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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身止水的实力被佩恩深深忌惮着,尤其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使用别天神的前提下。早在战斗伊始,止水就和自来也等人被划作重点攻击对象优先处理,被万象天引抓住的止水和宇智波们纷纷被插上阴阳遁黑棒被封进地爆天星中。宇智波佐助独自一人拖住饿鬼道和修罗道,鬼鲛和再不斩依然在胶着着。不过还好,最碍事的已经不足为惧,青年优哉游哉的待在远处观看下面的战斗。
“就这么喜欢坐山观虎斗吗。”
鬼魅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怎么会是这个人?带土错身扭头,那人速度极快,灵活地躲开他视野范围。而后这人从侧旁冷不丁的冲他抽出一巴掌,一阵劲风随之刮来。
下手真够重的,嗖嗖的风擦过耳后,隔着面罩都能感到一阵轻疼。宇智波带土瞬身跳开,冷冷道:“真稀罕,这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怨灵吗?”
“地狱是你死后去的地方,本厂长是有幸得蒙神恩的义人,谢谢。”
抓住对方血液中的铁,一把把他扯到自己眼前来,艾尔脸色阴沉,“真是惊人的恢复速度,真是惊人的忍术。上次我把你的身体撕碎后,你使用伊邪纳岐逆转了战局,那这次呢?据我所知,你已经没有备用的写轮眼了,还是说你要牺牲自己的眼睛?”
她知道的东西很多嘛……背对着少女,带土脸色微妙:“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爸爸!
几个月颠沛流离的生活下来,厂长引以为傲的矜持和自制力早已被担忧和愤怒磨得差不多,而且极难得的是,这次艾瑞克的感受和她一致。在异世界流浪时,艾瑞克痛心疾首的和厂长总结了一番他们这次吃亏的根本原因:对变种人而言,忍术实在太难以捉摸了。
普通的面对面单挑,怒气值全开状态下的万磁王很少会怕谁。然而在忍界,奈良家的影子束缚术就很够她喝一壶的,更别提时空忍术。
她连掌握飞雷神的鸣人都抓不住。
因为时空忍术而倒了大霉的厂长气愤之下险些将这句话脱口而出,话到嘴边,硬是被仅存的理智给憋了回去。
“我是逮捕你的人。”艾尔气闷道。
这句话软绵绵的,毫无气势,郁闷至极的厂长伸出手。周围土地中的铁元素飞快汇集到她手心,形成一把又窄又细的短剑。
“对付你这样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挖掉那颗碍事的眼睛,再拧断右半身的肢体。可惜的是,因为要建立一个禁止滥用私刑的法制社会,我不得不以身作则当个遵纪守法的好榜样。不过,好在你是一个通缉犯,逮捕你的过程中,小小的使用一下暴力,应该没关系的吧?”
让他再试试看把她关进异空间啊?
“…”厂长面容冰冷,咬牙切齿道。一直严防死守禁止她说脏话的艾瑞克破天荒地装作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曾被泷隐村视为珍宝的禁术“地怨虞”肆意伸出它黑色的触手,稳稳插*进格鲁特身体中。伴随着令人心惊牙酸的“吱嘎”声,地怨虞掏了掏树人的身体。
角都饶有兴趣的说:“没有查克拉,没有血液,没有心脏……你真是神奇又强大的生物,活着的时候放在黑市里,一定能卖出去不少钱。可惜的是……”
伸手抓住插☆入胸口的两条触手,格鲁特紧紧的抿着嘴,用力扯住触手,脚下一步一步地上前试图对角都发起最后一击。
“你的生命到此为止了。”这么说着,角都毫不留情的挥动另外三条触手,再一次扎进树人身体中。
“格鲁特……”阿尔旺一边指挥群众下一次疏散,一边忧心道。远远的,树人似乎听见了男人的低语,转过头用温润的黑瞳看了看众人。
下一秒,格鲁特的身体被角都彻底撕裂,木屑和断枝好好扬起,碎落一地。踩上一截破碎的木头,角都上前,凝视着阿尔旺:“你是这里的高层吗?告诉我,晨光工业最有价值的财产都在哪儿?”
被木矛捅个对穿的飞段倒在地上,艰苦地试图将直径十几厘米的矛身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见角都一心奔着钱财,飞段不满道:“我说角都,你倒是帮我把这东西拔*出来啊。”
“废物啊飞段,这是你自己的事。”角都冷冷道。
“晨光工业最有价值的财产……在这儿!”趁不死组二人不分场合的斗起嘴,阿尔旺从兜中掏出一根苦无,掷向角都。
有点准头,但是力道不够,凭这种程度就想反抗他吗?角都嗤笑着挥手击飞苦无。电光火石间,金色流光一闪而过,骤然出现的金发少年握住半空中的苦无,腾起一脚狠狠踢上角都的脸。
泷隐叛忍这才看见苦无柄上写着什么东西:喧哗上等。
这是鸣人专属的飞雷神标记。
落地,将村民们稳稳护在身后,鸣人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破碎的树木,眼神黯然。忽然,一个小小的身影推开头顶的木块,奄头巴脑的钻出来,微笑着冲鸣人不好意思的挥挥手。
被打得有点惨,格鲁特难得有点羞涩,随即下定决心下次绝对要放开了打,以雪前耻。
格鲁特从地上扒拉出第二枚太阳能手榴弹,引爆手榴弹之后,再次恢复异常高大的身形。树人随手制造几把木矛,对着飞段的四肢狠狠扎下去,将他彻底钉在地上。鸣人也没闲着,伸手向村民要了一把硬币,将飞雷神的术式印上去,让阿尔旺将硬币分下去。眼看佩恩就要追着他的方向冲进涡潮村,鸣人两手抓起跃起的角都和上前而来的格鲁特,再次发动飞雷神之术。
“不要给他松绑,也不要让他碰到你们的血。”扔下飞段和这句话,鸣人三人匆匆消失。
金光再次流动,鸣人一脚踢中向涡潮村靠近的天道佩恩胸膛,几番连踹,天道佩恩被他远远踢飞。这还不够,金发少年怒喝着“你算什么神”抡起手中的角都向佩恩重重砸过去。
烟尘弥漫,不多时,天道佩恩和角都前后站了起来。鸣人打开九尾查克拉模式,和身旁的格鲁特击了击掌。和第一次试验的时候一样,九尾查克拉澎湃的生命力刺激树人再一次长大,巨大的树人咆哮着,越长越高。
这种狰狞的形态和外型……
“……外道魔像?”长门喃喃道。
鸣人跃上树人肩头,询问道:“还可以吗?格鲁特?”
来自遥远时空的花神巨像用一声长啸回答了他。
“I’!”
战斗进行到白热化,涡潮村远处的战场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景象。格鲁特和鸣人密切配合,树人向战场撒遍叶片,每一片树叶上都印着飞雷神术式,借着漫天的树叶,鸣人化作金色的流光同时周旋在角都和天道、畜生道、地狱道佩恩之间。每当天道佩恩万象天引冷却时间结束,格鲁特和鸣人就会同时纵身远远离开万象天引作用范围,等到判断无事后,两者再用飞雷神返回战场。
金发少年的螺旋丸仿佛不要钱一样的砸了出去,因为胸前的飞雷神术式,天道佩恩光是应付接连而来的螺旋丸就忙得焦头烂额。而格鲁特也不是摆设,涡潮村没落多年,在厂长到来之前,这里还是以传统农耕为主要生产方式。也就是说,植被保存良好。
在花神巨像族战士的控制下,无数树木拔地而起,连成一条骇人的长鞭。不光如此,连埋藏在地下的树根也成了致命的危险。
鸣人发誓要痛揍师兄,自然手下毫不留情。艾尔这里战况也差不多。
写作心灵能力者读作情报间谍的毛曾仔细和她讲过宇智波带土的大概能力,只要别把自己暴露在带土眼前,揍他对万磁王来说并不难。虚化怕什么,用电去打;想转移进异空间逃跑?直接控制血液弄昏他意识,再接着虐。憋了满满一口怒气的厂长也在兢兢业业的痛揍着带土,躲避神威视野范围的同时,厂长一边打人一边开骂:“对产妇下手?下贱。”
“挑拨种族仇恨?你贤值不会只有2吧?”
二战的时候,万磁王曾经因自己身为德国人而饱受纳粹折磨;等纳粹德国倒台,他又因为变种人的身份而痛失爱女。提到种族问题就是踩到万磁王痛脚,艾尔和艾瑞克对此再敏感不过,联系宇智波带土身为血继限界,却能毫不犹豫对雾隐村血继限界者展开清洗,艾尔百思不得其解。对人类也好,对同为血继限界的人也好,这人没有丝毫温情了吗?毛说过,那位名叫野原琳的女性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可是……
眼神一凝,艾尔收回心绪,继续暴怒地动手:“标准的有行动力没脑子的蠢货。”
带土被她彻底打晕之前,听见她压抑着怒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自私和愚蠢是人类的原罪。你的行为玷污了她的名字,这样的你说爱她,真是对那位女性的羞辱啊。”
角都从别人那里偷来的四颗心脏已经被彻底废掉,佐助也解决了两名佩恩,用剑支着身体走过来。再不斩和鬼鲛依旧不分上下,见别人都打完了,再不斩有些尴尬,所幸鬼鲛似乎也和他一般想法。
于是两位忍刀七人众成员默契的继续磨着,一边磨一边继续嘲笑着对方。奄奄一息的角都在旁边听了听,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吐槽道:“你们两有脸没脸,干脆认平手得了。”
两人充耳不闻。
鸣人和佐助互相扶持,蹒跚着走到天道佩恩眼前,天道佩恩面无表情的扫了鸣人一眼:“你为什么没有杀掉角都。也没有彻底破坏……”天道佩恩的身体。
为什么?金发少年擦擦脸,一屁股坐下:“因为这是你好朋友的身体,而他是无辜的。”
“……”
“你说我不懂憎恨,不懂伤痛,我为什么不懂?”长门借着弥彦的眼睛静静的看着鸣人,他脸上那种又像哭又想笑的表情不是作假,只有经历彻骨伤痛却还愿意拥抱明天的人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你们晓两次从我身边夺走重要的人,原谅你吗?不,原谅凶手是被害者的事,我们活着的人要做的就是用法律惩戒你们。我不杀你们,是因为我要留着你们,让你们被审判,得到应有的下场。”
“幼稚,这个世界需要伤痛。”长门缓缓开口。
鸣人反驳道:“不,这个世界更需要秩序。”
“师兄,你和我很像,我们两都是一根筋的蠢货。可是我知道,没有谁能靠独自一人的力量为世界带来长久的平定,大家的和平需要大家一起维护。如果一个人经历过的痛苦就该是他以自己的意志破坏世界的原因的话,有了力量的大家互相憎恨互相惩罚,和平是永远不会到来的。不要用你的目的为手段辩护,错了就是错了。”
长门长久的静默着,良久他又一次开口。这次不是对鸣人,而是对眼前这个人。
“你说什么?”
“我说你脑子不好。”
一天之内被说两次“蠢”,长门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在他还有身为boss的基本素养,任何时候都时刻记得保持喜怒不形于色。
骨瘦如柴的男子没开腔,沉默地用轮回眼瞪着眼前这个自己找上门来的人。穿着银白贴身软甲的少女坐在他面前,一脸百无聊赖的样子,一旦身旁的宇智波带土有苏醒的迹象,她就伸手用力一拍,直到把他拍晕为止。
这么说不太好……但是长门真的觉得她这是在泄愤。
“想要一次就可以毁灭一个国家的武器?可以啊,不用尾兽,靠着人类和科学就能把这种东西造出来。”记仇的任性厂长把力道控制得很好,以刚刚好能把对方拍昏却又不会让对方晕得太死为标准,锲而不舍的对宇智波带土施加暴力。和她同行的灰发少年看了一会儿,不忍直视的把头移开。
长门和小南不知所措的对视着,过了一会儿,小南主动问道:“你不是来劝说我们的?”
“不是。”艾尔站起身,单手提着昏睡的宇智波带土,“那是鸣人的工作,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少女深深的凝视着虚弱不堪的长门,触及旁边小南低垂的眉眼,厂长硬生生地将到嘴边的话语放软:“我见识过神明,那是真正宽厚仁慈的存在。神会在背负罪业的同时,引导大家去追求幸福……我不信仰他们,但是我发自内心的敬佩着那些会发光发热的生命,所以请你不要僭称*神*的*名义行犯罪之事。”
像艾瑞克一样,堂堂正正坦坦荡荡的做个罪犯不好吗……小厂长惋惜不已。
僭称?长门沉默不语。
“晓两次从你身边夺走重要的人了对吗?”天道佩恩轻声道。
鸣人沉默一会儿,轻轻点头。
“现在,只有一次了。”天道佩恩闭上眼,“我会在监牢里看着,看这个世界会走向何方。如果纷乱依旧存在,佩恩会一次次从废墟上诞生。”
什么叫现在只有一次了?鸣人心里一动,正想问清楚,长门已经停止继续对天道佩恩输送查克拉。弥彦静静地躺在众人的眼前,就像是熟睡了一般。
“咻!”一把长剑裹挟着电流,从远处飞来,以三倍音速的速度击中半空中的地爆天星核心。数秒后,碎石轰隆隆落下,被困的忍者纷纷逃出。佐助微笑着快步上前迎接自己的父兄和族人,再不斩接住跳下的白,得以脱身的宇智波止水唉声叹气的捂着脸和鼬抱怨自己落败太早;纲手和自来也搀扶着走过来,在他们身后,鳏夫多年的三代火影从衣服里掏出烟杆默默吸着……
鸣人顾不上看这些。
少年的视线落在从山上下来的一个人影身上,那人毫不客气地把手上提溜的宇智波带土扔在地上,她身后的灰发少年又一次不忍直视的转开头。少女微笑着穿过狼藉的战场,慢慢走过来。
“我有好几件事要和你道歉。”她说。
“回来就好啦。”压抑住不断变化的心潮,鸣人笑着说。
“不不不,”艾尔摇摇头,“我必须道歉。对不起,我没有守信,我打开通道了。”
“我……”
她径直打断他,继续自顾自的说:“这次分开这么久,事先我也没有好好和你道别,抱歉。”
鸣人想说“你说什么呢”,他也是那个没有恪守承诺的人;而且都是因为他的关系,这次战场才会在涡潮村附近……别离这么长时间,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时候,语言是苍白而呆板的,有很多方式比言语更能表达心声。而少年恰巧知道一个。愣了愣,鸣人选择了他们小时候和好的方式。他摊开双臂,银发的少女含着笑,上前抱住他。
艾尔把头埋在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少年身上的味道。鸣人暗想打了架后的汗味有什么好闻的,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乖乖保持不动,任她嗅着。
“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谁都不要道歉,因为我们俩都是不守信用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