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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这元宵小灯会德胜楼办了好几年, 第一关闯过的有不少,还从没有人闯过第二关的, 这让德胜楼的掌柜不禁慌了神,不过很快就平复下来。
不为别的,只因还有第关。
第二关闯的力,第关闯的准,困难程度比第二关只多不少。
第二关的力很难,但没有技术要求,只要力气够了就成闯过,但第关不光有准头就能闯过的。
当初给他设计这关卡的人据说鲁班第十八代玄孙,他给这关起名为天、地、人,意思就第一人关, 第二地关, 第天关。
人关易过,地关艰难,天关为缘。
这世上最玄妙的, 就缘, 因为谁也说不清楚具体么时候会发生。
第关的具体规则须得将十六个不规则左右晃, 并且只有鸡蛋大小的套网一箭穿过,正中后方红心点上,才算过关。
要求看似简单, 实则几乎不能做到。
因为那十六个套网移毫无规律, 一个两个圈能会重合,但要十六个圈都重合在一条线上,能真就需要一些天机缘了。
“太难了!这绝对不能!就算我们北辽第一箭手也不能做到。”
尔亲王了解到第关的规则后如说。
他现在有点『迷』茫,甚至怀疑自己现在正经历的一切其实都礼朝这边故意安排的,要不然怎么大街上随随便便的一个商家活都设计得精妙绝伦, 难如登天?
还说,礼朝百姓的整体水准都已经这么高了吗?
秦照也蹙着双眉为第关发愁,他愁的不能不能拿到那样彩头,他愁的皇叔能否闯过这第关。
就算以没病没痛的皇叔,面对这样苛刻的关卡都不一定能过,别说现在的皇叔了。
当然了,秦照不瞧不起现在的皇叔,从小到大他都以皇叔为他的奋斗目标,但这一次皇叔真的没问题吗?
太子秦朔来到秦照身旁,问道:
“怎么样了?”
秦照回头看了他一眼,问:“太子哥哥刚才没看见贺家小姐闯过第二关吗?现在轮到第关,该皇叔上了。”
秦朔愣了愣,回道:“我先找人送布卡去就医,看他那样应该力过猛,脾脏有些破裂了。”
秦照和福鑫公主都很惊讶,秦照问:“脾脏破裂?那他……会?”
秦朔摇头:“那倒不至于,不过真得好生调养才行,不然过几年身子肯定会垮。”
“在有些人眼中,护卫的命估计不值钱。”
福鑫公主小声嘀咕,显然对尔亲王的印象又差了几,毕竟刚才就他在闯关台上不许已经到身体极限的布卡放手,一定要他坚持下去的。
“慎言。”太子秦朔提醒道。
兄妹人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秦砚身上。
第关的闯关门打,贺平乐将秦砚推到平台挑选德胜楼提供的弓箭种类,秦砚挑了一把『射』程最近的弓。
贺平乐站在一旁,比自己闯关时还紧张。
忽然有点后悔央着秦砚上台来,想着秦砚暗器功夫一绝,第关应该手到擒来,当仔细看过第关的要求后,只有一个感觉,就设计这破游戏的人根本就没想让人通过!
十六个圈重合的几率近乎于零,要一箭穿过它们,还要正中后面的红心,这也太坑了吧。
想上问秦砚要不干脆放弃,毕竟一会儿如果『射』不中的话,会给他心理造成沉重打击吧。
但没有这么做,因为秦砚那边一点点都没有流『露』出想退出的意思。
他从容淡定的自己的帕子擦拭弓箭,细致到连箭弦都擦拭了好几遍,犹豫擦得太过仔细,围观群众里已经始有不耐烦的声音传出,甚至有人怀疑他在拖时间。
“喂,『射』不中就『射』不中,认个输就好,那弓再怎么擦也不会变两把的。”
人群中有人这般调侃,不少人跟着发笑起哄:
“就就,这么难『射』不中也不丢人!”
贺平乐正心烦,看这些看热闹说风凉话的人不顺眼,冲着那些起哄的人大喝一声:
“吵么吵?你行你上,不行就闭嘴!”
围观群众刚才见识过贺平乐力能举鼎的本领,被呵斥竟无人敢反驳,起哄的声音自然就没有了,效果谓立竿见影。
秦砚擦拭弓箭的间隙看了一眼茶壶般叉腰应对围观百姓的贺平乐,嘴角勾起浅浅一笑,而后抬眼看向面不远处左右晃毫无规律言的十六个圈环。
想要一箭『射』穿这十六个圈环,有个办法等待,等待一个十六个圈环重叠时机,这种方法不仅费时还费力,机会渺茫不说,人的精神力也会消耗不止。
而除了等待之外,还有另一个办法,就人工帮这十六个圈环重叠对齐。
秦砚看准方位之后立即出手,几根肉眼不见的银针自他指尖飞出,打在他计算好的方位上,将几个原本要往其他方向摇的圈环同时打向一个方向。
这样连翻试验两回后,终于让他看到一个绝佳机会,秦砚将弓箭拉满,迅疾如风般把箭『射』了出去。
在人们的视线中,那支箭快到只剩一丝残影,从他们眼一闪而过,那箭再现身时,就它稳稳钉入十六个圈环后的红点上的时候。
现场的安静就对秦砚技术的最大肯定。
场边的福鑫公主高兴得跳起来,秦照也欢呼不已。
尔亲王还未从秦砚的箭术震撼中回过神来,先的所有质疑此刻想来竟像个笑话。
礼朝果真藏龙卧虎,从朝堂到民间,让他大眼界。
他往年久居北辽,以为跟礼朝打过几场小规模战役就对这个国家的实力了如指掌,现在看来,真夜郎自大,井底之蛙。
尔亲王知道礼朝皇帝有个文武双全的弟弟,却不想他箭法如此高超,怕的,这还他坐在四轮椅上的战力,若痊愈,又将何等惊才绝艳。
贺平乐恍惚来到秦砚身旁,情不自禁的给他点了一个大大的赞,那种恨不得按到他的脸上去的赞,竖起的大拇指在秦砚面激的晃着,生怕秦砚看不到似的。
秦砚嫌弃地在手腕上拍了拍,贺平乐吃痛后才收起大拇指,将同样惊讶得说不出话的德胜楼掌柜招来说话。
“掌柜的,我们这算闯过关了吧?”贺平乐问。
德胜楼掌柜衣袖擦了一把冷汗,嘴角颤抖了两下,连僵笑都扯不出来,拉圈环旁边的伙计,自己亲自查看。
他要确定每一个圈环上的套网全都破裂,他一个一个的来回数了好几遍,十六个圈环套网无一完好,而那支把它们『射』穿的箭,此刻正稳稳当当的钉在红点上。
众目睽睽之下,他自己定的规矩自然要遵守的。
垂头丧气的下令:“两位客官关闯过,取彩头!”
至此,围观群众们发出了接连不断的叫好声。
经常逛朱雀街的人都知道,德胜楼的这个机关每年都会拿出来,收获的票不计其数,却从来没有一个真正闯关成功的人出现。
真想不到今天竟会栽在一个力大无穷的小姑娘,一个不良于行的年轻人,这两个意想不到的人身上。
挂了好几年的彩头终于被取了下来,德胜楼掌柜的满眼写着不舍。
台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再怎么不舍,这样宝贝也已经别人的了。
深吸一气,把心一横,脸上堆起体面的笑容,将样彩头一一交到喜笑颜的美貌姑娘手中。
金簪、宝石花冠、夜珠,每一件都价值千两,掌柜的心在滴血。
“公子小姐身手不凡,小店心服服,今晚就当交个朋友,以后二位有么亲友家宴的,千万想着来多光顾。”
掌柜的八面玲珑,个做生意的好手,他这番大方的言论也为德胜楼博得不少的好感。
贺平乐谢过掌柜,便推着秦砚下台,福鑫公主小跑着迎上,迫不及待想看那几样彩头,两个姑娘高高兴兴凑到一旁‘赃’去了。
有了这场经历,今晚的元宵灯会算不虚此行。
太子提议道:
“今晚的时间都花在这里了,时辰不早了,不如今晚到此为止吧。”
尔亲王今晚大受打击,再没有追爱表现的兴致,闻言点头:
“我也该回行馆了。”
“好,我派人送亲王回去。你的侍卫刚才已经送回去就医了。”太子说。
“多谢。告辞。”
尔亲王对太子拱了拱手,又其他人点头致意后转身离,太子看着两个侍卫送尔亲王走后,才回身问其他人。
“我回东宫,老四回承王府,福鑫现在回宫怕也来不及了,我还送你去丞相府住吧,正好这几日相爷都在府中,儿他还我说要考校考校你的学问呢。皇叔贺小姐住得近,同来同回即。”太子习惯要把所有人的去向都安排妥当才放心。
其他人都没么意见,正要互相告辞,却福鑫公主对贺平乐说:
“平乐,我能去你家住一晚吗?”不等贺平乐回答,福鑫公主又说:
“你不知道,相府的规矩大了,我这么晚去叨扰舅舅,他定会问东问西,还要考校我学问,儿估计又有一大堆的让我拿回宫里看。”
太子严肃说:
“啧,相爷考校你学问为你好,你该虚心接受才。这么晚了,你就别打扰侯爷侯夫人清净了。”
秦照说:“要不你随我去承王府住?”
福鑫公主嫌弃摇头:“我才不要!你府里都刀枪棍棒,无趣的很。”
说完,对贺平乐眨眨眼睛,都暗示到这份上,贺平乐总不能再推辞,爽快道:
“公主驾临,我阿爹阿娘欢迎都来不及,届时我把我的院子让给公主住,公主别嫌弃就好。”
福鑫公主连连摇头:
“不嫌弃不嫌弃,你不必让院子给我,我你同住即。”
太子仍觉不妥:
“我觉得还太失礼了。”转过头问秦砚:“皇叔,您觉得呢?”
秦砚垂眸思虑片刻,说:
“宣宁候夫『妇』皆为和善之人,倒也无妨。平乐,那你便公主乘一辆车回去吧。”
福鑫公主闻言,欢快地挽住贺平乐的胳膊把拖走:
“走走走,不太子哥哥的,咱们赶紧去你家,把彩头给侯爷和侯夫人看看。”
贺平乐被福鑫推着上了的马车,上车之后,掀车帘探出半身跟秦砚挥手告别。
秦砚抬了抬手回应,看着福鑫公主的马车离去后才转身。
韩幸之问秦砚:“王爷,咱们还回私宅吗?”
秦砚沉默片刻后回道:“回王府去。”
说完,秦砚对太子点了点头,太子和秦照躬身相送:“皇叔慢走。”
他们在原地看着秦砚上了他特制的马车后,秦照才太子告别:
“那我也回府了,太子哥哥再见。”
“别在外逗留,直接回府。”太子不放心的叮嘱,得到秦照应答后才放他回去。
将所有人都安置好以后,太子如释重负,伸着懒腰往他自己的车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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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从朱雀街离,往康平王府的方向驶去。
从甜水巷转入海草街,再往便民居坊的范围,那里不如朱雀街甜水街附近灯火通,马车很快便驶入一条静悄悄的巷子。
这条巷子回康平王府的必经之路,没么灯光,唯有月『色』照人。
巷子那端传来一阵脚步声,车夫并排而坐的韩幸之抬手做出个‘停车’的,车夫赶忙勒紧缰绳,把马车停下。
暗巷中,一辆豪华马车停在路中间,安安静静,等待着么。
韩幸之的手按在腰间剑柄之上,车夫的手也『摸』到了座位下的刀柄,马车里的秦砚自停车后便睁了双眼,面『色』冷凝。
他们全神贯注盯着巷子的静,等待那些脚步曝光在月『色』下的那一刻。
渐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在他们中为首那人的脚步踏出月光的第一步,韩幸之便出手如电,自马车飞身而下,抽出腰间长剑往那为首之人砍去,谁知砍到一半,他愣住了。
那个出现在月光下的人也愣住了。
‘啪’,几个酒鬼手里的酒壶掉落在地,在无人的暗巷中十刺耳。
“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几个酒鬼做梦也想不到,他们只趁着元宵节喝了回酒,没控制好量和时间,回家的路上就遇到这杀神般怕的人,二话不说,拿剑就要看他们。
韩幸之防备收剑,却没敢把剑『插』|回剑鞘中,他保持着提剑的姿势,唤来车夫,两人把这几个酒鬼后后,里里外外都搜查了一遍,连把指甲刀都没找到,别说刺杀的刀具了。
真一帮酒鬼,不刺客!
让车夫盘问这些人的姓名和住址,韩幸之来到马车车窗外回禀:
“王爷,只几个酒鬼,不刺客。”
刚才在德胜楼外,秦砚察觉到周围似乎有人在监视,猜到有刺客,便叫韩幸之提早应对,他特地暴|『露』行踪,说要回康平王府,就想主把刺客引出来,为此他还特地把平乐给支了。
谁知刺客没等到,却等来了一帮酒鬼。
车夫盘问好那些酒鬼后来复命:“王爷,都有名有姓的京城人,没么疑的。”
能做秦砚的车夫,必然不能被轻易糊弄之人,他的判断不会错。
秦砚疑『惑』不已,难道他先判断错了?其实并没有刺客?
忽然,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糟了!
或许那些刺客今晚的目标根本就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