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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飞快抗着我上到我房间,一巴掌拍我屁股上:“给我闭嘴!你自己洗,你能洗的干净?我就觉得奇怪了,你那房间一股子味道……我真TM有病,居然还能在你房间待一天!”他一脸嫌弃,呸呸两口。
我无语,明明你今天一脸幸福。
他将我放在洗手间地板上,顺手把洗手间门锁了,彻底堵上我逃生的道路,我就像只待宰的绵羊在里面挣扎。
我刚才一路拖鞋都掉光了,两只脚光溜溜站在冰凉的地板上,我无辜看着他。
似乎把他看的心生可怜吧,他骤起眉头,然后——“进去,把热水调高点,把脚上的凉气都没了。”
……我是希望你放开我,而不是变本加厉逼着我去洗热水澡,我敢保证,我能热昏过去的……
全过程可说的上煎熬。
我感觉自己洗的也挺认真,该搓地方搓两下,虽不过三,好歹也算搓了,放在末世,我就进水里晃荡两下,衣服都不带脱下。毕竟臭味也是自己的保护色,我太臭,至少丧尸就找不上门来了,就算丧失对我没兴趣,我也不大喜欢跟丧尸共处一个家。
我就纳闷了,你还有哪儿不满意的?
反正我怎么下手在他眼里都是不认真,到最后他索性不让我淋浴了,认为我淋浴偷懒。
他撸起袖子,把我赶进了浴缸,放温水。水面漫过我的屁股,□□,隐隐就要到达肚子。
我抬头,头发还在滴水,一滴水滴滴下来,滴到眼睛上,我擦了擦看向他,尽量装可怜说:“我洗的很好了,就不用继续了吧。”
他不知为何嘴巴微张,露出一脸的目瞪口呆,我沿着他目光看向自己下面,水面好清晰,自己的小弟弟在水面清晰可见……
他捞起浴缸旁的沐浴露一个劲儿挤进水里,水迅速在水柱子之下起了一层泡沫,朦朦胧胧把我的小弟弟彻底遮盖。
他咳嗽两声说:“怎么算好了,还好阵子没好。”
水位上升得很快,我不大喜欢这水温,一直压直身子,他索性把他压进水里,拿着搓澡巾搓我苍白的皮肤。
他使用的力气比我大的多了,在我肌肤上撮出好多泥条子。
他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越来越带劲:“你这叫洗了?我的天,我昨天居然抱着这样的你睡着了,这跟抱着个垃圾桶睡觉有区别?”
我:“……”我也没这么不堪好不好。
我到底是被撮疼了,挣扎了半天,没能挣扎出来,不得不说尽好话。“别这样,我很疼,你小力气点儿行不。”
他说:“我这力气要再小,你这一身的老泥巴抠都抠不下了!”
我委屈了,我也不是多脏啊:“要不,要不,我保证我每天都洗澡!”
他都能被我气上火了:“这是当然!还需要你保证?”看他样子,应该很后悔之前不亲力亲为吧,如果不是我洗澡太一般,我这几十年的深层泥巴早该下来了。
渐渐地,我表面那层苍白肤色有亮度了不少,感情之前一直显得沧桑,不是因为我身体如僵尸,而是因为泥巴太厚……
水很快从梦幻的水泡,变成灰蒙蒙脏嘻嘻,已经不能再积储了,他直接放了,重新再积储一缸。
他渐渐动作慢下来,不知什么时候,我发现他手上的搓澡巾,改而用手在我身上来来回回。
最后停在了我锁骨上,一直摸着我那颗不明显的黑痣不放。
我顿时心里咯噔一下,用手打掉他的手。
他问我:“你这是天生的?”
终于到这问题了,我赶紧摇头说:“不是,这是高中之后长出来的,可能是我不太爱干净缘故吧。”
这是我天生就有,他小学开始就跟我穿同一条开裆裤,当然知道。黑痣小时候一小颗,长大后也是一小颗,跟刚出来似的,倒是不难假装。
“是吗。”他淡淡只说。
我正愁,他突兀啥事儿没有地拿过花洒冲我头,缓缓压低我的头避免水花进眼里了,动作温柔。“洗头了……我买了新的洗发水给你,以后你就用这个。”
洗发水是我以前最喜欢的柠檬清香味,以前喜欢的味道,不至于现在还喜欢,但至少我不排斥,我平静下来了,两手抱着膝盖,随意他洗。
他抓我头的手势不大熟练,像抓树皮似的,这倒是跟末世时候的他大不相同,末世时候我们在一起之后,几乎每次洗澡的机会他都不容错过,我几乎是被他压着去洗澡的……
他突兀叹口气呢喃:“好像回到了小学三年级。”
我小声呢喃:“是啊。”
小学三年级,我那时候受伤了,擦破了点皮。
擦破皮,对我来说是大事情,所以一般我都小心翼翼尽量不让自己受伤的。这次意外让家里保姆吓坏了,不敢轻易放我去洗澡,我三天都没能洗澡,崩溃极了,又哭又闹。
沈曜文正巧那几天来我家里玩儿,一进门,就见我哭的稀里哗啦,手足无措地上来问说怎么了,听说我为洗澡这事哭闹,他还笑话我是个女孩子,男孩子不洗澡就不洗澡,有啥好哭的。
结果他没让我止哭,还让我哭更厉害了,他赶紧想了个法子哄我。“你保姆说洗澡对你身体不好,我虽然不懂为什么,但肯定不能洗澡,那要不,我给你洗洗头?”
我眨巴湿漉漉的眼睛,抬头使劲儿点头嗯一声。
小孩子,还是个男孩子,关键是这个男孩子还是个不会伺候人的富二代,懂啥帮人洗头。当天他就去准备了,我们两个孩子在我房间洗手间折腾来折腾去。他让我趴着不是,躺着不是,大力点不是,小力点不是,我没完地尖叫挣扎,把泡泡甩得到处都是,不像是洗头,倒像是在洗洗手间。
等保姆发现,我们满身是湿的,身上都是泡泡。
☆、准备
我眼神淡淡,想起那时候,保姆吓愣住,第一时间就是把沈曜文抱住,上下检查,反复问他有没有碰到我伤口,有没有喝到泡沫水了。
我当时不知情,等长大了一点,接触到自己这个病的病况,才猛然发现自己当时物质的行为,是多么危险,尽管几率甚小,却也差点害沈曜文跟着得病。
应该说,沈曜文居然敢跟我做朋友,简直不可思议。
保姆跟我朝夕相处,实则也是害怕我的吧,否则为什么只不过是洗澡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