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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个星期之后,云寒昕出院那天
“李慕斯。”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让东辰云拉着行李的手一紧,随后朝着对方点了点头,李慕斯也朝东辰云笑笑,然后转向云寒昕“知道你今天出院,小柔想来跟你见一面。”说着把藏在门口的夏柔推了进来。
小柔云寒昕的眼中绽放出笑意,但是一想到小柔对自己过度的情绪,笑意很快的散去:“夏柔同学,你好。”因为右手挂在脖子上、打着石膏所以不方便握手,云寒昕朝着夏柔伸出左手。
夏柔的视线停在云寒昕的左手上,然后慢慢的上扬,最后停在云[寒昕的右手上,眼泪在她在眼眶中流转。
突然:“没关系的。”柔和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那只宽大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夏柔傻傻的看着云寒昕,眼泪再也克制不住,病房里,不知何时只剩下他们两个,夏柔冲进了云寒昕的怀里,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云寒昕拍拍夏柔的背,随后用袖口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不是跟你说过吗?女孩子的眼泪很珍贵,所以不可以轻易的流出来。”
“但是但是我想哭的时候该怎么办?”夏柔抬起脸,为么这个人的怀抱这么的温暖、这么的熟悉?
“来。”云寒昕牵着她的手,来到浴室,打开水龙头,左手沾上水渍,然后轻轻拍着夏柔的脸“看,分不清泪水和清水了,对吗?”
夏柔傻傻的看着云寒昕,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哥哥
云寒昕一震,小柔
“云老师的感觉很像哥哥。”夏柔轻轻的道“对不起,云老师,慕斯哥说,我生病了,云老师,对不起,我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我一直以为、一直以为”夏柔沉默了一会儿,两个人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云寒昕静静的听着夏柔道“哥哥走了,每一个都渐渐的将哥哥忘记了,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所以我不能让慕斯哥也忘记哥哥,我的哥哥”
小柔,云寒昕的眼中流露出沉痛,只是夏柔没有发现。
“云老师,我现在知道,我错了,我错了,欧阳医生说,我的想法是错的。”
“傻孩子。”云寒昕揉着她的肩膀“回忆只要埋在心底,当你寂寞的时候拿出来回想一下就好,你看”云寒昕指着窗外“世界不会因为少了我们任何一个而改变,太阳依旧是东升西落的。”
夏柔也朝着窗外看去,5月底的风景已经是绿洋洋的一片,这是新生命的象征。
“云老师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哥哥。”夏柔望着云寒昕的侧脸道,柔的曲线完美无瑕,牛奶白的肤色让人羡慕不已,不同于病态的苍白,非常的耀眼,这个肤色夏柔的脑海出现了夏雨的影子哥哥云寒昕转过头看着她:“小柔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吗?”
“嗯”“小柔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叫我哥哥。”
“可以吗?真的可以吗?”尽管不想认同,但是这个人的身上,真的有哥哥的味道、哥哥的气息、哥哥的温柔、哥哥的眼神、是哥哥啊。
当然可以,云寒昕无声道,因为我真的是你哥哥,再一次抱住夏柔,将心中的一切深埋了起来,这样、这样真的够了。
“有事?”李慕斯挑眉,看着眼前这个集所有与一身的高傲男人,他的感觉没有错,不管是第一次见面,还是之后的每一次见面,李慕斯总能敏锐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对他流露出来的敌意。
“真是了不起呢。”东辰云靠在墙壁上,双手插在口袋里,是这个男人让寒有了谁也无法替代的回忆,是这个男人给了寒很多的每一次,尽管东辰云将云寒昕和夏雨区分开来,但是不能否认他们是同一个人、同一个身体、同一个灵魂。
寒如果,你知道当初伤害你的,不是这个男人,你会怎样?
所以,我不会告诉你。
“什么?”李慕斯也靠在东辰云对面的墙壁上,锐利的目眸直视着他。
“夏雨,你对夏雨真是了不起呢,为他守护了他的家庭三年。”的确是了不起的,东辰云不否认,也因为这一份守护,所以李慕斯在寒的心里又是另一个特别的存在吧。
李慕斯眯起了眼睛:“东辰云,你真让我疑惑,如果我不是确认夏雨不认识你,这会让我觉得,你在妒忌。”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也因为你这三年的守护,才让夏柔走不出夏雨已死的阴影里。”东辰云对敌人从来都是不留情的,更何况此刻的敌人是他的情敌。
“什么?”李慕斯的眼神一顿,东辰云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慕斯,你当真觉得你离开了雷里斯多家族吗?夏家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你的过度专注终有一天会让他们成为权利的导火线,一个平凡的家庭再也受不起打击了,因为你时时的出现和接近,才让夏柔无法走出夏雨的阴影,因为有你时时念着夏雨,所以夏柔理所当想的觉得,每个人都不该忘记他哥哥的,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别人,夏柔会觉得他的哥哥被抛弃了,那个时候”
“没有那个时候。”李慕斯坚定道。
“没有吗?”东辰云沉笑了起来“真的没有吗?”脚步逼近李慕斯“人生有很多未知数的,我曾经以为,我可以掌握一切,但是”东辰云笑着摇了摇头,我错了,这句话,他怎么也讲不出口,因为,这是他的骄傲。
但是的确,人生有很多未知数,从他遇见云寒昕开始,从他在那片大海里,将那个失措的少年救起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未知数正在不停的上演。
东辰云来到病房,看见云寒昕揉着夏柔,脚步一停,柔情的目光望着神情温和的青年,寒,原来,你也可以笑的这么真实。
咚咚咚东辰云敲了敲门:“打扰了。”
东辰云和云寒昕上车的时候,李慕斯和夏柔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车内,云寒昕回首,视线停在他们的身影上这个世间原来没有所谓的公平不公平。
车缓缓进入别墅,花园里喝着下午茶的男人进入了云寒昕的视线,那个卷发、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跟东辰云几乎是一个磨子刻出来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东辰云的父亲。
隔着游泳池,男人朝着他们打抬呼,东辰云让下人将行李拿进房间里,同云寒昕朝着那边走去。
男人从椅子上站起,牵起云寒昕的手,亲吻着他的背面:“很高兴认识你,美丽的青年。”
云寒昕自是优雅一笑:“伯爵大人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亲切。”余光瞥过那个由始至终都躺在沙椅上的长发男子,随后抽回手,却不料,东辰津用了几分力道。
东辰云的眼中闪过光芒:“父亲。”将云寒昕拉到自己的身后,握住东辰津的手腕,使了几分力道。
男人松开手:“才几天不见,似乎又长大了不少,看,都留下乌青了。”东辰津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有些叹息。
“父亲,才几天不见,是你老的太快。”东辰云端起下人送上果汁,放到云寒昕身边的茶几上。
云寒昕闪过惊讶,东辰云和东辰津的相处方式,让他他看到了东辰云另外的一面,他一直以为这个男人的身上只有冷漠和温柔,却不知,也有如此小孩子的一面,真是有趣呢,唇角的笑容慢慢的加深了。
“寒”东辰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寒,是在微笑吗?也是用如此真实的感情在微笑吗?
“呃”云寒昕有些别扭的移开视线,侧脸有些微红,他绝对不会承认他看着东辰云入迷,绝对、绝对不会承认。
“青年,我这个儿子郁闷、虚伪,全身上下除了身材不错之外,毫无优点,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的另一个儿子。”东辰津眨着迷人的靛蓝眸子道。
“父亲,你这个郁闷、虚伪、全身上下除了身材之外毫无优点可言的儿子,是你的男人、我的舅舅一手教养出来的。”东辰云冷着声音提醒。
呃?
咦?
东辰津和云寒昕的视线同时移向在场唯一一个没有发出声音的男人,男人扬起半个身子,下人马上上前调整沙椅的高度。
冷然的眸子看向东辰云,划过云寒昕的时候、视线瞥过在他的右手,最后停在东辰津的身上,柔和的专线也带着冷意,悠悠道:“真是抱歉呢,把你的儿子教的这么愚蠢,不过”火染血抬头望着天空“是你的基因比较弱智。”
东辰津听闻唇角抽搐,这个男人讲话,从来都是不留情面的。
云寒昕瞥过脸,笑容越来越深了。
第2章
夜幕降临,云寒昕因为刚出院,有些疲惫,所以很早便上了楼。
“真是狼狈。”黑暗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那样无情、不屑的态度,是那人。
云寒昕反手关上门,并没有因为黑暗中人的出现而惊讶,反而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用能动的左手脱了自己的衣衫,暗色的灯光下,赤裸着身体走进浴室。
房间里,男人的眸底闪过欣赏和满意,这个孩子真的长大了呢,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又打开,云寒昕拿着浴巾来到男人的面前,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味:“可以帮我一下吗?义——父。”
含笑的声音竟是风情,微微上扬的目眸调戏的看着男人。
男人轻笑,接过他手中的浴巾替他围上:“长大了呢。”泛起的声音带着恶趣味,眼睛故意瞥过他身体的某个部分。
云寒昕也不恼,擅自的坐在床边:“比起议父,我自是会更大,倒是义父,老了。”
“小子,不要说大话。”男人来到他的床边坐下,锐利的视线盯着云寒昕“你变了。”
“变?”云寒昕叹笑“是人都会变的。”
“是啊,转眼间已经过了二十年,而你和东辰云的缘分,大概是从二十年前就定下的吧。”男人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时,那时的云寒昕才三岁。
“义父?”云寒昕惊讶,他和东辰云在二十年前就认识?
“两年前在美国的时候,你能第一眼认出我,着实让我惊讶一个三岁孩子的记忆,但是你却没有认出东辰云。”男人觉得好笑,兜兜转转了二十年,这两个人还是走在了一起。
“义父,你大可以再买关子。”云寒昕白了自恋的男人一眼,这个火气暴躁、性格孤傲、孤僻自恋的男人,云寒昕无法想象,居然有人受得了。
“二十年前,东辰云曾经来过这里,那时他才七岁,你可记得,你曾经将很多的食物分给一个大男孩和一个断了臂的男人。”
云寒昕摇了摇头,没有印象。
“所以,还是我的魅力无法,让你记住了我。”男人自鸣得意了起来,就说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比他更出色的人。
看着男人又露出白痴的神情,云寒昕无奈的摇头,这个男人外人面前一股难以接近、散发着接近我者死的神情,其实内心里,还是个可爱的孩子。
“我会记住义父,是因为这双眼睛。”云寒昕突地靠近,抬起左手抚摸着男人的眼“因为这双眼睛哦。”特意压低的嗓音有着致使的诱惑。专注的目光注视着男人,男人一愣,云寒昕的这双眼睛太美,那样专注的神情也太美。
哈哈突然云寒昕放开男人:“义父,你可别想老牛吃嫩草。”
“死小子,你说什么?”男人怒,这个小子,似乎越来越过分了。
“义父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你就在打我的主意,虽然我那时才三岁,但是我知道大灰狼是什么样的,那个时候,你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大灰狼盯着小白兔,两年前在美国飙车的时候,又被你撞见,你那时的眼神就同当初一样。”所以云寒昕才会记得他,或者说,他记得自己印象中的这双如大灰狼的眼睛。
男人听闻唇角抽搐,大灰狼?他?
“那是因为”男人说到了一半停了下来,小子,那是因为你有一双,全世界最美丽的眼睛,这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似得,只要多看一眼,心也会跟着沉沦,即使这双眼睛可以魅惑人心,但是那眼底的光芒还是那样的干净。
看多了繁华的污秽,难得见到白云的无暇,所以他才会这么喜欢这个孩子。
而两年前,当自己再一次看见这个孩子的时候,的确也认出了这双眼睛,只是没有想到,他成了东辰云的人,好奇呢,东辰云的人,东辰家族会掀起新的风潮吧,男人有些迫不及待了。
“义父,你该回去了,你的男人会找不到你。”云寒昕开始催人。
“不孝的孩子。”男人洒脱的转身。
不孝吗?云寒昕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不孝吗?的确是不孝呢。
东辰云推门进来的时候,云寒昕靠在床头:“在想什么?”将手中的牛奶端给云寒昕,揉着他的肩膀。
云寒昕推开他:“去洗澡。”
“寒这是嫌弃我。”东辰云笑着道,那揉着他肩膀的手,怎么也不舍得松开。
“滚开。”左手拿起枕头,阻挡住男人凑过来的脸“不要那么恶心。”
“恶心?你还接吻?”东辰云有些不满的抗议,随后朝着浴室走去,背后,云寒昕的视线锁着他的身影,脑海里回想起义父说过的话,他们在二十年前就认识,云寒昕不禁笑了,二十年前,他救了一个名叫东辰云的孩子,那个时候他才三岁。
云寒昕摇了摇头,怎么也不敢相信,不过,这种感觉,真好呢。
“在傻笑什么?”东辰云围着黑色的浴巾走出浴室,微卷的头发上还抵着水珠,看见云寒昕一个人在傻笑,有些诧异。
“你才傻笑。”云寒昕瞥了他一眼,随后想到了什么朝着男人招了招手,东辰云挑眉,随意的擦了几下头发上床,才接近床头,云寒昕一把将他拉了去,身影随即压上。
“喂喂,你发烧了,今天这么热情。”东辰云伸手环住云寒昕的颈脖,小心翼翼的避开他受伤的那只手“今天怎么那么热情?”
“龌龊。”云寒昕的头低下几公分,明亮的床头灯照在他的脸上,发着柔和的光芒,云寒昕的双眼直直的盯着东辰云,左瞧右瞧,随后蹙眉。
“怎么了?”含笑的看着云寒昕,温柔的声音竟是情意。
云寒昕掰开他的眼睛:“你是中英混儿?”
“怎么对我的家世有兴趣了?”低沉的嗓音有些诧异“我以为你早知道的。”
“你的父亲眼睛是靛蓝色的,东辰雷也是,为何你?”
“咦?等等。”当东辰云再一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珠的确是靛蓝色的“这是眼液,接触到眼睛的外部皮层组织,会自动的变色。中国人似乎把外国人当做是稀有动物一样的欣赏着,所以刚来中国的时候就用了,而且这种眼液会在自动在眼睛的外网膜形成保护层,有效的隔离电脑辐射和一系列伤害眼睛的外部因素,我有在你的书房里放了一瓶,你不是一直在用吗?”
云寒昕闻言,有一刹那大脑停止了运动:“我以为那是抗疲劳滴眼液。”
奇怪呢,云寒昕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对于东辰云,他似乎会自动的产生一种信任感,这种信任感即使曾经跟李慕斯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过,这,什么时候开始的?
东辰津和火染血并没有在这里住多久,云寒昕出院的第二天他们就离开了,借东辰津的话说,他是来看看儿媳妇的,东辰家族既然交给了东辰云,那么他的问题,日后他可能同东辰家族产生的矛盾,都不干他的事情。
豪放的教育方式,令云寒昕有些意外。不过,他明白,这是作为父亲对儿子的信任。
令云寒昕意外的是,他收到了rta的电话。
“你先回去吧。”云寒昕下车的时候,对着东辰云道。
东辰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rta约定的地点是一家非常简朴的咖啡馆,只是走进去之后,云寒昕才发觉里面的另具一格,悠扬的钢琴声潺潺流进耳朵里,具有江南特色的装饰在这时尚加豪华的城市里,形成了自己的风景线。
前面比较偏僻的角落里,rta朝着他挥了挥手。
云寒昕笑着走进:“没让你等太久吧?”虽然他确定自己没有迟到,但是早到的确是约会的美德。
rta笑着道:“我前脚才踏进,你这就来了。”
哦?云寒昕挑眉,看着他杯子里只剩下半杯的咖啡,没有辩解,因为是等了好一会儿了吧。
第3章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待者是甜美的女孩,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年纪。
云寒昕不喜欢咖啡,只是偶尔才会品尝,所以他对咖啡的认知不深:“如果美丽的小姐能够为我推荐的话。”云寒昕的笑容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他可笑的妩媚、也可以笑得纯洁,就如他的眼睛,即使风情万种,也抹不去他眼底的清澈。
“是我的荣幸。”待者很快上了一杯咖啡,并礼貌的将杯子放到他的左侧。
云寒拿起杯子,浅浅的尝了一口,咖啡的苦涩味是难免的,但是在苦涩的过程中,他感觉到了一丝甜甜的味道,淡淡的奶香味回荡在口中,不错的咖啡,云寒昕赞赏,抬头却见rta盯着他。
“怎么了?”云寒昕回视他。
rta脸一红:“抱歉。”只是,这个青年真的让人难以抗拒,每一个动作再自然不过,却又透着一股绿色的感觉,是的,绿色,那是生命的颜色,云寒昕静下来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大自然。
“无妨,能够吸引你的视线,我很高兴。”的确,被人注视是值得骄傲的。
rta不得不用重新的眼光去审视云寒昕,初见时,这个青年是骄傲的、张扬的、目空一切的。再见时,这个青年骄傲的背后带着点点忧伤,如同下雨的时候,给了人沉闷的压抑。东辰云出现时,这个青年是飞扬的,看着那人的每一个眼神透着另外一番风情。
但是面对李慕斯时,他像长了刺的刺猬,独独对李慕斯,他的眼中透着恨意,而如今,这双眼睛却是平淡了,偶尔会说几句幽默的话,可是,始终没有改变,是他的骄傲。
“你的眼睛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rta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钢琴声淹没。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称赞,如果这是称赞的话。”云寒昕倒也没有介意。
“这个人你也认识的。”rta话锋一转,神情竟然带着审视。
是吗?云寒昕有些好奇,rta是众人公认的好好先生,文静的性格无论在哪里,总是容易被人忽视,但是回想起他的时候,印象却又是那么深刻,他让人感觉到很轻松。
“夏雨。”
“什么?”云寒昕拿着杯子的手一颤,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
“我说,你的眼睛很像夏雨的眼睛。”rta许是发现了什么云寒昕刹那间的动作,只是脑海里的那根弦还没有搭上。
像吗?云寒昕的唇间有些苦涩的味道:“你见过夏雨?”
“见过。”rta笑了,有种甜甜的味道“在李慕斯的记忆里,那个谁也无法取代的人,我见过他的照片,李慕斯视为珍宝的照片,你知道吗?李慕斯怀念夏雨的神情,那么温柔。”
“你”“李慕斯的脖子上有一条链子,链子上挂着两只戒指,他说,这是他对夏雨已送出,却未实现的承诺。”rta说着,似乎故事的主角成了他,而李慕斯温柔的对象也成了他。
云寒昕觉得自己的心,又心痛了,李慕斯李慕斯,他们之间为什么会走到今天。
狼是最忠诚的动物,因为他一生只守着一个伴侣。
所以李慕斯告诉他,他要学狼。
但是云寒昕常常的叹息,李慕斯,到底是你太傻,还是我太狠,又或者曾经的感情太青涩,酸的彼此肿不曾发现。
“我是在李慕斯的怀表里,看见夏雨的照片的,我跟李慕斯在一起过,两年,我用了两年的时间去陪伴他,但是我失败了,李慕斯指着那张照片告诉我,那是他愿意用生命去爱的人。”
“都过去了。”云寒昕打断rta的话,这些事对如今的云寒昕而言,已经没有意思了,初恋也好、仇恨也好,他已经学会放下,如今,他只想好好的弥补自己曾经过的家人“而且,你没有对我说这些话的必要。”
云寒昕不认为rta会发现自己的身份。
“抱歉。”云寒昕一刹那搭起的疏离让rta非常的不好意思“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多。”
“没事。”云寒昕知道,是自己神经过敏了“你今天打我来,有什么事吗?”
“不本来有的,不过,现在没了。”是云寒昕的话提醒了他,他没有对他说这些话的必要。
“那么,我先走了。”
“云先生。”云寒昕走出几步,rta突然叫道“你觉得,你觉得李慕斯会爱上我吗?”
这种问题?云寒昕看着rta认真而严肃的神情,突然觉得这个上了三十的男人好可爱:“如果是你,会的。”云寒昕走出咖啡馆的时候,抬头看着天空,碧蓝的天,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曾经的点点滴滴如过眼云烟,在他的脑海里上演,并渐渐的消失,想起了rta的话,云寒昕觉得有趣,会的,如果是这个温柔的男人,李慕斯,你会爱上他的吧,会的。
狼是世界上最忠诚的动物,因为他一生只守着一个伴侣。
李慕斯,你我都不是彼此的伴侣,尽管曾经常常爱过,但是够了,这份情折磨了你我,也许当时我错了,在你说出那番话的时候,该进来质问你,但是人生没有如果,所以我永远也无法知晓,当时那番话的背后是什么?
每一个人都在告诉我,你对我是怎样的深情,尽管信或者不信也一直徘徊在我的心中,但是现在发现已经没有必要了。
即使我信你如今爱我如初,但是,李慕斯,我们回不到过去了,我的心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尽管我是一度的想掩饰、想否认,但是月亮终究要借着太阳,才能发光的,东辰云之于他而言,就是太阳。
当出租车在某个小区停下来的时候,云寒昕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刚才下意识的说了这个地名,他曾经的家。
站在转弯处,望着楼梯口哂着太阳的男人,男人的神情非常的疲惫,三年前还是健康的身体,如今却坐在轮椅上,脸颊凹了进去,旁边坐着邻居,两个人说着什么,有说也有笑。
云寒昕想转身离开的时候,从楼梯口跑下来一个女孩:“云老师。”夏柔在那边招了招手。
抬起的脚步怎么也不舍得离去,云寒昕转身,完美而温柔的笑容从他的唇间泛起,对着夏柔挥了挥手,朝着那个他熟悉的楼梯一步一步的接近。
夏爸爸看着夏柔。又看着云寒昕似乎有些不解。
“爸爸,这是云老师。”经过这半个月的心理辅导和心理催眠,夏柔的精神分裂已经稳定了,或者说,她的情绪已经控制了,在离开前,欧阳煜给了她一盘碟片,可以舒展神经系统。
“老老师”夏爸爸有些激动,以为是夏柔的老师,赶忙握手。
被满是老茧的大手握住,云寒昕内心的激动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这双手的掌心是粗糙的,但是那么温暖,老人的身上满是药味,让云寒昕的心那么疼、那么疼。
张开的唇久久无法愈合,咽在喉咙的声音久久无法发现出。
“云老师云老师”夏柔和夏爸爸疑惑的看着云寒昕。
“抱抱歉”猛然发出的声音有些哽咽“伯伯父您好,我叫云寒昕,您可以叫我寒昕。”
“不不不您是小柔的老师,这怎么可以。”夏爸爸有些不好意思。
“可以的、可以的。”如果,您连名字都吝啬叫,那么对我而言是多么的讽刺“我不是小柔的老师,我们我们是朋友。”不,我们是兄妹,是兄妹啊。
朋友?
夏爸爸一愣,夏柔也一愣,随后夏柔开朗的笑道:“对的,爸爸,我们是朋友,云云大哥。”
时间似乎在这一秒停住了,云寒昕呆呆的看着夏柔,云大哥,是在叫他吗?小柔在叫他哥哥吗?她还愿意承认他这个哥哥吗?
他们似乎发现了云寒昕震惊的神情,却是以为云寒昕不愿意夏柔这样叫他。
“云老师,我”
云寒昕看着她,眼中的温柔更加的深了:“不是叫我云大哥了吗?”
“可可以吗?”夏柔眼睛一亮,这个感觉这么像哥哥的人,其实打从心里她是喜欢的,即使曾经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却不能否认心中初见云寒昕时的那一份熟悉感。
“当然可以,我我很高兴有个妹妹。”
进了夏家,朴实的家庭里,一切的气味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沙发,熟悉的阳台,只是缺少了那一丝的温暖,家散了,还可以再聚起来的,也许他不再是曾经的夏雨,但是无法改变他是他们儿子的事实。
从今以后,他会照顾他们。
第4章
“我去一下洗手间。”云寒昕一时之间有太多的感触。
洗手间的一切还是自己离开时的样子,自己用过的牙刷、杯子,还是整齐的叠放在一起,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夏柔正好奇的盯着他:“云大哥,你好厉害,第一次来居然知道洗手间在哪里?”
云寒昕的心怦的一跳,随后含笑道:“因为房屋的格局很清楚,对了,听说你们要移民了?”
“不去了。”夏柔摇了摇头道“我啊,还是喜欢这里,有哥哥的味道,爸爸妈妈也不适合去国外,以前他们是考虑到我吧,现在,我相信自己会好的,所以不去了。
不过,慕斯哥决定移民了,以前是我太傻,把慕斯哥困住了,我总觉得他是属于哥哥的,但是跟欧阳医生一起的时候,他告诉我,重新开始的生活并不代表遗忘过去。
只是将过去藏在内心最深的那个角落里,慕斯哥对哥哥的爱并不亚于我们,他也许我错的太多了,他该过自己的生活,云大哥,你看,这是哥哥的房间。”
夏柔推开房门,里面一尘不染。
“哥呵的房间我们有每天在打扫,也许是信仰吧,期待着有一天哥哥会回来,期待着有一天自己突然发现,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夏柔的眼里有着憧憬和向往。
下午四点的时候,夏妈妈回来了。
砰看见云寒昕的时候,手中的菜掉落,苍老的容颜震震的看着他,云寒昕紧握着左手回视夏妈妈,心中的激动比起初见夏爸爸时,已经平复了不少,但是仍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妈妈。
“他他”夏妈妈以为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那个坐在窗边,安静的看着夏柔的云寒昕,太像当年的夏雨了,如果不是这张脸,完全的不一样,他真的会以为是她的儿子回来了。
夏柔邀请云寒昕留下来吃晚饭,沉闷了许久的夏家,突然的热闹了起来,那是人心灵深处的一处热情。
当熟悉品味的菜慢慢的嚼进嘴里时,云寒昕默默的将眼泪埋在心底,这一份感动和温馨,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回去的时候,云寒昕是不舍的,但是今天得到的太多,他的思绪还有些凌乱,然他的眼中有了笑容。
“云大哥,下次能不能经常过来?”夏柔满是希望的问道。
“咦?”“因为因为云大哥很像哥哥,看见云大哥吃着妈妈煮的菜,我发现妈妈很开心,所以”泪眼有些朦胧,所以温暖的手轻抚着她的头顶:“当然可以,只要小柔还是这样热情。”而且,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上了出租车,云寒昕的神情疲惫了下来,回头,夏柔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但是放松的神情也只是一会儿,锐利的视线紧紧盯着跟在他们身后的黑色轿车,该死的,这两辆车绝对可疑:“师傅,后面的黑色轿车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在我们背后的?”
“咦?哦,似乎很久了吧,你上车的地方开始的。”司机显然没注意到云寒昕声音里的严肃。
什么?
“师傅,麻烦你送我去上车的地方。”夏家,从夏家出来就跟着自己了吗?
“回头,好”司机的话还没有说完,被突然围上的黑色轿车吓住。
黑色轿车前后分别堵住了他们的去路,这里是偏僻的小区,很少人或者车经过。
“这是这是”出租车司机被吓傻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前面黑色轿车的门打开,四个魁梧的保镖从里面出来,从他们高大的身材隐约可以看出,是外国人,接着后面那辆黑色轿车的门也打开,出来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在车里,云寒昕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只是觉得,他的身影非常的熟悉。
咚咚咚保镖在那个男人的示意下,上来敲门。
云寒昕知道,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他下车之后,保镖让出租车司机将车开走。
云寒昕的视线停留在米色着装的男人身上,男人带着墨镜,似乎有意无意的遮挡住自己的脸,云寒昕朝着男人一步一步的接近,随后正视着男人的脸庞,男人拿下了墨镜,俊逸的脸庞含笑的看着云寒昕。
噗通噗通心跳加速了,这张脸他太过熟悉,但是这个人“好久不见。”男人慵懒的靠在车门上。
不不不,不只是这张脸,连声音也是一样的,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你不是李慕斯。”对的,即使长得一样、声音一样,但是这个人看他的眼神和李慕斯不一样,他的眼中有些浓浓的兴趣。
“我不是李慕斯。”男人依旧含笑着。
云寒昕眯起眼,突然想到了:“你是慕哲。雷里斯多。”
“我允许你叫我慕哲。”慕哲。雷里斯多富有侵略性的眼神直直的看着云寒昕。
云寒昕的眼中闪过太多的诧异,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慕期和慕哲。雷里斯多居然是双胞胎,那么这个人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什么?
“简单的说,我看上你了,复杂的说,我要你跟我走。”
这个人身上的气息不同于李慕斯的温和,他的身上有一股隐藏的冷冽,那双眼睛虽然含笑,但是眼底却是冷酷和无情的,统领意大利黑手党的男人,怎么可能如此简单。
云寒昕耸了耸肩膀:“你不会给我说不的权利,对吗?”
“不。”慕哲。雷里斯多上前,手臂圈住了云寒昕的腰身,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颚“你该谢谢我的,夏雨。”
云寒昕身体一震,这个男人连怀抱都是冷的,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那么?
“不要担心,我并没有告诉哥哥,因为因为你真是让我好奇呢。三年前的夏雨像个木头,三年后的云寒昕亮丽的让人离不开视线,呸呸呸,完全不同类型的两个人,不过”慕哲。雷里斯多低下头,灼热的气息朝着云寒的脸庞吐出“我更加喜欢现在的云寒昕。”
“三年前,我们见过?”云寒昕没有动,虽然他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感觉到了压抑,但是不知为何他感觉不到危险,他,到底想干什么?
“咦?东辰云没有告诉你吗?”慕哲。雷里斯多似乎带着疑惑又带着故意。
“别跟我来这一套。”云寒昕感觉的出,这个人跟东辰云有敌意。
“真冷淡,不过,我喜欢。”慕哲。雷里斯多打开车门,示意云寒昕进去。
云寒昕蹙眉,他知道一旦上了这辆车,绝对没有轻易下来的可能。
“云寒昕又或者夏雨?”慕哲。雷里斯多轻声道,首先进了车内。该死的,云寒昕低骂,这个人在拿夏家威胁他。这也是他久久不能同夏家相认的原因,他知道,接下义父的位置,如果公开他的身份,终有一天会伤到夏家人的。
伤,只要一次就够了。
毫风情犹豫的,云寒昕上了车。
车内很宽,两个人各坐一边,对方没有开口,云寒昕不急,人靠在窗边,左手抵着窗户托着下巴,右手裹着石膏。慕哲。雷里斯多余光悄悄的打量着他,尽管在调查云寒昕身份的过程中,他的手中收到过他无数张他的照片。
不同的神情演绎着不同风貌的云寒昕,但是这一刻,慕哲。雷里斯多突然觉得云寒昕是寂寞的,忧郁的气息围绕在他的旁边,完美无瑕的侧脸有些苍白、落寞的神情很是疲倦,那不完美的右手也成了完美的装饰。
原来独臂的维纳斯之所以美丽,就是因为这样。
不同于任何一个人,那是一种气质的凝合。
更让他震撼的是,他就是夏雨,那个三年前被自己想到这里,慕哲。雷里斯多的视线也移向窗外,来找云寒昕是他人生中唯二的冲动,第一次是因为夏雨,却没想到,因果循环,还是同一个人。
怦怦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了,那种富有规律的跳动,真好。余光再一次瞥向云寒昕,这股沉闷的气氛,让他有些不舒服,他,不问自己些什么吗?
“你不好奇,我出现在这里?”到底还是慕哲。雷里斯多先开口。
“我不问,你也会说的,不是吗?雷里斯多家族的情报网,要查出云寒昕就是夏雨,简直易如反掌,倒是李慕斯没收到这个消息,才让我意外。”云寒昕回过头正视着慕哲。雷里斯多。
慕哲。雷里斯多挑眉:“你真的变了,不只是这张脸变了。”
“三年前,你见过我?”云寒昕不止一次的听他提起三年前,还提起东辰云,三年前,他还是夏雨;三年前,他和李慕斯分手了;三年前,他碰见了东辰云。他的记忆里,没有一线关于这个男人的过往“或者说,雷里斯多家族的少主从三年前就在暗中观察我,这种偷窥的嗜好,倒是让人意外。”
第5章
“不,我是光明正大的看你。”
云寒昕刚想说什么,手机响了起来,慕哲。雷里斯多伸手:“多破坏情调。”
云寒昕爽快的将手机扔在窗外,后面的车飞速的而过,手机被压成了碎片。
“看来夏家真的是你的弱点,寒昕。”
“人之所以被称为人,就因为他有弱点和据点,难道你是例外?”云寒昕的靠在后座上,挑眉看着他。
慕哲。雷里斯多心一震,视线移开些许,随后又回头:“的确,我也弱点。”
车在一处空闲的原地上停了下来,前面停着私人飞机:“你的兴趣真是独特,如此的排场只为我?”
“我说过,我要你。”
“你凭什么要我?”云寒昕柔着声音问道“我不是商品,由不得你要或不要。”
“你如果是商品,此刻就没有资格跟我在这里说话,所以,请吧。”慕哲。雷里斯多上了台阶,朝着云寒昕伸出手。
右手因为之前手术的关系,食指的信号戒指已经被取下,这会儿,别说东辰云无法联系,连自己的人也无法联系。
慕哲。雷里斯多的目的他还不清楚,对方拿夏家威胁他,他的确也没有还手之力,何况,三年前的事情沉在了云寒昕的心里,他迫切的想知道关于他不知道的那一部分。慕哲。雷里斯多到底知道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地方,而且东辰云也知道。
东辰云想到那个男人,云寒昕不禁目光一柔。
“我不是象牙塔里的公主。”云寒昕挥开慕哲。雷里斯多的手。
“你可以做王子。”慕哲。雷里斯多也不坚持,退开几步,让云寒昕先上。
“那么你呢?”飞机开始缓缓升起,里面虽然不大,但是非常的舒适。
“做王子的骑士。”
黑夜淹没了一切,这边的东辰云一直静不下来,刚才的电话被按掉了,这是那人第一次按掉了他的电话,他了解云寒昕,要么直接接电话,要么直接无视,他绝不会按掉。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距离刚才自己打电话之后,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寒一定是出事了。
“独哥,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寒的下落。”
一个小时之后
“就是他?”东辰云从车上下来,双眼看着前面的出租车司机。
“是的,当时就是他载着寒少爷的。”独哥道。
东辰云走近出租车司机,温和的气息让人不免有些高贵感,但是锐利的目光看得司机一阵胆怯,这个人的眼神太过霸道。
“不好意思,打扰你做生意了。”突然吐出的嗓音非常的礼貌,东辰云收敛起气息,朝着司机微笑道“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
“你们你们是?”刚才还觉得这个男人可怕,然一瞬间,又觉得这个男人很温柔,光是看旁边的一些人,司机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普通,就像之前的那个男人(慕哲。雷里斯多)。
“我的弟弟失踪了,如果只是劫匪绑架,那是小事,但是我怕他有生命危险。”东辰云拿出手机,手机中的画面是云寒昕熟睡时的景象,白色的床上,那无暇的容颜,像极了纯正的孩子。“这是我的弟弟,你有印象吧。”
“当当然。”这么美丽的人当然是有印象的,更何况之前发生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恐怖“像那位客人一样美丽的人,一生之中能碰到几次。”司机感慨。
“麻烦你将当时的情况再说一遍。”东辰云依旧维持着基本的礼貌,只是温润的声音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司机回想起当时:“那个客人上车时,我还特意留意了几眼,因为那位客人的右手打着石膏,车开到这里的时候,有两辆黑色的车拦住了我们。”司机觉得有些冷。
“黑色的轿车?”东辰云蹙眉,这是有备而来的。
“那时,那个客人问他,那个黑色的轿车从什么时候跟在我们车后的。其实是很普通的轿车,我开始也没注意,不过客人问题的时候,我才有印象,似乎从开始就在我们身后了。后来他们的车拦住了我们,那位客人下车后,那群人要求我把车开走。”
“那群人?”
“嗯,有很多个,他们长得非常的高大,不像是像是外国人,我开走的时候,有留意到,从另外一辆车里出来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那个男人不同于那些人,他看上去非常的厉害,同那位客人说话的是后来出来的那个戴墨镜的男人。”
这晚上还戴墨镜只有几个理由:
其一、对方因为演出需要;其二、对方是瞎子;其三、对方为了掩饰自己。
而经过司机的陈诉,东辰云明白,那个人肯定是为了自己的身份问题,寒,到底是谁呢?
“亚力(管家),我要一份一个月之前直至今日进出的航空公司旅客的名单,你把可疑的人排除掉,再成交给我。”
“是。”
“独哥,麻烦你找一下那两辆车,沿着这条路出去,通往任何一个关道都不能错过,直至红绿类监视器的路口。”
“是。”
三个小时之后,当夜12点
独哥敲响了东辰云书房的门,看见东辰正在书房里查着航空公司那边要来的旅客名单,疲惫和紧张的神情这是他第二次见到,上一次是半个月前云寒昕出事故时,他眼中那个勇敢和骄傲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从东辰云七岁的时候,自己就跟着他,明明是兄弟,他跟东辰雷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他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沉稳的性格含笑的看着这个世界,但是却有那样一个人,总能触动他,每次碰到云寒昕的事情,东辰云总是很容易情绪失控。
然而,有情绪的人才是完美的。
“有消息了?”东辰云抬头,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些资料里,没有一个是可疑的。
“是的,那两辆黑色的轿车是租的,也许对方在这里没有居住点。”独哥如实道。
“这个可能性很大,那位出租车师傅也说过,他们是外国人。”
“根据汽车租贷公司的说法,他们是在今晚9点这个时间段去指定点把车开回来的,我刚才去过租贷公司所说的指定点,那是一处荒废的草坪,四处有强风刮过的痕迹。依我看来是飞机引起的强风。”独哥蹙起了眉头,本就严肃的脸庞也跟着尖锐了起来。
“私家飞机?”东辰云眼睛一亮,这可是比查找一个又一个航空公司旅客名单方便多了。
“如果判断不错的话,是私家飞机。”
东辰云接了内线:“亚力,去查一下,中国政府给予什么人放行过私家飞机进入的权利。”关于这个纯属虚构,如果与现行法律、法典不吻合的地方,请勿介意
“是。”
手指敲打着书桌,东辰云是有些急切的,急切之中夹着兴奋,不只是对云寒昕即将找到的兴奋,同时那人也激励起他久未萌发的挑战欲。
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个人一定知道寒同自己的关系,那么是在挑战他吗?
看着东辰云原本疲惫的神情被霸气和狂傲取代,独哥暗自退出书房,这下又有的闹了。
从中国起飞六月三日晚上九点——十个小时后到德国:北京时间六月四日清晨七点,德国时间六月四日凌晨1点,两地相差六个小时。
飞机在星光闪烁的碧空中,云寒昕感觉自己进入另一个世界,仿佛只要一伸出手,那些星光的碎片就会被握住手里,传说,只要握住星光的碎片并对着它许愿,那么愿望就能成真,真的可以吗?
说实话,云寒昕有些期待。
飞机在一座养眼的城堡里停下,嫩绿的草坪即使在月光下,也透着勃勃生机。
城堡非常的大,这一抹不禁让云寒昕想起了东辰家族在英国的本家,又是无聊的有钱人的游戏吗?
从飞机下来时,前面站着两排保镖,保镖让出一条路,最后面是斯文的男人,男人含笑的上前:“雷里斯多少爷,恭候您的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