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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子的八招心法,让这些孩子学了整整一年。岳阳心法还真不是白给的,待八招心法学完,每个人都可以稳稳地飞过那条十二米长的圆木桥,运粮食对他们来讲,已经算不上问题了。
这一天,襄阳子对他们说:“我还以为你们用半年时间足够了呢,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你们了。等你们啥时候能飞上这里的墙头,咱们就离开这里。”
看他指着四周十余丈高的绝壁,竟然只是“墙头”?陆楠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很想看看他展现一下“上墙头”的功夫。
襄阳子似乎有意满足她的好奇心一样,一个跃身,脚尖唰唰点了几下崖壁,便飞到山顶,不见了踪影。不一会儿,他从山洞里走了出来,让在场的孩子们羡慕不已。
襄阳子说:“从今日起,要加一趟拳脚功夫的训练,半年后,你们要去山顶,徒手去给我砍回一颗碗口粗的树木,就算合格。”
比划完拳脚的招式,胖师傅又把教徒弟的工作丢给武恩念和陆楠,自己躲清净去了。哪有这么当师傅的,这也太仙儿了吧?陆楠忍不住在心里抱怨。
武恩念看着陆楠慢慢沉下来的脸,说:“要不你先歇着,我一个人教吧。”
还不待陆楠答话,一旁的桃花笑呵呵地说:“我看行,营长先教我吧。”
春兰冲着她撇撇嘴,毫不客气地发表意见了:“桃花,我说你也该注意点儿自己的言行了。这一年大二年小的,挺大个闺女,老跟男孩子搅在一起,好说也不好听啊。”
桃花刚要发作,柳芽跑过来拉着陆楠的手说:“哑妹,咱们几个你学得最好,还是你教我吧。”
陆楠笑笑,拉开架势比划起来,柳芽和春兰也跟着她一招一式比划起来。武恩念走到男孩子堆里,说:“来来,大家该练习了。”
一旁被挂起来晾着的桃花,恨恨地盯着春兰,又嘟起嘴巴瞧了瞧陆楠和柳芽,似乎武恩念没来教她功夫,都是她们三个的原因。
襄阳子给大家规定的半年之期转眼就到了,这一天,看着摆在眼前的十六棵碗口粗的树木,他微笑着点头:“嗯,这些柴火够我烧一阵子了。一会把柴都劈了,劈完我带你们回师门。”
在这里相处了一年半的时间,大家对他的脾气禀性已经了如指掌,对于他要用这么粗的大树当柴火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显示出一丝惊讶。
找来斧头,开始轮流借助斧头劈柴,待到大家把树木劈成适合烧火的柴火后,襄阳子走过来,说:“劈这么粗?不好烧不说,这一块木头够我做两顿饭了,多浪费啊。”说着,他拾起一块木头,以掌为刀削下去。随着掌风刮过,木头裂为两半,陆楠看了他的动作,没来由地觉得自己的手疼,忍不住搓了搓。
“照这样,把你们的木头都劈好,谁劈好了,就过来找我,劈不好的,也过来找我。”襄阳子说完,拎起地上的斧头,背着手,扭着他的肥臀钻到山洞去了。
凭这一年半的了解,大家都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劈好了,算完成任务,去找他,最多一句奖励,劈不好的去找他,指不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惩罚呢。
记得学完心法最后一式的时候,他让大家飞跃山涧,以检验效果。带着大家到了山涧边上,非常慈祥地说了一句“你们飞过去再飞回来,能过去的找我,不能过去的也来找我。”
结果飞过去的去找他,仅仅得到一句夸奖。有两个没敢试的去找他,以为慈眉善目的师傅能再给他们吃点小灶。他确实给吃小灶了,在听说他们连试都没敢试之后,便拿绳子拴住那俩孩子的脚脖子,给挂到圆木上了,让大家足足听了一天的惨叫声和求饶声。
今天让大家拿掌风劈木头,实际上是要考验这半年来,大家对掌法和内功心法的结合运用水平。虽然他说过砍棵树回来就算合格,但是没人敢跟他们这个无厘头的师傅校正他曾经说过的话,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是开心还是发怒,永远不知道他会给你一个惊喜还是一个惊怵。
刚刚用掌风砍断树木,陆楠觉得耗费了不少内力,如果继续用掌风劈柴,还真不好说会不会伤了手。没急于完成命令,陆楠原地坐下,打坐运功。
众人见状,也都跟着席地而坐,运功养力。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武恩念第一个起来劈柴,随后大家一个个都起来运掌劈柴。
待到每个人都把自己眼前那堆木头劈成合格大小的柴火时,一个个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大家坐在地上等着,武恩念钻进山洞去找师傅,见他正在溪流的对面忙活着。
见武恩念进来,有些不耐烦:“去去,先出去,我马上就来。”武恩念只好先退出山洞,站在外面等候。
不一会儿,襄阳子带着满意的笑容出来了,看过大家的柴,点了点头,说:“看来你们的进步还是很神速的。现在你们有两条路回师门,一条从山上飞回去,一条从山洞钻回去,自己选吧。对了,山洞里的埋伏我稍稍修改了一下。你们收拾一下东西,就都回去吧,我在师门等你们。”说完他钻回了自己的卧室。
看来这个胖师傅又要捉弄他们了,明白地告诉你,山洞里有埋伏,可是瞧他那得意的笑容,就知道从山上飞回去也不会像以往那样顺利了。他越是不说那条路有埋伏,可能就证明那条路更不好通过。
收拾完东西,陆楠决定钻山洞回去,凭着这一年半在山洞里来回出入,她对那里的机关也颇为熟悉,就算胖师傅做了修改,也不会太离谱。
武恩念坚定地要跟她一起走,其他三个女孩子也都选择了钻山洞。进入山洞后,陆楠有点傻眼,她本来是想找找胖师傅留下的足迹,顺着踩回去就行了,可是那片重新设置的土地上,到处都是松软的泥土,一个脚印儿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