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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都不用等这个孩子做信使,下午一线队训练结束以后乔纳斯和普勒就来看他了。
这时候阿比盖尔正跟着一群半大孩子做障碍跑呢,而莉莉丝女王似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上面支着个大伞,满脸笑容地抚摸着已经高高隆起的肚皮,阿比盖尔连眼睛都不敢往那边看。
真是御夫有术啊!普勒噗嗤笑了,他很快领会到路德维希教练的意图,调侃道:“这人一回到青训哪营年纪也变小了!啊?还需要监护人了?”
“你就别笑我了!我让她回去她也不肯走,”阿比盖尔挎着脸,转身又哀求道,“我求求你走吧!”在小队员面前给他留点面子啊!只有八岁以下顽劣不堪的孩子旁边才跟着个妈妈呢!
莉莉丝捂着嘴笑了:“我留下给宝宝看看他爸爸努力的样子啊!”
“我想这次惩罚你应该是印象深刻了!”普勒对阿比盖尔说,“知道你还错过了什么吗?”
“什么?”阿比盖尔眨巴着湛蓝色的大眼睛,几缕头发黏在额头上,显得一脸无辜。
“乔纳斯收到了联合国反暴力协会的邀请,担任宣传大使了,”普勒一脸温柔的摸摸他汗淋淋的脑袋,说出的话却像在他的心口扎刀子似的,“如果你当时也忍住的话,不也很有机会?”
这个协会就是看中了当时即使面对克莱门特的恶言恶语,乔纳斯依然冷静面对,没有以暴制暴。同时,因为他的沉默和坚忍反而得到了很多好感和支持,让人们更加厌恶语言、肢体等各种形式的暴力。这种公益事业虽然不挣钱,但很有意义也赚足了好感度。
阿比盖尔的注意力都在一个地方:“这样是不是要跟着联合国活动?到全球转一圈得签多少名啊?”
莉莉丝两根手指掐住他的耳朵:“现在跟你真是没法交流啦!这么喜欢签名的话我给你买上一叠球衣让你签?”
阿比盖尔本来还挣扎了下,听到这话立刻星星眼地看向她:“我的球衣在俱乐部销量倒数qaq!求刷到第一位!把乔纳斯挤下去!”
躺着也中枪的乔纳斯:“……”还有没有一点基友爱啦?早知道你这么在意这个,我也是可以帮你买一点的!
“所以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看他越说越离谱,莉莉丝的手劲越来越大,把他的耳朵都掐红了。
阿比盖尔一边疼得嗷嗷叫,一边喊道:“我错了我错了,耳朵要掉了!以后再也不敢动手了!”
莉莉丝这才松开手:“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知道吗?宣泄怒气的方法有那么多种,你偏偏选择了最笨的那种。找个麻袋把他脑袋一蒙暴揍一顿都比这个强,这一拳打得还不如那个爽呢!又没打成半身不遂!人家还能在场上踢球呢!下次留着他,放我爸来,他又不是运动员,不怕红牌,也不怕禁赛。”这一刻,她的思想奇异地和岳一然同步了。
而阿比盖尔想到莉莉丝的拳手老爸精壮的身材,顿时觉得自己傻得冒泡。
普勒:“……”莉莉丝你还怀着孕呢!这样教孩子真的好吗?还一下子扭歪了两个!
训练结束后阿比盖尔开车送乔纳斯回家,他和莉莉丝并排坐在后座上。
车子里很安静,聒噪的阿比盖尔今天备受打击,也没有了耍宝的心情。
乔纳斯端坐在一旁,眼睛不时瞟向莉莉丝的肚子,好奇得很。但是又不敢靠得太近,眼珠子都要秃噜出去了。
忽然车子驶过一个陡坡,身子向后一仰,他便看到莉莉丝肚皮上凸起一个小手的形状,好像在试图触摸天空。
乔纳斯想要惊呼出声,下一秒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捂住了嘴,看了眼莉莉丝,见她还在专注地玩着手机,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的这些小动作莉莉丝早就注意到了,眼睛虽然好像一直看着手机屏幕,余光却一直瞟着他呢,看他时而惊叹时而佯装平静的样子不由微笑起来,问道:“想摸摸吗?”
发觉自己露陷了,乔纳斯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活像连喝了十坛老酒似的,连脖子根都红了,他连忙摆摆手:“不,不用了……”
莉莉丝的目光很柔和,她比阿比盖尔还大了三岁,此时还做了母亲,看乔纳斯真跟看孩子一样,她轻轻拿起乔纳斯的手,隔着衣服放在了自己的肚皮上。
乔纳斯整个身子都抖了一下,想要离开又舍不得,看了看莉莉丝鼓励的目光,终于坐近了一点,右手虚拢,感受着手下温热的脉动。
微弱,却带着最强劲蓬勃的生命力。
腹中的胎儿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个人喜爱的心意,很给面子地动了一下,如一尾小鱼在乔纳斯的手心里滑过,他的心头似乎也被细细的芦苇草撩过一样,有点痒,却又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想捉住这条小鱼却又怕伤害了他。
“乔,这么喜欢孩子自己早点生一个啊,”阿比盖尔今天憋屈了一天,现在终于找到了吐槽的机会,“感受别人的劳动成果挺乐呵得啊!”
乔纳斯的脸更红了,嘴唇嗫嚅了半天,第一次在和阿比盖尔的争论中说不出一句话来。谁让他这么喜欢别人的劳动成果自己又做不到呢?
“瞎说什么呢?他们俩才多大?开你的车,不要添乱!”莉莉丝斥道。
她对乔纳斯的观感很好。记得那次训练开放日,她跟着一大堆家属一起到青训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身为维密超模的她,只有乔纳斯……
他一直静静地凝视自己身边的莱娜,目光专注而柔和。
澄澈的绿眼睛像是两汪寒潭,只映着最心爱的人的倒影。
那时候她就对莱娜说:“好好珍惜他。没有人会比乔纳斯更爱你,你就是他的全部。”
莱娜只是微笑,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是莉莉丝知道,她也这样的深爱着他。两个人的视线比糖丝还黏糊。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青梅竹马都爱得这样深刻,每每看见这两人手牵着手咬耳朵的样子,她就觉得连时光都静止了。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美好得像是一幅历经沧桑却依然鲜亮的油画。
任外面沧海桑田,他们只钦慕着彼此的灵魂。莉莉丝叹了一口气,不由也有些艳羡,不过看到身边被自己训蔫的阿比盖尔,这种羡慕就淡了很多。这世上,个人有个人的活法。
而是她得到慰藉的阿比盖尔被老婆训了,此时只能闷着头开车。从后视镜里又看见莉莉丝满脸温柔地看着乔纳斯,牙都咬酸了。
于是,岳一然就收到了这样一条告状短信。要是人在国内,她真想上某个专管房事的论坛问问,你男朋友的好基友向你告状说他的未婚妻和你男友暧昧对视,你该怎么办?急,在线等!
当然,她心底是很相信乔纳斯的清白的,但为了安慰一下伤心的阿比盖尔,她还是同仇敌忾地表示会好好教训乔纳斯一顿。
虽然她下一秒就收到了事情的真相。
乔纳斯:亲爱的,我刚刚摸了莉莉丝的肚子,好软好热,还会动!莉莉丝说如果我唱歌的话他会更高兴!还会在里面跳舞,好神奇!一想到我们以后也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全身都激动得起鸡皮疙瘩!
阿比盖尔刚暗搓搓地告了一状,没想到后座没受到影响,反而乐融融地唱起了歌。
这是一首德文儿歌,乔纳斯回忆着小时候汉娜给他唱歌的样子认真地唱出每一个单词。那时候他们一起坐在地板上,吃得饱饱的,露出白花花的肚皮晒太阳……
这里面承载的都是他最美好的旧时光。
乔纳斯唱得温柔又深情,声音就像是刚刚调试完毕的大提琴一样低沉又有磁性,他对着莉莉丝肚子里的宝宝唱,似乎也在对着自己未来的宝宝唱。
亲爱的,你的爸爸等待你的到来。希望你长得像你漂亮的母亲,希望你像我一样勇敢坚强!即使有一天我们化为尘土,在你身上,我们的爱情依然延续。
莉莉丝感叹道:“乔以后会是个好爸爸。”
那当然,乔纳斯脸颊有些泛红,却毫不谦虚地收下了这句赞美。他会做这世界上最好的丈夫和最好的爸爸。
阿比盖尔在一边不服气地问:“比我还好吗?”
“那不一样的。”莉莉丝说,“你们就不是一类人。”如果把他们都比作钻石的话,阿比盖尔就是一颗人工打磨好的,光芒四射,清澈得用肉眼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而乔纳斯却隐藏在火山灰中,经历了严酷的风吹日晒,明亮而隐忍。你不去抹掉上面的灰尘的话,永远也不知道他有多少能量。
家庭让他历经风霜,同样也让他拥有了最为独特的光芒。不经历痛苦的男人是很难有成熟魅力的。
晚上,斯图加特俱乐部的官网上公布了乔纳斯将会担任联合国反暴力协会宣传大使的消息。十分钟不到,论坛里就盖起了高楼。
克莱门特很快发了条推特:“让杀人犯的儿子来反暴力,确定不是讽刺?呵呵。”
这条消息被顶成了热门话题,有人认为英雄不论出身,乔纳斯的确是反暴力的典型代表,可更多的人认为有那么多身家清白的运动员,为什么非要找个有争议的?联合国什么时候也需要用炒作来吸引眼球了?更有极端的人要乔纳斯脑袋清醒一点,像他这样的人就应该自行辞职!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在公众面前!
哼?你们了解他吗?凭什么隔着网络诋毁他的人品?尽管知道这背后可能有利益集团或者网络推手,岳一然还是气得什么是都干不了。
想来想去最后还是亲自上阵和网民或水军吵得不可开交,键盘打得哒哒哒的。但是她没有和人吵群架的经验,加上对方人多势众,很快便败下阵来,气得直打哆嗦,晚上辗转反侧都睡不着觉。第二天更是天不亮就爬起来接着吵了,像上了瘾似的,直到乔纳斯过来怕影响他的心情才强迫自己关掉了网页。
岳一然现在一想到那封被毁掉的自白书就懊恼极了,后悔那时候没拦住乔纳斯,不然现在不都真相大白了,哪轮得到这种跳梁小丑蹦跶?
乔纳斯抱着她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好像猜出了她在想什么一样,安慰道:“别后悔,让那封信回到应该收到它的人手上,难道不是一件正确的事吗?”
“道理是这样的,可这……”影响的毕竟是活着的人啊!岳一然还没说完这句话,就被乔纳斯打断了:“既然是正确的事,就不要后悔。我们不是活在别人的眼光中的。”
自己还没一个孩子看得通透!岳一然苦笑了一下,怪不得活了两辈子也没成为人生赢家!她往乔纳斯怀里蹭了蹭,又问道:“你不想给你父亲一个清白吗?”
“想!”乔纳斯用力地点点头,故作深沉地说,“早知道那时候就先拍一张照片了,果然那时候还是太年轻!”
岳一然失笑,看一个十七岁的孩子一脸沧桑地说自己当年太年轻简直像在演一幕滑稽戏似的!
知道他是想让自己轻松起来,她笑了笑调侃道:“你不是说不要为正确是事后悔吗?”
“我不后悔啊,我只是有一点点遗憾,”乔纳斯笑得很无赖,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所以我需要一点点安慰。”说着,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更用力地搂紧了她,像是要把她镶进怀里似的。
他把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岳一然看不清他的表情,虽然他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谁又能真正做到只走自己的路,一点也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呢?海明威说过,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岳一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一下接着一下,像是在哄孩子睡觉似的。
脖颈间传来一阵湿意。
他哭了,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或许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或许是为了男人的脸面,或许是没有可以依靠的肩膀,他从不说自己有多难过,岳一然也就装作不知道。
可是此时,他撑不住了。
岳一然后来才知道,这一天早上,他在俱乐部的门口遇到了疯狂球迷的袭击,幸好他反应灵活躲过了扑面而来的不明液体,不然现在,估计只能在医院看见他了。
俱乐部门口的那一小块土地都被烧得焦黑。岳一然每次看到都觉得胆战心惊。
可是现在这个十七岁的少年什么都没有说。虽然他也后怕,他也委屈。
他的眼泪流进她的衣服里,流过她的皮肤,有一些冰冷。
岳一然瑟缩了一下,眼睛也酸胀起来。可是,她不能哭,她得装作不知道。
房间里一片静谧。
不知道过了多久,岳一然才开口:“我们去看看汉娜吧?”
乔纳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