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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管怎么说,先坐低服小是没错的。
池糖道歉之后,没过一会,躺在地上的人就翻了个身,单手支着脑袋面向池糖。
冷不丁看见此人面貌,池糖心脏突的一跳,双颊蓦地烧了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好看的人,比谢玉还要好看。
男人生得面如冠玉,五官精雕细琢,眼瞳湛黑如墨,漂亮的像是假人。
在池糖偷偷观察男人时,男人也在看她。
少女蹲在地上,穿了一身青色道袍,头发规规矩矩地在头顶绾了一个道髻,用一条灰扑扑的布条随意绾着。可这并不影响她的美貌,额头光洁饱满,嘴唇红润微翘,脸颊白里透红仿佛鲜嫩欲滴的水蜜桃,引人食欲。
男子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喉结滚动,手心发痒特别想把少女抓过来在她脸颊上啃一口,看看是否真如水蜜桃般甜美。
这番突如其来的冲动令男子心中十分诧异,他自出生起就一直沉迷修炼,除了前几日阴差阳错之下踏入这块秘境,还从没出过门。心性薄凉寡淡,连外人都不愿意见。
他讨厌他们的长相,讨厌他们的声音,更讨厌他们身上的气味。
但是眼前的少女却令他觉得十分不同,感觉很舒服,莫名地想要亲近。
墨止并不是一个压抑自己的人,既然内心想要亲近那就亲近吧,而且他还没见过女人,正好奇呢。父母留在识海中的话也曾提过,等他成年后就可以找个女人给他生蛋。
“过来。”墨止朝池糖勾了勾手指。
池糖朝左右望了望,发现只有自己一人,才不甘不愿地点点自己鼻子,又确定了一遍:“叫我么?”
“嗯。”墨止点头,“过来。”
这种感觉好像是在召唤小狗,池糖磨磨蹭蹭挪过来,凑到近前时还不忘重复一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前辈可否饶了我?”
“好。”墨止点头,事实上,他根本没听池糖说了什么,如今他满心满眼都是那红扑扑的像是水蜜桃一样的脸蛋,跃跃欲试想要咬一口。
心动不如行动,墨止一把拉过池糖,身体宛如灵蛇,嗖地从地上窜起,紧紧缠住对方,张开大嘴对着她的脸蛋就是狠狠一口。
啊——嗷呜——
池糖撕心裂肺地狂吼,尼玛,脸蛋子都要被咬掉了,你是想吃肉还是咋滴。她挣扎,再挣扎……终于,经过无数次挣扎,成功将自己的脸蛋从墨止利齿下救回。
不过,却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艳红的鲜血滴滴答答淌了满脸。
靠,痛死老子了,池糖恨恨地瞪了墨止一眼,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低声下气:“前辈既然已经惩罚过晚辈,想必是饶过晚辈误压前辈发丝之过了?”
此刻的墨止并不像是一个可恶可恨的施暴者,反倒像是受害者,一个无措的小孩,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隐约察觉到池糖的不喜,心头开始一揪一揪地疼,“我……我……”他想要解释,解释他并不是想要伤害她,只是心头特别渴望,渴望咬一咬。
其实伤害到她,舌尖尝到血腥气时,他下意识就松了口,没有继续用力。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咬她,根本就克制不住心底的渴望,但是又不想她疼,不想她生气。
墨止喏喏垂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手足无措的样子。
池糖可没心情关心他的内心戏,她只知道自己被咬了,好疼,不开心,恨死他了!
再也不想见到他!
她冲着墨止抱拳:“晚辈不敢再打扰前辈,告辞。”说完,脚下生风,拔腿就跑,根本不给墨止反应的时间。
池糖一连在腿上拍了好几道疾风符,又是法器又是符箓的,足足跑了一天一夜,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呼——”她松了口气,弯腰捶了捶酸疼的小腿,一屁股坐下,正想好好揉揉腿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线:“喂,你屁股又坐到我头发了!”
闻言,池糖捶腿的动作一僵,她几乎不带思索地迅速往腿上拍了一张疾风符,拔腿就跑,跑跑跑,跑啊跑,又跑了半天,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她才气喘着停下。
这一次,她保持了警惕,有些事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池糖眸光一转,先是弯了弯腰,做了一个要坐地的假动作,然后就在屁股接触地面之时,猛一回身,向后瞧去——
居然什么也没有?池糖蹙了蹙眉不死心地又往左右看了看,真的什么也没有。她彻底松了口气,后怕地拍了拍胸口,正要转身坐下时。
肩上居然落下一只修长如玉的大手,接着熟悉的声线在耳边响起:“咦,你是在找我么?”
池糖足足僵硬了一刻钟才缓慢回头,目瞪口呆地望向来人。
察觉到池糖在找自己,墨止非常开心,正打算告诉她自己的喜悦,目光就在她脸上的牙印处顿住。
有点碍眼呢!
他抬手想要帮她抚平伤痕,不曾想池糖对他正是警惕防备之时,见他抬手,吓得猛然后退几步,身体后倾,想要躲过他。她躲,他追,然后池糖就倒霉地被石块绊倒了,身体趔趄着向一边扑去。眼看着脸蛋就要与地面亲密接触,腰间突然缠上一只手臂,身体被带着一转,足尖点地随着对方足足转了一圈才稳定平衡站稳在地。
站稳后,池糖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然后就发现自己在男人怀中,心头陡然一惊,挣扎着想跳出去。
这一挣扎间身体不可避免地摩擦起来,年轻的身体经过摩擦很容易生出火热,当燥热的感觉遍布全身时,墨止清澈的眼中闪过一抹困惑。从作为一只蛋开始,墨止的生活就一直按部就班,每天吸收灵气,慢慢被孵化,成人形后继续修炼,似乎每天的生活都是修炼。
他也不觉得枯燥,反倒是对于和别人交流这件事打从心底感到抵触。从宗门偷溜出来误入这个秘境,是他第一次叛逆。接着遇到怀里的少女,他原本波澜不惊的心绪一次次充满新奇的情绪,以往从没有过的心情一股脑涌入脑海,让他在困惑的同时,又感到几分好奇。
他松开池糖,看着怀中的少女一下子跳出几步远,警惕地望着自己,心中本能不喜,下意识开口解释:“你要摔了。”墨止很不理解,他明明是出手扶助她,她为何要挣扎,不怕摔么。
他说话时,眼神一直安静地看着池糖,眸光清澈纯净,像是两湾清泉,清透得让人恨不得从他眼中鞠一把泉水喝掉,尝尝是不是想象中的清甜。
面对这样的墨止,池糖觉得自己之间的行为特别矫情,本来没什么,偏偏要歪里想。
“你总跟着我干什么?”察觉到眼前之人对自己没有恶意,池糖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语气里带了点小脾气。
池糖这样开口一问,墨止似乎懵住了,呆立半晌。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跟着眼前的少女,只是心随意动,心里想,就跟着了。
他不会说谎,既然池糖询问,就直接回答,没有拐弯抹角:“我想跟着你。”
这是什么答案?池糖的眉心都快纠结成一团,真是莫名其妙,她看向墨止狠狠瞪了他一眼,问话里带着嘲讽的情绪:“哼,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跟着我是想咬我吧?”
话音一落,墨止顿时局促起来,视线在池糖脸上的伤口来回徘徊,无措极了“我……”他开口,想解释,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似乎十分不擅长这样的言辞,“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会不喜欢!”
这叫什么话!
池糖怒了,谁会喜欢被人咬啊,受虐狂吧。
她气呼呼地瞪人,脾气也上来了,怒气冲冲地指着墨止:“你,不许跟上来,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