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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姑娘正在屋里闹着,一阵敲门声传来,柳芽说道:“肯定是送饭来了,我去开门。”
柳芽跑到门边打开门,见武恩念正站在门外。柳芽热情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我还以为送饭的来了呢。”
武恩念笑着说:“你没听过一句话叫秀色可餐吗?”
柳芽愣愣地看着他,不明所以,心里在想:哪里可以吃呢?
里边的桃花不好意思地整理自己的衣服,春兰憋不住哈哈大笑:“还秀色可餐,那是形容女子的好吧。难道你承认自己长得很秀气,很有女人味儿?”
武恩念瞬间冷了脸,他确实长得过于漂亮了,最怕别人说他的容貌像女子,气哼哼说道:“我来是通知你们去左边第一间屋子用餐,吃完可以出去走走,日落前必须返回。”
听说可以吃饭了,柳芽第一个冲了出去,武恩念急忙一侧身,才没被她踩到脚。春兰也抬着小脸儿,一副傲气冲天的样子从他旁边过去了。
桃花则一副羞答答的样子慢腾腾地走过他身旁,以为武恩念会随着她一起走,可是走出去几步也没见他跟上来,回头一看,他正往屋子里瞧呢。
陆楠并未急着出去,她先往屋角的木盆里倒了点水,净了双手,才往外走。到门口见武恩念还在,做了个请的姿势,武恩念便和她并肩向用餐的地方走去。
吃过饭,春兰跟陆楠说:“哑妹,咱俩出去走走呗。”陆楠点头。
二人顺着侧门出了院子,顺着山间的小路信步走着。山下的襄城一览无余,红彤彤的太阳已经歪西了。
走出没多远,武恩念赶了上来,对春兰说:“十七师叔找你呢,让你在屋里等她,你快回去吧。”
春兰答应一声,就要往回走,刚走两步,又回身说:“哑妹,你先在这儿等会儿,我回去找柳芽来陪你玩儿吧。”
武恩念收起嘴角的笑容道:“不必了,柳芽和桃花去前边大殿玩儿了,我陪她逛逛就行了。”
春兰说:“让你这个大营长陪着逛,是不有点屈尊啊?我可警告你,不许欺负哑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这冲武恩念晃了晃小拳头,转身跑走了。
目送春兰离开的武恩念又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一转身见陆楠正意味深长地笑着,不觉间红了脸。
陆楠抱起双臂审视着他,想知道他骗走春兰的真正目的。
武恩念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骗她,十七师叔,真的,在找她。”
陆楠扯着一侧嘴角,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一副“我不信”的样子,审视着他,他有些无措地说:“我只是想和你一起散散步,没别的意思。”
陆楠撇着嘴,一歪头,一副“打死我也不信”的表情,武恩念急着说道:“真的,只是散散步。”
陆楠收起坏笑,做出“请”的手势,武恩念渐渐放松下来,跟陆楠一起顺着小路继续走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自顾自地说着,都是关于上山学武功的事情,说他想成为天下一流的高手,想做一番大事业。陆楠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他的话上,正关注路边的美景呢,武恩念也不在意她听还是不听,自顾自地说着。
走出了二里多地,路边的小野果吸引了陆楠的注意,红红的野草莓,发出诱人的红光,陆楠摘下一颗,便塞入口中,酸酸甜甜的滋味浸透双颊。
武恩念也摘了一颗吃了:“嗯,真好吃。”
陆楠一边吃,一边往手里存,摘满了一把,发现没处放。往武恩念身上一扫,来了主意。
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袍子,不是平时的练功服,顾不上想他的衣服是从哪来的,扯过他的衣襟便做了容器。把野草莓都扔进去,瞬间红红的果汁染红了武恩念的衣服。
武恩念皱着眉头看着陆楠依然不停地摘着野果,不停地污染他的衣服,说道:“你又想给我洗衣服了?”
陆楠充耳不闻,吃够了,摘够了,擦擦染红的嘴角,搓搓小手,拾起两颗最大的,塞进了武恩念的嘴里。
嚼着甜甜野果的武恩念,开心地笑了。
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陆楠无意地挽起武恩念的胳膊就往回走。她的一个很随意举动,却让武恩念的小心脏扑嗵扑嗵跳个不停。
回到住处,陆楠拉着武恩念回了她的屋子,擦了擦桌子,把他衣襟里的野草莓都捧到桌子上,然后摆摆手,示意武恩念可以走了。
还没从刚才的幸福感觉中醒过来的武恩念,见陆楠卸磨杀驴,生气了。问:“就这么把我赶走了?”
陆楠看看他的样子,捧起一把野草莓递给他。
“我不要!你自己吃吧。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你得给我洗衣服。”
陆楠看了看他衣襟上那一大片红红的污渍,也有点为难,果汁根本就洗不掉的,怎么洗?
正僵持着,门一开,春兰进来了,看见二人在屋里对视着,一个无奈,一个气愤。几步来到武恩念面前,叉腰问道:“好你个大骗子,你不是说十七师叔找我么?我等了半天也没见她来,我刚刚去问了,她根本就没找过我。说,你为什么骗我?”
“我”武恩念绷紧的脸瞬间垮下来,不知道如何给自己圆场。
“你说啊?你为什么骗我?”
一旁的陆楠把手里捧着的野草莓递到正在发飙的春兰眼前。
春兰看见野果子,笑了,顾不上质问武恩念,拾起一颗最大的,美滋滋地抛进嘴里:“算了,看在野果子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了。”
“什么野果子,偷嘴吃也不叫我!”门外传来柳芽的声音。
转瞬,桃花和柳芽进了屋。
陆楠把野果子捧到桃花面前,桃花见武恩念也在,很矜持地拿了一颗。陆楠又捧到柳芽面前,她毫不客气地全接了过去。
见到处分果子的陆楠根本不理自己的茬儿,武恩念说:“果子也分完了,该说说你给我洗衣服的事儿了吧?”
大家把目光聚集到他的白袍子衣襟上,柳芽惊讶地说:“这怎么弄的呀?”
武恩念说:“你们的副营长为了给你们带果子,就把我的衣服当篮子用了。”
春兰笑了:“就这么点儿小事儿,也值得营长大人生气?脱下来吧,我替哑妹帮你洗。”
桃花听明白了,赶紧说:“果汁不好洗啊,不过我有办法,我来帮你洗吧。”
武恩念固执地盯着陆楠,陆楠笑着指了指桃花,又指了指春兰,然后去吃她的野草莓了。
春兰说道:“果汁我是不会洗的,还是桃花洗吧。”
桃花接口:“嗯,是啊,我会洗,一会儿换下来,我给你洗。”
武恩念一甩衣袖,转身走了。直到晚上要休息时,也没见他送衣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