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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婆婆直勾勾的盯着龙飞月,看了龙飞月好一阵,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看了好几遍,燕子婆婆摇着头,说道:“我和阿雪在这里住了很久很久了,从来没有人来过,更不要说还跨过小桥。这里是一个结界,无忧界,一个用大罗神仙阵布下的神仙无忧结,按理天下无人可破,也无人可进,还有小溪上面的醉神仙,除非你是他,只有他可以进来……”
龙飞月:“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也一直在后山练武,从来没有听说这个山里还住着人,婆婆不要骗人了,你们什么时候搬来的?”
阿雪和燕子婆婆听了龙飞月的话更加觉得奇怪了,两个人看着龙飞月,左看看,右看看,一会儿咂嘴,一会儿感叹。
燕子婆婆突然伸手,一把搭住龙飞月右手手少阳经脉,凝神细听,又是摇头,又是感叹,口中自言自语道:“这不可能,不可能,按理讲只有他可以进来,可你不是他。”
阿雪也疑惑了,看着燕子婆婆问道:“为什么啊?”
燕子婆婆:“做结界时我特意为他定制了一个门,除了我们按理只有他能够进来,可是这个人一点也不像。”
龙飞月看着阿雪再次问道:“他是谁?”
阿雪没有回答,两只眼睛静静地痴痴地看着他。
小木屋里变得十分的安静,安静的可以听到风若汐心跳的声音。
过了一会,阿雪看着龙飞月,说道:“他就是你,你叫牛饮川,乃是圣姑座前的金童,也是一代游侠,大魏时,那些臭道士,还有贼秃驴,一帮坏蛋,他们都要杀你,臭道士要抓你去修炼不死仙丹,贼秃驴不识好坏要灭了你惩恶扬善,你得高人相助进入轮回道去了很遥远的时空逃避那一世的劫杀,目前你刚回来……”
龙飞月:“我不叫牛饮川,我叫龙飞月。”
阿雪:“我知道,可我说的是你的前世。”
龙飞月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阿雪:“一千多年前,我还没有完全修道成仙,被坏人恶人诬陷,差点灰飞烟灭,幸好遇到了你,你救了我,还帮我惩治了那个恶人,教训了那个疯秃驴,那个疯秃驴恶人先告状,说是你残杀佛家弟子,是你挑起佛道之争……”
龙飞月抬起头看着阿雪,说道:“你不要搞错了,我没有那本事,我不会法术,也不喜欢练武,像你这样有如此高深的武功,还要我救?这是不可能的。”
阿雪温柔的说道:“我知道,我说的是你的前世。”
龙飞月:“前世?我没有前世。”
阿雪:“凡人都有前世。”
龙飞月:“我不知道有没有,但是你说的事肯定不是我。不过,我很好奇,人真的有前世吗?我想前世都是故事里的戏词,你不要相信!真要有前世,人的知识,能力,武功,法力,一世一世的累积下去,人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这个世界将由谁来主宰?”
燕子婆婆听了龙飞月说话,插话道:“你果然是他,竟然还有如此胸怀。”
龙飞月:“什么胸怀?”
燕子婆婆:“胸怀天下苍生。”
龙飞月:“算了,我肯定不是他,我也不会关心天下苍生,我只关心父亲是否高兴,母亲是否喜欢……”
燕子婆婆:“你不会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肩负的使命,还有你的胸怀,就是天下苍生。”
龙飞月:“我不想和你辩论,反正我不是他,我不相信前世,也不相信来世,我只想和父亲母亲好好地过好今世。”
燕子婆婆:“可是你的前世告诉你,你不会的!”
龙飞月:“前世都是骗人的鬼话,你们高兴,就去说吧,随便你们,反正我不信。我没有前世,只有这一世。”
燕子婆婆:“是的,是的!人的生命本身由肉体与元神构成,新生儿在母亲的肉体里孕育肉体,吸收天地之精元凝聚成元神,然后形成生命;人死后,肉体腐烂化为尘土,元神被星海的万丈光芒照晒灰飞烟灭化为尘埃。按理讲人是应该不会有前世往事。”
龙飞月:“你也说人没有前世往事,又何谈我的前世?”
燕子婆婆:“喔,我不知道,是我说错了,还是你听错了。按常理讲,普通人死后,肉体腐烂化为尘土,元神被星海的万丈光芒照晒灰飞烟灭化为尘埃。可是,你不是普通人,你受菩萨点化一千年修成正果,又在圣姑座前做金童,你是蓝府元婴的修真者,是游戏人鬼神三界的游侠龙野大侠,你的元神凝聚而强大,不容易被星海的万丈光芒吞噬,可以在时光星海里来回穿梭……”
龙飞月听了燕子婆婆如同坠落云里雾里,傻傻的看着燕子婆婆,自言自语道:“龙野大侠?为什么龙野大侠?”
阿雪:“龙野是仙人族千年一遇的少年游侠,是一位热心助人侠骨柔情游戏江湖的飘逸侠,心存佛心,侠肝义胆,可偏偏生在了多事之秋,人族与仙人族摩擦不断,道教与佛教争论不休,妖魔鬼怪乘机兴风作浪,你喜欢仗义出头,潇洒走江湖,有时难免杀念太重,你为了提醒自己不要骄傲自满,要谦虚谨慎,为此,特意取名龙野。”
龙飞月还是傻傻的自言自语道:“龙野。”
阿雪:“是的,龙野,此名出自《易经》坤卦上六:龙战于野,其血玄黄。意思是说龙在田野上争斗,流出了玄黄色的血。从卦象上看,上六是坤卦最上面的一爻,到了最高的上位,而且阴爻处于上位,属于得位,可能就会高傲起来,违背了温和、柔顺,以柔克刚的原则,在行动上可能会表现出刚烈和冒进,因而导致计划的失败,还可能伤害到自己和他人。你这样做,就是为了提醒自己。”
龙飞月始终如同坠落云里雾里,傻傻的看着她们。
燕子婆婆看着龙飞月,说道:“你会想起来的,小姐在这里等你等了一千年……”
龙飞月突然问道:“一千年,太遥远了,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圣姑是谁?”
燕子婆婆:“天凤王朝的圣姑,你想起什么来了?”
龙飞月:“她在哪里?请她来证明吧?你说我是她座下金童,也许她来了就会知道一切,你们搞错了。”
燕子婆婆:“她应该早已经魂归星海了。”说完,燕子婆婆凄然泪下。
阿雪突然插话道:“不一定。”
燕子婆婆转过头看着阿雪问道:“为什么?”
阿雪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说道:“我刚才好像看到她了。”
燕子婆婆:“谁?圣姑?”
阿雪压低声音说道:“风吹柳。”
燕子婆婆:“天凤王朝四大法王风雨雷电中的风吹柳?”
阿雪压低声音说道:“是的!”
燕子婆婆没有说话,好像陷入深深的思考。
阿雪压低声音说道:“风吹柳虽是法王,也是圣姑的贴身侍女,还是执法堂长老,她在,圣姑一定在。”
燕子婆婆:“不可能!当年她跟随圣姑一起隐退江湖,后来传说,在南梁时期,她跟了圣姑去救秦笑天,结果双双犯险,命丧七星锁魂阵了。”
阿雪没有说话,她在细细回想刚才看到的每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