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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徐辉文被小霜用刑逼供及奚辱一阵子之后,他一得到机会离开,立即痛苦的掠墙而去。
他刚转过街角,立见一位灰袍老人站在他面前五丈远,他一瞧对方的身材,立即认出是坑他的那位老人。
那人果真是袁彪,他方才将被盖贺追逐之人灭口以后,便一直在这附近静待进一步的发展。
此时,他一瞧见徐辉文,立即传音道∶“随我来吧!”徐辉文边走过去边传音道∶“此人是你的手下吗?”
“正是!”“你真狠!”
“呼!”一声,他将尸体疾掷而去,同时转身疾掠而去。
袁彪怔了一下,一接住尸体,立即追去。
徐辉文刚掠近另一条街角,倏见另外一位老人和一位中年人并肩掠出,他立即暗暗叫糟!他被小霜的酷刑折磨得元气大伤,此时一见有三人拦截自己,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不甘心再被控制,立即朝右侧石墙掠去。
倏见那名老者身子一闪,不但已经站在墙上,而且拂来一掌,骇得他急忙沉气将身子向下坠去。
他尚未落地,那名中年人已经一掌抓来,他急忙削掌弹指,使出“缚龙擒虎”疾攻而去。
中年人知道他这招了得,立即侧身扬腿扫向他的下盘。
他急忙化弹为劈,朝对方腿部劈去,左掌更朝石墙一劈,趁着掌力余震之势向外掠去哩!中年人急忙和身向外疾滚而去。
徐辉文刚掠出去,袁彪已经五指箕张的抓向他的腰码,逼得他只好扬掌迎面接去。
“砰!”一声,他立即踉跄退去。
另外那名老者趁势屈指一弹,徐辉文只觉右“肩井穴”一阵剧痛,右半身便已经麻木不堪!袁彪趁机连攻三掌总算扣住他的左肩。
袁彪飞快的制住他的“麻穴”及“哑穴”立即抛给中年人。
中年人一接住徐辉文,立即尾随两名老者掠去。
没多久,三人由后院进入另外一家客栈的房中,中年人将徐辉文放在地上,立即退立在一旁。
袁彪沉声道∶“小子,你宰了秋梅啦?”
“没有!她先行走了!”
“哼!她至今不见人影,分明已经被你做掉!”
“没有!我的穴道一直受制,怎会杀她呢?”另外一名老者上前拉开徐辉文的右肩衣衫,一见到那两排齿印,他立即阴声道∶“那丫头的确先行离去。”袁彪沉吟道∶“既然如此,她怎会不见人影呢?”
“暂时别管他,先弄清楚盖贺之情况吧!”袁彪沉声道∶“小子,老夫叫你向盖贺下手,你怎么弄错对象,而且险些坏了老夫之大事呢?”
“我潜入房中,一泡妥毒药,便伺机逼迫小二将毒药混入酒菜中,那知,竟会被那位冒失鬼闯进去喝了呢?”
“那人是谁?”
“不知道!”
“事已至此,你再也无法向盖贺下手,你明晨赶回异中,伺机将段良之女制住,并取出她的信物来见老夫。”
“这”“哼!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你不怕盖贺向段良举发你的罪状吗?你还是先下手为强吧!”
“这好吧!事成之后,我在何处见你?”
“老夫会在后墙附近候你!”
“好吧!”
“嘿嘿!皇帝不差饿兵,秋菊,备膳!”那中年人应声是,立即离去。
徐辉文问道∶“你们究竟是谁?你们似乎欲控制盖贺”
“嘿嘿!你别管如此多,你只要听令行事即可,事成之后,咱们屁股一拍各分东西,你就自由了!”
“当真?”
“不错!”
“好!你们在后天黎明前就可以如愿以偿!”
“嘿嘿!很好!你总算开窍了!”接着,立即上前解开他的穴道。
“小子,你似乎吃了不少亏,是甄霜下的毒手吧?”
“不是!是她的手下,哼!此仇不共戴天,有朝一日,我非报仇不可,届时看我如何治她!”
“嘿嘿!老夫定会助你如愿以偿,坐!”徐辉文朝桌旁一坐,问道∶“二位之招式似乎与昔年“日月双恶”类似,在下不知是否瞧走眼?”袁彪嘿嘿一笑道∶“不错!老夫二人正是昔年的“日月双恶”老夫正是袁彪,他就是那位戈霸。”
“幸会!既有二位支持,在下信心更足矣!”
“嘿嘿!很好!希望你是真心和老夫二人合作,否则,毋需老夫二人出手,仅是段良一人就够你瞧的啦!”
“在下不敢有二心!”就在此时,中年人正好提着食盒入房,袁彪含笑道∶“秋菊,好生侍候他,你明晨就和他一起返城吧!”说着,二人立即起身离去。
这位中年人正是曾经“揩油”盖贺的秋菊,她乍见到徐辉文的俊逸人品,一颗春心早已激荡不已!只见她将酒菜朝桌上放妥,立即去关上门窗。
接着就是卸下面具及挂着媚笑宽衣解带。
徐辉文目前情势已是势如骑虎,他必须与这批人合作,否则,他一定逃不掉师门的制裁。
因此,他一见到秋菊三八兮兮的脱衣服,他立即也起身脱衣。
没多久,两人清洁溜溜的互视着,她那迷人的胴体,立即使甫尝过快感的他一阵子热血沸腾。
胯下那“话儿”站起来示威了!她乐得双眼发谜,上前轻轻捏揉它道∶“好公子,让人家陪你共渡良宵,来!咱们边用膳边快活!”说着,立即搂着他坐在椅子上。
粉腿一张,她先坐在他的腿上,然后再将洞口对准那“话儿”一顶,立即将半截“话儿”吞入洞中。
她妩媚一笑,立即扬臂挟菜送入他的口中道∶“好公子,人家今晚完全交给你了,你就别客气吧!”说着,双乳迅速的在他的胸膛一磨。
爽!有够爽!他将上身向后微斜,那“话儿”立即顶入更深。
她熟稔的徐旋洞口,右臂不时的挟菜,两人愉快的用膳着。盏茶时间之后,她饮了一口酒,然后吻住他的双唇徐徐将口中酒渡去,乐得他兴奋的咽着甘泉。
那“话儿”跟着顶挺了!那张木椅抗议的“吱呀!”连叫了!一口再一口,一杯再一杯,一壶酒终于光了,他热血沸腾的抱着她行向不远的木榻,乐得她格格连笑了。他一将她放在榻沿,她立即将粉腿放在他的双肩及疾顶洞口。
爽!他乐得疯狂冲刺了!她浪笑连连的疯狂迎合了!迷人的“交响曲”立即到处飘荡着。袁彪二人听到此地,挂着狞笑互视一眼之后,联袂到别处去寻欢。
房中的战鼓声、喘息声及浪笑、叫床声,声声清晰,声声扣人心弦,客栈中的七、八位旅客听得浑身不对劲了!徐辉文二人却仍然舍生忘死的拼着。没多久,一道青影悄然接近了,她正是那位被盖贺自鬼门关前面救回来的蓝衫青年,不过,她此时已经换上青衫。
她自从自盖贺诸人处离开之后,立即到处搜索。
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闻声而来,她悄悄掠上院中槐树,立即瞧见正在房中狂欢的徐辉文及秋菊。
她暗暗一喜,立即忖道∶“又有一名陌生女子来陪他,看来必然另有主使者,我还是小心为要!”她悄悄的飘落地面之后,立即到处观察。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她回到原地之后,立即发现房中之战火已熄,房中之两人正在处理善后,她便掠向远处墙角。
她在柴房暗角坐下之后,立即闭目养神。
她的毒伤刚愈,元气尚未全部恢复,她决心要查出这批阴谋者的一切底细,因此,她必须先养养精神。
她姓水,复名叮叮,乃是水姥姥之义女,亦即是水当当的义姐,她此番外出之目的和水当当一样,两人皆是要找一样宝贝。
她凑巧的遇上这桩事,她尚未查个清楚,却险些送掉小命,此事对她而言,实在是个不小的打击。
她自从出道以来,一直没有碰过钉子,此番受挫,一向心高气傲的她怎会受得了呢?她非找回颜面不可!她默坐一个多时辰之后,袁彪及戈霸二人联袂掠入院中,他们掠到徐辉文房外探望一眼,立即分别掠入左右两侧房中。
水叮叮目睹袁彪二人的轻功身法,不由暗凛道∶“好高明的身法,这两人是谁呢?他们与那伙人是同路人吗?”她在暗凛之余,立即凝神默听。
没多久,那两个房间先后传出熟声,她确定他们是同路人之后,立即潜入厨房角落调息。
翌日破晓时分,她乍听到厨房中博出步声,她立即离开。
她掠出墙后,立即隐在远处街角。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秋菊乔扮中年人,徐辉文亦戴上一副中年人面具和她直接由后门离去。
水叮叮目送他们向北方行去之后,她心知那两位老者必然会跟来,于是,她按兵不动的停在原地。
果然不错,大约又过了盏茶时间,袁彪和戈霸联袂掠出,衰彪朝徐辉文二人的去向掠去,戈霸则背道而驰。
她轻吁一口气,立即低头跟去。
出城之后,徐辉文三人沿着左侧密林疾掠而去,她顾不得腹中饥饿,立即保持距离跟着掠去。
她在沿途之中,一直仔细的观察袁彪的纵跃及落地身法,一个多时辰之后,她放心的浮出笑容了。她自信足以摆平袁彪了!她一见袁彪的身子渐缓,她仔细的纵眼一瞧,立即发现秋菊的步子减缓才使得袁彪的速度也减缓。
她暗一冷笑,心知秋菊必然因为根基欠佳加上昨晚狂欢,才会在疾驰一个多时辰之后减缓速度。
她猜忖他们可能会休息,因此,她立即隐在一块大石后面。
果然不错,没隔多久,秋菊及徐辉文靠坐在大石旁,袁彪则闪躲在一株大树后面向四周张望着。大约过了盏茶时间,她们三人再度启行,水叮叮当然也跟了下去。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他们距离江西省城大约只有二十余里远,倏见徐辉文三人先后停了下来。
水叮叮正在诧异,一见他们朝左前方林中掠去,她立即跟去。
没多久,水叮叮便发现一大群人在拼斗,她尚未瞧清楚双方的来历,袁彪已经施展“大鹏展翅”疾扑向中央。
水叮叮又掠前六、七丈,终于瞧清楚现场有八名少女被二十余名年纪不一的男人所围攻。
此外,另有一名少女和一位青年在拼,水叮叮乍见到那名少女,立即身子轻震及自怀中掏出一副面具。
她尚未戴妥面具,袁彪已经连人带掌的扑向邢名少女,逼得那名少女当场向右后方掠去。
那名青年歇口气,刚拭去额上的汗水,立即朝右侧扑去。
那名少女叱声∶“站住!”立即扑去。
袁彪嘿嘿一笑,身子一闪,立即拦住那名少女。
只见他的右手五指箕张,立即抓向那名少女的右胸。
少女叱声∶“放肆!”双掌一振,不但切向袁彪的右腕,而且一掌疾劈向老者的胸前“期门穴”
“啊!水天一色!你是水姥姥之传人?”少女冷哼一声,身子一闪,一掌疾推向那名青年。
那青年刚弯身欲抓起地上的幼婴,乍见到掌力卷向腰码间,他方才曾领教过少女的功夫,立即翻身向右滚去。
少女正欲扑去,袁彪已经喝声∶“站住!”及劈来两掌。
少女只觉对方掌力雄浑,立即向侧一闪。
老者随势旋身拦住她之后,立即出手疾攻。
小女不由手忙脚乱的边招架边退着。那青年见状,立即又扑向地上的幼婴。
少女尖叫一声∶“你敢!”就欲冲去!老者振掌一挥“轰!”一声,立即将她震退。
那名青年的脸色一变,立即五指半屈的抓向幼婴的颈项。
那少女尖叫一声∶“该死!”双掌立即疾劈猛抓向袁彪,逼得他只好运聚全身的功力招架。
水叮叮在那名青年屈指抓向幼婴之际,右掌抓下一片树皮振腕一掷,立见那片树皮被震为碎片飞去。
那些碎片刚接近那青年背后丈余远,立见秋菊喝声∶“小心暗器!”及扬掌劈向那些碎片。
那知,她的掌力尚未接近那些碎片,它们突然自动聚拢成为品字形的三团碎屑加速射去。
“叭!”一声,那青年闪避不及,后颈下方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痛得他“呃!”了一声,立即向前趴倒。
秋菊尖叫一声∶“少主!”立即扑去。
水叮叮身子一闪,一掌劈向秋菊,一掌抓起幼婴。
“砰!”一声,秋菊立即被震退向一旁。
她一见水叮叮已经抓起幼婴,而且一脚踩向那青年,急得她边扑过去边叫道∶“徐辉文,快出手呀!”徐辉文乍见到水叮叮的手法,立即认出此人与水姥姥有甚深的渊源,因此,他在闻言之后,不由得一阵犹豫。
却听袁彪喝道∶“小子,你是死人呀?”徐辉文只好硬着头皮攻去。
水叮叮刚扬掌欲劈向秋菊,乍见到徐辉文扑来,她由于手中尚抓着幼婴,自忖无法持久作战。
她立即拧身扑向袁彪。
袁彪一见秋菊已经上前挟起青年,他的目的已达,立即喝声∶“退!”双掌更是贯足功力疾攻向那少女。
那少女立即踉跄连退。
袁彪趁机疾掠而出,与秋菊、徐辉文联袂而去。
那少女正欲追杀,水叮叮已经轻喝道∶“别追了!”
“师姐,谢谢你的援手。”
“当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咱们先驱散这批人吧?”水叮叮轻轻颔首,立即喝道∶“水金及水银在此,朋友们,退了吧!”说着,立即抓起一把泥土掷出。
只见那把泥土迅速的化为五朵梅花形状的土圈疾飞向围场,那些男人们吓得立即向四周疾掠而去。
围场中的那六名少女立即自动趴倒在地上。
水当当吁了一口气,道∶“师姐,孩子交给我吧!”水叮叮将幼婴送入她的手中道∶“师妹,这是怎么回事?”倏见那六名少女上前行礼道∶“参见二位姑娘!”水叮叮颔首道∶“免礼!你们下去疗伤及清理现场吧!”
“是!”水当当爱怜的瞧着怀中的昏睡幼婴道∶“师姐,你还记得我提过的那位盖贺吗?此婴就是由他所抚养。”
“什么?此婴是他之子?”
“不!不是!师姐,你误会了!此婴乃是一名弃婴,是盖贺将他捡回家中并且雇用一名妇人哺育他。”
“此婴怎会到达此地呢?”
“我在昨晚赴庐山”
“你又在找他啦?他那爷爷不是反对你们在一起吗?”
“我我是想去瞧瞧此子,那知,我刚接近盖家,便瞧见方才那人挟着此子掠出墙外,我立即尾随追踪。”
“你当时没有拦截吗?”
“没有,我担心会惊动屋中之人!”
“痴!说下去吧!”
“我跟出城之后,立即现身拦截,那知,竟被他先后以幼婴为要胁,且战且走的拖延到此地。最可恨的是,他居然以佛手传人的身份沿途吆喝求援,因此,我虽有小鸿她们十六人支援,反而险些遇害。”水叮叮皱眉道∶“你打算如何安置此子?”
“送回盖家。”
“好吧!我希望你把此子送回之后,就与盖贺一刀两断吧!”水当当“我”了一声,立即低下头。
“师妹!我曾目睹盖贺与青春族甄霜狂欢,他目前仍和她共宿共飞,这种男人值得你托付终身吗?”
“师姐,你怎么认识他的?”
“我是在偶然的机会下认识他,我尚需去跟踪方才那三人,日后有机会再和你详述吧!”说着,立即匆匆的掠去。
水当当望着怀中的幼婴忖道∶“盖贺,你真的变得如此厉害吗?不!我绝对不肯相信!”
且说袁彪三人掠离现场不久,袁彪立即接过那青年,朝秋菊道∶“你们二人先去办正事吧!”秋菊立即与徐辉文颔首掠去。
袁彪朝那青年的颈部打量一眼,轻按三下之后,那青年立即吐出一口浊痰道∶“袁老,谢啦!”
“少主,你不是在佛手处炼武吗?你怎么来此地呢?”此人正是纪天仇,他在那天与师兄郑南昌及师姐池敏找不到盖贺及甄霜三人之后,他们果真来到盖家。
郑南昌曾见过瞎老人一次,因此,他表明欲来拜访盖贺之后,瞎老人马上欣然招待他们。
瞎老人真想替盖贺向池敏解释,可是,他怕越描越黑,所以,只好和他们三人天南地北胡扯着。他们三人一直等到黄昏时分,方始离去,不过,心计深沉的纪天仇在听见儿啼声之后,立即有个毒计。
他误以为那名幼婴乃是盖贺之子,因此,他决心劫走幼婴逼盖贺现身,并且进一步设计除去盖贺。
那知,他在劫走幼婴之后,居然鬼使神差的被水当当遇上。
此时,他一听见袁彪发问,立即反问道∶“你知道那女子是水姥姥之人吧?”
“不错!属下就是不愿意树下水姥姥这个强敌,所以,才没下煞手,否则,那少女早就魂游地府。”
“我昨天奉师命入城购物,却在黄昏时分遇上那少女鬼鬼祟祟的抱那幼婴掠墙而出,我便上前询问。那知,她掉头就跑,我沿途追赶下来,虽有不少同道支援,她的党羽却也甚众,若非你相助今日险矣!”
“原来如此!此子既已落入她们的手中,后果堪忧矣!”
“唉!功亏一匮,实在可惜!袁老,你们怎么来此地呢?”
“属下奉主人命令欲挟制一人,所以来此地。”
“谁?”
“盖贺。”
“啊!是他!家母怎会知道他呢?”
“主人上回前往玉兰坊时发现吴玉春居然私自生下一子,夫人正在询问她之际,盖贺却现身表明他是玉春的男人。”心计深沉的纪天仇听至此,不由“啊”了一声。
他心知失态,立即反问道∶“家母肯相信吗?”
“他指证出玉春身上的特徵,又编了一套说词,玉春及玉兰也承认,主人无法不相信。”纪天仇满脑子的问号,却不便问下去。
袁彪接着叙述盖贺挫败他及掳走幼婴之经过。
纪天仇沉声道∶“我若知此子是盖贺之子,我非毁了他不可!”
“少主和盖贺有过梁子吗?”
“他奸污池敏,又整我两次,使我无法与池敏成亲,更无法修练佛手绝技,这段梁于够深够大了吧?”
“实在可恶!主人还打算利用他哩!属该建议主人将盖贺就地正法。”
“不!不能让他死得太轻松!”
“这盖贺与段家的关系甚为密切,属下可否利用幼婴打击他?”
“好主意!最好挑起段家与水姥姥的火拼,此事就交你去办,我该返师门啦!”说着,立部疾掠而去。
他知道水当当一定会把幼婴送还盖家,他必须早她抵达盖家,否则,事情一传入佛手的耳中,他非完蛋不可!因此,他沿着密林不停的疾驰着。他可真走运,当他抵达盖家之时,居然发现郑南昌及池敏陪着瞎老人坐在厅中,他立即入内招呼。郑南昌忙问道∶“师弟,你为何一宿未归呢?”
“师兄,请让小弟先问盖老爷子一件事,好吗?”
“好吧!”
“盖老爷子,令曾孙是否失踪?”
“是呀!不过,承祖乃是一名弃婴,并非老朽之曾孙,大侠提及此事,大侠莫非瞧见行凶之人?”
“不错!是水姥姥的传人所下手。”
“啊!会是她!大侠可否详述一番?”
“我昨晚入城散心之际,突见一名女子掠墙而出,我正欲拦截,却被他逃逸,于是,我继续追去。出城十余里之后,我刚将她拦住,却被她以幼婴作威胁迟迟无法捉拿她,只好朝前紧追不舍的跟去。那知,她的同党却在省城城郊候她,她们一发现我,立即上前围攻,所幸有不少的武林同道仗义支援!”说至此,他立即念出一串人名。
郑南昌曾经在江湖走动一阵子,因此,他立即点头道∶“这些人皆是江西地面的好手,那群人一定招架不住。”
“错了!那群人乃是水姥姥之人。”郑南昌不由自主的骇啊一声。
纪天仇的心中暗笑,又道∶“水家之暗器果真不凡,不过,江西地面上的朋友甚为团结,激战到黎明时分,我方已逐渐占上风。可惜,对方又有一位高手来援,在她的暗器袭击之下,我方伤亡甚重,终于让她们抢走幼婴。”说着,佯作羞惭的低下头。
瞎老人咬牙切齿的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罢了!全靠那孩子自己的造化啦!多谢大侠之相助。”
“不敢当!师兄,小弟该如何向江西道上的朋友致谢呢?”郑南昌忙道∶“还是由师父做主吧!你一夜未归,师父甚为担心,咱们还是趁早回去吧!”
“是!”郑南昌朝瞎老人道∶“老爷子,我们三人告退了,令孙如果回来,请你通知他走一趟芦林。”
“会的!老朽一定会押他去的!”
“告辞!”郑南昌三人离去之后,睹老人浩然一叹,忖道∶“阿贺会去哪儿呢?他难道真的被青春女人迷走了吗?”他默默的思忖大约半个时辰,突听门口传来一阵步声停定,接着就是一阵轻细,稳定的步声。
他侧耳一听,立即察出是水当当的步声,他的脸色一沉,右掌重重的朝椅臂一拍,当然勃然起身。
立听一阵“哇呱”的幼婴惊啼声音。
他的脸上一阵惊喜,张口欲言,却又立即停止。
倏听房中传来一声∶“承祖!”接着,丁大嫂快步奔出。
水当当易容为一名青年,她抱着幼婴站在瞎老人身前,此时一见到丁大嫂奔了过来,她立即含笑递过幼婴。
丁大嫂接过幼婴之后,匆匆的解衫掏出右乳让幼婴开始吸吮,何等爱怜的轻抚他的脸部。
水当当微微一笑,就欲转身行去。
瞎老人立即沉声道∶“慢着!”
“爷爷!”
“住口!老朽承受不起!你既然劫走承祖,为何又将他送回?”
“不!不是我劫走承祖的,是纪天仇劫走的!”
“纪天仇劫走的?你所说的纪天仇就是佛手之关门弟子吧?”
“正是!他在被我拦住之时,一再的表明身分鼓动别人援助他,若非敝师姐及时驰援,承祖一定救不回来。”
“住口!你想瞒我这个不中用的老瞎子呀?佛手的传人居然会私劫幼婴,水姥姥的义女却会仗义救人?”水当当神色一惨,道∶“纪天仇先来过此地啦?”
“你少岔开话题!谁能证明纪天仇来此地劫婴?你如何证明你没有劫婴?你说出来吧!”水当当怔了一下,仔细一想,立即应道∶“你也知道我很疼承祖,我怎么可能私下把他劫走呢?”
“报复!你要报复老朽拆散你和阿贺。挟持!你打算藉助承祖让阿贺死心塌地的和你相处,对吗?”
“不!不是!完全不是!绝对不是!我可以发誓!”
“发誓?谁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老朽不愿意追究此事,不过,我相信自然会有人出面,你走吧!”
“好!我走!不过,我仍然要提醒你多留意纪天仇,告辞!”说着,转身拭去眼角的泪珠匆匆的离去。
她走到大门口,瞧也不瞧那六位易容为男人的手下一眼,匆匆抛下一句∶“走吧!”立即低头行去。
此时的段府大厅端坐着段玉纺、段良夫妇及徐辉文,只听段良沉声道∶“文儿,你确定那名幼婴就是盖贺之子吗?”
“是的!恩师不妨向参与搏斗的白鹤大侠他们求证!”
“水姥姥之传人为何要劫走盖贺之子?”
“可能是因爱成恨吧?”
“别妄加推断,你研判水姥姥传人目前会在何处?”
“她可能正在找盖贺,恩师,咱们若动员方圆百里同道拦截她们,或许来得及将她们拦下。”
“这”段夫人立即道∶“相公,文儿说得有理,咱们该为盖贺尽些心意!”
“好吧!夫人,你帮些忙吧!”两人立即起身步向书房。
段玉纺刚起身,徐辉文立即唤道∶“师妹!”段玉纺低头道∶“有事吗?”
“我瞧过盖贺。”
“他他好吗?”
“左拥右抱,乐不思蜀!”段玉纺双颊一红,起步欲行,徐辉文忙道∶“师妹,盖贺素喜拈花惹草,你自己可要多加斟酌终身大事。”她道句∶“我知道!”立即离去。
他暗骂一声∶“贱人!”立即回房。
此时,在段家右侧半里远处的一家酒楼中,正有二十余名酒客在用膳,水叮叮亦独自坐在墙角用膳。
有恒为成功之本,一直和秋菊用膳的袁彪在交代妥当之后,立即准备到远处去挑起段良与水姥姥之火拼。
他离去不久,秋菊便回房准备休息。
她刚关门不久,水叮叮来到房门外轻轻敲了两下房门道∶“大爷,小的送茶水来了,请您开门!”秋菊毫无警觉的立即上前开门。
房门刚开,秋菊那只捏着门栓的右掌立即被水叮叮扣住,秋菊神色大骇的疾扬左掌切去。
倏觉一股热流贯臂而入,半边身子一麻,她立即无力的放下左臂,水叮叮就利用这个机会闪进房中。
她先制住秋菊的“麻穴”及“气海穴”然后锁上房门。
她将秋菊按坐在椅上沉声道∶“你是何来历?”
“哼!”“秋菊,你最好识相些,否则,皮肉只会多受苦而已!”
“你是谁?你怎认识我?”
“哼!我一直监视着你们如何蛊惑及逼迫徐辉文,我想知道你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你不配知道!”
“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好!”说着,立即卸开她的下颚,然后,在她的胸背大穴一阵疾拍。
没多久,秋菊便全身剧颤,冷汗直流,水叮叮沉声道∶“你挺吧!你熬吧!我倒要看你能够熬多久!”白沫自秋菊的嘴角溢出了!她的衣衫全部湿透了!可是,她仍然没有软化的迹像。
“哼!你在等老鬼来救你吗?别傻了!你瞧!”说着,立即取出那副面具朝脸上一戴。
秋菊终于认出她就是那位将纪天仇制昏之人,亦就是水姥姥的人,她的脸色开始“晴时多云偶阵雨”了。水叮叮卸下面具道∶“姑娘我姓水,单名金,你一定听过吧?你还是识相些的从实招出来吧!”说着,立即解开秋菊的穴道及合上她的下颚。
秋菊立即气喘如牛的瘫靠在椅上。
“秋菊,你最好别搞鬼,否则,你会与秋梅在地府会面。”
“秋梅是被你所杀”
“她嚼舌自尽的!她太傻了!咱们同是女人,只要你肯招供,我绝对替你保密,你信得过“水金”二字吧?”
“我我”
“秋菊,你知道你只是一个任男人把玩、发泄的可怜虫吗?谁说女人是弱者呢?咱们共同挣脱这个传统的枷锁吧!”
“你当真会保密?”
“你我无冤无仇,对吗?”
“你为何要知道这些?”
“我险些死在徐辉文的手中,我该算算帐吧!”
“你要杀他?”
“不!我懒得污了我的手,时间有限,你快说吧!”
“好!你听过一枝花吗?”
“听过!听说她姓纪,名叫凤娇,由于情场失意,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那位始乱终弃的男人,是吗?”
“水姥姥的传人果真不凡,她正是我的主人。”
“那位男人是谁?”
“这”“说出来吧!我认识不少人哩!”
“好吧!那男人性贺,名叫安仁,外号流星剑客。”
“贺安仁?流星剑客?挺陌生的哩!”
“不错!他若尚在人间,该有四十六、七岁了。”
“你认为他可能已经不在人间了吗?”
“是的!因为,敝主人动员了不少的人力及物力,经过二十余年的寻访,却毫无蛛丝马迹呀!”
“他的相貌是否与你的那位少主相似?”
“听说有些类似!凭心而论,敝主人挺值得同情,因此,希望你别对她采取过分激烈的手段。”
“你们在打盖贺的什么主意?”
“敝主人打算利用他的武功协助她寻找流星剑客。”
“如何利用法?”
“利用盖贺扮成流星剑客挑战各大门派,俾逼出流星剑客。”
“盖贺会流星剑客的武功吗?”
“他不必施展剑法,他可以藉词在这二十余年间另有奇遇,为了练武,才会消失二十余年。”
“尊主人真是用心良苦,盖贺会答应吗?”
“由不得他不答应!”
“你与徐辉文来此地,究系何目的?”
“活擒段玉纺,胁迫盖贺就。”
“她俩有何关连?”
“已有夫妇之实,迟早会成亲!”
“啊!他他”
“据我所知,盖贺是一位很奇怪的人,他一向默默无闻,武功却出奇的好,桃花运却出奇的旺。”
“别提他了!徐辉文劫出段玉纺之后,你如何接应?”
“由我赴段家后院右侧街角接应,袁彪在暗处监视。”
“袁彪?就是日月双恶的袁彪吗?”
“是的!”
“尊主人可真不凡,居然能拢络住这种高手,她的身边尚有何高明人物?”
“敝主人的身边除了袁老二人之外,只剩下一群像我这样的角色,因此,她才会在遇上盖贺之后,积极的欲拢络他。”水叮叮沉思好半晌之后,道∶“我打算制住袁彪,你肯帮忙否?”
“这”“秋菊,你想想看,我若破坏徐辉文的行动,袁彪会不会将过失推到你的身上?他若死去,是否对你较有利?”
“这”“你考虑一番吧!我建议你干脆趁机脱离这个是非圈,天下甚大,她们不易找到你!”秋菊苦笑道∶“我每月必须服用一次解药,否则,必会受尽毒发煎熬之苦,因此,我无法逃避。”
“你中了何毒?”
“算啦!连袁彪兄弟也解不了,你别费心机了!”
“佛手之佛散解得了吗?”
“这或许吧?不过,你能收到佛散吗?”
“我有八成的把握!不过,你必须助我对付袁彪及徐辉文。”
“行!”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子夜之前,袁彪必会授首!”
“好!事成之后,你若无处可去,我可以安置你!”
“当真?”
“水金从不说假话。”
“谢谢!我也厌倦这种生涯了,你放心!袁彪今晚势必会向我寻欢,我有把握可以制住他。”
“你多加小心!”
“谢谢!我知道!”水叮叮拍开秋菊的穴道,立即离去。
秋菊忖道∶“她真的相信我了?我该趁机另创人生吗?万一事败,我可能会死得很惨,我何需冒险呢?”她立即边轻揉着右腕边徘回着。不久,她又忖道∶“水姥姥之传人一定在监视我,我和袁彪联手也不是她的敌手,我不趁机搏搏运气呢?”她犹豫难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