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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家电·万磁王,最开始独自生存的日子并不怎么风光。
艾尔站在垃圾场,释放磁力从垃圾堆里吸引铁。
“你一定要这么做吗?”艾瑞克麻木开口。
艾尔操控着一坨铁块,浸泡在水里反复冲洗:“不然呢,打劫穷人又不是我的爱好。”
“我说的不是这个。”艾瑞克冷漠地指出,“我们明明可以飞,你为什么要用铁弄个自行车出来。”
“摆个样子嘛,”艾尔头也不抬,“那会儿我就特别羡慕那些年轻人骑在自行车上的样子,看着真是青春又自由。可是你也知道的,我们那时正在为变种人的权益奔波,一个变种人的首领,骑着自行车来来去去像什么话。”
“请不要说‘我们\\\\\\\\\\\\\\\',我和你不是一回事。”
艾尔伸手,把握着操控铁原子和磁力的感觉,手指一动,自行车迅速成型。
她骑上去,在车底和地面间放大磁力排斥,轻轻一蹬,自行车滑出去老远。
“www这是风的感觉,这是自由的感觉。”
艾瑞克怒喝:“这是脑子坏掉的感觉!你这个没用的家伙!等我拿回身体我一定要把这些记忆通通擦了!”
辍学少女骑着自行车,踏上自助环忍界大陆游的大道。
偶尔冒充剑士给一些商队和诸侯做做保镖换点报酬,她机灵又武力强大,穿着打扮虽然不像传统武士,但也不像忍者,大家对她警惕性不是很高。
艾尔和艾瑞克说:“你看,培养良好的穿衣品味多么重要啊。我真不懂为什么忍者们一定要穿渔网装和露指靴。我有次在木叶看到一个忍者,还挺帅的,结果他一脱外衣,露出里面的渔网装,马上就吓到我了。真是不可直视!”
艾瑞克没忍住:“……你什么时候看到的人家脱衣服。”
“我站在三楼看星星,看到有一家没关窗户,那人就站在窗旁。”
“……我没注意到这件事。但我还得说,你真变态。”
艾尔沉默一瞬:“艾瑞克,做一个偷窥狂看了我进了那么多次女厕女澡堂的你,说这句话不太好吧。”
“……”
艾尔躺在马车顶上,枕着双臂看着星星:“人们,并不怎么喜欢忍者啊……”
大众对忍者普遍抱着敬畏并提防的态度,而有的时候,一部分普通人对忍者的反应接近反感了。忍者相较普通人,毫无疑问是个强大的个体,而这些个体还保留着人类的一面,这就注定了他们有欲.望,欲.望和力量集中在这个群体上,由此带来了纷争。三次忍界大战中,无数普通人因此受到连累,失去家园失去性命,颠沛流离。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只是忍者的地位和普通人不对等,因此忍者的存在才让他们尤其忌惮。
但是忍者的处境,相比地球上的变种人,不可谓不幸福。忍者会因为任务和战争相轧而死,而相当多的变种人们会死于人类的歧视和种族仇杀。
她想起木叶。木叶里的人实实在在地会为木叶忍者的强大而骄傲,其他国家的人呢?
“如果要做火影,你会留意到普通人和忍者之间的矛盾吗?你能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还有,你会注意到那个碍眼的东西吗?”艾尔斜眼看了看远方,连绵的青山外,露出那座建筑的一角。
天守阁。大名所居之处。
把商队送到目的地后,艾尔领了报酬,和商队的大家挥挥手道别。骑上自行车继续前进。
她去了一些小国家,那些小国和平和安定的木叶不一样。火之国有强大的木叶作为武力保障,尽管个别地区还是不免有流寇和浪忍作乱,总的来说,治安很好,也很稳定。而个别小国就不一样了。
贫困,医疗卫生环境极差,阴暗的街道里,女人为了生存出卖身体,男人为了一时的满足去黑市卖血。或者……卖儿卖女,或者……卖无辜者的人体器官。
这样的小国里这样的街道的人们过得生活,真的是朝不保夕一词可以形容的。
艾尔此刻深有体会,叹口气。
艾瑞克咬牙愤怒道:“如果你不惩罚这个胆敢冒犯的男人,我拼出去了也要让所有人都不得好过。”艾尔敷衍地点点头:“不用你说,我自己也不喜欢别人对我动手动脚的啊。”
转头一拳击倒身旁这个抓着她手臂的男人。恶意地伸脚碾碾瞬间人事不省的男人面部,歪着头问艾瑞克:“人类的天性真的就是自我毁灭和互相毁灭吗?”
“你知道并不是这样的。”艾瑞克这才稍微平静,“这不是那么绝对的事。”
艾尔笑笑,看看小巷深处:“我不喜欢这样的街道。你也不喜欢是吗?不管在哪个世界,这样肮脏低下的地方都存在,真是碍眼又恶心。让人看了就想把它推平。”
“一时的推平解决不了问题。”
“没错。”她若有所思地看向黑暗阴森的深处,“只有社会的发展,才能尽可能的减少这种地方的存在。”
“你打算怎么做?”艾瑞克懒懒地说,“有我在,你的事情不会那么顺利的。”
艾尔把自行车拉成长.枪,她抚摸着枪.身:“我的想法目前还只是个念头而已,具体怎么做我需要仔细思考。但是艾瑞克,我希望我们可以合作。或者说,我们做个交易……”艾瑞克眯眯眼。
小少女将长.枪背在身后,迈步向更深更阴暗的巷道中走去。
艾尔踢了一脚地上的男人,侧眼看了看蜷缩在地的两个小孩。
如果他们被卖,会被卖到什么地方。娼寮?还是割器官?还是去给别人做人体实验?
“你们还好吗?”艾尔递给他们一盒饼干,“请慢点吃,不要噎着。”
稍大点的孩子犹豫了一下,他深知在这种地方陌生人的食物不能乱吃,倘若不小心吃了加了料的东西,人还能不能醒过来就不知道了。但是此刻食物的诱惑面前,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艾尔。
更何况这个人刚救了他们。
艾尔嫌恶地用长.枪戳戳地上这男人的身体:“我现在开始问你问题,我问,你答。可懂?”
“懂!大姐!我懂!”男人不敢反抗,他刚才已经被艾尔打得浑身是伤。
“现在这两个孩子。你要把他们卖到哪儿去。”
男人瑟缩了一下,犹豫着不敢开口:“女的……卖到花街……男的……男的……”
那个大点的孩子突然颤抖了一下,有点害怕地看向艾尔。
“男的……是血继限界……要卖到北方市场……做人体实验……”
大点的孩子惊叫一声,抱住小的那个,扔下饼干就要开跑。然后他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艾尔表情淡淡:“我没允许的话,最好谁也不要离开这儿。”
是她做的吗?
两个孩子面面相觑。
难道也是个血继限界者?
血继限界,不会杀血继限界吧?
“血继限界,我听过,也认识几个……没想到……”艾尔复杂地看了两人一眼,“因为与众不同而遭遇这个么。”真像变种人的遭遇。
艾尔垂下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男人:“你有家人吗?”
又是一个愚蠢的天真白痴?男人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我有的大人!我母亲瘫痪在床,幼小的儿子也身体不好,我是没办法了才来做这种事的。”
艾尔睨眼看他,灰蓝色的眼睛一片无机质的冰冷:“你心脏跳动的频率,脑部的电流运动,全都在显示,你说的是假话。”
她退后两步,在男人绝望的眼神中打了个响指。
男人的内脏从嘴里喷了出来。
那两孩子畏惧地瑟缩了下,看着艾尔。
艾尔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要不要离开这里,自己说了算。”
你们如果能离开这里,找个安稳的地方,想办法照顾自己吧。艾尔是这么想的。
邀请我们做随从?这么强大的大人……两个孩子是这么想的。
“扑通”一声两人跪下:“好的大人,我们将誓死追随您。”
艾尔:“……我什么时候……”
艾瑞克:“他们误会了……不过,臣服在我的力量之下,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没什么不好理解。”
鸣人收到艾尔例行的来信,艾尔大概和他讲了讲沿路的见闻,剖析了下一些国家的情况,末了加了一段文字,文字的最后是这么说的:“……我就这么,莫名其妙收了两个追随者。”
他高高举起信,阳光照得信纸几乎透明,男孩微笑道:“什么啊,这么快就开始做大姐头了吗?我也不能输才对啊。”
顿了顿,他留意下艾尔信件上提到的普通人对忍者的忌惮,以及艾尔出院后越发神神叨叨的一些思考。他找了个小本子和笔,记下了艾尔来信上他不懂的地方,带着小本子去了宇智波家请教鼬。
热闹的大街上,男孩纵使孤身一人,背影依旧挺直,远远看去,他那耀眼的金发,简直如同一轮小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