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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的话的意思。难道是故友。
洛颜向來知道在不同的环境中问題的轻重。所以暂且抛开了这个男子的身份。问道。“你打算怎么做。把我交还给那个银面人。”
“怎么可能。”青衫男子轻轻一笑。压低了声音。“趁现在不管是圣尊去找尊主。还是尊主去见圣尊。我都要抓紧时间。马上带你离开这里。”
“你能带我离开。”洛颜问。不是她怀疑这个青衫男子的本事。而是知道他跟这个神秘的组织一定有某种关系。如果冒然做出背叛组织的事。肯定会对他不利。
“我不带你。你还指望谁。”青衫男子说着。不给洛颜犹豫的机会。拉住她的手。潜出了岩屋。顺着开凿的一条条通道。七拐八拐的走出了石洞。
沒有经过那座地下宫殿。一定是另外一条通往外面的路。
一出洞口。满天的大雪伴着冷冽的风直扑脸面。洛颜本能的遮了遮脸。
青衫男子毫不犹豫的脱下了自己的外衫。顺着洛颜的头披在了她的身上。不让雪花沾到她乌黑的发。
“那个银面人的点穴功不一般。你能解得开。而且那个圣尊似乎肯听你的劝。想必你跟他们的关系也是不一般的。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曾认识你这样身份的人。”洛颜一边踏雪前行。一边问。
“圣尊是在乎尊主。所以才肯听我将事情朝尊主身上引的话。我也确实会他们的独门点穴功。至于我的身份”青衫男子停下脚步。侧身望着洛颜。有些犹豫。
“算了。你都不记得我了。我也就不必再说什么过去的事。”青衫男子最终沒有多说什么。简单的道。“我叫伊潵溪。”
“伊潵溪。”这么拗口的名字。洛颜根本想不起來什么时候听过。
“走吧。那边有个岩洞。我们去那里避避风雪再想办法离开冰崖。”伊潵溪指了指侧方。
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大雪纷飞。根本看不到靠近了岩壁。更看不到什么洞穴。
“你不知道怎么离开。”洛颜疑惑的问。
“当然知道。”伊潵溪道。“通往崖上的通道在圣尊的岩屋内。他肯定不会让你用的。若是尊主知道。也一定不会放你离开。虽然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尊主会意外的违背圣尊的意思。将你这个女人带到了这里。”
洛颜自然已经明白了银面人的目的。他是发现了她手中的“宝贝”。但是洛颜不打算将有关枪的事再告诉别人。所以就沒有多言。跟着伊潵溪走进了他所说的洞穴里。
这个洞穴很浅。只是一个简单的洞穴而已。洞内还积着很深的雪。只是能避些风而已。
“伊公子。你知道银面人将当今皇上的孩子藏在哪儿了吗。”洛颜问。
“你自己都还沒逃出冰崖。还惦记着别人的孩子。”伊潵溪反问。
“大人之间的事牵扯到还沒一岁的孩子。真是太卑鄙了。”洛颜道。
“怪就怪他们的身份与别的孩子不同。你现在还是先想着自己吧。”伊潵溪懒散的靠在岩壁上。盯着洞穴外的漫天飞雪。迷茫的双眼。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洛颜见从伊潵溪口中问不出什么。便也不再多问。靠着另一边的岩壁。莫名的倦意突然袭來。不由的打了个盹儿。
“洛颜。困了吗。一定是御寒药的作用。你还不习惯服用。”伊潵溪挨近洛颜。低声询问。
洛颜打了个哈欠。只觉得眼皮子沉的难以睁开。含含糊糊的点点头。
伊潵溪将胳膊伸到洛颜的后颈。让她舒服的靠着自己。
洛颜根本沒有拒绝的反应。靠住伊潵溪的一刻便睡着了。
一觉醒來。洛颜发现早已不在雪花飞舞的世界。而是躺在一个茅屋里。有舒服的阳光从缝隙中射进。暖暖的。而她的身上盖着一件崭新的红色衣衫。
洛颜起身下地。穿好了衣衫。走出屋子。发现身处一丛密林中。这间茅屋应该是猎人留作歇脚的地方。
伊潵溪坐在茅屋旁边。捡起一片落叶。轻轻的吹着。低沉的声音很悦耳。
洛颜坐在伊潵溪身边。静静的听着。此时应该是一幅很美的古画。
在现代时颜紫洛就对古风的东西情有独钟。而伊潵溪的身上透出的是不同于楚航的东西。
楚航是隐去冷冽的闲散洒脱。放到现代就像个对什么都不热心。都能看淡的隐士。可以住在一所小屋子里。一杯清茶。一份报纸就是一天的生活。
而伊潵溪在他俊美出凡的外表下拥有着高贵的举止。透出的是属于这个时代的古风气息。而他也只适合生活在这样时代。若是放到现代。只能做不食人间烟火的古画中人。会很不真实。
“想说什么。尽管说吧。”一曲吹完。伊潵溪将树叶从口中拿开。道。
“你是故意等着我因为御寒药的作用昏睡后才带我离开那个冰崖的。因为你不想让我知道那个悬崖的路。”洛颜冷静的道。“我不会怪你。你有你的做事原则。”
來到这个时代。洛颜沒有了要忠于谁的选择。她不会为了青辕王朝的皇帝去对付他的敌人。也不会帮助别人去做什么事。所以她不会对伊潵溪说什么弃暗投明。改邪归正。坦白从宽之类的话。就算她恼恨银面人。那也是她与银面人个人的恩怨。
在这个时代。她真的成了一个绝对自由的人。沒有国家沒有职位的束缚。这样的生活很平静。但是似乎也失去了目标。
“我的原则。”伊潵溪轻轻一笑。“你能任由我站在圣尊与尊主的一边吗。”
“那个混蛋。绝对不是好人。”洛颜冷下脸。虽然自认为不去干涉伊潵溪的选择。可是当面对银面人的问題时。她还是打心底想让伊潵溪跟银面人脱开关系。
明明是她跟银面人之间的恩怨。怎么牵扯到伊潵溪身上就不会真的淡定了。似乎一切的不在意的想法都成了自欺欺人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