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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皇权宗内。
“掌宗师兄！！”
李观福踩着山河图，大步踏入掌宗殿。
“原来是观福啊！”
王凤仙本在细数纯阳宗额外送来的聘礼，见李观福来了，眼疾手快的用空间袋收了起来。
“你插什么手？”
李观福不满道：“你是觉得，我一个人搞不定？”
“哪儿能啊？”
王凤仙赶紧陪笑道：“是姜山主动联系的我，我一听你在纯阳宗出手了，就寻思着，我答应把天骄卖了，既能帮你解围，又能帮宗门缓解一下经济压力，而且也顺了天骄的计划，这是一举多得啊！”
“哦。”
李观福深深的看了王凤仙一眼，也懒得计较小事了，冷漠道：“天骄所说的那些，应该大部分是真相，不过关于幕后人这一块，他应该是猜错了。”
“嗯。”
王凤仙点点头，将自己看到了说了出来：“姜山跟我通讯的时候，强调了‘这孩子对纯阳宗很重要’这句话。天骄有玲珑如意在身，首先可以排除他被发现真身的可能。”
“所以。”
李观福说出结论道：“纯阳宗推演到的，应该是‘此子可以帮助纯阳宗度过一劫’之类的模糊结果。”
他深谙推演一道，大致猜出了情况。
“大差不离了，要不然，他们吃饱了撑的让一名‘天寿’去拦你，而且姜山还亲自联系我。”
王凤仙抿了抿嘴，皱眉道：“不过，这幕后人，会是谁？”
“皇穷奇？”
李观福猜测道：“又或者，是帝师妾？”
东山经皇穷奇，与北山境帝师妾，都是公开与人族敌对的洪荒生物，也是当地的最强者。
“明面上来说，这两人最可能。但如果是皇穷奇，他估计会直接跳出来说‘你人族的异鬼是我弄的，你们准备受死’之类的吧。”
王凤仙逐个分析道：“至于帝师妾，以她那洁癖的毛病，也不会做出这么恶心的东西。”
“那就是大荒邪门？”李观福又说道。
大荒邪门，指的是人族之中，曾经修炼邪法，最终被驱逐出境的一群人。如果千百年过去，所剩的人已然不多。
“根据玉玄宗分享的情报来看，大荒邪门已经快灭种了，而且最近在向海外迁徙，不应该有精力再捣乱。”
想了几个可能之后，王凤仙直接选择放弃。
他耸耸肩，道：“算了，那异鬼我亲自看过，暂时对凌空境以上没有威胁。各大宗门也在众墙林加强了戒备，至少，两个月内不会有大事出现。”
“两个月…”
李观福叹了一口气，问道：“天骄他，还不知道是么？”
“是的，不知道。”
王凤仙面色难得严肃起来，道：“他也没必要知道，如果不是瞒不住你，你也别想知道！”
李观福沉默片刻，之后有些不甘的问道：“确定没办法了？”
“他片刻初玄的时候，我当时以为有希望了。”
王凤仙低下头，似是不太想回忆一些事情。
“我前些日子，去了玄老阁，结果还是一样的，距离那天变，最多还有两年。。”
“两年。”
李观福目光垂落，一言不发，往掌宗殿外走去。
等到了门口，他背对着王凤仙，问道：“你和纯阳宗说的黑幕，最后是谁获胜？”
“玉玄宗的那位。”
王凤祥嘴角挤出一丝笑容，道：“唯有她，当得起我徒孙的老妈！”
“……”
纯阳宗内。
杨小凡醒来，
周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位俊朗的中年人，正是纯阳宗宗主，姜山。
“你醒了？”
姜山是个典型的中年大叔，发际线稍高，露出宽大的额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两撇胡子添了几分沉稳。
“你是谁？”
杨小凡惊慌起身，赶忙将被子掀开，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换上了纯阳宗的弟子服！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姜山面色一抽，原本打算的威严形象，瞬间粉碎。
“你原来的衣服有损，我让你几位师兄帮你换了。”
“师兄？还几位？”
看着杨小凡宛若失身的表情，姜山满脸黑线，强调道：
“只是换衣服！”
“真的？”
“真的！”
“好吧…我信你。”
杨小凡暂时松了一口气，下床走了两步。
“嗯，没有疼痛感，应该没什么问题，都说第一次之后会……”
杨小凡话没说完，姜山就不能忍了，怒斥道：“你再说疯话，信不信我把你404了？”
“404？”
杨小凡奇怪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纯阳宗的一门‘强者闭关’手段，犯了重错的弟子，都会被扔到山谷低端，左右各四根天火柱焚烧，所以名为‘404’。凡是进去的，要么资质逆天，能参透天火，然后一飞冲天，涅槃重生。”
姜山顿了顿，面露威胁的看着杨小凡，淡淡道：“要么，被烤成人干，虚弱到昏迷为止。”
杨小凡被吓住了，咽了口唾沫，下意识道：“这么狠？”
“还没完。”
姜山恶狠狠道：“你昏迷之后，天火柱就会停止发热，等你恢复精神，因为自己又能好了之后，天火柱就会再次发威，让你体会404的美好！”
杨小凡下意识缩了缩脑袋。
“现在，你还敢说疯话么？”
杨小凡疯狂摇头，道：“不敢了，我知道错了！”
“哥，你骗人！”
系统在心底大喊道:“你明明已经有些安耐不住激动，想要故意犯错被404，然后去研究那天火柱了！”
杨小凡没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姜山一眼，轻声道：“这么听起来，您…就是我分配的师父？”
“算是吧，坐下说。”
姜山示意杨小凡坐到身旁，之后才继续道：“我纯阳宗有两套教学体系，一套就是外门弟子到内门，再到核心弟子的晋升，还有一套，就是被长老以上门人看中，被收为徒弟。”
“嗯嗯，所以，我现在就是您的徒弟是吗？”
杨小凡激动道。
“还不算！”
姜山瞥了他一眼。
虽说他很认可杨小凡的资质，而且因为门内天碑的指引，自己收下这个徒弟，在未来可以挡下纯阳宗的一劫。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睡着了看起来很乖巧的少年，睡醒了就让人处处感觉抓狂。
“我要给你一个考验！”
“考验？”
杨小凡面色一顿，害怕道：“不会是…去体验一下404吧？”
“不是。”
姜山很满意杨小凡的怂样，丢下一本书，然后起身要走。
“看完这本书，然后在二代弟子里面选一个人，同境界下，什么时候你能接下那人三招，我便收你为徒弟！”
说完，姜山瞬间消失。
杨小凡拿起桌上那本《纯阳宗天骄图》，若有所思。
“哥！”
系统迫不及待道：“你是不是从睡醒开始，就针对这姜宗主的性格，模拟出了一套‘让这丫安安稳稳收自己当徒弟，而且还打从心底里喜欢’的行为准则？
而且…刚才姜宗主瞬间消失的画面，像极了师父在你面前显摆法术，就为了获得徒弟的亚子，是不是可以说，你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杨小凡嘴角一撇。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