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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声中,笑面阎罗沉声道∶“丫头,老夫此举,你满意了吧?”
“哼!你不拔下那四只小利齿,分明欲挟制他,对吗?”
“错了,丫头,你日后向水姥姥一问,自会明白老夫的用心良苦,咱们别拖延时间,言归正传吧!”
“哼!你再如何说,姑奶奶仍然不会同意他入潭。”
“你不想让他活命吗?你没有发现他此时全身皆充满着阳气吗?若不妥善疏导,他活不过三日。”
“姑奶奶自有对策。”
“嘿嘿!你有何对策?你是不是要赔上处子身体?错了,即使找一百名处女来,也救不了他!”
“你你究竟搞什么鬼?”
“嘿嘿!你瞧见方才那张蛙皮了吗?它正是老夫花了十余年时光才在苗疆瘴毒地区找到的“蛟蛙””
“什么?你让蛟蛙元气进入他的体中啦!”
“不错!唯有他这种具有“六阳会脉”的纯阳身子才能撑住蛟蛙之纯阳内元,嘿嘿!你答应了吧?”
“你要如何救他?”
“看你的态度而定,你若肯让老夫封住功力及劝他入潭,老夫不惜耗损功力,一定会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老公。”
“住口,姑奶奶并未与他成亲。”
“老夫劝你早日与他成亲,畅享人间至乐。”
“住口,无耻!”
“嘿嘿!你决定了没有?”
“姑奶奶如何相信你?”
“由得你不相信吗?”
“好,算你狠,姑奶奶必须先回去向他的爷爷交代一下。”
“请!老夫就在佛手岩竹林寺外候你。”
“不行,你会趁机溜走。”
“嘿嘿!你放心,这小子拗得很,老夫尚须借重你劝他入潭哩!”
“这好吧!你若敢瞒姑奶奶,你稳倒楣。”说着,立即拿起袋子匆匆的离去。
笑面阎罗替盖贺穿妥衫裤,立即挟着他离去。
六月天,火烧埔,到处一片炎热,唯有此地却劲风呼呼,寒气刺骨,哇操!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此地正是水当当曾经猜过的“沉毛潭”
此潭距离枯岭只有六里远,四周峭壁如刀,而且寸草不生,阵阵寒气自潭面上飘起,不但制造寒气,连空气也冷得呼呼连响。
水当当刚走近崖旁,立即冷得身子一阵哆嗦,她慌忙运聚功力抗拒寒气,同时向崖下望去。
潭面距离崖顶约有二十余丈,潭面虽有寒气在飘出,却平整如镜,他立即取出手巾抛去。
手中一落至潭面,只是漾出一团涟漪,立即消失不见,她不由骇然道∶“笑面阁罗,你存心害死他呀?”
“嘿嘿!你瞧瞧他的红嘟嘟脸色,他会死吗?”
“可是,潭深似海呀!”
“不深,老夫已经入潭多次,它只有百丈深,老夫要他进入之处,只有五十余丈深,以他的水性,不会有事的。”
“走!咱们下去瞧瞧!”
“好,老夫就陪你一趟!”说着,立即将盖贺藏入一块大石下方。
“波!”
“波!”两声,水当当和他掠入潭中,她虽然运足功力,仍然觉得气血迟滞,她不由咬牙向下游去。
她暗暗估算自己已经游入潭中三丈余之际,倏见右侧崖壁游出一只状似鳄鱼之物,她不由大骇!怪物游出五丈远之后,倏听一阵“哗啦”声音,她立即发现怪物左后脚被一条黝黑似铁的长炼锁住。
怪物双眼一瞪,立即游向笑面阎罗。
他向左一游,她立即跟去。
不久,他指着黑炼深处的那个丈余方圆黑洞,她一见洞深不见底,正在暗骇之际,他已经向上游去。
她刚向上游去,立即发现身子被一股莫名的吸力拉住,她咬牙疾催功力,拚命游了好一阵子才浮出潭面。
她慌忙抓住崖壁一块凸石爬了上去。
她休息一阵子之后,身子向上连射,借着崖壁凸石,终于掠上崖壁。
他却嘿嘿一笑,右手疾抓向她的左腰眼。
事出突然,她又累乏,当场受制。
他嘿嘿一笑,飞快的在她的胸背大穴各拍一掌。
“嘿嘿!丫头,你的功力暂时封住了,你放心,老夫即使不替你解穴,水姥姥也会替你解穴。”她张口欲骂,却觉话出无声,而且全身无法动弹,她在惊怒之下,立即狠狠的盯着他看。
他却取出三粒药丸服下,大大方方的调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嘿嘿一笑,立即掠到盖贺的身边。
他匆匆的脱光盖贺的身子,右掌朝盖贺的小腹一阵抚揉,盖贺的那“话儿”立即自动“升旗”了。“嘿嘿!小子,怨不得老夫,下辈子别再具有“六阳会脉”吧!”说着,立即挟起他疾朝潭中掠去。
水当当闻言,不由自主的泪下如雨。
且说笑面阎罗挟着盖贺入潭不久,那只怪物立即又游出洞,他暗暗一笑,立即将昏迷不醒的盖贺抛向怪物。
怪物的前爪一伸,立即捞住盖贺。
笑面阎罗暗暗一笑,立即游到崖旁。
怪物将盖贺的身子放入自己的腹下,立即游回黑洞。
洞口上方嵌着一粒拳头大小的黑珠,潭水只要涌到洞口,好似遇上钢墙般根本无法流入。
怪物将盖贺朝地面一放,立即趴在他的身上。
只见它的尾部一阵耸顶,下方那个殷红的圆孔立即将他那“话儿”吞入,立听它发出一声沉吼。潭中之水迅即一阵翻滚,笑面阎罗暗骇道∶“这畜牲果真厉害,随意这一叫,立即有如此骇人的声势!”他俟潭水平静之后,游到洞口远处,一见到怪物不停的耸动尾部,他带着笑容向上游去了。不久,他掠到水当当的身前,他一见她泪下如雨,立即阴笑道∶“嘿嘿!水银姑娘会掉泪,奇闻!奇闻!”她立即狠毒的盯着他。
“嘿嘿!丫头,老夫实话实说吧!潭中黑洞内藏着“太乙子”飞升前留下来的道家无上心法。可惜,老夫无法通过怪物之防守,老夫几经观察,终于发现怪物正在“发情”所以,老夫就借用你的老公啦!怪物此时正在快活,老夫等它飘飘欲仙之际,方能除去它入洞取宝,但愿你的老公能够撑久些。嘿嘿!你的老公即使无法撑到怪物飘飘欲仙,老夫亦可以伺机除去它,可惜,你尚末过门,便成为寡妇了。嘿嘿!老夫只要练成太乙子的心法,即可天下无敌,届时,老夫会当着你的面玩水姥姥给你欣赏,嘿嘿!”他得意的服下药丸,继续调息了。水当当骇然欲绝,再度泪下如雨了。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笑面阎罗嘿嘿一笑,立即掠入潭中。
他游近洞口一瞧见那怪物仍在耸动,嘴角却已经溢出白沫正不停的滴落在盖贺那张红嘟嘟的脸上。
他不由暗喜道∶“好小子,韧性挺强的哩!”他欣然向上游去了。他掠上崖壁之后,立即阴笑道∶“丫头,你那老公可真行,那怪物正在快活,他仍是安然无恙哩!”
“无耻!”
“咦?你的穴道解啦!趁早走吧!”
“姑奶奶要目睹你遭到恶报。”
“嘿嘿!你若不怕寒气侵入骨髓,就慢慢等候吧!”水当当冷哼一声,默默的走到远处大石旁靠坐着。他嘿嘿一笑,立即服药靠在石旁歇息。
水当当悄然起身朝潭旁行去,她刚走到潭旁,立见他挡在她的身前道∶“丫头,你要干什么?”
“滚开,姑奶奶要下潭。”
“你不想活啦!”
“你别管。”
“好,你下去吧!”她毫不犹豫的立即纵身入潭。
他嘿嘿一笑,立即闭眼调息。
水当当一接近潭水,全身倏地一颤,血液为之一冻,她一咬牙,顺着吸力朝下疾射而去。
她这一挣动,气血为之稍顺,她的心中一宽,咬牙续游而去。
不久,她看见昏迷不醒的盖贺任由那只怪物摧残着,它每耸动一上,她的心儿便为之一痛。
尤其在她瞧见怪物的白色口沫已经淹遍他那脸部,而且尚在不停的迅速滴落,她在一阵火大之下,立即游了过去。
怪物低吼一声,白沫疾喷而来。
“叭!”一声,她被喷得一脸的白沫,她正欲抹去,倏觉那白沫又凉又香甜,而且全身一暖。
她的心中一动,立即抹一坨白沫进入口中。
白沫入口即化,她硕觉全身一阵暖和,她心知这种白沫必非凡品,于是,她故意又游了过去。
怪物果然又低吼一声及喷出一口白沫。
她用手将白沫接住,迅速的凑口连吸。
她觉得全身更暖和了。她食髓知味的又连冲六次,怪物果真又连喷出六道白沫,她不客气的一一笑纳了。她的全身澳熬了!一股热流倏地自丹田浮出,她欣喜若狂的立即不停的游向怪物以及不停的吸吮着白沫了。没多久,她不但发现全身澳热难耐,而且被制住的功力开始疾速的奔驰于各大穴道,她险些乐晕了。她一见那怪物已经轻颤,盖贺的脸上红肿亦已经消褪不少,她在安心之余,立即有了主意。
她立即游到洞口附近,紧紧的抱在一块石上。
双眼一闭,她徐徐的吐纳着。她要守株待兔给笑面阎罗致命的一击。
没多久,她便发现潭中的水流有异,她不用回头便知道一定是笑面阎罗他来了,于是,她故意装作出气多,入气少的模样。
气泡立即在她的脸旁冒着。来人果然是准备入洞取宝的笑面阎罗,他望了她一眼,立即暗自冷笑的继续望向洞口哩!只见怪物连连剧颤,盖贺的身子也跟着剧颤,脸色更是忽红忽白,笑面阎罗知道怪物快爽了。他立即自怀中取出一把泛出森寒光芒的短匕持于右手,然后,徐徐的朝洞口游去。
这只怪物可真衰,等了千余年才有这次爽快的滋味,偏偏却一再的有人来打扰,它火大的怒吼了。白沫似箭般疾射而去了。潭中立即一阵汹涌。
他慌忙向右侧游去。
他这一游,立即游向水当当的身边,只见他迅速的将她向前一捞及一挟,立即向上方疾游而去。
水当当的左臂原本无力的垂放在他的背后,倏地朝他的“命门穴”猛力的一拍,然后夺下他的短匕向右腰一戮。
他刚惨叫一声,立即吞了一口水。
他刚呛咳出声,匕首已经戮入腰中,他知道自己完了。因为,这把匕首被他以多种剧毒炼过,准备屠杀怪物呀!他惨叫一声,聚集全部功力,准备作垂死一击。
她岂会不知他会有此一击,因此,立即拔出短匕向上游去。
他就这样子含恨沉落潭底了。她浮出潭面之后,将匕首朝崖壁一戮,借势坐在一块大石喘气,心中却充满紧张的惊喜。
片刻之后,她突然发觉全身澳热难耐,她心知必是自己吸食怪物白沫之故,她立即拔出匕首再掠入潭中。
冰寒的潭水立即使她那澳热之感渐消,她游到洞口附近,立即看见怪物趴在他的身上喘着大气。
白沫汹涌溢出,迅速布满他的脸上,她的心中暗喜,立即悄然接近洞口。
怪物睁眼一瞧,立即又疲乏的闭眼。
她的胆气一壮,挥起匕首疾戮入它的颈后。
怪物厉吼一声,倏地向右一翻,盖贺立即顺势被抛了出去“砰!”一声又掉了下来。
她被怪物那声吼震得双耳嗡嗡连响,气血翻涌,她不由自主的向外一弹,迅疾被汹涌的潭水卷出老远。
她被汹涌潭水卷得七荤八素,慌忙向上游去。
盖贺却被负伤狂滚的怪物扫得飞来飞去,终于飞落向洞中深处。
当水当当再游到洞口之际,却见洞口已塌,怪物的头部探出洞外,身子则埋在洞中,一股般的白沫不停的外溢着。她急得挥掌连劈,企图劈开落石进去救出盖贺。
倏听崖壁中一阵轰隆连响,附近的崖壁为之震颤不已,她骇得立即使出吃奶的力气疾向上游去。
当她掠上崖顶不久,倏见右侧崖壁整个的向潭中倒下,接着,另外三面的崖壁亦开始震颤不已。
她凄厉的叫声∶“盖贺!”立即疾掠向远处。
没多久,三面崖壁全部倒下去了,深潭被填平了,共剩下些许的潭水向外汨汨溢出来了。子夜时分,天上星光疏落,水当当重新掠到原地,她乍见到深潭已平,她立即趴地嚎道∶“盖贺,你死得好惨喔!是我害了你呀!”
盖贺真的死了吗?没有!他若是死了,不知道会有多少姑娘会没有老公哩!他被怪物扫落入洞中深处之后,背部朝石门一撞,立即将石门撞破,他却安然无恙的掉在一个洞室中。
随后被怪物扫落的乱石迅速的堵住石门破处,而且不停的加厚。
他经过这一重摔,立即哎唷一叫醒了过来。
他向四周一瞧,只见自己置身于一个宽敞干净的洞中,洞中央有一张圆石桌,桌上放着一个石盒。
此处就别无他物。
他好奇的凑前一瞧,立即发现盒薄有四行端整字迹!“石盖一掀秘洞现,连取心法逃命去;得吾心法莫欢喜,若造恶事必遭报。”
“哇操!心法?我只听过国法及家法,何来心法呢?”他好奇的立即掀开石盖。
“轧”声中,石桌右侧居然现出一个黝暗的圆洞,他暗暗叫句∶“奇怪!”立即朝洞中瞧去。
倏觉地面一阵颤动,他吓得急忙向四周张望。
颤动越来越剧烈,他吓得抓起盒中那本小册,立即跃入圆洞中。
他这一跃,居然跃出老远,一直到撞到圆洞弯处才哎唷一叫的掉落在地上,却觉颤动更剧。
他暗暗祈神求佛,猛力的向前跑。
圆洞并不高,他只能弓着身子跑,洞道越来越向上,颤动却阴魂不散的接连不已。
他跑得汗下如雨,怪的是,他越跑越有精神,终于,他埋头疾奔之下,冲破一道崖壁,余势未尽的冲了出去。
他又埋头猛跑,却发现脚下空无一物,他向四周一瞧,立即发现自已居然在半空中跑,他怪叫一声,立即晕去。
他的身子却向下疾坠而去。
俗语说∶“天公仔,打不死!”盖贺就是天公仔,他这一向下坠去,立即坠入石门涧中“哗啦!”声音及清凉之水立即将他吵醒。
“哇操!谢天谢地,我一定会去拜拜,谢谢!”他一见那本小册在右侧远处忽沉忽浮,立即游过去将它接住,然后迅速的朝右岸游去了。他一上岸,立即又跳又叫道∶“我活了,我没嗝屁啦!”所幸目前已是深夜,否则非被别人骂为疯子不可。
他发泄过心中的喜悦之后,立即叫道∶“不对呀!我明明在罗汉池中游水,怎么会跑入那个石室中呢?”他抓发猛想好一阵子,仍然只想到自己在游水时“小兄弟”突然被一只小白蛙咬住,终于痛昏过去而已。
他想到此地,立即望向自已的“小兄弟”
这一瞧,他又怪叫出声了。因为,原本只有四、五寸长一寸径圆的“小兄弟”如今居然变成近尺长,二寸余径圆的“大哥大”了。他不敢相信的伸手拉扯数下,立即发现它是真货,并不是经过“美容整型”或者是“隆乳”
“哇操!怎会这样呢?”
“小兄弟”经过他这阵拉扯,火大的倏地“立正”他一看它居然更粗及更长,他吓得急忙捂住它向四周张望着。“哇操!“好佳在(幸运)”此地并无外人,怎会这样呢?”他松手一瞧,立即发现“小兄弟”的“和尚头”左上方居然有一颗小利齿,他“哇操!”一叫,立即伸指一扣。
“哇操!好痛喔!怎会这样呢?”他仔细一瞧及一摸,立即发现上下左右计有四颗小利齿,他坐在石上边摸它们边思忖这是怎么回事了。他想得头皮发麻,脑筋冒烟,仍然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怪事,他立即叫道∶“妈的!活见鬼。”立听远处传来少女的叱声道∶“谁?谁是鬼?出来!”他吓得立即躲到石后。
“刷!”声中,一位艳光四射的妙龄少女和一位相貌端异的青年疾掠而来,另有一位和颜悦色老者飘飘然跟在后面。
那少女朝石前一站,叱道∶“我知道你躲在石后,你既然敢骂人,为何不敢出来,快出来!”
“我我不是在骂你啦!”
“那你是不是在骂郑师兄?”
“不是啦!”
“那你是在骂我的义父了?”
“不,不是啦!我是在骂我自已啦!”
“出来!”
“不不方便啦!”
“出来,否则,我朝石块一劈,你非死不可!”他不由暗道∶“劈石块,唬谁呀!臭马子,何必苦苦相逼呢?”他立即应道∶“你劈吧!”
“好!是你自己找死的,怨不得我心狠手辣。”
“师妹,别伤人,让我去请他出来吧!”
“哼!郑师兄,你太客气了,小心被人取笑哩!”青年淡然一笑,立即起步走。
“你你别过来!”
“兄台,在下姓郑,名叫南昌,在下对兄台绝无恶意,你若是无意骂人,何不出来见见面呢?”
“我我实在不方便啦!”郑南昌淡然一笑,双掌暗蓄功力,疾闪向石后。
他一看见盖贺赤裸裸的躲在石后,不由啊了一声,少女以为他遭到暗算,立即叱声∶“可恶!”扬掌劈去。
“师妹不可!”迟了“轰隆!”一声,大石变小石溅飞向四周,盖贺哎唷一叫,立即被劈得向后连滚而去。
少女乍见到他的赤身裸体模样,恍然大悟的红脸低下头。
郑南昌疾掠过去抱住盖贺,急忙取出瓷瓶道∶“兄台,你何处受伤,请先服下灵药吧!”
“我我很好!”说着,立即挣开身子跃入涧中。
“兄台,你当真不要紧吗?”
“没事,拜托你们快走吧!”
“在下另有一套干净衣衫,请暂时遮体。”
“免啦!”郑南昌仍然自包袱中取出一套蓝色儒衫放在石上道∶“兄台,敝师妹并无恶意,请别见怪!”
“没关系,你把衣衫取走吧!”
“区区心意,聊表歉意,倘祈海涵,告辞!”说着,立即转身掠向老者。
老者一直含笑旁观,他俟郑南昌掠近之后,立即含笑飘去,没多久,三人便消失于远处。
盖贺心有余悸的上前抚摸那些小石块道∶“哇操!那个马仔到底是如何弄碎这些石块的呢?惊死我也!”他望着那套儒衫,稍一犹豫,立即穿上。
他突觉袋中似有物品,伸手摸出一瞧,立即发现是一叠银票,而且每张皆是一百两银子,他不由双手连颤。
他天人交战一阵子之后,立即将银票放入袋中朝三人消逝方向边奔边喊道∶“喂!郑南昌,你等一下!”他那喝声中气十足,不停的在四周迥荡,可是,他在情急之中,根本没有发现,他继续的边奔边喊着。不久,郑南昌骇然掠过来喊道∶“兄台何事相召?”
“这些银票还你。”
“你”“快收下,你住在哪儿,我明天把这套衣衫送去还你!”
“不必了!留作纪念吧!”
“不行啦!这种绸衫很贵哩!”
“兄台尊姓大名?”
“我姓盖,名叫贺,住在城西,门口有一株榕树,我在树干刻有“盖府”二字,很好找哩!”
“他日路过,定必拜访。”
“欢迎,对了,我上午比较忙,经常不在家,其余时间欢迎你大驾光临,你究竟住在何处呀?”
“家师不喜外客往访,恕难奉告!”
“好吧!你别忘了到我家取衣衫喔!我走了!”
“等一下,这张银票”他道句∶“谢啦!”立即转身奔去。
郑南昌望着他的背影忖道∶“瞧他的样子分明不谙武,可是,怎会有那么充沛的中气呢?”他默默的转身掠去。
盖贺一入房,瞎老人立即问道∶“阿贺,是你吗?”
“是呀!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你的步声怎么变得好轻呢?”
“有吗?”
“你走到我的房中吧!”
“好呀!”他一入房,瞎老人立即点头道∶“不错,你的步声变得好轻喔!咦?你的身子怎么香香的?”
“有吗?”
“你你去找女人啦?”
“没有啦!”
“不对,这种香味不是女人的脂粉香味。”盖贺朝自己的双臂及身子嗅闻一下,叫道∶“果真有香味哩!会不会是这套衣衫的呢?”他立即脱下衣衫。
“衣衫,阿贺,你的衣衫给我闻闻。”
“这这”“阿贺,你瞒了我什么?”
“没没有啦!”
“衣衫给我!”
“是!”“咦!你怎会有这套绸衫,你干小偷啦?”
“没有啦!”
“阿贺,我自从当当回来告诉我说他和你去找一位亲戚,我就由她的语音听出不对劲,究竟出了何事?”
“啊!当当没回家呀!”
“少装糊涂,说!”他稍一犹豫,立即略述自己与当当偷窥吴老实“那个”之事,仔细的叙述自己被小白蛙咬到之事。
老人突然握着他的右腕道∶“那只小白蛙长得什么样子?咦?你的脉像你怎么突然如此有力呢?”他正在奇怪爷爷一伸手就抓住自己,而且又抓得很痛之际,乍闻他连问两个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老人松手道∶“说呀!先说小白蛙之形状。”他立即叙述小白蛙的形状。
“你被咬之时,当场有谁?”
“只有当当而已。”
“嗯!你被咬之后,除了痛之外,尚有何感觉?”
“这好似有一股热气流入肚子中,后来全身好热,而且好似要爆炸,最后就迷迷糊糊了!”
“你被咬之时,没有抓它吗?”
“有呀!它的脚还会踢我哩!而且踢得好痛喔!所以我在抓到它之后,就一直捏它,打它哩!”
“原来如此,你过来!”他刚走近,老人突然捏住他的“小兄弟”及抚摸着“和尚头”他窘得忙叫道∶“爷爷,你你在干什么?”老人一一摸过那四颗小利齿,突然微微一笑!接着,他呵呵连笑了!盖贺忖道∶“夭寿,爷爷一定气疯了!”老人松手道∶“再说下去。”他立即继续叙述自己置身石室及逃命经过,立听老人急问道∶“那本小册呢?”
“弄湿了!”
“字迹有没有化开?”
“没有!”
“把封皮字念看看。”
“太乙无上心法!”老人身子一颤问道∶“是不是大字加一点的太,甲乙丙的乙?”
“是的!”
“天呀!天呀!主人呜呜”老人居然哭了!“爷爷,你”“没没事,再说下去。”他立即叙述自己掉入涧中及遇上郑南昌诸人的经过。
“郑南昌?那少女叫什么名字?”
“她没说!”
“你以前见过她吗?”
“没有?”
“那位老人长得什么样子?”
“体型高大,大约有六十岁,一身白袍,五官端正,挺和气的。”
“嗯!你当时距他多远?”
“这十余丈吧!”
“今晚有没有月亮?”
“没有,只有一些星星!”
“天呀!目能夜视,天呀!”他的泪水又流出来了。“爷爷!你怎么又掉泪了。”
“没事,你去休息吧!别弄失那本小册子。”
“是!”“对了,自明日开始,别再去“海底捞月”了!”
“可是,咱们如何生活呢?”
“那一千多两银子的利息钱够咱们生活了。”
“好吧!”
翌日上午,盖贺陪着爷爷用过早膳之后,立听爷爷道∶“阿贺,把门关上,再把小册念给我听!”
“是!”不久,他拿着小册坐在爷爷的身边念道∶“人者,精、气、神、聚合之物也,精一、气足、神凝者,上上人也”
“等一下,你懂这几句话的意思吗?”
“莫宰羊!”
“每个人能够活下去,便因为有精、气、神在支撑,精若能专一,气若能足,神若能凝,便可以做很多事,譬如”说着,他拿起一只筷子,随意一折,它立即应声而断。
他拿起一个瓷碗,朝地上一掷,盖贺立即闭上双眼。
却听“卡!”一声,瓷碗不但没破,而且还嵌入地中,盖贺刚一怔,老人又道∶“这就是精气神贯注之功效!”
“爷爷,我还是不懂哩!”
“再念下去,太乙子一定会有所解释。”
“欲精一,气足,神凝必须先求其放心。”
“阿贺,所谓放心,就是抛开杂念,专心一意。”他立即继续念着,老人一一解释及不停的举例着。老人一直听到他念完第一页之后,含笑道∶“休息一下吧!该作饭啦!”
“爷爷,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很行哩!”
“一个瞎老头能行到哪里呢?去做饭吧!”
日子就在盖贺爷孙二人研究“太乙无上心法”中飞快的消失着,新年终于到了,盖贺带着爷爷到城中各大庙去烧香还愿了。一天下来,他们走遍了城内及城郊各大庙,返家用膳之后,盖贺立即问道∶“爷爷,你为何要买这个小铜人呢?”
“你瞧瞧铜人上面的字,是不是有不少字与小册中一样呢?”
“哇!真的哩!擅中、风府、焦络、全部有哩!”
“铜人上面的小圈圈就是人体穴道所在,右侧之字就是穴道名称,小册中之穴道顺序,就是运功心法。”
“原来如此!”
“你把衣衫脱掉!”
“是!”“冷不冷?”
“不冷!”他朝盖贺的心口一按,道∶“此地就是“擅中穴”铜人心口处是不是写着“擅中穴”?”
“真的哩!”他立即按序逐一轻按盖贺的各处大穴,盖贺津津有味的一一记住,一直到了深夜,老人才道∶“歇息吧!”
“是!”翌日一大早,老人按照“太乙无上心法”运行路线逐一轻按各穴,盖贺先后准确的道出穴名。
“很好,你把这些穴道的先后顺序背妥吧!”
“爷爷,我已经记下了!”
“这么快呀!”盖贺立即轻声背出。
“很好,这顺序就是“太乙无上心法”运功路线,你现在按照行气要诀,先保持灵台空明,再开始运功。”
“好!”“记住!当你发现“气海穴”有热气浮出之后,不准出声,必须立即按照心法运行那股热气。”
“好!”“开始吧!”盖贺立即盘妥双腿,吸气吐纳着。不久“气海穴”果真有热气浮出,而且不止一股,它简直就是一大团,他忍住惊喜的开始按序运行着。没多久,他的身子飘出白烟了,老人虽然瞧不见,却清晰的听出他的鼻息已匀,老人乐得眉稍连掀了。盖贺周身的白烟越来越浓,终于飘出香味了。老人暗喜道∶“蛟蛙及阿贺的另外奇遇开始生效了,主人,主母,你们英灵不远,若奴可以告慰你们了。”他的眼泪又溢出来了!一个时辰之后,盖贺周身的白烟流回他的体内了,他却津津有味的引导那团热气不停的在体中漫游。
一直到远处传来渐渐肉香,老人方才道∶“阿贺,气沉丹田,徐徐吐气,然后把此物轻按一下!”说着,立即将一个瓷碗倒放在床沿。
盖贺刚吁口气,老人立即牵着他的手朝碗一放。
盖贺轻轻一按,它立即整个陷入木条中,他睁眼一瞧,不敢相信的叫道∶“哇操!怎会这样呢?”
“呵呵!行啦!明天可以开始练习役气使力,做饭吧!”说着,轻轻朝床沿一拍,瓷碗立即跳了出来。
“哇操!真罩哩!”
“雕虫小技,你会更罩哩!”
日子就在盖贺练习太乙子遗留下来的掌法中飞快消逝着,一晃又是端阳节,为了庆祝他练成掌法,他上街大采购一番。
他刚入城不久,便遇见吴老实站在药铺前,掌柜的边配药边道∶“吴大爷,恭喜你添丁呀!”
“谢谢!药材尽量用道地上品。”
“一定!一定!”盖贺立即停步忖道∶“哇操!吴老实明明是母的,她的老婆怎会生小孩呢?
这真是一件怪事哩!”倏听掌柜招呼道∶“阿贺,好久不见了,听说你不跳水啦?”
“是的!家祖说跳水太危险啦!配些雄黄吧!”
“好,好!这包拿去吧!”
“多少钱呢?”
“都是老交情了,拿什么钱呢?”
“这怎么行呢?配一服凉补给家祖服用吧!”
“好,好,请坐!”盖贺朝椅上一坐,问道∶“吴大叔,最近生意不错吧?”
“托福!”掌柜立即含笑道∶“吴大爷最近添丁了哩!”
“真的呀!恭喜!”
“谢谢!改天请你吃红蛋!”
“谢啦!”不久,吴老实提着一大包补药走了,盖贺目送他离去之后忖道∶“不对,吴老实好似没有这么高哩!”他思忖一阵子之后,便决定找机会去瞧个究竟,顺便施展一下自己练会的轻功到底轻到何种程度。
不久,他付钱提着药包继续去采购了。当天晚上,他调息之后,一听爷爷已经睡熟,他立即启窗悄然掠去。
凉风迎面吹来,他一见自己居然能够“飞”得这么快,跳得这么远,立即沿着城外树林疾掠而去。
没多久,他已经接近“玉兰坊”他警觉的屏息轻掠过竹篱,悄悄的朝烛火掩映处掠去。
“姐,少主已经有五俩多月没来了吧?”
“嗯!他一定忙着练功。”
“你向他提及有孕之事吗?”
“没有,我怕他分心!”
“我担心他不会认这个孩子哩!”
“不会,他长得太像少生了。”
“主人怎么半年多没来此地呢?会不会出事了?”
“不会,玉兰,你别把任何事情皆往坏处想啦!”
“姐!我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呀!主人和少主从未间隔这么久没来此地呀!姐,我返异瞧瞧吧!”
“不行,未奉召令,不准返异,玉兰,你这阵子够忙的,早点歇息吧!”
“我不累,你先睡吧!待会又要喂奶了!”
“好吧!你也眯眯眼吧!”
“我会的!”立见吴老实缓步回房。
盖贺听得暗诧不已,立即屏息来到窗外。
却见吴老实脱去衣衫及卸去抹胸,开始擦身,她右臀上面那片铜板大小的青色胎记,立即使盖贺确定她不是先前的吴老实。
倏听一阵儿啼,他立即悄然来到另外一个窗外。
只见“吴玉兰”抱着一个婴儿凑在左乳供他吸奶,左乳上面那粒黄豆大小红痣,立即令盖贺确定她就是先前的吴老实。
他默忖片刻,立即悄然离去。
原来吴玉春在与纪天仇几番风雨之后,明珠暗结,为了应变,她和吴玉兰立即易容互换身份。
盖贺虽然悟出她们两人皆是母的,可是,他不知道“绍竹”是何来历?“竹仁”又是谁?她们所说的“异”在何处?
由于事不关己,他返家之后,立即掉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