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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虽然不是同一个时空，但是你们毕竟是霍格沃兹的一员一一不论是你，还是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转开视线，相比一个凭空冒出来的海曼波特，和所谓的空间转移魔法，他其实更惊讶于，一个波特家的孩子竟然能够跟他的魔药教授和平共处。
斯内普自然感受到了他打量的目光，不由得更加心烦意乱，成片的眼刀刮了过去。
这个果然不是服用了复方汤剂的冒牌货，为了防止两个魔药教授同时发飙，得出这条结论的邓布利多不得不低头掩饰自己上扬的唇角。
“邓布利多你果然已经老糊涂了，”已经从短暂的无措中恢复过来的乌姆里奇一脚踢开地上的狼藉，“作为校长，你应该把这两个非法闯入的人抓住！”
海曼叹了一口气，即使是不同的时空，梅林对这个女人也仍然这样残忍：“那么乌姆里奇教授打算让我怎么证明自己呢？”
“其实我的话是否属实对于你们都没有任何意义，反正用不了几天我就要走了。”海曼一脸随意地挥动了一下魔杖，杖尖喷涌而出的银灰色光芒带着庞大的魔压在诺大的礼堂中扩散开来，原本悉悉索索的议论声像是被人施展了强效静音咒一样戛然而止。
黑发赫奇帕奇懒洋洋说完后半句：“况且，我认为此时魔法部的傲罗应该把力气用在抓捕此时不知道藏匿在哪里的伏地魔上，而不是跟我这样一个无害的路人死磕。”
最重要的是，抓捕这样一个所谓的“无害的路人”，出动的傲罗未必比搜寻伏地魔需要的人手少。
看起来跟他们同样年龄的黑发少年漫不经心一般站在礼堂中央，暗沉沉几乎让人窒息的魔压无疑在帮他补充着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话。
斯内普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似有若无地轻轻上扬，这只波特家的隐藏毒蛇终于露出了毒牙一一在那个世界装得跟圣人再世一样，现在也就能冲着一群无关的人耍威风。
邓布利多仰头非常和蔼地笑了一下，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新教授灰白的脸色：“既然你同哈利是兄弟，一定不介意今晚住在格兰芬多塔楼吧？我想两个西弗勒斯也很乐意共享地窖。”
“不用那么麻烦，我们可以去八楼凑合一下。”海曼眨了眨眼睛，没有在意这个空间的哈利热切的目光，一脸纯良地拒绝了。
八楼？难道是有求必应室？邓布利多深深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诡异地保持沉默的魔药教授，没办法把这两个人分开，
也就是说他没办法私下问他最优秀的双面间谍一些问题。
海曼对他点头，轻轻拉住斯内普的手，不顾他细微的挣扎，死死攥住，发出一声爆响，两个人凭空消失了。
“梅林，我刚刚看到了什么？！”赫敏捂着胸口低声尖叫，“他竟然能够在霍格沃兹使用幻影移形？！”
“那不重要，赫敏，真正让人惊讶的地方在于，我竟然有一个弟弟！”哈利死死盯着海曼消失的地方，满腹疑惑。
“不，不，应该说，哈利的弟弟竟然拉着老蝙蝠的手——这才是最让人惊讶的！”罗恩当即提出反对意见。
三个格兰芬多心有余悸地彼此对视，同时吐了吐舌头。
来不及等幻影移形带来眩晕感消失，斯内普在脚跟刚刚落地的时候就用力甩开了抓着自己的爪子，面容阴沉不悦:“你为什么还要跟过来？”
因为这摆明了就是一次试探，而邓布利多是不会允许格林德沃对正在全心全意为魔法界服务的现任领导者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的。海曼轻笑了一声:“因为我舍不得你。”
斯内普闭着眼睛很长时间没有说话，这样虚假的甜言蜜语，听起来却跟真话那么像一一或者说。他竟然傻到愿意把它当成真话。
海曼朝他走了一步，声音轻柔和缓:“西弗，你现在还喜欢我对吗？”
斯内普在沉默中逐渐冷淡下来的神情表明，这次谈话最好到此为止，海曼却没有见好就收，反而直接把他的反应当做了别扭的默认，继续道:“那你为什么不肯跟我在一起？”
另一个时空霍格沃兹的新校长触电一般突然爆发出了压抑很久的怒火:“因为在被那样对待后，我还喜欢你是贱给我自己看的，我要是缠着你不放，那就是贱给你看的一一你说够了没有？！”
“你这样说话就太让人伤心了，”海曼捂着胸口做了一个虚假的痛苦表情，与此同时，脸上的得意甚至不加掩饰，“西弗，我们要尽快找到回去的办法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我还以为伟大的波特先生对征服另外一个时空仍然很有兴趣。”看起来斯内普对于他突兀的转移话题反倒松了一口气，魔药教授对于自己刚才的失态显然懊恼万分。
“不不，我对这里一点兴趣也没有，另一个时空的东西，对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没有任何意义。”海曼立刻耸肩表明自己的清白，“所以看起来这个世界跟我们的完全不一样——当然是更糟糕，我也没有深入了解的意思。”
“哪怕你的傻瓜哥哥看起来情况不妙？”斯内普冷笑着问了一句，相信这个波
特家的小崽子没有征服世界的野心，他不如相信这个世界的救世主可以和黑魔王相亲相爱。
“他不是我的哥哥，跟我一块缩在橱柜里数蜘蛛的哈利和他不是同一个人。”海曼一边说一边在走廊上来回走了三次，推开突然出现的大门，“先进来，我找点东西。”
海曼利用有求必应屋打开的不是一间卧室，而是一个堆满垃圾的杂货间。
斯内普走到门口就停下了脚步，抱臂冷冷看着他在一堆杂货中翻腾着，最后拿出来一个银色的冠冕。
“拉文克劳的冠冕，想不到在这个世界也有。”海曼抖动魔杖，不动声色把它收了起来，“介意陪我喝了复方汤剂，去古灵阁一趟吗？”
“伪装成谁？”斯内普不是很配合地紧盯着他，“这算是凤凰社领导人对他的下属的命令吗？”
“这只是海曼波特的一个小小的私人请求。”海曼笑眯眯说道。
果然，斯内普的回答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我拒绝。”
海曼连连叹气，装模作样感叹:“算了，这个世界的伏地魔跟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白费这个力气了。”
就算是这个世界的伏地魔，也是害死莉莉的凶手，也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现任学校校长茫然得看着前方愣了好一会儿，怒火顺着额头冲了上来。
拉文克劳的冠冕，赫奇帕奇的金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忙活了一晚上，三样东西整齐摆放在有求必应室的双人床上。
海曼趴在柔软的床铺上，拍打着旁边的空位示意斯内普也躺下来。
“……这是命令还是请求？”斯内普咬着牙根问了一句，海曼给了他一个灿烂到天地也失色的笑容。
好吧，无论是命令还是请求，他也只有听从的份。斯内普黑沉着脸，紧贴着双人床的边缘躺下，身体紧绷，随时保持警戒状态。
海曼立刻凑了过去，把下巴搭在他完全僵硬的肩膀上:“西弗，我们和好吧。”
没有人回答，斯内普闭着眼睛装死。他的嘴角讥讽得微微上扬，不知道是在嘲讽海曼还是在自嘲。
海曼眨巴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一翻身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西弗，邓布利多怎么会突然恢复魔力？”
“……装傻很有意思么？他是怎么恢复魔力的，难道你不清楚？”斯内普不自在地扭头避开他的呼吸，耳根止不住地发红，“滚下来。”
“难道我应该知道？那我就好好想想……”海曼越发低下头去，鼻尖亲昵地蹭着他的，“我以前作为圣诞礼物，送给你过一
本魔药书，似乎里面就有可以让哑炮短时间恢复魔力的配方——不过那样的配置难度，即使是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也没有本事配置成功——是你干的？”
他得寸进尺越靠越近，在两人唇尖似有若无地磨蹭过一次后，斯内普一把推开了他:“滚开，你的软骨病已经发展成不治之症了吗？”
“你给邓布利多配置恢复魔力的药，并且在他偷袭你的时候故意没有躲开？”海曼摔在床上，把头埋进枕头，发出低沉的笑声，“你学坏了，竟然算计我，西弗。”
斯内普继续闭着眼睛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