星子的冠冕
她身上披着细雨不沾的绸缎
她爱抚英勇战士的坟墓
她让魂灵在此处安眠
是谁为你在雨夜奏起鼓声
未敢拨弦
未敢拨弦
唯恐她在月下消散
……
“真没想到蓝雾鬼雨是你写的……那么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件事呢?北萨纳兰出现妖异,确实值得一探,但现在乱葬岗的原址已经被加雷马帝国占领。”天?语思索了一下。
“让妖异去攻击加雷马军团不是更好吗?”幺九问。
“但是那可是美人啊!”狄卜什反驳道,“只是见到一个背影,就叫人无法忘怀……难道你不想去见见她的真面目吗?”
“八年前,你多大年纪了?”
“十二岁,怎么了?”
“……我听过少年知好色则慕少艾,但是不知道从这么少就开始慕。”
“?什么艾?”
“打住!”天?语及时制止了两人把话题越扯越远,“我有点在意,'一一读亡者的真名',这一点很不同寻常。原本我以为只是诗人的美化,但现在看来里面还大有文章,狄卜什,依照你查找的资料你有多大把握能够找到它?”
“不是'它',是'她'。让她自己再度现身还不到时间,但是对于如何把她找出来,我有九成的把握。既然你也动心了,怎么样,带上你的初心者一起,今晚布哈斯赫回来就动身?”
天?语没意见的事情,幺九也没什么意见,唯一的问题是:
“那我的饼干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