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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候着的魏紫和姚黄, 见着妍容走了出来,忙都迎了上来一边一个的将妍容扶住了, 妍容脸色虽有些苍白,但精神还算好, 魏紫稍微放下了些心,依旧有些担忧的道:“福晋,可还好?”
妍容勉强的笑了笑:“一会在给你们细说。”算不上好,但也没有太差吧。
姚黄见着妍容走路依旧一瘸一拐的,像是自己在受疼一般,苦着一张脸:“福晋定是很疼吧?”
妍容拍了拍她的手。
两人见着妍容实在没有说话的兴致,便也都住了口, 沉默的扶着妍容往外走去。
正午时分, 太阳当头照的时候,炽热的温度让妍容的身上渐渐回暖,她顿住脚步无意识的搓了措自己的手,猛呼出一口气, 忽略了膝盖上的刺痛, 快步向前走去,关键的时候她不能有丝毫的怯懦和犹豫,大阿哥不再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了。
她吩咐魏紫去了延禧宫向惠妃大概说明了一下,她被招进宫的事情惠妃一定是知道的,给惠妃先报个平安,让她不要太紧张了,但最近还是待在延禧宫不出去随意走动, 低调点得的好,而她则带着姚黄直接去了伊尔根觉罗氏府上,她的阿玛也将是这件事情李至关重要的一步,但她相信,她的阿玛是会站在她的一边的。
自康熙二十六年明珠党倒台之后,作为明珠党得隐形人员,科尔坤虽然没有被革职,但也几乎没有什么权柄了,便是这个户部尚书,皇上估计也不会在让他做多久了,他索性就当了甩手掌柜,只每天早上早朝的时候点个卯,其他时间便在北京城的大街上随意的逛逛,喝个茶听个曲,到现在甚至在家里养了一个小戏班,成天的坐在后院里听戏。皇上对此不闻不问,可见也是乐见他如此的。
妍容去的时候,科尔坤正在后院的戏台下坐着听戏,听着管家说妍容来了,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不是有夫人在吗?夫人自会接待大福晋的。”
管家为难的道:“大福晋已经进了正门了,也不让奴才告诉夫人,直接就在书房门口等着老爷,老爷,您还是快去看看的好,奴才看着像是有事!”
科尔坤这才收起了自己散漫的心思,只找自己,连她额娘都不愿见,可见是真的有事,他理了理了袍子站起身道:“行了,老爷我这就去,先请大福晋进了书房坐下在说。”
妍容等了一小会便见着个小厮跑了过来道:“老爷让大福晋先进去坐下,老爷马上就到。”
妍容点了点头。
科尔坤不是真二八经的文人出身,他一直靠得是军功,书房装饰的不似一般文人的文雅,而是带着几分大气和豪迈,书房进去迎面看到的就是个挂在书桌后墙上的一副大大的虎字,刚劲有力,入木三分,妍容往前凑了凑,一旁的丫头莲翠笑着道:“这字是老爷以前写的,大福晋应当见过的。”
莲翠是科尔坤跟前的大丫头,有了年纪也有身份,妍容听着笑了笑:“阿玛的这字,我到一直有映像,威风不减当年。”
外面的科尔坤听了这话哈哈笑着进来道:“多谢大福晋夸赞!”
妍容笑着一甩帕子向科尔坤行了一礼:“阿玛可是在埋汰女儿?”
科尔坤避过妍容的礼,笑着将妍容扶起,两人一同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下,小丫头给两人上了热茶,又轻声退了下去。
科尔坤抿了口茶水,打量了几眼妍容,这个女儿从小就让人放心,不爱多言,万事都稳重,嫁了大阿哥之后更是少见,现在看着比着以前做姑娘的时候多了几分皇子福晋的气势,举手投足间似乎隐隐带出了几分洒脱,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但眼眸依旧明亮,虽有事情,但也当不是无法解决。
“可是有出了什么事?”
妍容抿了抿嘴,到底是阿玛,一句话似乎就勾起了妍容心里的脆弱,她眼眶红了红:“阿玛先让下人们都出去。”
科尔坤见着妍容的样子,心也软了下来,朝着莲翠挥了挥手,妍容向姚黄点了点头,莲翠便带着姚黄和一众下人们都退了下去,直到莲翠亲手将门合上,科尔坤才询问的看向看妍容。
只是没想到下人们一出去,妍容却一下子跪倒了地上:“求阿玛救救女儿和大阿哥!”
科尔坤被妍容的举动下来一跳:“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只要阿玛能做的一定会做的!”
妍容固执的跪在地上:“阿玛,请容女儿把事情说完!”
妍云也许在她额娘的眼里只是一个庶女,但在她阿玛眼里妍容跟妍云其实什么区别都没有,都是他的女儿,让她阿玛为了一个女儿去对付另一个女儿,不管事实如何,感情上终归是有些不好接受的,她在为了她自己逼她的阿玛快速的做决定。
科尔坤的眼眸暗了暗,却没在执意要将妍容扶起:“你说吧,阿玛听着了。”
妍容郑重的向科尔坤磕了一个头,将前几天的洗三宴上的事情,还有今个在乾清宫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科尔坤说了一遍,她尽量的不带主观的感情色彩,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阿玛将事情更好的看清楚。
科尔坤听着妍容的话越听脸色越凝重,不管这事到底是哪一个做出来的,他这个尚书估计着也该到头了,看来他这是要晚节不保了啊~~
大女儿稳重心善,小女儿活泼单纯,若说这样的完全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也就只有小女儿做的出来吧,那孩子大概是被她惯坏了,他总想着小女儿是庶女不用嫁进高门大户,不用懂太多,单纯也有单纯的好,却没有想到最终把小女儿养成了这个样子。
皇上大约是不会放过妍云了吧。
原先还神采奕奕的科尔坤慢慢的失了神采,他让自己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声音沙哑的道:“妍容想让阿玛做些什么?”
既然敢害人就要想好被揭穿时所要承受的痛苦,妍云既然根本不把家族放在心里,只考虑她自己,那么她也必须为她的愚蠢付出代价。虽然逼迫一个父亲让她不忍,但谁都有迫不得已的时候,她不是圣母,她也有自己的孩子和家庭。
“妍云期间一直想当太子的格格,她给阿玛应该也说过,而且她跟自己身边的丫头也说过她一定要做太子格格的话,女儿希望阿玛帮着女儿向皇上证实这一点,在个,她当时脸上能够出痘,定是有人帮她买过什么药品,找出这个买东西的人,也能知道妍云的一些真实想法,女儿想让阿玛查出这个人,也向皇上证实,只要证实妍云是自己一心想要当太子的格格就行了!”只要证实了这一点,那么妍容胜算的几率又会大上几分。哪怕到时候妍云是真的主动勾引了太子,那也可以说明是她自己原本就有这样的心思,不一定就是被别人逼迫的。
科尔坤沉默了,这短暂的沉默然妍容无端的心凉了起来,或许他阿玛是真的比疼爱她更疼爱妍云吧,哪怕他已经知道妍云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他也依旧没有用理智来思索这件事情,又或者他一直都在用理智思索,太子跟大阿哥之间,他到底该偏向哪一个?
“阿玛,皇上要求彻查此事,您这样好不表态的态度,更加会让皇上不高兴的,等到皇上彻底查出了此事,那么妍云一心想进太子府,到底是谁的意思?谁都知道阿玛是明珠党,您的嫡女是大阿哥福晋,您现在不表态,等到结束的时候,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科尔坤终于将目光给了地上跪着的这个女儿,她说的对,他从开始就已经被定为了大阿哥的一派,他现在为了不得罪太子,而保持着这种暧昧的态度,等到水落石出的时候,得罪的就是皇上了,只有证实了小女儿想进太子府是她自己的意思,他并没有参与,那么才能去了皇上的猜疑,而他或许也可以扮演一个慈父,为自己走上错路的小女儿求个情,那孩子走到这一步,最大的错处在他…..
还好他的大女儿是个难得的心思清明的,她便是独自一人面对皇上太子的质问都毫不退缩,三言两语就把自己这个官场上沉浮多载的老头子给说服了,他科尔坤这个阿玛还算没有太失败。
他弯腰将妍容扶了起来:“阿玛答应你,这先去面见圣上,向皇上说明妍云的心思,也让人将那给妍云买药的下人查出来,阿玛实事求是,你们谁也不偏袒。”
妍容再次向她阿玛行了一礼,她也唯求实事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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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没有用膳,又费心神,又在冰冷的地上跪了这么久,等着妍容出了伊尔根觉罗府上,已经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的了,魏紫也已经从宫里出来了,跟着姚黄一起将妍容扶上了马车。
妍容一上马车,几乎就瘫倒在了一旁,她阿玛愿意站到她这边,让她的心立时松了一大半,心里不用鼓着一口气,身上一松,膝盖上的疼就显了出来,钻心的疼,她想着肯定肿的不成样子了。
她疲惫的伸出一条腿:“魏紫,帮我看看,看看膝盖上严不严重!”
魏紫心疼的小心翼翼的给妍容挽起裤腿,等到看见那一片青紫的时候,立时红了眼睛:“福晋这到底是受的什么罪?怎么就肿成这样了?”
姚黄在一旁直吸气。
妍容一看自己拿肿的老高的膝盖,越看越觉得疼,她赶紧错开眼睛道:“快放下来,越看越疼,不看还能好些!”她靠着身后的靠枕挪了挪,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笑着道:“跪肿个膝盖算什么?”别的什么都好着就行了,在说她有空间的,温泉里一泡就没有多大的问题了。
魏紫给她将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不赞同的道:“瞧福晋说的,您可靠不能马虎大意,要是不留心,留下了病根子一到天阴下雨都要犯的,更别提到了冬天,那可有得受。”
妍容笑着道:“行了,都听咱们魏紫管家婆的,我睡会,到了在叫我。”
姚黄看着魏紫羞红脸本想笑话她几句,只是见着疲惫的妍容有些苍白的脸色,又闭上了嘴,跟魏紫对望了一眼,安静的坐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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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容这一觉睡的一点都不踏实,总觉得有个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后追赶,梦境里一偏漆黑,只有她不断的拼命向前跑动的时候粗重的喘息声,她觉得暗东西马上就要追上自己,她却越加的跑步几乎抬不起脚,当她张嘴想呼救的时候,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马车里光线有些暗,估计外面的天应该也渐渐暗了下来了,她醒来的时候,马车刚好停了下来,魏紫见着妍容醒了,将妍容扶起道:“刚好到了,福晋也醒来了。”
睡了一会不但没有更精神,到觉得脑仁疼了起来,她揉了揉太阳穴,却忽的听到外面传来了女子的呼叫声和侍卫的推搡时的骂声。
她看了眼魏紫,魏紫立马会意的掀开了马车帘子,呵斥道:“阿哥府门口都这么吵闹,你们是怎么当差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有个侍卫看着还算机灵,往魏紫跟前走了走轻声道:“魏紫姑娘,有个大肚子的女子说她是爷的小妾,要见福晋。”
魏紫一下白了脸,她又仔细的看了看那蓬头垢面的女子,发现她确是是春绾,爷不是已经把她打发到郊外的庄子上去了吗?不是已经给她喝了药了吗?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事?
魏紫想转头看一眼妍容,没想到妍容已经白着脸看着她了,她知道这事今个必须对妍容说了;“福晋……”
“你不用说了!你只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妍容的声音少有的尖锐。
“是”
“什么时候?”
“洗三宴的晚上,是爷跟前的春绾!”
妍容的脑仁越加疼的厉害了,她觉得自己心里忽然坍塌了某一角,疲惫,孤独,无助,恐慌,一下子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让她浑身疲乏无力,她疲惫的一闭眼,把自己缩在了角落里,她的声音轻的像是怕惊扰了谁一样:“既然真有这事,那就让人把她带进府里去,好好的看着,好吃好喝的供着,等着爷回来自己看着办去吧,我管不了了。”
是啊,我管不了了,也不想管了,我为这个家忙碌的奔波的时候,回来的时候,远在千里的你都能送给我这么一份大礼,又叫我何以言对?
小妾跪在门口求见,她的颜面又何存了?明天是不是整个北京城都会传出大福晋是个善妒的?
她原本还有的一点点的幻想全部破灭了,这个社会让她一次次的清醒的认识到她能做的只能是一个“贤惠大度”的妻子,其他的都是妄想,都是妄想……
听得要把春绾带进府里,姚黄不甘的还想说什么,魏紫瞪了她一眼:“这是府里的事,关起门来怎么都好说,这么大喇喇的放在外面是不是成心想让人看笑话?”姚黄立马闭上了嘴。
魏紫担忧的看了眼妍容:“福晋,奴婢下去看看,您先进去休息下。”
见着妍容没有动静,知道妍容这是默许,又叮嘱了姚黄几句,就下了马车。
她看的出福晋是有些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但是她不能让这事情发生,即便是要将这春绾带进府里去,也得要人看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才成,心机倒是不浅,灌了药能没事,关进庄子还能跑出来,她魏紫倒要好好的会会这个春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