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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子拉着武恩念和陆楠的手,往木屋走去,边走边说:“你们俩是他们的头头儿,对吧?”
武恩念说:“回师傅话,我是营长,她是副营长。”
“嗯,那好,以后你管男孩子,你管女孩子,他们有什么事,你俩负责解决。还有,这里的食物如果我一个人吃,够一个月了,加上你们这帮孩子,可就只能吃两天了。你俩得给我想办法,回师门把你们的份例都带到这里来。今天先放假,我去睡觉了,吃饭的时候叫我。”
陆楠活了两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给人当师傅的,啥啥都不管,还得徒弟照顾他,哪有这样的道理?
武恩念也有点莫名其妙,这师傅把他们领到这里来干什么来了?难道只是找一帮奴仆,伺候他吃饭睡觉?可是他毕竟是师傅,他的命令还是要执行的。
看着他胖胖的身躯伸着懒腰走进木屋,把他和陆楠丢在了门口,他赶紧喊道:“师傅,我们在这里要学到什么时候啊?”
“最快一年吧,慢了可能三四年也说不定。”
“啊?这么久啊?”
陆楠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那条圆木桥空着手走都提心吊胆的,还要拿东西,那就只能连人带东西掉山涧里喂老鹰了。
武恩念皱着好看的眉头沉思了一会儿,说:“这样吧,你们四个女孩子负责洗衣服做饭吧,我们负责去取粮食、砍柴、挑水。”
陆楠无奈地点点头,还以为来到这片世外桃源就可以学绝世武功了呢,没想到成了粗使奴才。众人各自找地方,洗净了自己身上的泥巴,脏衣服收集到一起,交给了她们四个女孩子。
吃过晚饭,按照习惯是要练气的,大家自觉到聚院子里,练了一个时辰的气,各自回屋休息了。
月亮挂上了树梢,见别人都睡熟了,桃花从包袱里抽出一件衣物,放到木盆里,悄悄走出了房间。来到白天路过的小河边取水,里边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桃花向来胆子算大的,在这个只有流水声的漆黑山洞里,也不禁毛骨悚然。赶紧盛了水,端到外边来洗。
如水的月光静静地流淌,伴着虫鸣声、洗衣声,桃花陶醉在自己的美梦里。
忽然,武恩念从山洞里走出来,问:“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桃花瞬间涨红了脸,一下子站起来,有点不知所措地说:“我马上就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院子里一个响亮的吼声惊醒了每一个人。
正睡得香的小影卫们,被一嗓子吼了起来。靠窗睡的陆楠,推开窗子,看见襄阳子正站在院子里,叉着腰在那儿练嗓儿呢。
陆楠心里嘀咕:这胖子莫不是和自己一样,从异时空来的吧,怎么看起来与别人那么不同呢?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花样儿没使出来。
赶走瞌睡虫,摸过衣服穿好,下地穿鞋一气呵成。大家从屋子里出来,在院子里站成一排。胖师傅背着手从头走到尾,又从尾走到头,看完每一个人后站定。
没有像以往那样嬉笑着,板起一张胖脸说:“就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好意思说自己是影卫么?如果我是杀手,你们早就没命了,还拿什么保护别人?”
看着一群孩子或惊恐或不安地看着他,襄阳子笑了:“从今天起,你们只能轮流睡觉,白天还不能耽误练功,两位营长安排一下吧。”
陆楠不得不佩服起这个黑胖子的管理才能了,把这么棘手的问题丢给两个孩子去解决。难道他的眼睛会透视,看穿了自己的身体里有着成人的灵魂?看了看武恩念,他的表情明显很沉重。
陆楠跟武恩念一顿比划,最后他走到队伍前边,说:“按单双号站队。”
队伍分成两列。
“单号影卫们,子时前巡逻,子时后休息,卯时出来训练；双号影卫们,酉时就寝,子时后巡逻,白天接着训练。”武恩念说完,襄阳子竖起拇指,说:“我真没看错你们俩,是两块好材料!”
陆楠左手伸出三根手指,右手又伸出一根手指,向天空指了指,把四根手指伸到武恩念脸前晃晃。
武恩念琢磨了一下说:“单号影卫午休时间是午时中刻到未时中刻,双号影卫午休时间是巳时中刻到午时中刻。这样可以吗?师傅。”
襄阳子寻思了一下,点头同意:“好吧,就这样。今天我要教你们心法,增长你们的内功。”说完,他一招一式地边比划边讲解,哪一招要将丹田之气引领到哪,如何控制力度。
陆楠看着他慢慢比划的招式跟在电视上看见的太极功夫倒有几分相似,招式虽慢,行动之处却显示出力度,让她热血沸腾。当他武得快的时候,又很像刚劲的少林功夫,也许这就是岳阳派的精髓之处吧。
在胖师傅的亲手指导下,一天时间,第一招的样式,大家就学会了,不过只是花招,一丝儿风都没带起来,可见内功不是一天能练出来的。
襄阳子教完这一招心法,特意看了一下武恩念和陆楠的学习效果。又对众人嘱咐道:“按照我教你们的心法,每天早起和睡前各打坐一个时辰,以调养气息,协助练好内功。你们两个负责监督。”
然后留下一句:“先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学习第一招,一个月后我来检验成果。”便离开了,看来,他真把这俩孩子当成他的助手了。
大家并没有让襄阳子失望,有不明白的就找他们两个问,武恩念负责讲解,陆楠负责演示,遇到她俩不明白的,再去找胖师傅。胖师傅还真给她俩面子,除了她们二位,别人想见他,连个影子都抓不着。而每次武恩念和陆楠想找他时,又一定会在他的卧室找得到,陆楠在想,这个胖子不会是未卜先知吧?
一个月下来,每个人都把第一招做得有模有样了,虽挂不起风,却有些力道在里边了。襄阳子很高兴,给大家放了一天假,允许他们离开练功的地方去玩玩儿。
正是夏末秋初的季节,满山的野果都熟透了,这群忙于练功的孩子们,好不容易得了空儿,一股脑儿冲进山里,开始扫荡。
大概是怕陆楠再拿自己的衣服当篮子,武恩念特地拿了一个竹篮,来找陆楠去逛山。让他没想到的是,另外三个小姑娘都要和他一起去,最后他成了给她们四个提篮子的人了,一句话都没和陆楠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