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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年,朱鸿的作品集中放映。
因为其中有一部商业电影和一部大制作电视剧,天天热搜加上各种奇特的标签被营销号印上来,“朱鸿”这个名字在内娱一时倒有些爆火的意味。
片约和通告接踵而至,但兼职宁昭同经纪人的宁瓅全给推了,因为妈妈今年的重心并不在拍戏上。
和宁昭同熟识的两个导演给她打电话,指责她浪费机会,这多不容易的事业上升期,多大的事不能放放。宁昭同笑着一一劝回去了,却也没解释到底什么事,等到了年末元诗发了个微博,大家这才知道朱鸿是写书去了。
【元诗-V:好贵,能不能送我一本?@朱鸿照影-V】
一本英文书,很厚,题目有些莫名,作者名字的拼写倒是能看得出是个亚裔。
NingZhaotong,谁啊?
【臭女人粉检讨(大哭)你们竟然不知道臭女人真名宁昭同(大哭)】
【对不起,我们朱鸿粉丝太低调了(狗头)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家姐,北大本普林博,研究领域政治哲学和战争伦理,脱胎于博士论文的处女作《侵略何以成为侵略》由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出版,预计明年六月能译到中国来。图中是姐的第二本书《“要培养富有美德的孩子”——礼乐的失落与回归》,英文版已经问世,中文版由北大发行,叫《礼乐之征》,应该也很快了】
【为啥先在美国出版?】
【你是打算等到朱鸿金婚才死心吗(哆啦A梦惊讶)】
【这个嫂子我真的可以你们什么时候官宣朱鸿老公那边我来解决(好开心)】
【朱鸿是真低调啊(哆啦A梦惊讶)】
……
当然,虽然朱鸿低调,但顶流站台,网友们也很买账地送出几个前排热搜。
朱鸿内娱学历天花板
朱鸿长成这样没必要这么努力
我妈说我眼光巅峰是粉上朱鸿
朱鸿英年早婚
【朱鸿英年早婚朱鸿结婚是真的早啊,刚满二十就领证了,父母之命吗(哆啦A梦惊讶)】
【臭女人14岁出道,到20已经足够认识很多人了】
【不出所料肯定是老夫少妻】
【朱鸿老公是谁啊,都没人扒出来?】
【政界的人,很牛逼,名字我不敢说夫人出来演戏给大家看已经不容易了,大家要懂事一点,不要问太多(好开心)(好开心)】
【别爱得太真心实意了,等以后曝出来你们姐靠的是陪老男人睡上位的你们会不会哭啊(好开心)】
【南京随便找个出租车司机问问都知道朱鸿当年的事,还给洗成清纯玉女了】
【好多阴阳人找不到朱鸿黑点就开始造谣了是吧】
【好气啊臭女人能不能把造谣的全部告了啊!】
【你们以为元诗是真对你们姐念念不忘吗?没有好处他能这么败坏自己名声?】
……
舆论向这个方向发酵,宁昭同感受到了一点微妙,但还不能确定有人诱导。顿了顿,她跟薛预泽通了一个电话,而后发了一条微博。
【朱鸿照影-V:有些段子离谱得有点过分了啊,性压抑成什么样了这种故事都编得出来。无凭无据的话尽早删除,尤其是牵涉到我家人的那一部分,48小时后我会找专业团队开始搜集证据,法庭见了就没有好声好气的了。希望能有几个硬气的,不要全部删完,不然还得有人往我头上泼脏水,说我给你们施压(叹气)】
【性压抑我笑死,姐骂得是否有点过分精辟】
【是这样的,某些只敢待在键盘后面造谣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处于口唇期,必须恶语相向才能满足自己的性欲(狗头)不建议在网络上对线就是这个原因,你骂他等于陪他过性生活,你骂爽了他也爽了(狗头)】
【怎么还要找专业团队,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粉丝,账号拿出来我们众筹给你建一个(怒火)】
【十年老粉给你站台有些谣真的张口就来臭女人还在微博上更过一段时间的追老公日常那种状态简直是恋爱脑说什么为了钱权攀附老男人谁信啊(笑哭)】
【你跟元诗到底什么关系啊?】
【凭你老公的身份,就算你不主动施压底下人也会见风使舵的你这么装委屈不合适吧(流汗)】
【有些人真是,臭女人老公的身份只是传言啊,被你们说得言之凿凿的(笑哭)】
……
二十四小时内,所有营销号把捕风捉影的事情删了个干干净净。但这事还没完,第二天晚上八点,另外一条热搜悄无声息地爬上来。
朱鸿养女
【朱鸿养女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年朱鸿参加《遥远的地方》从人贩子手里救下一个女孩子,说是自己族里的人有剧组内部人员透露这个孩子现在被朱鸿收为养女,没有念书了,天天给朱鸿洗衣做饭当助理】
【当年的视频找到了(链接)】
【怎么又是这个人,能不能不要天天买热搜了】
【她带管制刀具去公共场合都没人管的吗?】
【别老想搞个大新闻,案号XXXXXXXX自己去搜。拐卖的人贩子判了十一年,这个领头的地头蛇持械寻衅待了五年,已经出来了。地头蛇在当地警方的保护伞滥用职权被开除了公职,朱鸿算作正当防卫。案情前因后果都清清楚楚的,估计是当地政府考虑到影响,没有往外多宣传而已】
【二十岁收养个十四岁的养女?】
【朱鸿怎么可能收养个那么大的孩子,她老公的意思吧(哆啦A梦惊讶)】
【不说收养手续的问题,初中都不让孩子念完,朱鸿没犯法吗】
【天呐,再不喜欢孩子也不能断人家的前程吧,还让人家给自己当保姆,这女人好坏啊……】
【你们在脑补什么这孩子是朱鸿冒着生命危险亲手救下来的朱鸿怎么可能特地苛待她】
【这么大的女孩子,朱鸿老公不避嫌吗】
【书都不让念,朱鸿这招太狠了,说不定往外还说是给孩子自由】
【让养女端茶倒水伺候自己,真会侮辱人】
……
“是不太对,”薛预泽道,“虽然做得很含蓄,但依照你的路人缘,不应该会有这样层出不穷的节奏。”
宁昭同问:“是奔着我来的吗?”
薛预泽知道她的意思:“目前看来,还没有太明显的端倪。”
“哦,那就好,”宁昭同放心了,“我晚上让瓅瓅录个澄清视频。”
那就好。
薛预泽有点气,小声抱怨了一句:“我帮你那么多忙,你心里只有他,有没有点良心。”
【明珠玓瓅:大家好,我叫宁瓅,也就是几年前被妈妈从村里救出来的那个女孩子。我的妈妈是@朱鸿照影-V,“宁瓅”是妈妈给我起的,“瓅”为珠玉之光,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我出生在云南的山区,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扔下了,有赖当地政府和村里的关照,平平安安地长到了十四岁。2018年我被人贩子拐卖,是妈妈亲自到村子里把我救出来,顶着压力将我送到南京治疗,最后还把我认作女儿。对于网络上某些不实言论和恶意中伤,我感到很愤怒,我想,我必须要做出一些说明。
首先,我的确不是妈妈口中“宁家族里的孩子”,我跟妈妈没有血缘,妈妈当时只是想表明自己救我的正当性。当然,现在我是妈妈的女儿、妈妈唯一的孩子,我“宁家人”这个身份是没有疑问的。
其次,关于我没有完成中学学业这件事,跟妈妈完全没有关系。我在南京曾经短暂入学,但实在是跟不上老师同学的节奏,厌学情绪严重。2019年底,我跟妈妈一起被困在了国外,等三年过后回来,我就更不想上学了,所以拖到现在还没有初中毕业证。
不过,虽然我没有去学校,但我有很认真地在学习。我能使用七门语言交流、写作甚至演讲,我有驾驶证和无线电C证,看过很多护理和健康管理的书,学了六年自由搏击,插花茶艺香道也接触过一段时间。爸爸妈妈不需要我出人头地让他们享福,而一份学历也永远不能带给我如今这样的充实,我很满意眼下现状。
最后,有人说妈妈是拿我当保姆用,我想说我的梦想就是照顾妈妈啊。我在家里根本抢不过爸爸,只有跟妈妈一起出门才有机会抱着妈妈睡觉,你们不懂投喂妈妈得到夸奖的满足感,还有抱着又软又香的妈妈是什么感觉。
啊,不说了,抱妈妈去了。】
?
?????
【“你们不懂”(大哭)】
【对不起,虽然不合适,但我真的觉得,你们,是不是,也可以,考虑下不做母女?】
【抢不过爸爸笑死】
【超,C证大佬】
【七门,吹牛逼吧(哆啦A梦惊讶)】
【“爸爸妈妈不需要我出人头地”,我真的PTSD(大哭)】
【看得出来,确实是个特权家庭,所以不需要学历兜底】
【你的梦想怎么跟我的梦想一样(好开心)】
【你学的这堆东西真的很像全能管家啊,谁家这么养女儿(擦汗)】
【我怎么觉得你被PUA了】
【等等,你是开直播了?????】
【你们快去看直播啊啊啊啊啊啊】
-
“妈妈在睡午觉,不要吵到她,”宁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脸在镜头里摇晃,突然自己笑了下,“为什么五点半还在睡午觉?那要问爸爸了。”
扫了眼疯狂刷新的弹幕,宁瓅举着手机起身,推门出去:“家里一般六点半吃晚饭,平时是我和妈妈换着做。周末按理是爸爸下厨,但今天他去加班了,我还在等电话,看是出去吃还是等他回来做。”
从整洁的厨房溜达了一圈回到客厅,宁瓅控制着镜头范围,抬脚上了二楼。
推开门,宁瓅探头,确认妈妈的睡相还算能见人,做贼一样地溜了进来。没想到刚关上门,宁昭同抱着枕头闷闷出声:“好困。”
“那继续睡?”宁瓅试探着给出建议,“爸爸还在单位上。”
“……怎么是你,”宁昭同把自己摊平了,语调有气无力,“梦见吃椰子鸡火锅。”
“这个方便,我来做吧。”
“等等,你先问问他回不回来,我跟你一起做,”宁昭同坐起来,薅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打了个哈欠,“晚上我跟你一起睡。”
宁瓅略有同情:“他一把年纪了还那么不节制啊?”
“……他昨晚处理文件到三点钟,还死活不肯去书房,”宁昭同忍无可忍,“寂寞了可以去找玛格丽特,天天跟老娘这儿叭叭有的没的——你在做什么?”
宁瓅手忙脚乱地按住兜里的手机,心里有点后悔了:“你怎么什么话都说!”
宁昭同狐疑地打量她两眼:“到底怎么回事儿,老实说!”
“……”
“不说下个月不带你去见薛预泽了。”
“……你不要什么话都说,”宁瓅有点想哭,掏出手机,“我在直播。”
“……宁瓅,”宁昭同吸了一口气,“现在还在?”
“当然,”宁瓅点头,“你要跟观众朋友们打个招呼吗?”
宁昭同顿了顿,发问:“我现在跟你断绝母女关系,他们会说多难听的话?”
宁瓅诚恳:“爱而不得的养母女文学你爱看吗?”
“……”
宁昭同一脚把闺女踹下床,怒道:“你再这么混账我就真送你去上学了!”
“妈妈!”宁瓅一下子笑得不行,一把把宁昭同的腿握住,“聊到小泽的时候我就关掉了!”
闺女虽然混账,但这招也可以说是走黑子的路,让黑子无路可走。
当晚沉平莛回家,尝到了相当丰盛的椰子鸡火锅,虽然察觉到气氛有点微妙,倒也不想辜负美食,什么都没问。结果周一上班,省长赵学广过来握住他的手,动情无比:“书记,您为了工作焚膏继晷夜以继日,这样的精神实在令我们感动,也让我们惭愧。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您还年轻,不能早早地透支体力啊……”
沉平莛一头雾水,很客气地敷衍了几句,打电话让王幼临来办公室。
王幼临一进门,苦笑道:“书记,事情是这样的……”
闺女瞒着老婆直播,老婆抱怨他工作太晚。虽然跳脱些,但一句不节制的调侃完全算不上丑闻,甚至还从侧面表现了他的勤政。
沉平莛听完一笑:“我知道了。”
书记的意思是没当回事,王幼临却有些担忧:“书记,夫人和瓅瓅还提到了两个名字。”
“什么名字?”
“玛格丽特公主和期南的薛预泽。”
沉平莛耐心很好:“她们怎么提到的。”
王幼临转述了,沉平莛听完又有点想笑:“没关系,没什么信息。”
王幼临劝道:“怕传到外面去不好听。”
“什么不好听,说她偷情还带孩子吗?”沉平莛说了句出格的,示意他打住,“去吧,周六薛预泽也要去高新区开会,到时候你一起来,认认脸。”
王幼临只能应声,推门离开,却不太明白认脸是几个意思。
关系到自家老总,期南的舆情部门火力全开,都没让这事有机会发酵。
只是落在有心人眼里,不免将朱鸿跟期南挂了个边,心说以后朱鸿想拍的剧估计不大可能缺钱。
不过这事最后让薛老爷子薛怀安知道了,他忍不住连夜把大孙子叫到跟前,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非卿不娶的结了婚的女人?”
“是,”薛预泽承认,还补充,“就是您说不能守株待兔,让我想办法逼她离婚的那个女人。”
薛怀安哧了一声,薛重光揉了揉眉心。
外人不清楚情况,薛重光是知道的啊,朱鸿是湖北省委书记沉平莛的老婆,刚到婚龄沉平莛就忙不迭地娶回家了。
薛老爷子琢磨了半晌,也觉得不行:“你说她跟她丈夫感情很好,她丈夫又是这样的身份,小泽,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薛预泽未必对宁昭同死心塌地,但催婚他是真的烦了,此刻当然要表明自己的一腔深情:“爷爷,遇见她,我就不想将就了。”
这话都出口了。
薛重光和薛怀安面面相觑。
薛怀安又哧了一声。
不好办……那就只能让那丫头自己对小泽上心了。
又到年节,沉平莛先回了趟杭州祭祖,两天后带着老婆孩子进了湖州的陈家老宅。
陈老爷子去世后沉平莛就不怎么回来了,所以宁瓅对这宅子还真不怎么熟,倒是下意识对秦潇湘露出一个撒娇的笑,弄得秦潇湘有点莫名。
晚上家宴,不出所料的热闹,人头攒动,欢声笑语。
陈老爷子坐在最上座,乐呵呵地看着下面六七桌小辈,趁着气氛热闹跟沉平莛开玩笑:“下次来,让你媳妇怀里再抱一个!”
二舅陈世英笑着附和:“揣在肚子里也行!”
沉平莛看着不远处靠在一起的秦潇湘和宁昭同,眼里的温柔神色一点点沉淀下来:“我不喜欢孩子,您看,养女也找了个那么大的。”
这话听进陈家人耳朵里,不免就有几分敷衍意味了。
爷们儿又不是女人还得怀孕生养,子嗣那么大的事,哪儿有什么喜不喜欢的。
陈老爷子心里不舒服,倒也没当场发作。反正年节前陈家这亲戚一拨拨来来往往的,自己有的是机会拉着各房长辈提点他,他总不能谁的面子都不给。
结果没想到这外孙真一一不软不硬地挡回来了,大家劝得稍微直白些他还甩脸子,清凌凌的目光扫过来,堵得陈老爷子难受得要命——
不对,哪儿有男人这么反感要孩子的,小莛不会是身体上有什么毛病吧?
陈老爷子越想越不对劲,最后决定让陈家老六陈汉辞去问问,他跟沉平莛年纪相仿,当年感情也是很好的。
陈汉辞听秦潇湘为难地一说,都快气笑了,手里珠串一摔:“好,我这个小舅就去问问,他到底为什么不肯生孩子!”
父亲不要脸,他要什么脸?
秦潇湘一路沉默,将陈汉辞推进当年大姐住的院子,宁昭同来开的门,一见她就笑:“潇湘。”又跟陈汉辞打招呼:“小舅。”
潇湘,小舅。
小莛这个夫人确实是没规矩,陈汉辞眉头皱了一下:“我找小莛有事。”
有事。
宁昭同看见秦潇湘面带难色,觉得不太对劲,顿了顿,调整位置拦在了大门口:“事情急吗?他刚刚睡下。”
陈汉辞有些厌恶她的放肆,抬起下巴,压不住几分挑衅意味:“不急,你听也一样。父亲让我来教训教训他,问他结婚那么多年,怎么还没有亲生子嗣。如果是屋里的问题,父亲可以做主,给他再娶一房。”
做主再娶一房?
这是陈老爷子的意思,不奇怪,但陈汉辞来说这番话就很突兀了。
宁昭同眉梢微挑:“谨遵小舅、啊,谨遵外公教诲,宁氏都听懂了。那要是没别的事,二位不妨先打道回府,我回屋抓紧时间继续生孩子?”
继续?那他们刚才——
陈汉辞喉间一哽,尴尬从面上一闪而过。
说来这女人的确生得漂亮。
不是五官多精致,而是举手投足都有种活色生香的丰润艳气,身段也招人得很,要说小莛把持不住也情有可原。只是大族娶夫人要的是端庄贤能,颜色太好总容易惹上轻佻的名声,这女人也是读过书的,偏偏不懂得这一点,朝谁都不忘卖弄风情。
看她眉眼生春言笑晏晏的,陈汉辞想起晚间在檐下听到的男人调笑,有些压不住怒火,斥道:“放庄重些!”
“上一句催我生孩子,下一句就让我庄重些,”宁昭同语速缓慢,有些好笑,“小舅,恕我冒昧,你们陈家人繁衍后代是不做ài的吗?”
她这说的什么话!
陈汉辞又羞又怒,一时脸都快红了,秦潇湘捏了捏鼻梁,到底开了口:“昭同……”
“好啦,知道了,我不说了,带着你老公回去睡觉吧,”宁昭同见好就收,亲稔地对她眨了眨眼,又低头看陈汉辞,“小舅,你回去不能欺负潇湘哦,不然我明天可要摸到你院子里去找你算账了。”
什么摸到他院子里!这个女人能不能要点脸!
陈汉辞一声不吭转身,轮椅摇得飞快,秦潇湘对宁昭同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回身追了上去。
走到一半,周围枝条掩映光影昏暗,陈汉辞硬着嗓音开口:“她倒是大度!”
大度。
秦潇湘脸色一白,紧紧抿住双唇。
昭同甚至未必知道当年的事,他竟然这么想她们的关系。
陈汉辞冷哼一声,别开脸,摇着轮椅朝自己院子里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