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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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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长假,我的儿子蓄谋已久的狩猎计划终于成行。

    儿子身穿迷彩服,肩扛莱福枪,背着弓箭,全副武装好威风。我是他的保镖,篼里揣着两把手枪,还帮他拿着宝剑。出门不久,儿子提议,先到超市去买点水和吃的,以便打累了休息时享用。我立即举双手赞成。用了十块钱,儿子高呼:“老爸万岁!”

    秋收后的田野,几乎是单一的灰黄的色彩,空旷而了无生机。过了一片坟地,再跨过矮子桥,便进入了我们的猎场。我们沿河而上,河岸蜿蜒曲折,杂草丛生,仿如森林。猎物就躲在这森林里。我们小心的搜索着。

    “嘘,老爸,前面有一只老虎。”儿子端着子弹早已上膛的枪小声的叫道。我赶紧掏出手枪,紧随其后。距离老虎三、五厘米时,儿子的猎枪打响了。老虎背部中弹,皮开肉绽,还欲蹦跳。我眼明手快,飞身发弹,正中头部,脑浆迸出。老虎六脚搐动,一会儿就断气了,装进了一个矿泉水瓶里。

    (秋后的蚂蚱很多,蹦达不了几下。我们这儿管蚂蚱叫老虎鸡,儿子习惯叫老虎,是我们主要的捕猎对象之一。)

    “不好,老爸,老鹰来了。”儿子叫道,赶忙张弓搭箭,欲识弯弓射大雕。弓如霹雳弦惊,箭偏离了目标,老鹰飞之泰然。不久飞到了一朵野花上。儿子用枪射杀,可惜距离过远(目测应有一百多厘米),打空了。儿子一急,干脆不用刀枪,轻手轻脚,徒手擒拿,居然成功。老鹰被装进了一只烟盒里。

    (中秋时节,野花遍地,白色的小粉蝶翩翩起舞,捕之乐趣多多。)

    在密林丛中,我们遭遇了黑熊。这家伙吱吱的哼着歌儿瞎撞而来,拔山倒树。这可是个体形庞大、不好对付的家伙。我和儿子把圆圆的子弹顶满了弹夹,屏住呼吸,高度警惕。别动,等它走近了再开枪,100,50,近了,放!儿子的枪响了,射中了黑熊的屁股。这家伙昂头叫了一声,居然不理,继续瞎闯。我用枪对着它的头,在约20厘米的地方,居高临下一枪,黑瞎子嚎叫了一声,呲牙咧嘴,像是感觉到有点痛。儿子赶来,在距10厘米处又是一枪。这老兄皮太厚,枪弹无法射入。这时黑熊开始感到有人在威胁它,狼狈逃蹿,我和儿子飞马追赶“老爸,你的劲大些,用箭射。”儿子把弓箭递给我,我弯弓俯射,不中,再射,中了,竟然也不理我!儿子气极,拨剑出鞘,一纵跃在黑熊前头,跟这家伙近距离格斗。一阵乱砍,黑熊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好汉不吃眼前亏,黑熊抱头狂逃,哪抵得过儿子猎豹般的速度,一不小心,被儿子踩了一脚。儿子虽小,只4岁多,可这一脚不轻,可能造成了黑熊大脚骨折或肌肉挫伤。黑熊行动大为不便。挣扎了五、六十厘米,竟然猝死。儿子用脚踢了它一下,它像皮球似的滚了滚;又用宝剑把它拔得四脚朝天,它闭着眼,张着嘴,果然死了。儿子大获全胜,得意的掏出饮料,大饮几口,正欲和我商量如何处置死熊,哪知这家伙突然翻身而起,一下子蹿进密林,一眨眼就不见了。我和儿子惊异不止。

    (鼹鼠有装死的本领,我突然醒悟,儿子算是第一次领教了。)

    一路打去,直到五郎泉头,我们累了,坐在滩头上休息,儿子边喝饮料边吃零食,谈笑风生,神采飞扬。泉水边,有几个人在钓鱼,还有几只鸭子在游泳,儿子诗兴大发,立即咏鹅。我无意射出一箭,箭入沙中,儿子居然吟道:“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陵中。”得意有如凯旋的将军。

    秋风渐凉,金乌西坠,我们满载着猎物踏日而归。邻居家养了几只老母鸡,对我们的猎物很感兴趣,儿子慷慨给予,一只不留。

    儿子说:“老爸,明天我们还去打猎。”

    我心里暗说:“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