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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孤独了很久。为了告别那些太深太久的孤独,我,决定远行。你,是我唯一的旅伴,我,注定只能与你同行。
那个清晨,我擦亮睡梦的眼睛,心里长满淡绿色的憧憬。叶片上的露珠枝上的宿雨,全闪着亮晶晶的光忘了暗夜和灰尘。我斟满一杯木槿花作的清酒,风里全是木槿花的香,舔一舔唇,全是暖融融的阳光。
扣上一颗桂花香水作的别针,我飞快的跑,激动的向你说:我们一起远行吧?你没有惊喜语调平静。
我说我要去看海,海是我远方。
你说还是去看山吧。
远行的快乐在于体验山巅那超越凡俗的风,也在于领略海天那动人心魄的蓝。而对于我,跋山涉水太多的体力透支,爬上山顶,可能已经无心看风景。沿途的劳累与烈日暴晒,足以酸疼我的脊背涂乱我的心境,而劳顿的登山将耗去我的气力,使我无法品尝登上山顶的愉悦。登山不能使我摆脱孤独,反而会使我耗尽最后的勇气。
于是我对你说我要去看海。
你笑笑说还是去看山吧。
你说你要去领略山的雄伟,不在乎登山的艰险,你要领略山峰、毅力与朝阳的碰撞,你有足够的体力和信念,不在乎体力的透支而在于磨砺与锤炼。我说,但是我想去看海,心仪已久的海。海,平静而宽怀。海浪和蓝天足以宽阔禁锢已久的心胸,沙滩的松软足以按摩结痂的脚板,驱除已久的疲劳,浪花和贝壳足以养护干涩的眼睛。而山,总是无力攀登。将心泊在深蓝色的大海里天人合一,是疗救孤独的唯一出路。
于是我说我爱上了纯蓝的大海。
于是你说你爱上了苍翠的峭壁。
我们又各自在心里神往了一遍描画了一遍坚定了一遍。
我问:你就不能陪我一起去看海吗?
你说:你就不能陪我一起去看山吗?
空气里有些什么东西在长刺,我觉得面红耳赤。
分叉的路口:一人向东,一人向西;一人向左,一人向右;一人去看山,一人去看海。太多太多的时候,我们都是这样。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理由。身在围城我们注定只能同路,方向各异却又注定无法同行。
来到海边,剩余的体力足够我安闲领略海的无边美丽。海柔柔的蓝,沙软软的松,浪花海鸥海风拂面。可坐在海边,却无心体验海风里的韵味。一个人,内心里,乱纷纷。黄昏,我赤脚从海边回来,又复归于孤独中。
孤独了很久,我知道你也是一样孤独了很久。我知道,远行并不能将孤独彻底疗治。山不能,海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