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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辰天教主,抓住了叛徒的头发不让他逃跑,还、还咬破了他的嘴巴。”赵寻脸上微红。
“哦,叛徒是个女人啊……”赵煦微笑道,“赵寻,这不是惩罚,是喜欢。”
“不不不,要是女人,我也就不会说是惩罚了,那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就是辰天教整日在城里发散的悬赏令上,和咱们三少盟主并列在一起的前护法,一个姓李的护法。”赵寻急忙说道,“大少爷,你说当众强迫一个男人……做这种事,不是羞。辱是什么?反正属下是受不得这样的羞。辱的,比打属下一顿还过分!”
赵煦笑瞅着赵寻:“那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两人说了一阵,赵寻还是没劝住赵煦,赵煦一定要去看看闻名已久的宫教主,赵寻无奈只得跟着赵煦一起挤进人堆,要知道,他可是万万不愿他家大少爷受这些乌七八糟的人污染。
当然,纯洁如赵寻这样的直男护卫万万不愿受这种“侮辱”,茶馆楼下围观的群众里却有不少人看直了眼睛。
“哎,这西洲人做事儿就是不一样啊。”
“是啊,惩罚叛徒的方式真是特别。”
“你别说,教主这么美,我也愿意当叛徒啊嘿嘿。”
“老刘你就别做梦了,瞧瞧你这张脸,没人能下得去嘴。”
“唉你这什么意思,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怎么人身攻击呢?!”
楼上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终于从长久的胶着中稍稍分开,那穿白衣的俊美教主脸上洋溢着得逞的笑容,一双黑白分明的灵眸定定望着黑衣护法,舌尖缓缓划过唇角,舔去一缕血腥。
这动作实在太勾人,可惜他身在高位,又侧面对着楼下围观群众,没人能看到,只有对面的李稠能看到,不,还有躺在地上的赵显——他被磕掉两颗门牙,正恨得五内俱焚,打算爬起来跟宫天雪拼命,谁知无意间看到这样有冲击力的一幕,登时呆住了。
李稠则面无表情,迅速点穴截住赵昶屁。股上毒素的扩散,一手提起寒湛古剑,缓缓站了起来。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假如眼神有实质,宫天雪估计已经被戳了几个透明窟窿。
“怎么,你偷了我的修为,还想用我的修为打我?”宫天雪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衬得他本就明丽的容颜更多了几分邪肆。
李稠微微皱起眉头,不过半年没见,宫天雪怎么多了那么多他没见过的臭毛病,以前要笑也是好好地笑,现在这副嘴巴歪到一边流里流气的样子是跟谁学的?
至于宫天雪说的什么,他倒是没怎么听清。
“要打可以,我没带武器,你也不许用武器。”宫天雪瞥了一眼寒湛古剑,挑眉道,肉掌过招可以控制力度,上兵器的话就说不定了。
李稠将佩剑挂了回去,一步步走向宫天雪。
“打,打!”
下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百姓纷纷起哄,中间掺杂的武林人士则是暗暗欣喜,没想到在街上走一走都可以碰到这样千载难逢的高手过招机会,据说还是来自遥远西洲的厉害教派,连武林盟都要敬他三分。
武学之事,有内家修炼,也有外家功夫,外家功夫一般都是门派、世家内部传说,互相不通,因此,跟着一个庸庸碌碌的师父学上几十年,都不一定有观摩一场高手对决来得有效。
一边是辰天教教主宫天雪,人美武功高;另一边则是叛教护法,人狠话不多。
这必然是要使出真功夫了!
“咦,那人不是……在街头见过的少侠?”赵煦来到楼下,往上一看,就看见宫天雪负手站在房顶上,一阵风起,衣袂翩飞,身姿仿佛神仙中人,赵煦登时露出欣赏的微笑,“原来他就是宫天雪啊。”
“大少爷,你别看他长得人模人样,其实行事作风诡异得很。”赵寻急忙提醒道。
“看看,看看,既然年纪轻轻就能坐稳教主之位,想必有绝技傍身。”赵煦笑道。
众目睽睽之下,李稠径自走到宫天雪面前。
“你我已非主仆关系。”李稠说,“我也不必遵循护法之礼。”
“是你单方面解除的。”宫天雪拒绝承认。
李稠无视了宫天雪的话,继续说下去:“……所以,你当众侮辱我,我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楼下赵寻小声跟赵煦说:“看,我说是侮辱吧。”
宫天雪笑了笑:“你想怎么样?”
李稠抬起手掌,毫不犹豫地冲宫天雪那张深受老天爷眷顾的精致脸庞打了下去!
“啪!”
耳光结结实实打在宫天雪脸上,瞬间浮起红红的指印。
宫天雪嘴角那一丝邪气的笑容也给打没了,彻彻底底沉下脸来,乌沉沉的眼睛直盯着李稠。
就在众人以为这位大教主要发怒时,宫天雪却笑了起来,他摸摸脸上肿起来的指痕,什么都没说,忽然出拳打向李稠腹部。
李稠功力今非昔比,反手垫在腹前,挡住宫天雪的拳头,五指一收,向外侧旋转拧去,宫天雪不得不侧转过身子,顺势卸去李稠的力量。他也是十分聪明,身体自动调转出适合攻击的角度,肩膀向李稠下颌骨撞去,反守为攻,李稠不得不腾出另一只手来格挡,宫天雪又将手肘向外凸出,紧接着打李稠胸口,脚下也不闲着,一脚插。进李稠小腿间,缠着要把他绊倒在地。
不过片刻之间,两人已交手数次,看得楼下群众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了精彩的。
那些登堂入室的武林人士,却是看出来,这俩人拳脚功夫不错,实际上一点真气没用,根本算不得高手过招,只是身手灵活的普通人打架而已。
大约是还没到时候?先热个身什么的?
武林人士们将信将疑地看下去。
楼上那俩人的动作却愈发不。堪入目,宫天雪脚下一勾如愿放倒李稠,李稠则顺手勒住他后颈,双双向瓦片上倒去,骨碌碌滚出一大截,眼看着要掉到屋檐下面来了,李稠使了个倒挂金钩,一条左腿挂住瓦片缺口处,才堪堪承受住两个人下坠的力量,偏生那宫天雪半点力气也不想使,就吊在李稠身上,两人胸口相抵,气息相触,明明是打成一团,久旷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合着,熟悉的肌肉线条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不知不觉间逗引出暧。昧的意味来。
宫天雪一手撑在李稠颈侧,微微抬起上身,得意洋洋地打量着他:“怎么,不舍得用你偷的真力打我?”
“什么我偷的……?”李稠莫名,又不想就着这个姿势跟宫天雪多聊,膝盖一发力,顶向某人要害处。
宫天雪闷哼一声,脸色发青,咬牙道:“李稠,你真舍得,下半辈子没有性。生活吗?”
虽然宫天雪声音不大,李稠还是脸上微热,扒着他的肩膀向外一甩,自己翻身起来,踏过瓦片,向昏迷的赵昶走去。
宫天雪弓着身子虾米似的滚了一阵,见李稠头也不回地往赵昶那走,心里是一片凄凉,为什么明明占理的自己,却要受这罪,又是挨耳光又是撩阴腿的,明明理亏的李稠,却十分潇洒,一点没有偷人修为叛教出逃的自觉。
宫天雪越想越气,大声撂下狠话:“你走吧!姓赵的毒发身亡了,你也不要来求我!我们辰天教没有你这号人!你走啊,走了我们就恩断义绝!”
李稠身形一滞,却也没说话,扛着赵昶从屋顶另一侧跃下,身影消失在背街小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