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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乖,没事,再睡一会儿。”
韩赢忙轻拍沈瞳的背低哄,同时危险的微眯起眼看向来人。可惜那人完全没有眼色,反而惊讶的喊出声:“……天呐,我没看错吧,阿赢这种冷血竟然抱着一个人!”
说着又冲杨森裕道:“你快打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
韩赢身上的冷戾气息终于充斥了整间屋,待来人还要再嚷的时候掏出了枪,黑洞洞的枪口遥遥对准那人的头,“许君铎,你要是再吵就毙了你。”
许君铎却毫不以为意,甚至装作委委屈屈的继续道:“我好容易才找到机会大老远的看你,刚下火车就来了,你就这样对你的亲表哥,就不怕小姨夜里托梦骂你吗?”
普天之下除了韩玄,唯一敢跟韩赢这样说话的也只有他的这位表哥许君铎了。韩赢的外公许征和韩玄一样同为两省军阀,生有一子一女,当年和韩家联姻,将小女儿许眉嫁给了韩益一。而许君铎身为许征的独孙,不出意外会和韩赢一样成为许家的接班人。
沈瞳这下被彻底吵醒了,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坐直身体,退离了韩赢的怀抱。韩赢顿时对空了的怀抱产生一种缺失的失落感,帮沈瞳理了理了他睡乱的额发,柔声问:“还困不困?”
沈瞳摇摇头,许君铎也在这时看清了他的脸。刚睡醒的少年脸颊微红眸中含雾,窗外半明半暗的光衬得那张玉琢似的面容呈现一种水墨晕染般极清艳的美来,许君铎顿时愣住了,随后便不由自主朝沈瞳的方向凑。男人本就潇洒俊逸的脸上瞬间含着情,并下意识将他平日里在万花丛中勾搭人的姿态全端了上来,笑意盈盈的问:“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我是……”
话没说完韩赢终于忍无可忍的抬手扣动了扳机。许君铎虽看起来吊儿郎当,却轻轻巧巧的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闪身躲过了呼啸而至的子弹,一边嚷嚷的更大声:“韩赢你太过分了!用这么一把勃朗宁就要毙了本少爷,弄死我怎么也得换把最好最威武的机关枪!”
韩赢的神色更冷,又精准的开了一枪,许君铎就算再厉害也躲的非常狼狈,甚至差点没滚到地上,滑稽的姿态看得沈瞳终于笑出来。
许君铎用余光看到,顺势倒地一滚滚到沈瞳跟前,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题,姿势虽糟但脸上的笑依旧真诚且风流:“我叫许君铎,你叫什么?”
好感度提示器同时响起:“姓名:许君铎;身份:许家大少兼徽军接班人;目前对宿主的好感度:30。”
这么高的起始数值让沈瞳微微睁大眼,忍不住又浅浅一笑,“我叫沈瞳。”
作者有话要说:
阿碧:少帅,您的情敌已经上线,请注意查收。
韩赢: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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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少帅的小镜子12
今日参会的几个部下均是心腹,自然都认识许君铎,早在韩赢开枪的时候便自觉的退出去了,只剩下副官杨森裕没走,望着沈瞳暗暗道了一声怪不得。
杨森裕说的并非外貌,而是性子。少年明显一副不经世事的模样,——上过战场的男人经历了太多血腥和杀戮,唯一扛不住的也许就是这样的天真。
都说女人爱吃醋,其实男人更会吃醋,而且吃起来就要人命,沈瞳的浅笑已让韩赢的醋意一发不可收拾,许君铎那边却看的再度愣住,爬起来用西式的礼节朝沈瞳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出于礼貌,沈瞳便也伸出手准备回握,可才伸到一半便被韩赢捉了回去。韩赢就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子,仿佛随时都会咬人一般,对许君铎发出冷冷的警告,“……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许君铎也算是个情场老手,一下就能看出虽然韩赢对沈瞳的占有欲和喜爱很浓,但沈瞳对韩赢并没有同等的喜爱之情,不由潇洒的笑道:“放心吧,我也不喜欢动别人的东西。但是无主的珍宝总会有很多人来抢,对不对?”
许君铎跟韩赢算是一冷一热的两个极端的类型,和韩赢的生人勿进不同,许君铎从来都是自来熟的大大咧咧。他天性外放,甚至有些吊儿郎当,整体形象高大俊逸,极富生命力和热情。
不过这两个反差颇大的人却是唯一能互托后背的,也许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他们私下的默契和交情相当深厚。也正因为如此,许君铎敢跟韩赢说出这种近似于挑衅的话,并赶在他彻底翻脸之前插科打诨,“我昨晚十点上的火车,从上车到现在都没吃东西,都快饿死了,有没有饭吃?”
午饭的地方定在了汇香楼。这座酒楼的特色不仅仅是菜,还在于它兼备戏院的功能,楼中有个不大不小的台子,每周的二四六三日的饭点时会有戏听。
沈瞳刚进去便感觉到一股盎然的古意,因为里面完全是清明时的木建风格,巨大的柱子和横梁做骨架,四面开窗,光亮充足,其次便是巧夺天工的雕刻和装饰,紧接着听到咿咿呀呀的曲调传了过来,——是戏已开唱了。
韩赢带着沈瞳直接上了二楼独立的雅间,低头一望就是戏台,既能不受打扰的好好吃饭,又能把戏子们的唱念作白听得分明。
小二上完菜,还送了一小坛特制的黄酒。酒是刚温好的,甘冽甜绵,倒入碗里顿时弥漫出浓郁的醇香。沈瞳皱着小鼻子吸了一下,还没喝脸上便已经生了微醺的薄红。
“你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韩赢知道许君铎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跑来,直接道:“如果是因为捅了什么篓子,就立即滚,我不会替你兜着。”
“嘤嘤你这个狠心的负心汉。”许君铎指着韩赢学楼下戏子唱词儿的语气故意控诉了他一句,然后才拿起筷子,一边夹菜一边正色道:“……徽省现在正闹青年学生运动,满城的学生不上课在街上扰民,嚷嚷着什么民主自由,偏被老爹安排给我来处理,简直头疼。”
韩赢没有回话,听许君铎继续抱怨:“那些学生有几个还是有背景的,之前我派人驱逐的时候又一不小心弄死了些,现下闹的更厉害,简直打也打不得,劝也劝不进去,赶又赶不走,还要被文人报社讨伐、被老爹骂没用,干脆眼不见为净。”
许君铎说着,扯开嘴角似笑非笑,懒洋洋的不屑已写在了脸上。
因为在他看来学生运动完全是小丑演的闹剧,唯有强权才能出真理,除此之外谈什么都是虚妄。什么民主自由,大概也只有那些喝了点墨水便自以为是的读书人才会为了这几个轻飘飘的字眼豁出性命,傻不拉几的被人当枪杆子使。
韩赢和许君铎的想法在这一点上完全一致,不过他的不屑是给许君铎的。在韩赢看来学生运动好解决的很,是人都会有弱点,买通几个学生让他们自己搞内斗,保准没几天就分裂了。还有个更省事的方法就是跟教授施压,虽然热血青年听不进劝,教授们可都是拖家带口的成人,让教授发表声明说如果学生不上课让他们就全部辞职,肯定有部分求学若渴的学生回校,学生运动就会渐渐下台,久而久之便自动偃旗息鼓了。
动乱、政变、战争,韩赢其实并不放在眼里,因为它们简单粗暴,容易掌控,总会有解决办法。
唯有人心,复杂多变,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