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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论厂长和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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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佐助越发勤奋起来。

    鸣人被击倒在地,一边揉脸一边抱怨:“你最近怎么这么认真啊。”

    佐助擦擦脸得意地笑:“快期末考试了。”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表情转而忧虑:“最近爸爸妈妈和哥哥……家里……我希望能考个好成绩,也许能让哥哥开心,也许……”

    〔也许能让爸爸称赞我,说“不愧是我的儿子……”〕

    佐助转过头,眼神灼灼地看着艾尔:“所以,我体术上也要努力击败你。”

    如果他说话没有带那种软绵绵的奶气的话,气势就更足了。

    艾尔回以抱怨。

    雏田微笑着递过饭团,艾尔接过。佐助坐下微微喘气,鸣人想起他有一乐拉面打折券,兴高采烈地说一会儿要一起去吃拉面。

    草木特有的清香沁人心脾。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四人并排躺在草地上,佐助努力控制着得意,尽量矜持地和同伴们炫耀自己高大万能的哥哥,雏田出神地听着,艾尔轻声咕哝犯困,鸣人附和,同时强调艾尔不可以熬夜看书,艾尔反驳回去,两人越说声音越响亮,佐助忍不住喝止。

    孩童总是无知的,他们斤斤计较的全是这样那样无足轻重的小事,为了中午吃什么而发愁,为了兄长没空陪自己而哀怨。

    眼前碧蓝的青天,变幻着滑过天穹的轻云,有飞鸟在密林深处吟啼。这片小世界独立在外界的纷纷扰扰和恩怨痴缠外。在他们所不曾目睹的战场,刚刚脱离童年,稚气未消的少年们披上战袍,对未知的明天各抱觉悟,奔赴各自的宿命,用血肉把残酷的世界挡在这个小小的乌托邦之外。

    宇智波止水结束任务回村的事,当下这四个人里没有一个人知道更没人在意。

    转眼就到期末考试那天。

    体术测试时艾尔秉持着尊敬对手的原则,认真对待不去放水,佐助没有悬念地落败。

    雏田和鸣人这次考试发挥很不错,而艾尔忍术测试只拿了卷面分。

    彼此交流过后,今天不准备训练,各自回家。

    艾尔鸣人雏田三人步履轻快,佐助一脸忧郁。

    领取成绩单的那天,佐助当之无愧的是综合科第一,除了体术成绩上那个显眼的“第2名”之外,成绩很漂亮。

    雏田综合成绩上游,鸣人中等,艾尔学霸不提。

    佐助郁闷地把黑色的脑袋埋在成绩单里。

    佐助回到家里,满腹纠结,更不好意思主动把成绩单给富岳看。

    倒是富岳主动问:“你今天不是去学校领成绩单了吗。”

    佐助拘谨地递上。

    拆动纸张的声音很轻。

    富岳看完没出声,佐助紧张地垂下头。

    “继续努力吧。”富岳说完然后走了出去。

    佐助呆坐着,心中说不出是松口气还是失落。

    当晚佐助睡梦中听见声响,揉揉眼,打起精神辨认了一下,似乎是富岳在言辞严厉地说些什么。

    他此时暂无睡意,又心下好奇,便起床往人声处走去。

    客厅里富岳和美琴并肩而坐,鼬跪坐在他们面前。

    没有开灯。

    富岳厉声质问:“你的立场哪儿去了。”

    鼬很平静:“明天我有任务。”

    “什么任务。”

    “……”鼬沉默片刻,“不能说,那是机密。”

    美琴和富岳齐齐沉默。

    幼小的佐助直觉到气氛的诡异。

    他一向以为自家家人间亲爱和睦,父母向来为了哥哥而自豪,哥哥也是一个优秀的好儿子好兄长的榜样。他猝不及防地看到这严肃冰冷的一幕,不由又是迷茫又是不安。

    富岳再次开口,牙缝里挤出的每个字里仿佛都压抑着力量:“鼬……你可是连接着族人和村里核心的一条纽带啊。”

    富岳凝视着他。

    “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鼬的身影一如既往的谦卑。他的身量和气势初成,已经隐隐有了可以和父亲抗衡的模样。

    “我明白……”

    美琴轻轻蹙眉。

    “……”富岳越发严肃,“你一定要给我记在心里,还有,明天的聚会你必须参加。”

    “……”他的确会去,但是不会以父母希望的那个方式出现。

    鼬不作回答,头微微侧过一个极小的角度:“佐助,去完厕所就快去睡觉吧。”

    “是……是。”佐助看了眼一瞬间变得紧张地父母,越发不解。

    富岳起身,用严肃的声音掩饰一瞬间的窘迫:“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瞎晃什么啊,快去睡觉。”

    “…………知道了。”

    佐助瘪嘴,看了眼沉默的哥哥。他能感觉到鼬还在注视着他,但是那份注视里暗含的份量让这孩子备感心慌。

    〔爸爸妈妈,哥哥,你们都……离我好远啊。〕

    第二天佐助早早起床,打起精神梳洗完才发现鼬一早就出门了。

    佐助更加沮丧,把成绩单收好,吃完早餐和美琴打了招呼后出门去找那三人。

    今天的练习场里气氛特别轻松,鸣人入学时分数垫底,这次成绩中游给了他不少信心,手舞足蹈地表示作为天才的他找到了努力的方向,下次考试力争上游,一定能打倒佐助。艾尔和雏田在地上刨好坑,再找石头围上一圈,鸣人见状凑过来要帮忙,脚下一绊,脑门正磕石块上,瞬间肿起个大包。

    艾尔见他摔了只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并不上前理他。

    佐助到来的时候雏田已经帮鸣人上了药。艾尔坐一旁正把苦无改成烤架。

    佐助例行地嘲笑了鸣人一声,好奇地问雏田:“今天不训练吗?”

    雏田抿嘴微笑:“艾路和鸣人君说今天是放假第一天,每天只知道训练的话那就太惨了(佐助插嘴:那只是这两人偷懒的借口吧。),所以决定今天玩儿一整天。”

    佐助撇撇嘴。

    艾尔架好烤架,颐指气使地指使佐助和鸣人去林子里找干柴,自个儿和雏田拿出清洗好的蔬菜水果和肉慢慢切块,刀具依旧是苦无魔改。点火的时候由于大家都没有野外生火的经验,四人轮番上阵,无一例外的落了个灰头土脸。

    佐助叹气:“要是我已经掌握豪火球之术,我们早就升起火了。”

    艾尔和鸣人死不放弃,两人撅着腚努力地对着火坑里那一点微弱的火星呼哧呼哧吹气。

    “噗”地一声微弱声响,蹿起一束小小火苗,艾尔大喜,鸣人一口气吹来,火又熄了。

    艾尔一声悲鸣,伸手按住鸣人后脑勺,把他脑袋摁进土里。

    在艾尔的不懈努力下,火还是燃了起来。

    四人瞎忙半天,早就饿了。除了今天的烧烤,雏田还另外给大家带了饭团,给佐助的是木鱼饭团,鸣人是梅子,艾尔的饭团按她的要求“饭团表面疯狂地滚上厚厚海苔末”。

    吃饱喝足,四人摸着圆圆的肚子稍作歇息。

    佐助摸着肚子懊悔:“吃饭就该只吃八分饱的。”

    雏田理解,像他们这样的大家族,养生上本来就有所讲究。

    艾尔撑得不行:“完了吃太多了,我感觉现在脑部供血不足,我需要睡一觉。”

    鸣人斜眼:“艾路你最近怎么老是犯困。”

    “我是今天吃撑了。”

    佐助:“你前几天就这样了。”

    雏田有点忧虑:“艾路你最近身体不好吗?”

    “喂你们别想那么多啊,这么热的天你们不觉得真的很适合睡觉很容易犯困吗?”

    太阳没那么烈了,鸣人捅捅左边的艾尔。

    “你们急着回家吗?

    艾尔无聊道:“不是说玩一整天吗?”

    雏田:“我也和家里请假了……”

    佐助:“家里大人今天有事要忙,回去也没事做。”

    鸣人坐直身体:“我有个想法,我们玩儿捉迷藏好不好。”

    “大家谁也不许进村子里去,我们就在村外这么一大圈的地方藏起来,看谁藏的最好。”

    佐助疑惑:“范围是不是太大了。”

    艾尔想了想:“不大,就算是瞬身术的训练,同时也算是伪装术的修行。”

    三人想了下都没拒绝。然后大家猜拳,鸣人倒霉地被选做了鬼。

    他哀嚎一声,认命地抱着棵大树闭上眼:“我数到200下,不管你们藏没藏好我都会去抓人哦。”

    佐助,雏田,艾尔,三人兴奋地对视一眼,各自瞬身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