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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钱，打钱！”
既然有土豪想用钱解决问题，那么，沈昭然肯定是来者不拒。
至于多少钱合适？
这个问题不是她决定的。
多少钱，干多少活儿。
不需要她讲，殷擎跟琴墨白都明白。
说起来，他们也是真正的老交情。
“抓一个人，一百万！”
“一个小目标吧！”
好吧，土豪也是有差距的。
殷擎的开价跟琴墨白比起来，明显是差了些豪横。
想想也是，殷擎花的是特事处的钱，虽然不是他自己的钱，但钱的数量是需要监管的。
而琴墨白，这家伙是真正的狗大户。
巧的是，沈昭然对于狗大户，一向是很喜欢的。
琴墨白的一个小目标再度到账，沈昭然立刻就带着唐雪晴出发了。
相比之下，殷擎的钱，不是很好赚。
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再者，殷擎的钱不是蚊子腿，怎么也得算是猪腿了。毕竟沈昭然一般的收费，也仅仅是十万块起步。
邑南镇。
位于历城的东北偏东，坐落在元江边上，是一座并不是很繁荣的小镇。
早些年的时候，邑南镇的青壮年都外出打工，然后在外面安家落户。现如今的邑南镇，已然是老龄化严重。
镇子的街道上，都是些老人在外面走动，唠嗑。
沈昭然跟唐雪晴来到邑南镇，一副旅游者的装扮，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昭昭姐，我没感觉到镇子里有什么异常啊！”
“你当然感觉不到咯！”
沈昭然瞄了自我怀疑中的唐雪晴一眼，抬手，屈指一弹，一道劲气向前，接连斩断了前方道路一侧的五棵绿化树。
随着五棵绿化树的被斩断，唐雪晴眼中的世界彻底变了样子。
邑南镇虽然之前就不怎么繁华，但至少还是现代化程度比较高的小镇，可此时此刻，呈现在唐雪晴眼前的则是一个充满了腐朽气息的小镇。
房屋都是很老式的那种土屋，而之前在街上的老人全都原地静止不动，变成了活生生的木偶。
“果然，诡界的这些家伙，都很不是东西啊！”
沈昭然不知道是什么人把这小镇变成了这样子，但看得出来，他对这里的人应该是充满了恨意。
“昭昭姐，这是什么人干的啊？”
“他有病吧？”
把一整个镇子变成了傀儡村落，不单单是这里的人，包括那些鸡鸭猪狗，也都成了傀儡。
“我猜也是！”
正常人，不对，但凡是脑子稍微正常点，都干不出这样的勾当。
“仙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小丑忽然就出现在了沈昭然跟唐雪晴的面前，“在人背后说人坏话，这可是很不道德的！”
“是你啊！”
沈昭然脸上的表情凝固，“看起来，这小镇，也是你的手笔了？”
“对啊，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完美的杰作！”
“是不是觉得我很邪恶？”
“但我不觉得！”
“你若是知道他们当年做了什么，那么，或许，你会比我更狠！”
“我在这里长大！”
“这里的人，我一直觉得他们都很和蔼可亲。”
“直到有一天，村里一个男人娶媳妇，我才知道，这里的人都不是人，他们是魔鬼！”
“他们从外面抢了女人回来，不听话就打，生下儿子的女人，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被活生生打死，因为，她们的任务完成了，再活着，就是浪费粮食！”
“直到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娘也是这么来的，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就是我娘死的时候！”
“我感觉，我的人生充满了原罪。”
“我试图报复他们，却被他们发现，我疯狂的逃，却还是被他们抓住！”
“知道他们是怎么对我的吗？”
“他们把我带进山里，把我活埋了！”
“只是，老天不想我死，我竟然真的活了下来，但却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你们以为我是小丑？”
“没错，我就是小丑！”
“我这一生，就是小丑。”
“我发誓，我要赎清我这一身的原罪！”
“而要做到这个，就必须做到一件事情，那就是让我娘重新活过来。惩戒这些人，不过是助兴之举！”
沈昭然跟唐雪晴听完了小丑的故事，久久沉默。
也是在这时候，两人才发现，这邑南镇，街上的人不少，但一个女人都没有。
邑南镇，南，男！
“所以，你加入‘仙’，就是为了复活你娘？”
“不仅仅是我娘，而是后山那无数惨死女子！”
“我能复活，是她们的怨念缠绕。这身上这些颜色，就是她们的怨，她们的血，她们的命！”
“抱歉！”
沈昭然幽幽一叹，“虽然，我很同情你，也很同情那些女人，但是，我现在有我的立场，我得麻烦你把你们抓到的那些从历城离开的诡界之人，交出来！”
“仙姬，你知道的，我一般不跟女子动手！”
“原因，就在于这里发生的一切。”
“但这一次，我也得跟你说一声抱歉！”
“没有人能阻止我的救赎！”
“若是有人试图这样做，那我只能痛下杀手！”
小丑身上的气势变了，在他的身后，隐隐有黑气升腾。
黑色的气息中，仿佛有无数的冤魂在嘶吼。
“昭昭姐！”
唐雪晴忽然伸手扯了扯沈昭然的胳膊，“其实，我们可以不管的！”
很显然，这丫头是被小丑的经历给共情了。
沈昭然抬手，一巴掌敲在她的脑壳上。
“说什么蠢话呢？”
“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世上死去的人真的会被复活过来吧？”
“脑子是个好东西，你得用啊！”
沈昭然同情归同情，但她不认为人死可以复生。
生与死的界限若是真的可以被打破，那么，这个世界早就应该乱套了！
“仙姬，你说得对！”
“脑子是个好东西，你也得用啊！”
“你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认为别人也做不到？”
“‘仙’的强大，是你永远无法想象的！”
小丑忽然抬手，滚滚黑气化作阴森恶鬼，向着沈昭然跟唐雪晴扑去。
“你知道的，这样的把戏，对我不起作用！”
沈昭然很无语。
她跟小丑是打过交道的，她可不信对方会忘了这个。