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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险些被斯图尔特等人当普通树枝处理烧掉、发芽能动后又差点被鲍勃和普京当做宠物,某一天的清晨,小格鲁特终于从花盆中迈出自己还很纤细的腿走了出来。一旁围观的鸣人、薛定谔、小黄人,齐齐鼓掌,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原来你真的能活动啊?”鸣人睁大圆圆的眼睛,凑过来好奇的打量着格鲁特。
“所以你能通过分株繁殖吗?压条呢?”薛定谔老师眼镜镜面上闪过一道让人毛骨悚然的反光。
小树人打了个激灵,畏惧地后退一步:“I’.”不能。
再不斩为人持重,众人起哄的时候,他在一旁按着斩首大刀面无表情的看——脖子尽量向前够着:“之前看你对一截枯树枝紧张成那样,还以为你被工作的压力压垮了。”
鸣人挠挠头:“不紧张不行……”无语的低头看眼连蹦带跳试图带格鲁特出去“玩”的鲍勃和普京,鸣人心有余悸的捂捂胸口。送走查尔斯的那天晚上,他和自来也刚回到村子,就看到凯文他们举着一截看着就很眼熟的树枝在爆炸后的实验室废墟上拨弄残火,嗯……它们脚边还有个很眼熟的水杯。
任何一位大文豪都不能精确的描述出那一刻他的惊恐之情,当鸣人从凯文手中把树枝抢下来,树枝顶端已经被火烧得焦黑。小村长双手捧着这根怎么看都死得不能再死的树枝嘤嘤哭泣:“可恶……我已经答应过查尔斯了,不能让我再一次言而无信啊。”
鲍勃等小家伙背着手面面相觑,一致扭头,看天的看天,低头逗蚂蚁的逗蚂蚁。大家都在假装刚才跑进鸣人办公室乱拿东西的事和自己没关系。
随后的几天,鸣人死马当活马医的找了个花盆把树枝种进去,为了避免它再一次遭到小黄人们的毒手,他走哪儿都得紧张的抱着小花盆。那段时间正是鸣人顶着质疑和压力在村中推行改革方案,谁见他这副模样都得上前关切一句:“村长,你还好吗?”
见鸣人对答流利,逻辑还算清晰——就是死抱着花盆不撒手。大家暗自叹息一声,回去后就私下传话:“鸣人也怪不容易的,好好的一个孩子就得担这么多……他压力一定很大吧?可别憋坏了。”
听者往往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正是……我们回头找阿尔旺,好好问一下改革的原因和目的。如果没问题的话,大家都配合他一下吧。”
问的人多了,阿尔旺也有些好奇起来。男人以向鸣人递交计划书为借口,特地私下里找了鸣人一次,正事说完后,阿尔旺的视线不着痕迹的在鸣人怀中的花盆上逗留一秒,假装不经意的问鸣人:“说起来,你最近为什么一直都抱着这个花盆?”
鸣人对阿尔旺的信任度极高,这件事也没有特意向他隐瞒的必要,所以鸣人表情极其认真的神神秘秘地对阿尔旺说:“因为这是一个讨厌鬼的朋友。”
阿尔旺:“……”
鸣人又说:“他临走前特意托我照顾它,说这是他的护卫……”
“鸣人!你不要说了!”他话音未落,阿尔旺一把摁住鸣人双肩,老泪纵横,“你都被逼成什么样了啊!?”
鸣人:“……??”
“可恶,我居然没能照顾好你。”阿尔旺擦擦眼泪,又道,“鸣人,你放心,改革的确是必要的。如果村子现在不做出改变,将来一定会受痼疾拖累,到时候再提改革才是真的用刀子割肉。我们一定会加倍认真的做宣传工作,争取尽快把各项措施落到实处。”言必,阿尔旺怀着对童年好友的深深愧疚扔下一脸懵逼的鸣人急忙跑开。
小树人带来的连锁效应不止这些。自从查尔斯说了那句话后,鸣人对人生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怀疑。走在路上看到地上横着的行道树落下的枯枝会愣一愣;吃饭之前都得对着竹筷沉思半天。终于有一天,白亲眼目睹鸣人踩到一把新扫把后立刻像触电一般弹跳起来,还试探性的问扫把:“你也是吗?”
眼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白浑身上下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感觉自己可能会立刻突发心脏病的少年连忙撇下再不斩,快步跑回办公室,对助理泷急道:“现在工厂还有哪几个环节存在问题?我们尽早解决掉。”
泷云里雾里,挑拣出几份材料递给白,试探性的问道:“怀特先生,您这是怎么了?”脸色似乎很不好的样子。
白讳莫如深,扭头冲泷露出一个若无其事的微笑,敷衍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工作的事不能拖而已。”
对众人的担忧一无所知的鸣人坐在办公室中,伸手戳戳树枝上刚刚萌发的嫩芽,喃喃道:“大家都在勤奋工作,收到的阻力居然没有预想中那么大……”
错觉吗?众人对他似乎更热情了。
不知为何,现实和他们四人预期中的不太一样,鸣人一头雾水。
不过这也是好事吧?少年趴在平整光滑的桌子上,手指来回在桌面一处凹坑上打转。这间办公室曾经的主人有一个恶习,坐在这儿闲着没事时就会用手指用力敲桌面,被突如其来的大量工作烦得不行的时候则疯狂抠这里。托她巨力的福,几年下来,桌面硬是被她弄出一个不深不浅的坑。
你往哪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在残留着她的痕迹的这里,她好像无处不在,就在他左右心无旁骛的静静依偎着他。如那首诗所云:就算没有在一起,我依然在你身边,而你依然在我身边。但是这样还不够……
“你还好吗?”他的声音轻如山间的云岚。
无意中充当了涡潮村改革推行动力的小格鲁特伫立在花盆中依旧沉睡着。
在收到查尔斯提供的情报后,自来也用通灵之术召唤出一只蛤*蟆,让它连夜将情报带回木叶。当晚,宇智波富岳和鼬睡梦中被火影派来的暗部叫醒,通知两人前往火影楼开会。鼬麻利的起身换好衣服,父子俩正要出门,佐助默默拉开自己的房间门走了出来。
“爸爸,哥哥。”少年身如青松,挺拔沉稳,点漆般的黑瞳静静的凝视着自己的父兄。
富岳看了幼子一眼:“你怎么起来了。”
“我听到声响了。”佐助抿抿嘴,转头看着鼬沉默不语。
鼬微微一笑,轻声道:“总有一天,佐助也会获得参加这种会议的资格的。”
被说中心事,佐助脸上难得露出烦闷的表情,少年抓了一把顶发,咕哝道:“别把我当孩子哄啊,我也不是哥哥背后的小孩儿了,总有一天我会超越哥哥的……那么,你们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鼬和富岳相视一笑,富岳很快收敛嘴角的笑意,眼神柔和的看着自己的次子。人到中年,即使一直坚持各种修行没落下,富岳依旧不可避免的有些发福。随着佐助渐渐长大,除了美琴外,富岳和鼬两父子近年来一直在避免做出把佐助当孩子看的言行。这天晚上,富岳难得地上前轻轻拍了拍佐助的头顶,温和道:“你是我的儿子,你们这一批年轻忍者里,你是数一数二的强者。总有一天,你会走得比我们更远。”
佐助低头,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想想日向日足各种憋气的表现,富岳微微一笑。韬光养晦是别人的家训,不是宇智波的,只要宇智波还在一天。日向家还是乖乖的做木叶第二强吧。至于日向家的宁次,的确是个不可小觑的后生,富岳个人也很好奇他到底会成长到什么程度,但是只要笼中鸟还存在,宗家分家的现状不改变……这些话说出来似乎会显得自己过分小心眼,于是富岳便没不再说下去,转身走出家门。
得知宇智波石碑真相的富岳脸色不太好看,任谁得知自己被蒙蔽那么多年心情都不会太好。自来也传来的情报清楚地说出了石碑的内容,与他所知的一般无二,要说情报是假的,实在有些让人难以信服。富岳沉默着郁闷不已的时候,卡卡西那边也不太好过。
止水持重的坐在椅子中转动手中的笔,不去在意众人各异的脸色:“这是一个筹谋已久的阴谋,牵扯到传说中的仙人和仙人之母
,我们该谨慎一点才是。”
“既然已知对方的目的是尾兽,事关重大,我们是不是该处理九尾人柱力的事了。”
“九尾的事情的确应该放在心上,”止水低头拍拍身旁咕咕直叫的蛤*蟆,“现在涡潮村、和木叶各驻守着一只通灵蛤*蟆,一旦出事,我们会立刻收到情报,情况紧急之时,人柱力也会通过逆通灵之术被传过来……”
现任木叶特别医学顾问的纲手皱了皱眉。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对视一眼,见猿飞日斩依旧一副神在在万事不管的模样,水户门炎气急,小春一脸不忍直视,转头看着止水沉声道:“五代目,你可能没意识到……”
“我知道。”止水挥挥手,“可是,第一战场不能设在木叶。敌人的主力和木叶有仇,如果他们直奔木叶而来,也许会对木叶造成更严重的损失。”
木叶方贸然进入雨之国会带来外交纠纷。上次选任鸣人出任涡潮村首领时,木叶并没有乖乖顺着大名的意愿,想必大名多少都对木叶有些不满,也许会很乐意给木叶穿穿小鞋。既然不能去雨之国铲除晓,那么,正好趁这个机会将晓组织一网打尽。止水放飞自己的通灵乌鸦,鼬也跟着止水而行动,在座的众人纷纷召唤出自己的通灵兽。一夜之间,数十只通灵生物尽可能的保持着隐蔽,急速往涡潮村方向赶去。
“涉嫌策划数起恐怖活动的晓各名成员,涉嫌谋杀前任人柱力、破坏村庄、直接导致无数村民和四代火影身死的前木叶忍者宇智波带土,只要他们敢出现,那便一个也不能放过。”止水一锤定音。他肩上的另一只通灵乌鸦“呼啦啦”地扑楞着有力的双翅,扫视众人一圈,低头啄洗羽毛。
卡卡西脸色苍白。
另一个位面中,东京都立川市内。银发的少女双手抱臂,低头询问地上的蚊香眼男子:“您还好吗?”
片刻之前,这个中分卷发男子骑着自行车从他们面前经过,不慎撞上翘起的一角地砖,当即狠狠的摔倒在地。艾尔等了又等,该名男子时不时抽搐一番,就是起不来。少女不禁犯了嘀咕:别是摔出毛病了吧。她身旁的灰发少年看着男人,眼神惊疑不定。艾尔转头瞄了他一眼:“毛,你怎么了?”
毛小声道:“我听不见他的心声……”
听不见?艾尔挑挑眉,低头斜了一眼地上的男子,正想拔腿离开,顿了顿,还是认命的叹口气:“我会点急救措施,等附近有人了你通知我,让他们把他送去医院。”
地上的男子神色茫然的睁开眼,不住的吸气。
果然摔狠了啊。艾尔不敢贸然去动他,蹲下身问道:“你能看清我吗?”
中分卷毛男子努力试图汇集焦距。
艾尔看了看男子头上的荆棘花环,扭头对毛小声道:“这年头的装饰都这么有个性吗?诶,你觉不觉得他长得有些像强尼戴普?”
“……”小厂长话音刚落,半昏迷状态中的中分卷毛男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
“……”强压下拍对方一巴掌的欲*望,艾尔再次问道,“先生,您还记得您叫什么名字吗?”
男子声音微弱的说:“かみ(神)……”
“头发(注1)?”
“神之子,耶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