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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砂忍那边的会谈前期都是由白和阿尔旺出面与砂忍马基联系。
厂长和四代风影两个顶头上司谁也不急。
在没有摸清这个古里古怪涡潮村二号的底之前，肯派马基这位心腹和他们嗟商就已经是罗砂的最大善意了。
在艾瑞克的提醒下，厂长比罗砂还要看得开稳得住。
“再怎么说目前我们也还是比较弱势的一方，这样没关系吗？”白问道。
厂长微微一笑，一派从容。
见她这样，以为她胜券在握的白略松了口气，继续忙活去了。
艾尔背过身，默默把那句“我也不知道”给咽下去。
通过了中忍考试第二场的同伴们每天都在为了迎接最后的测试而努力修行。
艾尔这边……白和阿尔旺也没闲住。
手头没事的时候，他两就得出去找中介招聘职工。算起来涡潮村二号那边发电站应该已经投入使用了，等木叶这边的事忙完后，三人就得回去全力准备建设工厂。
随着涡潮村二号的发展，需要的职工会越来越多。而涡之国没落多年，治安都没搞好，更别提普及教育，因此工厂所需的一些中高级技术岗位可能会缺人。尽管留守涡潮村二号的工程师和老师们已经在给一些村民做基本的识字教育和上岗培训，那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这天晚上，忙了一天的阿尔旺和白一左一右围着厂长，齐齐怒视着她。
厂长捂着脸嘤嘤不止。
班主任白用手中的纸扇“啪啪”地抽打桌面：“你是不是又想偷懒？”
厂长呜咽着说：“为什么要说又呢。”
教务主任阿尔旺指节用力扣着桌面：“抬起头来。”
厂长擦擦眼角：“……”乖乖抬头。
“短时间内外出考察没门。”白板着脸。
厂长低低“嗷”了一声。
“想放长假也不是不可以，”阿尔旺面色严肃，“先把手头的工作忙完。”
厂长低头看看这段时间白和阿尔旺没闲着整理出来的一系列方案，随手翻了翻，都是在她之前规划的基础上按照涡之国的实际情况进一步完善出来的。
特别厚一叠。
不用细看她就头皮发麻，显然这次工作任务要比以前重太多。
“……嗷……”
哪家的厂长会像她这样奋战在第一线？
“别撒娇。目前来说要完成你的那些构想的话，前期你一定得在一旁。我已经咨询过了，有的技术和设备现在大陆上根本没有，你不在的话怎么行。”班主任再次挥动纸扇冷声道。
－－就是要这样大家才能在摸索中积累经验嘛。
这话她现在可不敢说。
厂长苦着脸继续翻阅材料。
“我和白最近这么忙都还记得抽出空来制订规划，结果你在看到这些方案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出去再考察一次？这难道不是想借机偷懒？”
说好的要改变世界呢？
白脾气那么好的人在听她说完后都翻脸了。
厂长哼哼唧唧半天，依旧找不到理由给自己辩护。
“工业开发区一期工程？”
艾尔支支吾吾。
阿尔旺和白怒目圆睁，再次瞪视她。
厂长垂下头。
“……我来。”
“港口建设？”
“……我来。”
白每说一项，厂长就奄头巴脑地应一声。
“那这个呢？”白伸手要翻到最后一页，刚才一眼就扫到那里有什么的厂长连忙摁着文件不让他翻过去，一旁的阿尔旺无情的伸出手，冷血的把材料从她手下一点一点抽出来。眼睁睁看着那两人夺走她最后一丝偷懒的希望，厂长立刻趴桌上装起死。
“看这里看这里，”白冷酷地戳戳她，“这个工程可是你自己设计提出的，你好意思一直晾下去吗？别忘了波风城还没有被我们完全并入进来呢。”
厂长一脸灰暗，顶着一对死鱼眼看着白特意划出来的那个项目名称不作声。
“涡潮村三号至波风城跨海大桥建设方案”，她看看这几个字，眼角划下两行清泪，直恨不得穿越回去亲手剁了自己手指。
好领导果然不是那么好做的。
她真想像艾瑞克那样做一个任性的首领。
这么一看的话，封建专、制也没什么不好的。想想回去后繁重的工作，小厂长辗转难眠，挠了一夜的墙。她越想越羡慕那些坐吃等死的大名，羡慕着羡慕着，这种感情就变味成嫉恨。
－－好想找一个大名撒撒气……
次日晚上，再见到鸣人时她脸色依旧不好。
“艾尔？”
“没事，”她把头枕在胳膊上，眨眨眼睛，“你继续说。”
鸣人皱眉，不满道：“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就像前几年那样？
说到不舒服的话，最近的确有点微妙的不得劲，具体是什么她也没仔细注意。艾尔摇摇头：“只是被白和大叔吓到了……你不要管我，继续说吧。”
“有你在旁边说说话，我能稍微好受一点。”艾尔低声喃喃道。
心脏仿佛被一根手指轻轻戳了一下。
他侧头看看旁边的人。一向讲究仪态的她闷闷地趴在桌上，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一副奄奄的样子。尽管如此她依旧睁着大眼睛专注地看着自己。
一直以来，这个人都在用这种目光看自己。以至于他常常会有种错觉，那就是这个人似乎一直都在尽可能地惯着他。
她要惯着自己到什么程度？
少年突然想知道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期许被隐藏在一团云雾中，他连自己这个念头从何而起都摸不清楚。
艾尔纳闷：“鸣人？”
鸣人竖起手指，笑道：“你都这样了我还怎么说自己的事啊。呐艾尔，我们再去一次练习场吧？”
故地重游也许能让对方精神点。
两人手牵手刚出了店门就遇上了木叶丸。
对方看着他两交握的手明显一愣，上前对鸣人挤眉弄眼道：“大哥，这是谁啊？难道是……”男孩儿伸出小拇指，猥琐地勾了勾，“你的这个？”
继伊纳里的妈妈后又一个认错的。
一次就算了，第二次总不能也是偶然。艾尔收回手，开始思考自己和鸣人是不是有些亲密过头。
微凉的手抽出后，少年掌心瞬间空荡荡的。
鸣人猛地一拍木叶丸脑门：“胡说什么啊！”
木叶丸揉揉脑袋，不以为意，振奋道：“大哥，上次我回去后琢磨了下你开发的那个术，并加了点改进，用这个改进后的术去对付爷爷的话一定能成功吧？”
艾尔不认识木叶丸，自然不知道木叶丸的爷爷就是猿飞日斩。
她歪头微笑：“桑，你还开发了自己的术？”
鸣人得意地一点头，伸出大拇指：“没错，这是你离开之后的事了。我可是用这个术打倒过一名精英上忍哦。”木叶丸也在旁吹嘘道：“这个术威力超级大的！”
威力很大？鱼板真的一步步成长起来了啊。艾尔抱臂，饶有兴趣地等着看木叶丸演示那个术。
等木叶丸真的演示出来后，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
鸣人开发的术是这个？！
鸣人还在一本正经地和木叶丸指出不足之处，木叶丸认真听着。不经意地一抬头后，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男孩儿后退了两步。
“木叶丸？”鸣人顺着木叶丸的视线转过头，身后艾尔表情不太好，脸色有越来越黑的趋势。
鸣人默默咽口唾沫：“艾尔……”
原来鸣人这方面也有在成长吗？艾尔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和鸣人不一样，她作为女性生活了12年后才重拾艾瑞克的记忆，12年的女性经历和90多年的男性记忆碰撞下来，她的自我性别认定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混乱。周围的所有人对她来说既是同性也是异性。艾尔能接受自己穿裙子，却没办法真正伸出手给花月洗澡，连拥抱小樱时她都不得不尽量把动作放轻并弓着背，避免自己碰触到对方的胸口。
她还没有去认识并处理自己的性别和取向问题，鸣人就已经在学习和了解女性如何展露性感的一面了，目前来说他依旧天真，还没有真正萌发出性意识，可是以后呢。
想想波风城里鸣人那句“我看过你的内裤”，再看看当下……
随着青春期的到来，一些东西是不可避免的。也就是说鸣人一定会有一些她不可能有的变化……
艾尔呼吸一滞。
等他一点点成长下去，他们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天真无邪地做朋友？伊纳里妈妈的玩笑话和木叶丸那个暗示动作此时回想起来真是让人恐惧到头皮发麻。
“……喂，艾尔……”鸣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他不用这样的。
他没有错。
只是她是个怪物而已。
所以她弯着眼睛微笑道：“怎么了鱼板？”
鸣人没说话。
“我吓到你们了吗？”艾尔歉意地对木叶丸一点头，“因为刚才我想起一些工作上的事，所以脸色可能不太好。如果让你不适的话很抱歉啊。”
木叶丸懵逼地摇摇头。
艾尔正对着鸣人，认真道：“我想清楚了，这段时间我一直把工作抛给白和大叔是我不对。那么我先回去看看，去练习场的事我们下次再说吧。”
匆匆道别后艾尔转身快步离开。
“鸣人大哥……？”木叶丸弱弱地开口。
鸣人锁紧眉头，转过头强笑道：“木叶丸，你的进步很大哦，那么今天就先这样吧。我走了。”
艾尔总是学不会有话好好说，说不定她现在又在钻什么牛角尖了。
而且今天她的异常一定和自己有关……想到这里，鸣人迈开腿追了过去。
留在原地的木叶丸一脸不解：“这都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