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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人总是会记得生命中出现过的人和事,然后把这些人和事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题记
1
[流浪]
流浪是一场盛大的虚无,因此总是会不自然地选择生死离别。
在火车站一个朋友来送我,然后说:“从此你再也找不到如同我一样能安抚你内心的朋友了”我点头,然后走向车站,在走向车站的那一刻,风无比的大,如同电视里面的情节,苍白而纯粹。
明桂出现在那个午后,所有人都向我们这一批新生的外地人走来,他微笑地看着我们,表情丰盛和独特,,那一刻我的心在颤抖,想起一些过往,想起火车站的那句话,可是内心依然在对自己说:“你是世界另外一方的男子,一个不同姿态,相同温暖的人”这是流浪带给我的幸福,另外一个能够彼此安慰的人再次出现。
一直以为流浪对于中年人来说是残酷而绝望的方式,明桂当时告诉我,人老了,就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在去面对流离失所的生活,需要的只是安稳。他现在也在努力追求这种生活。当时笑得有点撕心裂肺。其实我在用一种方式认同人生的无奈,于是我认定这个人和我一样,有太多的故事。
[寂寞]
我们站在同样的天空下,感受同样的寂寞。
对人有天生而敏锐的嗅觉,能立刻分辨这人的好与坏,内心的安稳和浮躁。然后用同样寂寞的方式去接近,因此经常被骗和受伤。
明桂是寂寞的,寂寞得有点干脆。
明桂是我们学校的领导,是我接触最多的一个本地人,在一起玩耍的时间不长,大多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可是就是在短短的一年里面,我们从陌生到熟悉,从平淡到浓烈,一步一步一步走来,似乎有太多东西在映照着一种不可言语的召唤。
我知道我们是都在寻找同类,一些能够彼此安慰而激烈生活的朋友,因此我们可以在一起开玩笑,可以在一起大笑,可以在一起聊天到深夜,可以在一起说一些无聊的话题。不为什么,只因为内心的苍白而干脆和骨子里面那些残酷的寂寞。
我永远记得明桂的第一个微笑,闪烁的慈祥背后带有慵懒而天真。黝黑的皮肤。健硕的身材。短短的韩式头发。消瘦英俊的脸上留下了很多岁月的痕迹。写满着沧桑。漆黑有神的眼睛仿佛有着说不完的故事。闪烁着慈祥。在几天相处的日子里。他的亲切和谦逊让我感动。他的内敛和豁达让我难忘。我们友好的攀谈着。从四川到广东。从工作到生活。从过去到未来。那一刻。我多希望时间能够停止。停止在广东的柔软时光中。停止在寝室的温暖灯光中。停止在我们明媚灿烂的笑容中。
所以在一起的交往都是寂寞的方式。
3
[选择]
选择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但是我们都身不由己。
选择自由生活的方式,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教师,很多人,包括自己都一度认为继承父亲的职业是最佳的选择,或者如朋友所设想应该写自己的文字,可是我选择了逃离。当时我很炫耀地在明桂面前说自己父亲是医生,以前是医院院长的时候,明桂在对面微笑,然后很不解地问我为什么要选择来这个地方。
他对我说:“教师的职业是平淡的,没有和金钱有太多的来往,但是我们就是为了平淡而当教师的”
人的选择有很多种,有哭的,有笑的,有痛的,有疼的,有醉的,有醒的。唯一不能逃离只是内心的本质。
于是我给明桂讲故事,一个很长的故事,我在电脑的这边打字,他在那边阅读,然后他说“孩子已经长大有选择的权利”听了这句话我在这边泪流满面,第一个给我选择的人,第一个明白我需要什么的人?或者明桂不明白这句话的重量,但是我很想告诉他,我会用自己的一生来记得这座城市和这个人,包括这句话。这就是人生做出的选择,一个永远无法平静的选择。
4
[苍白]
苍白只是在烟花过后的释放,我们无能为力。
在与明桂接触的一年里面,我发现他是一个骨子里厚道同时又不乏精明的男人。他说话总是慢慢的,感觉很费力气一样,但是我认为这是一种儒雅,淡定的美。这些美是质朴的,有些是空灵的,有些是寂寞的。,而有些是可爱的,有些是如夕阳一般成熟。
明桂是一个执着的人,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就是证明。明桂是怎样一个人呢?这个学校里的老师就是一个证明,曾经很多时候有人告诉我,明桂是一个好说话的领导,就是因为好说话,我觉得这个男子是苍白的,把很多东西都埋藏在自己内心的最深处。内心堆积太多的人,是隐忍的。
他的爱生活,在轻轻走过的记忆里一点点风花雪夜在沉淀,在慢慢向他走来的什么地方等待,祝福这个生命里耀眼的光束即使孤独也闪烁着蓝色的忧郁,迷一样雾一样让能读懂他的人来彻底开启他。但是这样的生活是苍白的,所以我从来不和他说起生活,生活是什么,是一个空虚换取另外一个空虚。
5
[疼痛]
一段又一段的故事,同时存在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在建新的日子是疼痛的,疼痛在于它的柔软和慵懒磨平了我的棱角,但是这些棱角是一个人生存的勇气。
明桂说话的时候天真得像个孩子,总是把嘴扬得高高的,然后漫不经心的说话。别人认真这是深思得出的结果,但是我认为这是一种疼痛表达的方式。
后记
不想再把这篇文章继续下去了,写得很困难,这个人是我的什么呢?说不清楚,只知道他会成为我人生的一个过客。
写了很多文字,这个文字是我写得最差的,但是是我写得最认真的,不想修改,只想慢慢去看。谢谢这个人对我的好,记得深深记得,无论出于什么?只要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