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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水泼到脸上,她眼神瞬间清明。
拿起毛巾细细擦干净面部。艾尔双手撑着洗脸台,直勾勾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灰蓝色眼睛微微睁大,镜中人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缩了下瞳孔。她仔细地看着那张脸,双眉平直,稍微有点粗,好在颜色偏淡;侧脸线条平缓柔和,鼻子是长得最好的部分,直挺而不露骨,被鼻肌包的刚刚好;嘴唇对女孩子来说有些薄了,唇峰明晰,唇珠略翘,双唇微合的时候也像是在不快地抿着。
这张脸是自己又不是自己,艾尔勾起嘴唇。随手绑个斜麻花辫,对着镜子整理下衣领和袖口,推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一片狼藉,碎肉块和鲜血溅满整个房间。
溅上血的家具和地面墙面持续被腐蚀出诡异的嗤嗤声。
她面无表情地踩上那块断裂的肢体,血肉和地板摩擦出“噗吱”声响。
走在木叶凌晨的大街上,万家灯火俱熄,两道的小巷幽深阴暗,仿佛有妖魔潜伏与此,待这个脆弱的肉虫走过,露出毫无防备的背部,再伺机迅速而无声地一击掏出她心脏。
裸。露的面部、脖颈和双手感到微微的凉意,但是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毕竟日出前后才会是最冷的时间。
有值夜的暗部发现了一个孩子正在街上往村外走,但是她的方向并不是村门,而是南贺川方向,暗部立刻把这个信息上报。
艾尔感觉到刚才有视线锁定自己,依旧毫不在意地往村外前进。
谁能想到,她这样百般控制自己的身体,甚至保持不深睡后,居然还会失控呢?
当时她正闭着眼睛冥想,突然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正在有技巧地外泄,睁眼后她能十分确定“自己”并没有使用任何力量,正在她尝试中断磁力向外延伸的过程时,那股磁力在她眼前撕开了空间,露出那天天花板上出现过的那个黑洞。然后一个黑漆漆的怪物从黑洞里爬出,那怪物身高两米以上,头非常巨大,头部包覆着一层壳状骨骼,尖嘴獠牙,脊椎和手脚关节出生长着骨刺,身后还拖着一条有力的长尾。
看着就绝非善类。
那怪物从黑洞中一跃而出,甚至都不去观察周围的环境,直接就对艾尔发起攻击。它的速度极快,艾尔第一时间聚起盾牌一挡,怪物的手砸到盾牌上的时候,传来的力道让她吃惊一瞬。她揉身躲开怪物的一抱,盾牌扭曲形状化作长刺向怪物,长的攻势在怪物皮肤上微微一滞后才戳进怪物身体。
怪物吃痛一声,艾尔瞳孔骤缩,因为那怪物溅出的血滴在地板上后,竟然腐蚀了地面!
她迅速调动全身力量,制造强电流攻击过去,怪物竟然只是被激得更怒,并没有当场被电死,而且双脚蹬地,猛地就要跳过来再度攻击她。长迅速空中调转枪尾,先是穿透怪物身体,再度转变形态,分解成十多个圆环分别扣住怪物脖颈,躯干,手臂和腿部,禁锢住怪物的进一步行动。艾尔脚下踉跄退后两步,捂着双眼,她这回总算感觉到,自己的瞳孔正在向外散溢能量。。
伸出手,看也不看异形,张开磁力护盾的同时,右手控制着圆环骤然用力。
“啪”地一声脆响,腥臭的血肉溅满房间。
“就这么急着想越过我?”她放下左手,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声。
没有人回应她。
当然不会有人回应她。
“自己”怎么回答“自己”呢。
艾尔走进浴室,看着浴室里自己阴郁的脸,冷笑出声:“想抹消我也好,做什么都可以。尽管来吧。我不会躲。”
“赌上我的名字,我发誓我绝对会应战。也许我会死,但是我死前,你这卑鄙的小人,绝对会随我陪葬。”
艾尔跃上树顶,回头看了眼笼罩在黑夜下的木叶某处,收回视线,继续往南贺川方向更远处的密林飞去。
火影楼里,彻夜埋案文件中的猿飞日斩接到下属报告说自来也带回来的那孩子突然出村,猿飞伸手揉着眉间:“止水和卡卡西今晚值班?”
下属利落道:“是。”
“派他们去看看吧。”猿飞悠悠地看向窗外,“应该不会有大事的……”
“……”下属递上一封信,“三代大人,这是暗部递上来的信息。”
猿飞拆开,瞳孔猛地一缩。
天已经亮了,她抱着膝盖坐在树上,疲乏地打了个哈欠。离开木叶后直到现在,什么都没发生,但她清楚这只是假象,于是她静静地继续等待着。
学校里同学们挨个到齐了,同伴们疑惑地看向最后排空出的那个座位,往常一直坚持按时到校的艾尔还没有出现。
对上雏田担忧的眼神,鸣人勉强打了个哈哈:“大概还在睡吧,她最近一直都没睡好。”
铃声响起,大家各就各位,八绫和佐井有些不适应身边空荡荡的感觉。鸣人双臂交叠地趴桌上,心神不宁地看向窗外。窗外阳光正好,微风抚动树叶,校门口却一直都没有人再走进来。
伊鲁卡一眼就看见那个突兀的空座,纳闷地用笔戳额头:“艾路同学今天居然没到吗?”
同学们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他。
鸣人眉毛越皱越紧,手指抠桌面的动作越来越频繁。
佐助侧过头看着他,估算着鸣人就快忍到头了。下一秒就见鸣人站了起来举手大喊:“老师我要尿尿!”
伊鲁卡无语地扶额,挥手道:“去吧去吧。”
鸣人沿着艾尔上学的路线一路小跑,一直没按他希望的那样遇上白发的小姑娘,想起前段时间和艾尔说过的事,鸣人越发紧张,步伐变快。
到了艾尔家家门口,鸣人呆愣地看着那扇虚掩的房门,犹豫了一下,颤手推开门,露出一片狼藉的室内。
房间里没有人,墙面地面和一些家具表面都被狠狠地刨过一遍,显得越发杂乱狼藉,床上没有人也没有被子。他怀着对某种糟糕情况最坏的打算慢慢地走进房间,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颓然地坐在地板上,木然地扫视着房间,然后被某处吸引了视线。
桌角下有一小块形状奇特的坑洞,坑洞表面的颜色很奇怪,就像是干涸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