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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气较冷,入冬了的缘故吧,西北风一起,感觉更冷,凉风直往人脸上扫,往人脖子里钻,感觉从头一下冷到心,再冷到脚,真是透骨凉,凉入脊髓。路上的枯树叶子随风起舞,更添几分凉意。
孩子近两天感冒了,不吃不睡,脸烧得通红,半夜直说胡话,光着身子就往出跑,联想到最近叫得很凶的禽流感,生性胆小的我更加害怕起来。领她看病,她不好好配合医生。也难怪,孩子几乎没有打过针,更不要说输液了。她可能像我,对疼痛天生敏感,医院里别的孩子又都在哭哭闹闹,所以她不大呼小叫反而不正常了。
老公出差不在家,我可惨了,晚上陪孩子睡不好,要不时地给她倒水,给她喂药,给她物理降温,她烦躁不安,要给她讲故事最要命的是,今天我还要早起,上早自习,六点要准时起床,不能误了学生,而且是毕业班的学生。学校领导三令五申,不允许随便误课。孩子病了,我可以请假,但昨天我已经把假请完了(我们一个月有一天半的机动假,自己调课),再请假就要扣钱的。扣钱事小,耽误毕业班学生的课事就大了,所以我决定趁孩子还没有醒来,先去学校上课。
天还没亮,我已经走在了到学校的路上,风,真冷,比前两天还要冷!但我忧心如焚,不能迟到,否则怎么给学生交代。到了学校,天还没亮,教室的灯亮着,走进去,才感觉身上稍稍有了点暖意。
上完早自习,又连续上了两节课,只要一上讲台,所有的不快就都会暂时离我而去。这么多年,就学会了这一样儿本事,不管自己的心情多坏,也绝对不会带进教室,学生是无辜的。走进教室,心里就只有学生,只有教材。
下课铃刚响,电话铃就响起来,是婆婆。“孩子不跟我去打针,怎么办啊?哭闹着死活不去”婆婆很犯难,想想她已经是70岁的人了,能给我照顾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妈,你不要急,我马上回去。”只好又匆匆请假两小时,急忙往家赶。其实下午还要检查备课批改的,但此刻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又骑车往家赶,风还是那么冷,似我仿佛没有知觉的心一样。
半小时后,到家,给孩子穿上外套,急急忙忙往医院跑,看病的人很多。等了老半天才轮上,医生还直埋怨,嫌去得晚,根据病情,要输液,大约不想到中午换班时还输不完吧。
给孩子扎上液体,她也不再哭闹,我便坐在病床的一旁,孩子坐在我的腿上。说真的,这家医院以看小孩闻名,所以虽是私营,但生意特别好,一张病床上至少有五个输液的孩子,床旁边椅子上也坐着输液的孩子,陪着来的家长根本没有地方坐,外面还有源源不断的大人带孩子进来,走了一拨又来一拨,病床上总是满满的。我抱女儿的胳臂逐渐酸困起来,眼睛也有点疲乏,快睁不开了,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
不行,不能睡,孩子还在我怀里呢,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强睁着眼睛看着液体一滴一滴地进入孩子的血管,她此刻也安祥地坐在我身上,乖得像只小猫。
终于完了,已经是中午一点半!医生又给开了药,交代了注意事项,赶紧带孩子回家。下午还有两节课,两点半要准时签到的。没有做饭,早来不及了,在楼下买了几个包子,边走边吃,迅速送孩子到婆婆那儿,骑车就往学校赶,刚到,上课铃刚响,啊!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下午上完课,婆婆又来电话说,孩子的烧已经退了,想吃东西了,让我放心。谢天谢地!长长地吁了口气,忽然感觉嘴唇边上热热的,用手一摸,不知何时长了个火疙瘩!
我的心啊,真像外面的西北风一样,又凉又疾(急),现在好了,你看,枯叶在翩翩起舞,是不是别具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